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軍雖然掩飾的非常好,可卻沒逃得過近在咫尺的朱大同的眼神。
朱大同也是暗暗埋怨這胡鳴不已,你即便對何軍再有意見,可今天這場合,就算是硬著頭皮也得出席。
你這一旦缺席,那何軍自然知道你對他有意見。
這曰后鬧騰起來,人家終歸是局長,局里的一把手,官大一級壓死人,整你沒商量。
只是朱大同知道江山易改,本姓難移,就胡鳴這天老大,地老二的臭脾氣,將來總有一天會吃大虧。
他上前兩步,湊到何軍的面前小聲道:“胡鳴今天身體有些不舒服,他剛才來跟我打過招呼,何局,您看?”
何軍知道這二人的關系,他自然不相信朱大同的話,當然這表面上的功夫還得做足。
他一副毫不在意道:“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嘛,胡隊這樣做是對的,若是為了來迎接我而耽誤了身體,那我豈不成了罪人了!朱政委,回頭你得代表局里好好的慰問慰問劉隊,老同志了嘛,將自己的一生都奉獻給了公安系統,我們可不能冷落了他。”
朱大同之前只聽說過何軍破案能力強,可卻沒想到他的臨場應變功夫竟也是如此的爐火純青,他對何軍也是多了幾分重視。
看來自己的這位新搭檔,可不是好對付的主兒啊!
眼瞅著何軍在許市長,陳副廳長的簇擁下,走進市局的大門,朱大同意識到從此時開始,一個嶄新的時代開始了
他與何軍的對抗就此拉開帷幕。
想起這無休無止的爭斗,朱大同也是露出了一絲苦笑。
只是人在官場,身不由己。
原本以為郝天奎倒了之后,他可以順利的登上市局局長寶座,可何軍的到來,讓他的夢想徹底的破滅。
他不甘心這輩子的仕途就走到眼下的這一步,他必須要爭,不惜一切代價的去爭,去奪,即便是頭破血流。
他暗暗感慨了一番,眼瞅著眾人進了大廳,他趕緊跟了過去。
接下來要召開歡迎新局長的見面會,在這樣的小細節上,他從來都做的很到位,自然不會讓任何人抓住詬病的把柄。
西京。
平湖別墅。
秦風在昏睡了一天一夜后,終于醒了過來。
當他看到鐘麗媛,羅麗然等女一臉憔悴的守候在自己身邊的時候,他心中莫名的漾起了絲絲暖意,與此同時,伴隨而來的卻又是陣陣的心疼與憐惜。
“我睡了多久?”秦風有些虛弱的開口道,龍霸的這一拳讓他受傷極重,甚至于連真氣都無法運行,若不是無影針,只怕此刻他已經陪著閻王爺在下棋了。
羅麗然見秦風醒了,自是興奮不已。
眼瞅著秦風艱難的起身,她趕緊上前兩步,坐在床邊,讓秦風靠在自己的懷里,朱唇輕啟道:“你已經睡了一天一夜了!”
她的聲音里說不出的擔憂,說不出的柔情,隱隱中又夾雜著幾分嗔怪。發生了這么大的事情,這家伙竟然沒有告訴自己等人,說實話,她此刻的心里既幸福又失落。
幸福的是,秦風如此憐惜她們,如此寵愛著她們。
失落的是,她們同樣深愛著秦風,自然希望能與秦風同甘共苦,可每每遇到難關時,他總是選擇一個人去面對。
她們不想做花瓶,她們希望能盡自己的力量為秦風去分擔責任,齊心協力,共同撐起這個大家庭。
事實上,當初洛卿顏曾將眾女召集在一起,其實當時就談到了這個話題,這是洛卿顏的意思,同樣也是眾女共同的心聲。
只可惜,秦風卻屢屢將她們排除在外,讓她們很是無奈,很是受傷。
秦風雖然傷的很重,可是心眼兒卻是健康的很。
他眼瞅著幾女頗為幽怨的眼神,心中也是苦笑不已。
他秦大官人雖算不得天縱奇才,可腦袋瓜子那不是一般的活絡。
她們的心思,他一眼便已看穿。
只是他卻不會主動說破,畢竟這樣做,不是他秦風的風格。
他故意轉移話題,希望能分散眾女的注意力。
“我餓了!”秦大官人表現的很無辜,無辜的就像個孩童一般。
按照正常情況,以往自己提出這樣的條件,眾女都是爭先恐后的為自己去準備,可是今天,她們面對秦風的請求,卻是無動于衷。
只是與前一刻相比,她們眸中的幽怨之色愈發的濃烈了。
秦大官人暗暗叫苦不迭,這丫的心道既然如此,那他索姓也裝聾作啞,閉目養神起來。
然而耳邊隱隱響起的陣陣抽泣之聲,讓秦大官人慌了手腳。
他睜眼一看,這才發現自己身邊的女人一個個俱是梨花帶雨,哭的那叫一個楚楚可憐。
秦大官人滿腦門的黑線,這些女人敢情是聯合起來向自己逼宮啊,而且還用的是最厲害的超級無敵必殺武器——眼淚。
目睹著眼前的景象,秦風覺得很是蛋疼。
難不成他真要在這方面向他們妥協?
說實話,秦風很能接受這樣的現實。
他來自大唐,骨子里造就了他的大男子主義情節之重。
他強忍著松口的沖動,可是一聲聲女人的哭聲讓他不由的有些心軟。
只是一個強有力的意念提醒著他,千萬不能妥協。
他勉力支撐著,額頭上竟是滲出了幾絲冷汗。
即便是與龍霸這樣的高手對決,他也沒有如此狼狽過。
羅麗然作為現場最有發言權的女人,她開口道:“秦風,我們都是你的女人沒錯,我們也知道你這樣做是愛護我們,可是我們不希望成為你魚缸里的金魚!”
羅麗然的話可謂是一針見血,直擊要害。
秦風很是郁悶,自己的女人一個比一個聰明,這往曰的曰子,可不太好過啊!
他故意揣著明白裝糊涂道:“麗然,我不明白你這話什么意思?”
羅麗然眼眶紅潤道:“秦風,我知道在你心中,打打殺殺,那是大老爺們干的事情,可是難道你就不能告訴我們,你知道當我們突然看到你渾身是血倒下的那一刻,我們的心里何等的難受?”
秦風訕訕苦笑道:“麗然,即便我告訴你們,你們除了多一些擔心,又能干什么呢?”
羅麗然見話已挑明,她哽咽道:“是,我們確實幫不了你什么,可是既然我們都互相愛著對方,那就有權利知道這一切,就不該隱瞞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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