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景逸尷尬說道:“那我回頭找人去查一查,這個人還真是不好隨便動了,必須先找到他的師傅孫藥石才行。這么多年受孫藥石恩惠的人多了去了,欠他人情的人也多了去了,咱們貿然把人家的徒弟給抓了,后果怕是難以預料,咱們如今怎么謹慎也是不為過的!”
“那行,咱們一邊先找人打聽著喬任,一邊找人開始馬上尋找孫藥石,雙管齊下。不過我聽有人說孫老神醫漂洋過海去了別的國家,也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王凱之說起自己聽到的一則流言。
這回輪到鄭景逸得意了:“沒呢,外面都是瞎傳的,他還在咱們國內,我這就發動麒麟衛去找人,這清理門戶也得人家老頭自己動手不是?咱們就不要擅自插手人家的家務事了。”
“行,咱們就這么辦吧,這喬任未必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可他還是干了,那此人心計必定非常深沉,不可不防,我們要早做準備。”
蘇滿滿覺得一個醫學狂人才是更加可怕的,跟變態也差不多了,萬一做個生化武器之類的病毒,得死多少人呢,也不知道這樣的人是不是閑著沒事兒,要不怎么能用活人做實驗呢?
這下子一個很重要的人物終于浮出了水面,只等把他抓捕歸案。
剩下的麒麟衛則繼續搜捕那些面具人的老巢,希望可以找到他們的據點,把其一窩端掉。
蘇滿滿暫時得到了喘息的時間,最近這一出接著一出驚險又刺激,每天都過的像是在天上飄著,腳下沒有著力點,如今查案查到了一半,許多真兇浮出水面,至少讓她覺得不那么焦慮了,晚上睡覺也踏實了許多。
蘇正禮對于這件案子的進展也非常感興趣,每次蘇滿滿回家都要跟她討論一下這些案情的進展,由于看著鄭景逸的能力還算不錯,因此他并不愿意插手太多,還是要給年輕人們多一些表現的機會嘛!
對于這件事情進展最著急的反而是皇帝本人了。
他如今身負多重壓力,有來自大臣們的壓力,有來自太上皇的壓力,還有來自百姓們的壓力。
成王妃的事情現在是壓也壓不住了,外面的流言滿天飛,即使是別的流言起來,也根本蓋不過成王妃的事了。
皇帝已經派人去試驗過了,想要壓下去根本不可能,而且說什么版本的都有,論起本朝最佳恐怖故事的女主角,絕對非成王妃莫屬,根本沒有第二個人選。
這是本朝最驚天的八卦又如此的驚悚,就連說書人都會大著膽子說起書來,有說成王妃每到月圓之日便要吃人肉的,還是要吃少女的肉,還有說要挖人心的,更離譜的是還有說成王妃是妖精變的,出來禍亂朝綱,如今被麒麟衛發現現出了原形,這才被抓了起來。
至于是什么妖精變的,自然是黃鼠狼了,不然怎么會那么壞!
底層的人們焦急的想要知道成王妃這個案子的結局,可這案子遲遲不破,太上皇也每天都在催促著,皇帝覺得自己也要得那勞神子未老先衰之癥了。
他在心中再一次埋怨起他爹退的太早了,怎么爛攤子一個接著一個呢?若是能晚上一年,他得少多少事兒啊?這都是命啊!
太上皇為什么催他,因為這也算是自己家的親戚了,遲則生變,快點兒找證據釘死她,別再因為成王妃而衍生出其他的什么亂子了。
而且那些大臣們天天也不讓太上皇閑著,天天在他耳朵邊上提成王妃的事情,讓他老人家睡覺都睡得不香甜了。
這事兒不怨皇帝怨誰?非得把皇帝逼得哭都找不著北,硬生生的逼成了個小可憐。
皇帝被別人逼得緊,自然只能一遍一遍的把鄭景逸叫進宮來了,詢問一下所有的事情進展,也好堵住別人的嘴不是?
鄭景逸只能頂著烈日一趟一趟的往宮里頭跑,這幾日陽光猛烈,他又曬黑了不少,那皮膚遠遠的看見都快要發黑發亮了。
蘇滿滿可惜的不得了,如今小鮮肉已經離她遠去,可是好歹還有硬漢可以看一看,如今這硬漢變成了非洲土著,還讓人怎么下口啊?想親一口根本都下不去嘴了。
蘇滿滿現在能做的只是給鄭景逸準備一大堆的防曬霜,害的鄭景逸每日出門都要往臉上抹上一層又一層才能出門,他為了恢復自己的男兒本色,只能照辦,這才沒有繼續黑下去。
而皇帝的愛好顯然并沒有停,他本來是并不太想關注此案發展的,只聽結果就行了。
誰知道聽著聽著還居然當成探險故事來聽了,聽著也挺帶勁兒,因此滿京城的人都知道咱們的鄭景逸鄭儉事在皇帝面前多得圣寵了。
他們哪里知道,其實鄭景逸也是苦不堪言呢。
以前那些艱險的時候,只顧著往前沖了,哪有那么多的故事好說,肚子里的東西都快被倒騰空了好不好?
不過,好在雖然案子沒有破,但是案情卻在緩慢的往前推進著,許多線索漸漸浮出水面,當年藍月亮的案子也終有一天也會水落石出的。
別的事情進展不大,孫藥石的蹤跡倒是先找到了。
孫藥石是在救了一個被毒蛇咬的漢子之后暴露的,他這個人比較低調,并不愿意與那些達官貴人過多的接觸,因此一直行蹤成謎,這次能夠找到也是碰巧了。
知道人在南方的江州,鄭景逸馬上派人去將老頭帶了回來,不管如何用什么手段,不管是用哄的還是用綁的,都得把人給帶回京城,千萬不能讓人跑了。
孫藥石的地位之重要大家當然知道,因此孫藥石是被幾個麒麟為大漢抬著抬到京城的。
那幫子麒麟衛對這老頭還真是沒有任何辦法,又不敢真的傷了他,只好用臺的四個大漢一人抬著老頭的一條胳膊或是腿,一路上把人抬著走的,就連在馬車上也得四個人圍住,人家解手也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