顧飄飄一臉震驚地望向那緩緩打開通往,北荒妖族的大門,一個清冷如玉的男子,身著紫衣修為難測,身后跟著數十位的修為高深的妖修,個個殺氣騰騰。
顧飄飄一怔,心神都被眼前這個紫衣男子吸引了,這是仙者還是妖修?一身清冷的氣息,周身仙氣蔓延,五官清冷俊美,怎么看都像是一個修仙者。
這男子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顧飄飄后,轉頭看向西山妖王,欠了欠身語氣冰冷的說道:“在下西山妖王莫深,手下的第一相師南城。”
顧飄飄詫異地看了一眼,這個自稱相師的男子,相師,宰相的意思,這男子,竟然是妖族核心中重要的人物。
魁君語氣微涼:“莫家老三,那孩子如今倒是與我生分了不少。”
南城立刻回道:“魁君大人,我主經歷了政變奪權,如今深受重傷,正在閉關調養,除了軍事,一切的大小事情,均有南城與內閣處理,慢待了西方妖主,南城代表北荒的妖族,給您賠禮了。”
西山妖王十三弟,庭君淡淡一笑接話說道:“北荒妖主受傷,我等前來探望,倒是叨擾了。”
南城身后站著一個鷹鉤鼻子,大嘴唇,瞇瞇眼,臉色陰沉,傳音南城:“首相,這神獸的氣息,出現在那個女修的身上。”
南城隨即看了一眼,那個還在盯著他看的女修,語氣冰冷地說道:“這位姑娘你還在看什么?”
顧飄飄當即開口說道:“仙氣。”說完一怔。
南成眼中毫無一絲溫度,面無表情的說道:“姑娘說的是在下嗎?”
顧飄飄尷尬一笑:“我只是覺得你有些奇怪,既然是妖族的首相,周身怎會沒有一絲的妖氣,就算沒有妖氣,那應該有人氣啊,怎么到你這竟也毫無一絲的人氣,仿若方外之人的感覺,莫非道法已經到了快要飛升的地步。”
南城詫異的看著眼前的這個人族女修士,在她身上感覺到了一絲熟人的氣息。
南城半晌吐出了一句話:“你與韓真君是否熟悉?”
顧飄飄:“認識。”
南城陰冷的表情,淡淡一笑,開口說道:“在下是韓真君的胞弟,同父,異母。”
顧飄飄一愣:“啊?”
那個鷹鉤鼻子的妖族,一臉不善地看著顧飄飄說道:“丫頭騙子,趕緊交出神獸,留你一個全尸。”
顧飄飄抬起右手指著自己的臉頰說道:“我這哪里看出像丫頭騙子。”
顧飄飄一怔,忽然想起,那個名叫南城的男子,他說是韓晨同父異母的弟弟,韓晨可是魔界的人,這貨竟然是他的弟弟,那就是說也是魔族,如今魔族當真控制住了,北荒妖族不成。意圖發動三界戰爭。
顧飄飄渾身一激靈,暗自思索逃生的可能,面上裝得風輕云淡,實際上正暗自調動靈力,準備跑路。
說話間,三息的時間過去了,顧飄飄的身體突然消失在了眾妖的眼前。
站在南城身旁的鷹鉤鼻子高大健壯的男妖,當即要追上去。
南城一擺手,身后的眾妖,壓了壓躁動的心情。
就見到南城隨手撕開了空間裂縫,下一瞬間將顧飄飄拉在了懷中。
顧飄飄一怔,看著眼前的這個仙氣男妖。
山谷外的韓晨,看著漫山遍野,狂奔而來的妖族,一股莫名的煩躁,涌上心頭。
其他修士臉色煞白,看了一眼中土四大宗門的人。
韓晨臉色陰郁說了一句:“先撤,靜觀其變。”
離澤宗大長老,挑眉諷刺一笑,消失在了原地。
飄渺宮,九顏宮,合歡宗眾人相視看了一眼,相繼消失在了原地,奔著中土三圣的方向而去。
韓晨看了一眼山谷內顧飄飄的方向,身影消失在了原地。
另一面。
顧飄飄看著那仙氣飄飄的妖族首相南城,漆黑如墨的雙眼,好像在對她放電,一雙修長有力的大手緊緊低將她禁錮在懷中。
南城剛要開口說話。
不成想顧飄飄說了一句,震驚了眾妖的小心臟:“我是你內定的嫂子。”
南城心中驚訝,立刻感覺到了懷中女子的柔弱無骨,一種淡淡的清香從她的身上散出。
這妖族的眾人均是詫異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女修。
南城的手卻未放開,卻趴在了顧飄飄的耳邊說道:“你是說,我的胞兄韓晨嗎,他的內定妻子。”
顧飄飄:“點了點頭,小叔子請放手。”
南陳冷笑呵呵,隨即的放開了手。語氣帶著三分假意的親切問道:“小嫂子,那神獸,是否在你的手上。”
