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柳當即把自己包的嚴實,抱起才三天的兒子跟著那個人去了鎮國公府。(比奇屋逼qiwu的拼音)
鎮國公府的大門外此時已經有下人在擺弄白布,似乎是想要掛幡,誰沒事兒會咒自己府上人呢?所以,二公子肯定是沒了。
翠柳含了一包熱淚進入了府內。
看見她走了,外面的人急忙收起了白布,若是讓外人看見了,真的過來問就糟糕了。
鎮國公和其夫人正坐在一處喝茶呢,就聽下人來報:“老爺,夫人,大事不好了。”
慕羅把手中的茶杯重重放下:“什么事情毛毛躁躁的,說了多少次也沒個長進。”
慕夫人好奇地問道:“什么事啊?”
“夫人,翠柳回來了,還......還......還抱回了府里的孫少爺,說是要認親呢!”
“什么?那個孽障,當初不是說處理干凈了嗎?”慕羅看向妻子。
慕夫人大呼冤枉:“當然是處理干凈了呀,我怎么會留這樣的尾巴?算了,出去看看吧!”
夫妻二人出門一看,果然看見翠柳跪在院子當中,頭上包著月子帶,懷中抱著一個襁褓,里頭有個嬰兒睡得正香。
看見正主出來,這翠柳先發制人:“老爺,夫人,為我做主啊!這是二少爺唯一的血脈了,二少爺如今不在了,給他留個后吧,千錯萬錯都是奴婢的錯,可是孩子是無辜的啊!”
“誰的血脈?”
“什么叫人不在了?”
夫妻兩個的側重點完全不同,最后還是慕羅力壓全場:“你說這是誰的血脈?”
翠柳連忙往前跪挪幾步:“這是二少爺的血脈,真真兒的,若是有一句半句謊話,叫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永世不得超生。”為了讓孩子認親,她最毒的毒誓都發了出來。
“那你當初怎么說是老大的骨肉?”慕羅隱隱猜到了真相。
“奴......奴婢當初與二少爺有了首尾,懷胎之后......心中害怕,是二少爺叫我這么說的,說是能保住我和孩子,我......奴婢便照樣說了......”
“什么,不是老大的種是老二的?”慕夫人幾欲暈倒。
慕羅冷笑,好一出瞞天過海大計,一個兒子竟然將他這個老子玩弄于鼓掌之中。
“那你如今怎么又來說出真相了?還有人沒了是怎么回事?”慕羅連續逼問。
“這......二少爺不是被馬踏了沒了嗎?他的小廝給我送的信,說是二少爺的遺言,讓孩子認祖歸宗,不能讓他沒了后,奴......”翠柳六神無主起來,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慕羅怒火中燒,這是拿他不當老子了,在他面前耍這些不入流的手段,這時又有下人來報,說是翠柳的丫鬟來給人送行李來了。
慕夫人早就癱坐在了下人搬來的椅子之上,氣得胸口起伏,她手一指:“給我叫進來,我倒要看看你還有什么行李。”
當初交給兒子把人處理了,沒想到兒子居然金屋藏嬌起來,孩子還給生出來了。
丫鬟小玲戰戰兢兢的走了進來,她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大的宅子,心中懼的很,來了就撲通一跪。
“見過......國公爺,見過......國公夫人。”小玲的話音都是顫抖的。
“拿的什么呀?”慕夫人喝了一口水終于緩過氣來了。
“是......是我們老爺給夫人買的首飾,衣裳......”小玲抖成一團。
“哈,老爺?夫人?這還過起日子來了,打開我看,都買了些什么呀!”慕夫人的目光幾欲嗜人。
小玲哪里見過這樣的場面,腦子空白一片,手也不好用了,只能機械地動作著,解好幾次才解開了那個包袱,露出里面的各種金銀首飾來。
“這個混賬,這是要氣死我啊!”慕羅的聲音如炸雷一般的響起,給大兒子的稱號,如今安在了小兒子的身上。
襁褓中的小嬰兒被這聲音嚇得哭了起來,一時之間,院子當中亂哄哄的一片,幸虧國公府管理一向嚴格,不然此時恐怕有一圈的人過來圍觀了。
慕淵這個時候辦完了雞毛蒜皮的事,回府了,見府中人人人面色沉重,他的心中咯噔一下子。
來到家中的父母主院,看見跪在院子當中的翠柳,他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東窗事發了!
怎么辦?怎么辦?必須不能承認。
他向來有急智,完美公子不是白叫的,來到父母面前,當即雙膝一軟跪倒在地:“不孝子回來了,爹,娘,兒子不孝,當初被這女子苦苦哀求,這才起了惻隱之心,保住了她的性命,你們罰我吧!”
“什么?”二兒子居然不承認,說出了另一個版本。
“那這個孩子呢?不是你的嗎?翠柳可說這是你的種!”慕羅緊緊的盯著慕淵的臉厲聲問道。
“那孩子絕不是兒子的,兒子敢對天發誓。”慕淵目光不閃,堅定的說道,連可以發誓都說了出來。
一邊的翠柳早就傻了眼,二公子不是沒了嗎?怎么又活過來了?
“二公子,我......奴......”她激動的看向慕淵,眼中含著淚花。
“閉嘴,我知道你愛慕于我,可你也不能說這個孩子是我的吧!”慕淵立刻打斷了她的話,怕她把兩個人的圖謀說出來。
翠柳一聲也不敢吭,生生的忍住了。
“那這些東西呢?不是你送的嗎?”
“這......這些是兒子送的,她畢竟懷了大哥的骨肉,兒子的心中不忍,這才送她一些盤纏的。怎么,這孩子如今已經生了嗎?大哥必定高興萬分的。”慕淵閉著眼睛說起瞎話來。
慕羅和夫人面面相覷起來,被眼前一幕搞得摸不著頭腦了,如今一個孩子冒出了兩個爹,到底誰才是正主呢?
又聽慕淵說道:“還有,明明已經把人送走了,怎么人又回來了?是不是有人讓她回來的?這孩子怎么還賴在兒子頭上了?兒子冤枉啊!”
這反咬一口,干的漂亮,慕容夫婦二人疑心大起,是誰謊稱兒子已死?讓人前來認親的?而且還要說這孩子是老二的種呢?那個答案仿佛已經呼之欲出了。
“啪啪啪”院墻外傳來了拍巴掌的聲音,慕潛面帶嘲諷地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