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太子兩人如膠似漆地飲用完補品,太子便揮退了丫鬟,如今房事不能做,也只好研究研究書畫了,剛想帶著她去繼續那副未完的書畫,便聽她叫道:“殿下,殿下,我……,我,好像不對勁兒。”
柳云瑤捂著一陣發痛的肚子,不由地彎下了身子,越來越痛的感覺讓她瞬間冒出了冷汗,心中有些恐慌,難道是……
太子皺了皺眉頭,連忙扶起柳云瑤,“怎么回事?可是哪里不舒服?”她緊張地問著,再怎么說她的肚子里懷得的也是他的種。
“殿下,我,我肚子,好……疼……啊……”慘叫一聲,柳云瑤終于堅持不了倒了下去。
“來人,快來人——”他抱起柳云瑤直奔房間而去,一路上雞飛狗跳,大家全部出動來到房門外候著。
“快去將太醫找來。”
踏入房門,太子急急地將柳云瑤放在了床上,突然他看了看自己的手,粘粘糊糊的,原是已經被血染遍了,看了看柳云瑤的裙擺上果然還有著大片的血跡,他的心頭就如突然掉入了冰潭一般,冷的刺骨。
因著太子府中都有著太醫駐守,很快便有人將太醫帶了過來。
太子在婢女的伺候下凈了手,立在一旁不語,他看到柳云瑤的衣裙上還不斷地流著大片大片的血水。閉上眼深深地一了口氣,連空氣中都是濃濃的血腥味,他知道這個孩子怕是已經保不住了。
“太醫,太醫,求你一定要保住我的孩子……”
柳云瑤此時已經是奄奄一息的模樣,她清晰地感覺肚子那里有什么東西流失了一半,連整顆心都空了一大半,可是她仍然死死地抓住太醫的袖子,她想要這個孩子,很想……
太醫把了把脈,深深地看了眼虛弱的柳云瑤又低下頭,最終搖了搖頭嘆口氣說道:“太子妃娘娘,您的孩子已經保不住了。”
轟——
似乎有天塌了般,她的腦子里已然成了空白,只有那一句孩子已經保不住了盤旋在她的心間,久久不散。
呆呆地松開了手,甚至連疼痛也忘記了,一股冷意從頭冰到腳,誰能想她前一刻還甜甜蜜蜜地相依偎著,后一刻已經是刻骨銘心的痛。
像一個木頭般,任由著出來進去的侍女擺弄著自己的身體卻毫無反應,也好冷,她好累……
太子獨自坐在廳中,招來了那時送補品的丫鬟,照理說這個丫頭是他親自送到云瑤身邊的,應該不會害她才對,可是偏偏她送來的補品卻讓云瑤吃了以后出了問題。
丫鬟一到太子面前便立刻噗地一聲跪了下去:“太子饒命啊,奴婢什么也沒做,請太子明察啊……”那丫鬟哭喊著猛磕頭,要知道謀害皇嗣的罪名可是要誅九族的,她擔當不起。
“你且告訴本太子,可有人接近過補品。”
太子不理會她磕得滿頭是血的臉,頭也不抬地問道。
丫鬟愣了愣,仔細回想了下,心中一片冷寂,她燉這補品的時候的確沒人碰過,除了她自己再沒有第二個人接手了。
“沒、沒有了,就只有,奴婢一個人……”她顫抖著說道。
這時太醫走了出來,想太子行了個禮說:“太子殿下,太子妃是因為吃了補品才導致小產,那補品里有大量紅花,太子妃以后恐怕都無法再有子嗣了。”
太子閉上了眼睛長長地呼出一口濁氣,臉上平靜無波的申請讓人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那丫鬟的身子軟了下來,她已經知道該怎么做了。“太子息怒,奴婢真的沒有動過手腳,奴婢今日愿以死證明,請太子放過奴婢的家人,謝太子殿下。”
說完,她緩緩地起身,一室的寂靜沒有人敢大聲出口氣。那丫鬟似是下了決心般,轉向了柱子,突然身形一動猛地撲了過去。
砰——
嗯……
丫鬟倒在了地上,額頭一片血跡,那里已經凹了下去,正涌出大量的血水。
太子依舊沒有看她一眼,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官家,官家點頭離去。
此時,得了通知的柳丞相夫婦匆匆趕來,匆匆地行了個禮,就往柳云瑤的房間趕去,一進來就聞見濃濃的藥味,其中還混雜著一絲淡淡的血腥味。
謝夫人環視了下周圍,大概知道了是怎么一回事,只待確認了,她緩緩坐到了床上,看著眼神無光的女兒輕聲說道:“云瑤,娘來了。”謝夫人覆上她冰涼的手心疼地說。
柳云瑤目光一閃,動了動轉向來人,“娘……”哇地一聲,她忍不住痛哭出聲撲到了謝夫人的懷中,她撫摸著她的背給她順著氣。
“娘,太醫說我以后都不能有子嗣了,娘,云瑤好痛啊……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謝夫人含淚安慰著她,此時此刻她能說什么呢!要說這是意外不可能,背后指使的人她們就是用鼻子想也知道會是誰,只是現在必須要先查清楚了再出手。
“云瑤乖,娘在這兒,只要有娘在的一天,只要有表姐(皇后)在的一天就沒人可以撼動你的地位。”
柳云瑤點了點頭,可是她的心還在痛,她的孩子沒了,甚至以后都不能夠有了,太子還會愛她嗎?還會待她如寶嗎?她最怕失去的就是太子的寵愛,本以為這次她可以得到全部,甚至姨母也跟她說了,只要她肚子里的是個男孩,那么她的地位就穩定了。
可是如今,沒了,什么都沒了,她的孩子沒了,她的前程沒了,現在她連做娘親的機會都沒了以后她要怎么辦?
“娘,云瑤以后怎么辦?不能有孩子了,那后位怎么辦?太子還會寵幸我嗎?”她抬起頭來,驚慌地看著自己的娘親,這個從小就教她如何使用手段爭奪寵愛的娘親。
謝夫人定了定神說:“云瑤,這天下的男人不一定都要子嗣,因為會生孩子的女人不止你一個,男人,還可以讓他愛上你的身體,女人的身體,就是男人死穴。以色惑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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