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個消息,既然早有準備,江源的臉色當然也只是稍稍地黑了黑,這立馬地便又冷聲笑了起來,哼聲地道:“什么話?叛逆?我可是臥薪嘗膽好不好為了我天醫院的偉大事業,委身于敵,虛與委蛇,歷盡千辛萬苦,方得到消息;還奮不顧身,置之死地而后生,才給咱們弄到這個鼎,還說我是叛逆...”
江源一臉的義正言辭,激憤昂揚,只是說著說著,看著旁邊林玉祥的目光和臉色越來越詭異,這語聲終于漸漸地低了下來,外強中干,一臉訕訕然地干笑道:“不管怎么滴...那也是濟世鼎...功絕對大于過的...”
“是濟世鼎沒錯...”說起這個,林玉祥摸了摸下巴,道:“剛才收到消息,院里那邊收到之后,已經確認是濟世鼎...院里已經要求政府方面調動各方力量進行最嚴密的追索;同時所有駐京和京畿附近地區的外院人員已經全面開始進行圍堵...希望能夠在對方逃離華夏之前找回鼎蓋!”
“嘿嘿...只怕是沒那么容易,當初以張元的路子,除非是提前布控,否則沒有人能夠攔得住他們...”江源摸了摸下巴,輕笑著道:“現在只能看古門那邊了...那孫耀月既然能夠知曉對方進入的消息,那么多少還是有可能鎖定對方的路線的...”
“孫耀月?”林玉祥眨了眨眼睛,突然腦子一醒,那不就是古門山長么?當下精神一振,卻是好奇問道:“說真的...江源,你怎么跟那古門山長勾搭上的?聽說是個絕世大美女?是真的?”
“什么勾搭...不要說的那么難聽...我只是跟她打了一架...”說起這個,江源眼神頗有些閃爍,明顯地是想起了自己當時被虐得慘兮兮的模樣。
“打了一架?”林玉祥有些愕然,失聲地道:“那古門山長不是傳說是古門近年來最為出類拔萃的人物...你還能跟她打一架?”
“怎么不能?我連血族伯爵都能打得他‘燃血’;她孫耀月怎么就不能打?”看著林玉祥那副不可置信的模樣。江源忍不住哼聲道。
“呃...”面對江源的言語,林玉祥倒是也無話可說,那古門山長可怕是可怕,但在深夜“燃血”后的血族伯爵,林玉祥想想都覺得可怕;這么算起來,江源只怕說的不是假話。
見得林玉祥被自己鎮住,江源這才想起自己手中的十全大補膏的盒子已經空了,趕緊地叫道:“老林,再給我拿一盒去啊...”
“行行...唉,你要吃可以。回頭給我在用藥記錄上簽字啊...”面對這一臉無賴像,明顯準備趁機打秋風的江源,林玉祥也無奈了。
看著林玉祥給自家拿藥去了,江源那原本一臉輕松的表情,這才緩緩凝重了起來。
從昨天受傷到現在,已經是一整夜過去了,這一整夜中,除了使用了大量的藥物之外,他拒絕了駐京辦的任何治療;但在這短短的一夜之間。他的傷勢已經近乎痊愈了;他而要大量的藥物,除了想趁機多積蓄一些能量之外,也是為了掩飾他恢復速度如此驚人的情況。
現在他的能量蓄積度已經達到了百分之一百二十多,只要他愿意。隨時可以進行九尾顯形,衍生第七尾...
現在,他有一個問題是,那股盤踞在他體內的那股怪異能量。到目前為止,依然沒有能夠將其消化吸收;他依然能夠感覺到自己一身觸覺什么的都還算正常,但痛覺什么的卻是明顯減退。而且周身之處,還是感覺有輕微的僵化情況;
雖說這個并不影響什么,但一旦真正戰斗的時候,這點點輕微的僵化,有時候卻會有可能造成隱患;這讓他很有些糾結...
至于現在院里,傳他是叛逆的事情,他倒并不是太擔心,至少他把濟世鼎弄回來了,就算是沒有什么太多獎勵,也不可能因為他跟古門有勾結,就真把他逐出門外;只是那可能沒有了積分的獎勵,讓他有些郁悶,所以只能在這個時候,多吃點大補能量的補藥下去,多少補回一點損失來。
想到這里,江源不由地輕輕嘆了口氣,看著林玉祥又拿著一盒秘制十全大補膏過來,這郁悶的心情又喜悅了起來,當一個吃貨,至少現在還是幸福的;
拿起勺子舀起一勺子,塞進嘴巴里,江源一臉的幸福,在林玉祥肉疼的目光中,陶醉地冒出兩字:“真甜...”
看著江源一臉的陶醉,林玉祥這又忍不住地是滿心郁悶,暗聲哼道:“甜你妹...明天我就上書給院里的研究院,要求他們改配方,把天云蜂蜜這味藥給去掉...到時候我看那你還怎么甜...”
