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八月十五的時候,你是不是就喜歡我了?”蘇滿滿賊兮兮的問道。
“誰說的?”
“嘿嘿,還不承認呢!越想越覺得你可疑,你覺不覺得那是一個神奇的八月十五啊?”
“是啊,很神奇!”
鄭景逸至今記得那驚心動魄的一刻,晚一步他的胖丫頭就讓人踩在腳下了,他的心跳那一刻似乎也停止了……
也是同樣的一晚,蘇仲文救了趙晨曦,蘇明瑞救了藍月亮,成就了三段姻緣。老天爺有時候真的很神奇,好想把一切都安排好了一樣,沒有人能掙脫他的掌控,卻奇怪的并不想掙脫呢!
天上的月亮已經跳了出來,漫天的星星眨著眼睛讓人舍不得挪開目光。
“我要那個。”蘇滿滿指著邊上攤子上的一支木雕桃花簪說道。
鄭景逸一見就覺得雕得好,讓人想起自己送出的那支桃花。
“老板,多少錢?”
“十五文。”
“我要了。”
“好的,稍等。”
那老板沒想到這兩個人居然不講價,急忙把東西拿起來遞了過去。
鄭景逸掏了錢,把那支桃花簪簪到了胖丫頭的頭上。
蘇滿滿像是得到了什么稀世珍寶一樣:“我好看嗎?”
“好看。”
今晚的蘇滿滿特別的美,讓人想把她永遠的揣在身上,永不分離。
“我就知道會好看,,因為我長得好看嘛!”
“那是,我媳婦兒最漂亮!”
“算你會說話。”蘇滿滿嘴角彎彎,給對方一個贊許的目光。
鄭景逸忽然覺得胖丫頭得首飾太少了一點,她總是給別人買這個買那個,她自己卻天天那一個樣子,看來自己有義務為自己媳婦添磚加瓦了。
蘇滿滿若是知道了,一定不會讓他買的,她只是喜歡簡單一點而已,首飾還真是不少,光是方為第二次送的回禮,就有一大堆少女的首飾她覺得太貴重了,不愿意帶而已。
戀愛中的人總覺得時間太短暫,總也不夠用一樣。
兩個人膩膩歪歪,就來到了書院的大門口。
“……我進去啦!”
“嗯。”
“我真進去啦!”
“嗯,進去吧,我看著你進去,平日里記得想我,飯要按時吃……”
蘇滿滿嫣然一笑,圈住鄭景逸的脖子,在他的右側臉頰上落下了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吻。
“我走啦!”她轉頭跑進了書院,獨留鄭景逸在原地摸著臉頰傻笑,直到月上中天,他才同手同腳的走了,結果腳麻的差點撲倒在地,望著地面還在嘿嘿傻笑。
嚇得路過的打更人“鬼啊!”嚇跑了……
鄭景逸這個時候才發現已經宵禁了。
許家的事知道的人并不多,左右街坊多少年了,都覺得許安是個老實孩子,也肯上進,考上科舉之后更是個好后生了。
這一切都在許家住進了一個女人之后改變了……
許母對外稱這是自己娘家侄女,來探親的。大家伙一開始也沒覺得怎么樣,可是一住這么些天,也沒看見這個女人有個丈夫出現,大家變開始猜測起來了。
難不成這是個寡婦?可若是寡婦的話,丈夫孝期便穿紅著綠的,看著也不像啊!
不要小看勞動人民的八卦,一切不合理都逃不過他們的眼睛,大家私底下便討論開了。
“那小娘們如今在許家跟大爺一樣,許安的娘都得聽她的呢!”
“真的假的?那么大的肚子也沒人來看一眼,別是寡婦或者是合離的吧!”
“我看不象,若真是那個樣子,那女子進門的時候你們又不是沒看見,就拿了一個小包袱,也不像有錢的樣。許家條件不差,也犯不著為了幾個銀子善待她啊!那模樣比待親閨女還親呢!要真是合離或者休棄的,天天能樂成那個樣子啊!又不是傻了。”
“那他家是怎么回事?這肚子里的孩子爹會是誰啊?”
人們由猜測這個小娘子的身份變成了猜測孩子的爹她的男人是誰,有吃瓜群眾真相了。
“別是許安的種吧!”
這一猜測被人譽為最為靠譜的猜測,要不許母干啥對那女人那么好?還由著她在這里瓜田李下的住著?
人們越想越覺得不錯,看許家的眼神都不對了。
也有人覺得許安不是跟人定了親事么?可是這事誰說的準呢!
鄰里們再是議論,許家也是瞞得死死的,只有那個女人時不時的出來遛遛彎,看見鄰里還熱情的打招呼。
“王嬸子,有空家里頭坐啊!”
“楊嫂子,有空一塊做針線啊!”
這話聽著真不像,誰也不是傻子,這副女主人的做派已經呼之欲出了。
蘇家和鄭景逸都找人來查過了,鄰里們雖然各有猜測,但是沒有證據也不能做實,這時候鄭景逸就派上用場了。
他讓人晚上就趴在許家的屋脊之上探聽消息,別說,還真是有些有用的。
這許安和這個表妹從小有情誼,許母看著二人也不錯,可是許安一招中舉,身份不一樣了,許母就看不太上這個表妹了,許安自己也覺得不能找一個身份不匹配的得女人做妻子,便找上了官媒。
就有那么巧,蘇云云相中了許安,那時許安只是私下里和表妹來往,別人哪里知道呢?
他想的挺美,蘇云云當正室,表妹委屈一下當妾室,他早晚外放,家中還不是表妹說了算?
哪里知道表妹是個糊涂的,懷了三個月的身孕都不知道,還是來許家串門子的時候才發現的。
那表妹也不傻,是個有心機的,把蘇云云趕走,表哥不就得娶她了嗎?這才走了她找蘇云云的那一幕。
事情已經無可挽回,那么悄無聲息的換回庚貼便是,以后各自嫁娶互不相干。
可是這許安卻不這么想,他之所以提出己方退婚,是存了心思的,蘇家要是吃了這個虧,婚事還能照結,要么就退婚。
一個女人的名節還是很重要的,被退婚以后還能找到什么好人家?蘇家妥協的層面還是非常大的,反正無論娶親還是退婚于他都是有利,何樂而不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