顧飄飄這腦海里閃過了一個又一個不想承認神獸在她手中的念頭,可是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西山妖王魁君大人,這在鐵證如山的證據面前下,她就是想撒謊,忽悠鬼嗎。
顧飄飄臉上帶著點不情愿,開口說道:“在我這。”
南城挑了挑眉:“咱們現在這么多得人,該怎么分這上古神獸,小嫂子可否清楚。”
顧飄飄語氣凝重地說道:“我與神獸已簽訂了同生共死的契約,這契約也解不了。”
突然空間傳來了一陣輕微的波動,離顧飄飄最近的南城,當即動用術法,禁錮了顧飄飄。將人拉在了妖族的陣營里。
這時天空中極速地,形成了一片濃重黑霧的云層,頃刻間天地風云變色。
就見到剛剛顧飄飄被拉走,離開的地方,突然生長出,無數的妖冥花。
一陣風吹過,從天空中,黑色的云霧里,飄落而下數百顆妖冥花種子,飄飄灑灑落到了地下。
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
這妖冥花落地生根,發芽生長,不過三個呼吸的時間,頃刻間就長成了一朵朵,漂亮的湖藍色小碎花,伴隨著微風,散發著誘人的香氣,扭動著身子,枝干往外爬,片刻就將顧飄飄等人圍在其中。
南城暗自心驚,不好得趕快走,鬼修齊山物來了。
這時的顧飄飄一臉疑惑的表情,看著瞬間就長大的湖藍色小碎花,心中充滿了震驚的感覺,真的不可思議,好神奇啊。
此刻顧飄飄忽略了被南城護在身后的姿態。忽略了北荒妖族要跑的姿態。
一陣空間波動,一位身著月牙白袍,清冷俊秀的男子出現在了眾妖的面前。
顧飄飄抬頭望去,臉上帶出了淡淡的笑容,剛要開口,猛然間發現她被控制住,竟然發不出一丁點的聲音。心中暗惱,咱這修為不低呀,唉!炮灰的命。
西山妖王看著韓晨點了點頭,下一刻消失在了原地,進入了通往北荒妖族核心的大門。十三弟庭君隨后跟上。
北荒高級妖族,想要阻擋他們進入妖族。
南城不在意地一擺手:“讓他們進去。”
韓晨的身影下一刻出現在了南城的面前,一把抓住顧飄飄的手,要將人帶回來。
南城臉色一沉,一道靈氣襲向韓晨,接著拂開韓晨的手,眼中一片冰冷道:“哥哥南城還未給你介紹一下,這女子名叫祁蓮,人族,你未來的弟妹。”
說完話,南城淡淡一笑.,回頭看了顧飄飄語氣陰柔的說道:“還不快見過三哥。”
韓晨聽見三哥這個稱呼,臉色陰沉,滲人的目光看向南城。
顧飄飄身體動不了,也開不了口,只能用一雙濕漉漉的眼睛,看著韓晨求救。
這在他們不遠處的上古璨璨妖獸,見到北荒族人來了,嘆了一口氣,趴到了不遠處,此刻他正緊緊的盯著南城,這小子一肚子壞水,看準時機他想救丁蘭道君。
韓晨眼中充滿了殺意:“南城,不過就是一個下等奴仆與人私通,生下的子嗣,你沒資格叫我三哥。”
此處的空間靈力波動極為的不穩定,南城心知韓晨的真實修為,他們都是身居魔族血脈的子嗣,境況卻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南城渾身冒著寒氣,只不過這韓晨命好,母族身份高貴,而他的身份,卻是一個下等女奴生下的孩子,明明都是魔族的血脈。
南城,越想越就不甘心,憑什么都是魔族,你生下來就是高貴不可攀,我就仿佛地里的塵土,泥濘不堪。
顧飄飄站在南城的身后,立刻感覺到了他的異常,當即動用靈力強行掙脫開,南城給她下的禁止。
就在顧飄飄暗自慶幸逃脫的時候,下一刻天旋地轉,人撲通一聲,摔倒在一張軟軟的大床上。
屋內的布置的,清新淡雅,薄荷色床鋪上面繡滿了竹葉,青藍色幔帳,系在床兩邊。
床西面,是一扇薄荷色的窗戶半開,微風拂面,帶著清涼之意。
西窗左側,擺放著一張書案,擺放著文房四寶,還有一幅畫。
畫中是一個漂亮的姑娘大約十四五歲,一身鵝黃色的衣裙,上面繡著一朵朵的小黃花,肥嘟嘟的臉頰上,掛滿了笑容,此刻站在房檐下,好像注視著,從遠處走來的你,這畫的最下角上面還寫了兩個字,芷蘭。
顧飄飄看了看,片刻轉頭細細地打量周圍環境,她這是在哪里?