相對于江源的悠閑,某些人的處境就艱難的多了...
清晨,燕京許多地方發生了不少小的騷動,京郊某高檔別墅區,一隊武裝特勤直接空降,涌入其中一棟別墅之中,將某位還在酣睡的公子爺從被窩中揪了出來。
“干什么?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這位直接被放倒在地,然后被精鋼打制的鐐銬拷得死死的某位公子爺,只來得及憤怒地吼出這么一句之后,便被堵上了嘴巴,然后在不少早起的人們驚愕的眼中,被帶上了直升機;很是弄不懂,這誰吃了雄心豹子膽,竟然有人敢動這位...
看著漸漸遠去的直升機,那些人們私底下又開始一個個臉色大變地談論了幾句之后,立馬地閉住了嘴;因為他們突然想到了某些可怕的東西,這位公子爺可是那位的孫子,難道那位...
同樣的事情,在數個地方發生,唯一有點點不同的是姜家大院,因為姜陽姜大少住在姜家大院。
姜家的保衛人員在大早的時候接到了通知,然后便有人進了姜家大院的大門;姜老爺子向來起得早,不過這時候也剛剛在漱口;董大秘看著手頭的文件,當時臉都是黑的;不過看著上邊的公章和落款,那是絲毫的不敢怠慢,趕緊地將文件給姜老爺子送了過去。
這一邊走,還一邊地暗嘆:“陽少...這可不是我不給你通風,這里來的文件,你就是給我一萬個膽子也不敢告訴你...您這回可真要自求多福了!”
董大秘輕輕地敲了敲老爺子的房門,聽得里邊的回應聲之后,這才走了進去。
“什么事?”接過旁邊服務人員遞過來的熱毛巾,姜老爺子隨意地擦了擦臉之后,便看向一旁的董大秘道。
“老爺子,特勤部門送過來一份文件,需要您批準...”董大秘小心翼翼地將文件送了過去。
“特勤部門?”聽得這四個字,姜老爺子的眉頭輕輕地一皺,這特勤部門他自然知道是指的那里,但這個部門是由那位直管的,怎么走到自己這里來了?
不過,他這也是稍稍地一疑惑,這臉色便是微微地一變,然后伸手接過文件,緩緩地打開來。
這仔細地看了數眼之后,臉色便一沉,輕輕地吸了口氣之后,才看向董大秘,點頭道:“去吧,告訴他們,我同意!”
“好的!”并不意外的董大秘恭敬地點了點頭,然后便拿著文件轉身走了出去。
數分鐘之后,姜陽便一臉死灰地被幾個便服人員夾在中間,帶出了院門之外...
五位公子爺被逮捕了,而遠遠而逃的張元的張大公子,這時處境也并不算好;路線是安排好的,但當時他并沒有想到他會要逃走,所以這時相當的狼狽,正擠在一架小型直升機狹小的座位上,一動不敢動,因為旁邊的菲尼伯爵,這時臉色極為的難看;
他這時候可不敢招惹了菲尼伯爵有任何的不悅,這次就算是能夠順利逃出去,他在血族中的地位也將大降;雖說此次的失敗,責任并不在他,應該不會受到太重的處罰;但卻是不可能再受到總部的那般重視,以后鐵定的要縮起脖子做人。
而眼前的菲尼伯爵,卻是總部議會的大人物,若是惹得菲尼伯爵不高興,那么以后自家的日子就難過了。
確實,如同張元所想,菲尼伯爵現在的心情極差,原本預定能夠順利帶走那個大鼎的,但是現在,卻只帶走了一個鼎蓋,雖說也算是完成了一部分的任務,讓這個大鼎落在對方手中也不能發揮出太多作用來;但不能帶走大鼎,這次的功勞卻是大大打折扣了;離預想要的結果不知道要差了多少倍。
其次,他還因為這次的行動,卻是使用了一次“燃血”,而且這次的“燃血”程度,卻是已經達到了極高;已經差不多將要損傷他的血源了...
而因為這次的“燃血”,他不但在四十八小時之內實力下降三分之一,而且還將在整整兩個月之內,實力都將下降一個層次,這讓他最是惱火,算起來可是十分不劃算的;想起只是因為一個那樣的華夏小子,就讓他損失如此之重,他這心頭的怒火便忍不住地更加濃郁了幾分。
想想那小子詭異的表現,菲尼伯爵這便忍不住地看了看自己的手,為了安全盡快地離開,他馬不停蹄地走了六七個小時了,向來有潔癖的他,卻是連梳洗的時間都沒有,就連手上的血跡都沒有能夠來得及清洗。
看了看手上沾著的血跡,菲尼伯爵突然眉頭皺了皺,然后將手湊到自己的鼻端前,輕輕地嗅了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