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六章恪王趣談
第五百零六章恪王趣談
今天家里頭的人口實在太多,李氏就從外面叫了幾個菜,又讓廚子網往上添了幾道菜,滿滿當當鋪了一大桌子。
李玉吃的停不下嘴,摸摸自己的小肚皮,總感覺在姑姑家總有好吃的好玩兒的,都不想回家了呢。
這么多的好吃好玩兒的,讓小丫頭美得冒泡,樂不思蜀了。
飯桌上,大家都問李氏蘇來寶的親事人選,這都是自己家人都沒有什么不能說的,大家伙反而可以一塊兒幫著出出主意。
李氏就在大家都快完晚飯的時候,把她怎么選的人,又怎么把人刪除掉的,最后剩下幾個說了一遍。
說的朱氏聽得一愣一愣的:“這要娶個媳婦兒怎么那么費勁,你兩個侄兒我都是找媒婆給挑的,兒媳婦相看一面就成了,哪里用那么麻煩呢!”
這不是在挑兒媳婦,是在選妃呢吧?不過這話她也沒有敢說出口。只是在心中轉了一個彎。
趙晨曦今天進宮去了,不然朱氏更得閉緊嘴巴了。
“京城里頭的事情就是多,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人家都是這么挑的。”李氏耐心的解釋道。
這么麻煩實非她所愿,可是不麻煩怎么能顯示出她用了心呢?這么千挑萬選,以后出了點什么問題,也不會輕易怨到她的頭上了,這筆賬李氏可算的是叭叭響,早麻煩總比晚麻煩好。
“現在的小娘子,你不仔細相看,還真不知道是什么樣的人品。瞅瞅,這十個人一下子就去掉一半。我還聽說前些日子有個小娘子在恪王面前掉到了湖里頭去了,你說這恪王救是不救?不救,人家該說他沒有人情味兒了。救了,就得娶人家,。這些小娘子的腦子也不知道想上什么,居然拿自己的名節來開玩笑。”蘇荷花說著說著就歪樓了。
邊上還有搭茬的:“后來呢?這恪王到底是救沒救人?那小娘子最后怎么樣了?”朱氏老好奇了。
“哈哈,最后恪王說了一句‘小娘子,你站起來,那水才到腰際呢’,那小娘子傻了眼,一下子從水里頭站了起來,那水可不是才到她的腰那兒么!當時呆住了……”
“哈哈哈”“哈哈哈”,一屋子的人聽了都笑噴了。
“哈哈,那小娘子還有什么臉面,怕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外面傳的可厲害了,那小娘子都成了滿京城的笑柄了,你說她跳個水潭子也不挑個深的,估計是出門沒帶腦子。”蘇荷花譏諷道。
這個笑話可把大伙逗得笑了半晌,筷子都停了。
王氏也在一邊樂道:“那小娘子后來呢?回家去之后挨揍了吧!”
“挨什么揍呀?有點兒臉面的人家一般都是不打小娘子的,不過手段也更狠一些。回家那小娘子就病了,要不就是病沒了,要不就是遠遠的發嫁了,這一輩子反正是沒有什么出頭之日了。”
蘇荷花這話一出全場靜默,俱都鴉雀無聲,沒想到最后的結局會是這么的殘酷。
那小娘子一時頭腦發熱,卻付出了一生的代價。
王氏嘆道:“這些當官的還不如咱們鄉下人過得開心呢,手段也狠,一個小娘子還是親生的,說舍就舍了,還不如打上一頓呢!”
李氏勸道:“娘,其實還是怨那家人沒有把孩子教好,但凡家風禮儀都好好教,知些廉恥,那小娘子也不能干出那樣的糊涂事,也沒有人會說那小娘不好了,萬一這件事兒真成了呢?怕是就要送到恪王的后院去了,當妾是那么好當的嗎?”
“當官的兩張嘴,咋說都有理。哎,剛才不是說相媳婦嘛,怎么拐到這里來了!”蘇荷花終于后知后覺的發現自己歪樓了,急忙轉正的話題。
可是這件事情說得眾人心有戚戚焉,不接觸還以為家家的后院都是干干凈凈的,結果糟爛事情一大堆,家家都不少。
“想當官還想平平順順的,哪有這樣的好事。就是年節送個禮,你都得掂量掂量,不能送輕了,也不能送重了。送輕了,人家以為你看不起他們,送的重了,別人就該嘀咕了,別是想要拉攏人家吧,這晚上就該睡不好了。”
李氏也是吃過苦頭一步一步走到現在的,其中道路多少艱辛難以描述,說多了都是淚啊!
邊緣人陸氏和朱氏聽得心都抖了,這當個官兒的可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活,可一個個削尖了腦袋都想往官場里頭鉆。
“那他們這一個個的都想當官,是圖啥呀?費這個腦子。”朱氏生出了一種當官不如種地的感覺,這感覺還挺荒謬的。
蘇荷花聽了笑道:“自然是圖權了,但凡有點能耐的,誰想讓別人壓在頭上。咱們縣里一個縣太爺伸個小指頭就把人捻死,官再大點就連知縣都能管了,一個小老百姓要啥啥沒有,萬一真有點冤屈,沒依沒靠的還沒個人撐腰。好了,好了,不說了,這也不是咱們這幫子女人該操心的事,說說來寶的親事吧,我也聽聽看里面有沒有認識的人家,我也幫著長長眼。”
“對對,大嫂快快說,我們也聽聽,回頭再問問來寶的意見。”陸氏聽了那么多的八卦,最擔心的還是這個兒子親事的好壞,這可關乎以后的日子呀。
李氏聽著大家東拉西扯完了,見大伙也不吃飯了,就讓人把碗筷都收拾了,她自己去書房把自己做的功課拿了過來。
整整五大張的白紙,上面密密麻麻寫的都是小字,看得人都眼暈。
“娘,您怎么又記了這么多呀?”蘇滿滿探著腦袋看了一眼,前些日子記得還沒有這么多呢,今兒個怎么記得這樣全面。
“這里還有一些事后來又查的,我給補充上的,反正明面上還有暗地里,這五個小娘子都沒有什么問題,我還去探了探口風,這幾家都有意向結親,先跟大伙說說。”
“快說說,這件事情最正經,大伙都等著呢!”王氏著急的催促道,耳朵也豎了起來,她算是比較著急的那一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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