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浩并不知道許佳為了掩蓋事實真相而編出了這樣的理由,倘若知道了,還不知道該怎么罵娘呢。畢竟這個理由實在是有些坑爹。
徐青嵐在詢問了下李艾的情況后,就拉著許佳處理傷口去了。
老話說的好:紙包不住火。
徐青嵐在安頓好許佳后,想想韓浩為了自己的事而受了傷,心中總覺得有些過意不去。
她思來想去,還是決定打個電話慰問慰問。
當韓浩在聽到許佳編造出來的理由后,這丫的心中郁悶的要死,奈何為了配合許佳將這出戲演好,他也只好啞巴吃黃連,默認了這個“事實”。
原本徐青嵐要到醫院看他,韓浩自然是抵死不肯。
倘若她真要去醫院,難不成自己真要拿塊板磚給自己來上那么一下?
從小到大,韓大公子拿板磚拍過不少人,可真要拍自己,他還真下不了狠手。
當然這筆賬,日后韓浩自然要與許佳那丫頭好好算計算計,只是現在卻不是時候。
好在徐青嵐并沒有堅持,韓浩這才長噓了一口氣。
深夜的西京,電閃雷鳴,狂風暴雨,景象好不恐怖。
作為省會級大都市,往常時分,此刻應該是夜生活最鼎盛的時候。只是今日因為天氣的緣故,街面上的行人卻是寥寥無幾,即便偶爾有幾個,卻也是行色匆匆。偶爾一聲炸雷當頭響起,卻也是讓他們目露驚懼,腳下的步子越發的加快了。
青云山,青云二峰之一的天臺峰,龍覺寺。
與以往相同的是,這里一片漆黑如墨,寂寥無比。
除了偶爾的閃電將整個龍覺寺的雛形顯現出來,其余時刻都是伸手不見五指,惡劣的天氣,越發的將這里的環境映襯的陰森可怖。
呼呼的風聲,仿佛群鬼的哀嚎;
傾盆的大雨,如同惡魔的眼淚。
這里的一切,都讓人發自骨子的心驚膽戰。
又是一道驚雷“轟轟”的響起,如火車從頭頂上開過,整個龍覺寺為之一陣顫抖,頗有些地動山搖的震撼感。
一陣“沙沙”的腳步聲響起,卻見暴雨傾盆下,七八個黑衣人正以鬼魅般的速度快速的向龍覺寺方向而來。
很快他們一個輕盈的縱越,眨眼間就消失在龍覺寺中。
龍覺寺大雄寶殿,一尊碩大的如來佛祖鍍金佛像靜靜的矗立在殿堂之中。
一陣機關的輕微響動后,卻見佛像的底部出現了一道門,淡淡的燈光從里面映射了出來。
待七八個人影進去后,那扇門重新關好,一切又重歸黑暗,仿佛之前的人從未出現過一般。
然而就在七八個人影進入了暗門之后,龍覺寺門前出現了三四個青衣人,從她們的衣著與身姿步法來看,很顯然是女子無疑。
她們在龍覺寺前站立了片刻,并沒有進入龍覺寺,而是掉頭快速的離去
大雨后的清晨,空氣格外的清新。
與深夜的寂寥冷清相比,此刻的街面上行人多了不少。
有做生意的,跑步的,遛鳥的,舞劍的,跳舞的,林林總總,不勝枚舉,十分的熱鬧。
一家露天的小吃攤位前,兩個男人正狼吞虎咽的吃著東西。
“天哥,好久沒吃到這樣美味的早點了!”身體壯實,如同一座小黑塔的男人一邊往嘴里塞著小籠包子,一邊口齒模糊的說道,話音中說不出的興奮。
“是啊,回家的感覺真好!”與壯實如黑塔的男人相比,另外一位的吃相明顯的優雅了許多,只是速度卻也是極快。
二人不是別人,正是從中東歸來的裴天與張鐵柱。
“也不知道秦哥怎么樣了?說實話,這心里真想。好在馬上就要見到了!嘿嘿!”張鐵柱依然是那副憨憨的笑意,只是在那憨憨的背后,一雙眸子中卻隱隱的散發著幾絲若有若無的凜冽之氣。
裴天笑道:“是啊,馬上就可以見到了。這將近一年的日日夜夜,若不是想著秦哥,咱們倆還真不一定能活著回來!”
二人說話間,眼神之中快速的閃過一抹抹滄桑之色,只是很快就消失不見了。
“喂,老東西,給我們兄弟幾個快些上點吃的來,媽拉個巴子的,餓死老子了!”一陣兇神惡煞的嚷嚷聲打破了這清晨的寧靜。
眾人抬頭一看,卻見三四個打扮得不倫不類的混混張牙舞爪的對著小吃店的老板吆喝著。
一些膽小怕事之人見到此情此景,俱是拿起早點,快步的離去,那模樣就跟見到了瘟神一般,避之唯恐不及。
也就是片刻之間,原本還挺熱鬧的小吃店前,就剩下裴天與張鐵柱二人不管不顧的吃喝著。
對于裴天與張鐵柱的反應,四名小混混很顯然看得相當的不爽。
尋常時分,他們若是光臨,必然是人去樓空,那種滋味,讓他們很是痛快淋漓。
他們搖晃著膀子來到裴天與張鐵柱的面前,當頭的一位理著雞冠頭,穿著花襯衫的混混操著破鑼般的嗓門道:“喂,爺們要吃飯了!”
裴天,張鐵柱雖未抬頭,可是早已注意到了這四名混混。
裴天聲音平淡道:“你吃你的,我們吃我們的,井水不犯河水!”
說實話,比起中東的那些悍匪們,眼前的這些混混,他們實在是不放在眼里。
“吆喝,挺橫啊,知不知道爺是誰啊?”雞冠頭對于裴天的反應很是不喜,這丫的說話間,“嘎巴嘎巴”的將拳頭捏得直響,身后三個混混更是掏出了隨身攜帶的鋼管,齜牙咧嘴的對裴天二人示威著。那模樣仿佛裴天二人不離開,他們立馬就會武力鎮壓。
“你是誰,管老子屁事,哪家的褲襠沒捂緊,漏出你們這幾個貨出來。滾蛋,別惹爺不開心了,揍死你丫的!”裴天實在是不屑于對這些渣滓出手。他慢條斯理的喝著自己的豆漿,眼神都沒正眼看上面前幾個混混一下。
雞冠頭被裴天的話給徹底的激怒了。
他們正準備動手,小吃店的老板趕緊上來說好話,希望能阻止住這場紛爭。
“大鳥哥,些許小意思,你們收下,我這做點小本生意不容易,還望兄弟們賞點薄面!”老板滿臉堆笑,一邊說好話,一邊拿了三四張百元大鈔往雞冠頭手上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