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絕密的檔案麒麟衛自然也有,但是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看到的,都是握在紀謙的手中,天天放在那里睡大覺。我去申請一下,一般能成,他被上頭催的緊,巴不得我快點破案呢!”鄭景逸心中已經有譜了。
“那你就快點兒去吧!”蘇正禮沉聲說。
“哎!”鄭景逸轉身就想走。
“哎,天都黑透了!”蘇滿滿著急的站起來,這家伙怎么還是這么好忽悠啊!
鄭景逸想起此時天已經黑了,他一拍腦袋,怎么就傻了?
蘇正禮在邊上樂了,個傻小子!
鄭景逸還是第二天去找了紀謙,要到了檔案室的鑰匙,紀謙很容易的點頭了,并沒有什么為難。
那間檔案室真的太久沒有人來了,疏于打掃,一進去那些塵土就撲面而來,引得人直打噴嚏。
看見這一屋子的卷宗,鄭景逸頭都大了,他此時有多么懷念王凱之那個小白臉兒啊!
這么多的東西要看呢,因為這里是歸麒麟衛管的,而且是機密之地,旁人根本進不來,鄭景逸只好捏著鼻子慢慢地翻了起來,讓他看這些數據比讓他打人還費勁呢!
不過他真沒白來這一趟,戶部侍郎家的那個臭小子一向和他不對頭,平日里對他橫挑鼻子豎挑眼的,原來那小子他爹最喜歡的孩子不是他呀,而是家里頭生的那個庶子,可憐的小郎君被別人當了擋箭牌,鄭景逸興災樂禍差點兒笑出聲來,大快人心啊!
后來他突發奇想,這上面到底是怎么寫自己家的呢?翻開來一看,還真有,還讓他找到了。
再一看,他就笑不出來了,他們家從前也不太平,他哥前頭也有個庶長子,上面寫著順德侯偏愛庶長子,與妻子不睦之類的話。
這樣的事情輪到自己家的身上就不是那么舒服了,原來他們家也不比別人好多少,他還笑話人家呢,雖然旁邊還沒有別人,但鄭景逸的臉上還是一陣還火辣辣的發麻,像是被人扇了一巴掌似得。
后面又翻到庶兄被發配別處,然后順德侯府夫妻變得和睦,這才好受了一些。
不務正業了一會兒,他又翻看了一些親近的人,例如關于胖丫頭的。
這丫頭身上的秘密太多,萬一真有點兒蛛絲馬跡啥的,就得給她銷毀才行。
沒想到關于蘇滿滿上面的記載還真是不多,也就寫了個會醫術,嗯,在書院成績不錯之類的,上面還寫著被皇帝御旨賜婚,讓鄭景逸見了傻樂了半天。
蘇滿滿名聲不顯,記載的不多也是正常的,這樣別人的視線也不會盯到她的身上來,秘密也會得以保存。
其實平日里這些答案都只是有專人記在其中,放在這里也就是死物一般,可是一旦有人犯了事兒,這些檔案就成了有跡可循的東西,有了最重要的用處。
鄭景逸第一次這樣有耐心,把那些稀奇古怪的大師都找了出來,幸虧這樣的人屬于危險人物,單獨放在一個柜子里面,不然大海撈針,根本就不好找。
說是稀奇古怪還是真的,這有什么會風水的大師,會占卜的大師,還有會玩蠱蟲的大師,還有會專門請神仙上身的大師,平日里不接觸不知道,一接觸嚇一跳啊!
這里頭林林總總也有百八十人,那么幫助成王妃的大師真的會在這里嗎?鄭景逸覺得這個任務太重了,他得翻到什么時候才是頭啊?
這些所謂的大師們都屬于重點監察對象,每年有關于他們的信息都足足寫了有一大本子,各種都很詳細,麒麟衛們恨不得把他們每天如廁幾次都記得清清楚楚。
這是好事情,鄭景逸不得不從大熙十五年開始,一年一年的往后翻,每個人都要仔仔細細的看,看看誰曾經來過京城。
這個時間段并不太好推斷,只是近幾年都不用找,但是前些年的都要翻一番,也是個龐大的工程了。
鄭景逸白天就進去了,一直看到掌燈時分。
他一條線索也不曾落下也才看了一半的人而已,他揉了揉眼睛,看到外面天色已經黑了下來,這才想起自己連午飯和晚飯都忘記了,這里沒有旁人能進來,以至于他竟忙得忘了時間。
這一天他也沒有白忙活,還算是有所收獲。他把之前看的那些檔案都用筆畫了一些脈絡出來,到時候再看都是一目了然。
天色太黑了,他也沒有再呆,把沉重的鐵門關上,他沒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衛所。
里面還是不時的有慘叫聲傳來,還有正在刑訊的兄弟們呢,這幫子人還真是夠拼的,回頭給他們發個愛崗敬業獎。
“頭兒,你回來了,大嫂叫人送了飯菜過來,正用爐子溫著呢!”一個手下說道。
鄭景逸翹了翹嘴角:“天這么熱,生什么爐子啊,涼著吃也正好。”
胖丫頭想著他呢,真好!
吃著飯他還在想之前找的那些檔案,讀書他雖然不行,但是對于這些案件的敏銳性鄭景逸是從來都不缺的。
第二天又把剩下的檔案看了一遍,鄭景逸千挑萬選,從中找出了兩個最具嫌疑的人。
一個是聽是亦正亦邪的華陽,他是精于巫蠱一道的,平日里扎個人偶,養個小鬼啥的,聽著還挺瘆人的。
一個叫唐明遠,他是大家公認的風水世家中的一員,世代都出過有名的風水大師,但是他們家并不是只精于風水一道。
就拿唐明遠來說,他是個全才,什么都會一些,手腕也非常高超。
兩個人都曾經在大熙十六年這一年來過京城,鄭景逸卻覺得這兩個人可能都是受到了成王妃的邀請而來的,那么兩個人之中哪一個給予了成王妃幫助呢?
“是華陽,不是唐明遠!”王凱之一錘定音的說道。
“你怎么知道是華陽?我還覺得是唐明遠呢,畢竟他是個全才,又出身大家,和成王妃之間也許有點關系。”鄭景逸也沒有想到王凱之說的這樣篤定,他還蒙著呢,這小白臉是怎么看出來的?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