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夕一出現,很成了一樓內的焦點。
這是一個漂亮的女人,也是一個懂得打扮的女人。她和妖精一樣,容貌神似,氣質神似,一樣的漂亮,一樣的會打扮。
僅看容貌,誰也猜測不出這個女人,竟然是一個有二十六歲女兒和一個二十三歲兒的母親,她和妖精站在一起,不像母女,而是像姐妹。
這個丈母娘,在葉蕭眼里,屬于妖孽級別的存在。看不懂,摸不透,她就像一個謎一般,葉蕭想不通,妖精不是安寧市的香家人么?
在成川省都城市,瘤的話還在葉蕭腦海里回蕩。
阿爾卑斯組織,華夏的總負責人,慕夕,慕執事。
在西藏多木山接觸過阿爾卑斯組織,葉蕭知道執事這個稱號在阿爾卑斯組織的地位不低,也許整個阿爾卑斯組織,能夠封為執事的,沒幾個。從那個鐘執事的話里,不難聽出這些。
淺家和阿爾卑斯組織生死大仇,兩者之間肯定有一戰。還有一點,阿爾卑斯組織是滇南人口失蹤一事的始作俑者,而慕夕作為阿爾卑斯組織在華夏的總負責人,要說人口失蹤和她沒關系?不可能。
想到小貓姐的遭遇,葉蕭一股怒火油然而生,一個臉蛋漂亮心腸干凈的女,變成了雙臂雙腿被齊齊斬斷,只能一輩生活在球狀物里。要不是小貓姐意志堅強?換做其他人,恐怕早就輕生了。
慕夕身后跟著兩個黑衣男,顯然是慕夕的保鏢。慕夕進來之后,也很的發現了坐在靠椅上抽煙的葉蕭和韓陽兩人。
很朝著他們這邊走來,慕夕微微一笑,那狹長的眸,狐媚一般的臉蛋,傾國傾城,分外妖嬈:“陪香韻和小靜來美容?”
“慕姑姑。”韓陽連忙起身道,自己能夠和小靜交往,全憑了這位在慕家地位非同一般的姑姑,所以韓陽很感激。
葉蕭沒說話,看了慕夕一眼之后,道:“找個地方,我想和你談談。”
盡管葉蕭經歷壓著胸中的火氣,但無論是慕夕還是韓陽,都感受到了葉蕭的語氣不一般,別樣的看了葉蕭一眼之后,道:“對面有見咖啡屋,我們去那談吧。”
“可以。”葉蕭點了點頭,讓韓陽在這等著,隨著慕夕去了對面。
咖啡濃郁,充斥著整個包間,服務員送進咖啡來,很退出去,慕夕喝了一口咖啡,動作優雅,道:“你想和我說什么?”
“我該叫你慕阿姨,還是慕執事。”葉蕭輕輕攪動著咖啡,瞇著眼睛道。
“哦?”這一刻,慕夕終于抬起俏臉,認真的盯著葉蕭看了一眼,道:“慕執事?你知道了。”
“當時在盈江縣的時候,我不知道你為什么開槍把余斌打死,后來我知道了。”葉蕭面無表情道。
“你怎么知道的?”慕夕好奇道。
“還記得那個叫瘤的男人吧?余斌的手下,他沒死。”
“哦,怪不得,不然你不可能知道我的身份。”慕夕搖了搖頭,又優雅的喝了一勺咖啡。
“阿爾卑斯組織,慕夕慕執事。”葉蕭盯著慕夕冷笑道。
“沒錯,我就是阿爾卑斯組織的慕執事,組織在華夏的總負責人。”慕夕直言不諱道:“你還有什么想問的?”
“人口失蹤一事是你們做的?”葉蕭冷聲道。
“這不需要你管。”慕夕優雅道:“你不是組織的人,我也沒有必要告訴你。”
“我有一個朋友,幾年前被人販拐賣,就在格里拉市,拉夏貝爾店。人販把他們帶到越南之后,要將他們訓成性奴,她不從反抗,被買到馬戲團。后來班主將她雙臂雙腿齊齊斬斷。”葉蕭聲音冰冷至極。
“嗯?”慕夕淡淡道:“出了滇南,就不是我的事了。”
“不是你的事情?”葉蕭陰沉道:“如果沒有你,她會變成那樣?”
“有些事,我做不了主。”慕夕頓了頓,道。
“阿爾卑斯組織,華夏的總負責人。”葉蕭冷笑道:“你做不了主,誰做得了主?沒想到,香韻的母親,竟然是如此心狠手辣的女人。”
“失蹤的年輕女哪個不是父母的女兒?可憐天下父母心。”葉蕭壓著火道。
“我只是按照上面的指示來做。”慕夕淡淡道:“有些事情,我們是組織不了的,不要總把自己當救世主。還有,這些事和你有關嗎?你朋友遭遇我同情,但人口失蹤這件事,該管的應該是政府吧?你是龍門龍主,一個黑幫的老大,你想插手這件事?”