卻說另一邊。
韓晨見到南城將顧飄飄弄走了,當即襲向南城。
南城冷冷一笑,下一刻消失在了原地。
妖界之門也隨即咣當一聲,合上了。
韓晨臉色漆黑陰沉,撕裂了空間,強行闖進了北荒妖族,空間中,卻泄露出了一絲魔氣。
在極遠處的南城,下意識的感覺到了,抬頭看向韓晨的方向,搖了搖頭,冰山,竟然融化了,這女子暫時真不能動,韓晨若是發起瘋了,只怕會耽誤了他的打計。
卻說顧飄飄此刻不知道身處何方,從床上爬了起來,打量著四周,動用修士的神識,掃向遠處,卻被一道泛著紅光的結界擋住了,無法探查四周。
下一刻推開了房門入目。一片冰雪的世界,雪花飛舞,寒風刺骨,天地之間一片白茫茫的,踏出了屋內,片刻仿佛就要被凍成冰雕。
趕緊收回了踏出房門的腳,立刻感覺到了,全身暖洋洋的。
這屋內,與屋外,仿若兩個世界。
顧飄飄抬頭看向遠處,這時遠處走來了一個腳步踉蹌的男子一身破破爛爛的灰衣,背著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
男子大約二十多歲,身體都被凍僵了,卻一直地堅持往前走。
面無表情,仿若一具只知道行走的尸體,身上卻感覺不到一絲活人的氣息。
他身后背著的小女孩,看樣子也就七八歲,一身補丁的衣服,青白的臉頰,微怔的雙眼,毫無一絲的光彩,竟然沒有一絲活人的氣息。
顧飄飄心中有些害怕了,深度搜索了一下原主丁蘭道君的記憶,
片刻瞳孔一縮:“尸愧。”利用活人最后的一口氣,煉制成傀儡,統稱尸傀,不懼修士的法術,就算身體被碾成了渣。
尸傀的等級分別是:初級,中級,高級。
高級尸傀,就算化成了渣,只需要幾天的功夫就能完好如初。
若是想摧毀,只有一個辦法,一:吸出生前最后的一口氣,二扔進天璇宗禁地的化尸池,一天一夜才可完完整整的將他們消滅。
顧飄飄趕緊關上了房門,不長時間過去了,就聽見門外傳來了陸陸續續,踩在雪地里走路,發出吱嘎吱嘎的聲音。
顧飄飄頭皮有些發麻。這玩意不懼道法,殺之不滅,還是少招惹的好。
突然她的眼睛直直地看向,西窗戶那微微半開的窗戶,暗自咽了咽口水。
連忙走過去,入目那個先頭背著孩子的青年男子,剛愣怔地走到了窗戶旁,聞到了人氣。
“吼吼。”突然就爆發了,極速飛快的就要撲過來,咬像顧飄飄。
就聽見砰得一聲,顧飄飄趕緊合上了窗戶,這男子立刻被一道從窗戶上,泛著紅光的陣法,反彈了出去。
這男子快如閃電地二次襲向顧飄飄。
顧飄飄手疾眼快的將窗戶門插上了。
一陣白光閃過,將此屋子與外邊冰天雪地的世界,隔離開來。
那青年男子,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在原地疑惑的走了幾步,然后抬腳向遠處走去了。
顧飄飄坐在了屋中,手腳冰涼,看著一群人,接著一群人,腳步僵硬地向遠處走去。
每個人的臉上,露出的都是青黑的顏色,個別青紫色,尸身大多保存得都很完整。
顧飄飄:“我艸,這是把姐扔到了哪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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