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棄妃:無良大小姐

第一百零一章:又是一場雨朦朧

“宮主,我等暫且在此歇息著,再過些時日便是武林大會了。”大長老與三長老并排說著。

月下只是點點頭也許是有些乏累了,她揮退了其他人獨自坐在這布置得華麗異常的房間,紫色的紗幔愛她走過的瞬間輕輕飄蕩著,地下鋪著白色的地毯,周圍是精致典雅的琉璃盞,乍眼看還以為是仙境般。

似乎已經是習慣了這般場景,她很自然地來到床邊,盤腿坐了上去,雙手結了個手印瞬間便有一紅一白兩道勁氣彌漫掌心。

她現在是同時催動著體內的兩道勁氣,不知道為什么,她的天冥決已經練到了第八層,可是就這第八層無論她試過多少始終無法沖破那道關卡,似乎總是有著什么阻擋了她,讓她的內力停滯在那一個地方,任她再怎么催動也無濟于事……

過了好一會兒,周圍的氣息已經變成了一半火熱一半冰寒的地步,月下的額頭已經有細密的汗珠浮出,緊皺的眉頭卻沒有一絲松懈的痕跡。又過了一會兒,她快速地變換了幾個手勢壓住體內因為剛才強制沖擊而翻滾的內力。

睜開眼睛,吐出了一口混濁的氣息,眸子里是冰寒的怒火,攤開手掌上面是冒著白煙的真氣,手掌瞬間地被她握緊。

又是這般,每次到了節骨眼兒上就停滯不前了,任她怎么強行催動也無濟于事,她不懂,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明明她的程度已經夠了,可是卻一直沒有突破。

為此她真的是感覺到無比的蛋疼啊!

咚咚咚——

月下抬眼開口說道:“進來——”

寒靈帶著身后的婢女幾人端著各色芳香撲鼻的食物進來,引得月下的五臟廟直叫囂著不停,她居然忘記吃飯了。

“宮主,晚膳已備好,請宮主用膳。”寒靈吩咐婢女將菜布好便開口對月下說著。

“行了,其他人都退下吧!”

月下說著下了床,越過層層紗幔來到桌前時,其他人已經應聲退去,摘下面紗,隨意地坐下說:“坐下吧!人都走了。”

寒靈點了點頭,自然也不客氣地坐下,抄起筷子兩人剛好同時夾住了一只大蝦,月下眉梢一挑,筷子一用力便搶了過來,只是還未到跟前便被寒靈一筷子給攔住了。

“想搶?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月下嘴角翹起,正好她閑得沒事,練練這個丫頭也不錯。

“這只蝦我要定了。”

寒靈下定決心,看著這只肥大的蝦筷子一翻轉剛搶到手就又被月下的筷子死死夾住,讓她根本動彈不了。

咬了咬嘴唇,寒靈氣得運起一絲內力成功逃離了月下的魔爪,只是似乎后者不打算就那么放棄,笑了笑,阻擋住了寒靈收回去的筷子。

“宮主,欺負人是不對的。”寒靈嘟起嘴說道,她明明都已經搶到手了,卻老是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來,讓她空歡喜一場,對于此,她只想說,宮主好可惡……

“本宮欺負的就是你,怎么樣?”月下挑釁地看著她,一臉欠扁的模樣更是讓寒靈氣結。

手上用力猛地搶過大蝦,月下自然也不甘落后,穩穩地夾住她的筷子,一個翻轉用力一挑,那只可憐的大蝦就被那么拋在了半空中。

月下與寒靈相視一眼,各自伸長了手臂,千鈞一發之間,筷子相碰月下已經成功地搶到了大蝦,得意地看著悻悻收回手的寒靈,滿意地吃了起來。

寒靈嘟起嘴,往嘴里拔了幾口飯,下次一定不能輸,抬起頭又看了看吃的正香的月下,只見后者也正好得意地瞥了她一眼。

“哼,宮主,這樣是……不……道……德的。”

寒靈生氣地說著,又吃了口菜,扒了幾口飯。

“道德?那是什么?怎么沒聽過啊?”月下自顧自地說著,接著又埋頭吃著碗里的大蝦。

這下寒靈徹底服了,睜著水靈的大眼仔細地瞧了瞧她家的宮主,為什么不臉紅呢?這讓她很是費解啊!果然,這等臉皮還是需要那位穆公子來對付她比較好,嗯,她決定了,以后一定要好好地學學。

月下翹起嘴角好笑地看了嘴巴噘得老高的寒靈,搖搖頭說道:“武功有進步,再接再厲。”

果然寒靈的眸子立刻亮了起來,前一刻還氣鼓鼓的臉蛋,現在再一看便立刻變得神采奕奕起來。

“真的啊?宮主,我可是真的很努力在學的。”

“嗯——我知道,所以呀!獎勵你一只雞腿。”

說著,月下夾了只自己最喜歡的雞腿丟到了她的碗里。

夜上三更時,月下剛沐浴完穿著寬松的衣裙倚在窗戶上,頭發還是半濕著,在這涼涼的夜里,頭皮也有著一絲涼氣灌入。

這里的天空沒有冥月宮的美麗,卻有著另一番味道,月隱星疏,朦朦朧朧中,讓她覺得似乎很熟悉,好像在她熟悉的那片天空下……

正待她想著,在這寂靜的夜里卻傳來一陣悠遠的簫聲,月下為之一動,目光閃爍,這是……是他——

心里想著,也許是有些激動與迫切,月下腳下一動,廣袖一揮間帶上窗戶便翻飛了出去,根據簫聲的來源,在黑夜里輕輕地飛躍著。

涼風襲過她的鬢角,原本還有些潮濕的發絲也隨之飄蕩了起來,很快她便尋到簫聲的所在,輕輕地落在屋頂上。

在屋檐下站立著一個人,此刻正在緩緩地吹奏著玉簫,月下露出恬淡的笑容,慢慢地坐了下來。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她不想打擾他,來此,只是想靜靜地陪著他,聽著他吹奏的簫聲而已。

時間靜的只剩下那纏綿溫柔的簫聲,深入人心,月下依戀地看著屋檐下,雖然看不到他的身影,但是仿佛他就在她的眼里。

不知道多久,天空瀝瀝下起了雨,打在月下的臉上,濕了睫毛又滑落到嘴角,簫聲依然未停,月下也只是抱著雙臂靜靜地坐在原地,聽著屋檐下的人吹奏的離殤。

這首曲子不知道為什么,讓她戀戀不舍,如此傷感,如此暗沉,猶如記憶般,能夠將人淹沒。她想,她或許能夠聽得懂曲中的心,天空的雨落得越來越大,而她依舊停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