葉蕭正要開口說話,慕夕卻又說了一句震驚了葉蕭的話:“你如此上心人口失蹤一事,除了說明你是一個有良知的青年,還說明了一個問題。”
慕夕狹長的美眸微微瞇了起來:“你真正的身份,不是黑幫老大。”
葉蕭心中震驚之極,他的真正身份,沒幾個人知道,不過臉上卻保持不變。
“你和他是同一種人,你身上的氣質和他很相似,其實,我隱隱猜出了你的身份,只是一直不敢確定,今天通過這件事我終于確定了。”說完,慕夕纖細滑嫩的手指輕輕的在桌上滑動,葉蕭清楚的看清了慕夕在桌上劃的三個字。
一代!
“他是誰?”葉蕭不動身色的吸了一口氣,道。
“他?”說到他,顯然慕夕的表情開始變化,葉蕭捉摸不透這個女人。
“你不需要知道。”慕夕搖了搖頭,葉蕭注意到,提到那個他的時候,慕夕眼神中閃過痛苦之色。
“我就是我,阿爾卑斯組織在華夏的總負責人慕執事。既然確定了你是那個地方的人,你找我麻煩,我理解。”慕夕又開始云淡風輕,淡淡道。
“既然你知道我是那個地方的人,應該知道我的手段。”葉蕭瞇著眼睛說道。
“想殺我?”慕夕微微一笑,慵懶的伸了一個懶腰,姿態神情魅惑眾生,優雅的女人就是這樣,舉手投足之間都散發出強大的吸引力。
葉蕭沒回答。
慕夕又笑了笑,道:“你不會殺我。”
“憑什么這么肯定?”葉蕭冷笑道。
“因為我是香韻的媽媽。”慕夕喝了一口咖啡,笑著開口道。
葉蕭沉默。
慕夕繼續道:“我知道你除了香韻還有其他的女人,有本事的男人女人多,理解。一個男人可能會愛上幾個女人,但愛的始終只有一個。我女兒香韻很慶幸是你愛的那個女人,如果不是因為這點,你以為我愿意看著我女兒和其他女人共享一個男人?”慕夕眼光毒辣,將葉蕭剖析得體無完膚。
“我作為你愛的女人的母親,你不會殺我,殺了我,你不好像香韻交代。”慕夕說完,笑了。
“如果香韻知道你是人口失蹤和你有關系,你說她會怎么看你?”沉默少許,葉蕭說道。
“如果你想讓她傷心,夾在你我中間難做人,那你可以告訴她。”慕夕笑著,隱隱有威脅的意味:“沒有一個男人愿意看自己愛的女人傷心難做人,我相信你也如此。”
葉蕭發現,這次和慕夕的談話,他失敗了。
他不得不承認,慕夕這個女人太妖孽,她好像能看透自己心一樣。慕夕說的很正確,一個男人可能會愛上幾個女人,但愛的只有一個。葉蕭承認,他愛的女人是妖精,改變不了。他也不想看到妖精傷心,令人夾在他和慕夕之間難做人。
似乎是感受到葉蕭的心情,慕夕嘆了一口氣,淡淡道:“關于人口失蹤這件事,是上面交代下來的,而且,我要在組織繼續下去,不得不這么做。我慕夕不是好人,我現在在乎的人就兩個,香韻和他,我是為了他進入阿爾卑斯組織的,二十多年了。為了他我變得心狠手辣,但我不后悔。”
“他?”又一次提到他,想到了慕夕說的在乎的兩個人,就是他和香韻,難道……葉蕭深吸了一口氣,道:“他是香韻的父親?”
慕夕沒有答話,起身道:“不過請你相信,我和他的目的,都是讓阿爾卑斯組織覆滅。”
說完,慕夕離開了包廂。
葉蕭心中久久不能平靜,他到底是誰?是不是妖精的父親?讓阿爾卑斯組織覆滅,難道……葉蕭腦袋里突然出現一個身影。
出了咖啡屋,便見到慕夕遠遠離去的車,慕夕估計是來做美容的,但是和葉蕭這場談話,她也沒有再做美容的心思,本來想進去漸漸女兒香韻的,但又怕甚至比她還精明的從她和葉蕭的表情上看出什么來,也就沒有進美容店,直接回去了。
葉蕭卻不知道,遠遠開去的兩輛車,其中一輛蘭博基尼上,坐在駕駛座上的慕夕淚如雨下,嘴里喃喃道:“淺南辰,你這個混蛋知不知道我們的女兒愛上了一個和你來自同一地方的人?我想阻止,但我阻止不了。”
愛上一個人,就像中了魔咒一般。慕夕知道,她愛上淺南辰,她阻止不了自己。女兒愛上葉蕭,她阻止不了女兒,女兒同樣阻止不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