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戲團班主覬覦小貓的美色,多次對小貓動手動腳,有一次,想對小貓強行性·侵犯,小貓抵死不從,無掙扎間找到一個酒瓶,砸碎了捅到班主的胯下。”徐風聲音很冷:“那班主胯下那玩意從此之后廢了,小貓也因此遭了罪,歹毒的班主將她的胳膊和腿全部截取,讓她在球里表演馬戲。”
徐風的聲音,充滿苦澀,男兒有淚不輕彈,只因未到傷心處。當年豪氣縱橫,氣吞如虎的徐風,眼里也充滿了淚水。
小貓聽著徐風沙啞的聲音,咬著牙,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香韻雙眼早已被淚水浸濕,拿出紙巾來偷偷的轉過身擦拭,葉蕭雙眼通紅,雙手捏得緊緊的,看著陷入痛苦的小貓姐,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暗暗發誓,一定要為小貓姐報仇……人販子……血債血償。
徐風重重的呼出一口氣。雙手輕輕的撫摸著小貓的臉:“現在我知道了,葉蕭,多虧你的點醒。”
“小貓,你能承受這么大的痛苦,我知道你是心意,你是為了能再見到我,所以才在馬戲團里艱難的活著。以前我從來沒有讓你失望過,但這一次我讓你失望,小貓,我愛你,我向你保證,從今以后,徐風還是以前那個徐風,那個能讓你開心讓你高興不會讓你失望的徐風。還記得我當初對你說的話嗎?”
小貓眼角流出兩含淚,閉著的眼睛突然睜開,輕輕的點了點頭。
“如果別人沒有給你奇跡,那你就去成為奇跡。”
“徐風,我想和葉蕭說幾句話。”小貓突然說道。
徐風聽完點點頭,離開了堂屋,走到大門口蹲著抽煙,香韻看了葉蕭一眼,和小貓打了聲招呼,穿過天井走到大門口。
“小貓姐。”
小貓凄苦的一笑,突然問:“葉蕭,我們第一次見面是什么時候?”
“我念初中的時候。”葉蕭回憶道:“我和徐哥很小的時候就認識了,他來我家學武,天賦是有,但不積極,他對練武談不上興趣愛好,至少他對寫作的興趣更濃。我爺爺也沒打算將他收為弟子,只做一班的學員教導。徐哥很好,我們年紀相差快十歲,但我們之間沒有代溝,在一起玩得很嗨。徐哥念大學的時候,我正初中,有一天他突然給我打了個電話給我,說他在大學給我泡了個嫂子,長得特漂亮,宿舍的那些人都羨慕死了。我笑著說什么時候能領回家來看看,丑媳婦要見公婆,漂亮的媳婦更要見公婆,他說行,過年就領回來。我問他那我嫂子叫啥名字,他說叫小貓。我罵他說我想聽真名,他說真名不告訴。接著兩個月后過年放寒假,徐哥打電話給我說他要回來了,讓我去車站為他接風,我去了,我就見到了小貓姐你。說了小貓姐你別生氣,之前我在電話里聽徐哥說你的名字叫小貓的時候,我還想怎么會叫這么個妖艷的名字,想必人也好不到哪里去,但是后來在車站見著真人,我才發現徐哥絕對賺了。”
“呵。”小貓哭笑不得。緩了兩口氣,這才慢悠悠的說道:“你不知道徐風在學校的時候怎么說你么?”
葉蕭搖了搖頭:“不會再說我的壞話吧?”
“壞話說不少,好話說的更多。”小貓說道:“我和他在大學談戀愛那會,他說的最多的就是你,他說,他在老家有一個土鱉兄弟,和他脾氣差不多,在一起有話說,曾經他和你一起賭過博,一起跑到人家石榴園偷過石榴,一起搭訕過路邊的美女,一起練過武,一起挨過揍。他雖然說了你不少壞話,但從他所講來看,你給我的感覺是你年紀雖小,應該是一個英俊帥氣,敢作敢當的男孩。”
“后來在車站見到我的真人,失望了?”葉蕭玩笑道。
“有點。”小貓直言不諱:“徐風說你很帥,不過我也不怕你傷心,以你小貓姐的審美觀,你馬馬虎虎算帥但絕對算不上徐風嘴里的很帥。”
葉蕭苦笑不得:“那你看徐哥帥不帥?”在徐哥面前,葉蕭倒有分信心的。
“很帥。”小貓道。
“嗯?小貓姐,你的審美觀似乎真的有那么一丁點問題。”葉蕭遲疑道。徐哥算得上很帥?
“你沒聽說過陷入愛河的女人審美觀都會有問題么?”小貓笑道:“就比如香韻丫頭,她要表有表要里有里,多帥的男人她找不到,為什么偏偏看上了你?難道你也說他的審美觀有問題?”
葉蕭也不知道怎么解釋他的革命還未成功,只能苦笑。
“那次寒假和你接觸久了,我才發現。你的外貌和徐風說的是有那么一點出入,但是性格為人,卻比徐風和我說的還要令我吃驚。”小貓突然一臉認真:“葉蕭,你有那么一點玩世不恭,但是,我知道,你一旦認定了的事,死豬不怕開水燙九頭牛也拉不回來,但是,我欣賞這種人。”
“小貓姐你直接說欣賞我就行了。”葉蕭哈哈一笑:“滿足一下我的虛榮心。”
“好吧,我欣賞你。”小貓哭笑不得:“那個時候我就想,徐風老家的交這個小兄弟確實值。”
“徐風娶了你這么一個老婆,更值。”葉蕭拍馬屁道。
“你這小子。”小貓沉默了片刻,鄭重道:“葉蕭,把徐風打發出去,就是想和你說,無論你現在是什么身份,手下有多少人,在調查人販子的時候,小心點。這些人販子真的不簡單,如果我所料不錯,我看到的只是冰山一角而已。”
“小貓姐,我知道。”葉蕭凝重的點頭:“小貓姐,放心,我葉蕭不會放過他們的,即使他們背后勢力多大,我也要一點一點的連根拔除。”
小貓笑了笑。
“我相信你能做到。”
旋即小貓又感激道:“葉蕭,你徐哥能放松心態,我還要多謝你,今天若是沒有你,我不知道他還要這樣渾渾噩噩下去多久。”
“沒什么,徐哥很愛你。”葉蕭說道。
“唉……”小貓重重的嘆息了一聲,眼神蕭索傷感。
葉蕭捕捉能力很強,這一點可能是和香韻呆久了的緣故,安慰道:“小貓姐,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不用擔心你沒胳膊沒腿就會成為徐哥的累贅,沒這個必要,你愛他,他愛你,這就夠了。人這一輩子沒幾個年頭,在一起,比什么都重要。”
“我知道,我知道!”小貓潸然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