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等送走了唐生和陳姐,老竇又和關瑾琇坐下了,雖說他們約會不止這一回了,又曾是夫妻,可二次愛戀以來,他們還沒在誰的家里單獨呆過呢,老竇就心動了,“酒喝有點頭暈。”
關瑾琇聞聲便知意,秀面微微紅經,卻不給他面子,“你少裝了,你今兒還得回家去。”
“你看你,我真是頭暈了,我睡沙發行不?”話說竇副省長心里頭是熱乎乎的,見到關瑾琇嬌羞神情隱現,一瞬間他好象回到初戀的感覺,不光是心熱吶,整個兒人都熱了起來。
關瑾琇也沒硬攆他,坐下后道:“看出來沒?唐生今兒是來備案的,只怕麻煩陸繼有來。”
“哈哈哈,怕什么呀?”老竇也豪氣干云了,之前不知道唐生的背景,今兒全聽關瑾琇交代了,他撇了撇嘴,“我正愁找不到機會立立威呢,磕睡給我個枕頭啊,就拿井俊安和秦光遠開刀吧,要說上副省長,他們的資歷的確差了一些,都有些上面的關系吧,我老婆介紹了老唐家的嫡孫給我,我要是不趁機借把力,豈非是傻了?瑾琇,且看我竇云輝的手段。”
“還是要慎重些吧,這次老唐家和關家有了接觸,也不是那么深的,1.21大案事件中,老唐家的確在背后推了一把,包括我下來任省高院的院長,也是老唐家的支持,但是關家和唐家的關系也僅僅是剛開始,老爺子在世時的情況你是知道的,唐家老爺子能放下舊隙也是不易,很佩服那位老人家的海闊胸襟,不愧是高瞻遠矚的政治家,比我們都看的遠好多。”
“那倒是,唐老爺子的威望太重,諸多重大決策都得老爺子過目啊,他肯插手你的工作安排,簡直是個奇績,我尋思著,老爺子不可能在這事上說什么話,肯定是別人在運作。”
關瑾琇點了點頭,“嗯,我也是這么想,應該是總二那位少將唐天泗吧,他在京中很活踩的,又是軍方身份,辦什么事都不敏感,看似不怎么起眼,實際上他的能力超越想象。”
兩個人聊著,基本上就把井秦二人的命運給定了,誰讓老竇捏著人事大權呢?即便是省委書記黎天琛要讓井秦中的某一位上,如果在這個時候老竇先發表了不同意見,黎大書記都有可能改變想法,他是江中的一號人物,他不一定會和三把手在政見上先起分岐,更多時候,老黎只會靜靜的沉默著,絕不會輕易表態,只有這樣才能維護省委書記莫測深高的威信!
“你還真睡沙發呀,給我起來,必須回家,你第二天從我這里走出去,別人怎么想?”
“呃,夫人吶,咱們都不是同意復合了嗎?我借宿在老婆家一晚,誰說我什么呀?”
“不行,我們還沒領證呢,人言可畏。”關瑾琇話罷聲音轉柔,“領了證,辦個簡單的復合家宴也是有必要的,比如請黎書記和張省長來吃個飯,不叫別人知道,也不能瞞他們。”
竇云輝點點頭,整了裝要走時卻把關瑾琇的手拉著,“十六年了,琇,你親我一下吧?”
這話好不心酸,關瑾琇眼里有淚,湊上來在他側臉輕輕吻了下,就將他推到門外去了,老竇那個美啊,給關在了門外還美滋滋的摸臉蛋兒被親了地方,居然是一個勁兒的在傻笑,久違了十六年的幸福終于挽回來了,關瑾琇從貓眼兒里瞧著丈夫的傻樣,淚似決堤泄下。
唐生坐在X5里,一邊走一邊和洪兆剛通電話,這位中紀委放下來鍛練的年輕干部也正式在江中省走馬上任了,還沒到三十八歲的他,居然出任江中省紀檢委副書記、省監察廳廳長、省政丵府糾風辦主任,這三個頭銜就很充分顯示了這位年輕新貴擁有怎樣強大的背景。
洪兆剛也就是唐天泗的小舅子,初至江中省的第一天就拜訪了姐夫的二嫂柳處長,這還沒見天呢,小太爺唐生的電話就打過來了,洪兆剛不由欣喜了,看來到江中省來真是不錯啊,職務上的安排就充分體現了對掛職干部重視和重用的力度,包括省委在內也是相當的重視。
也許沒人知道柳處長的背景是如何的,但是洪兆剛初來乍道就顯示出了強大的實力。
洪妻谷小惠也跟著丈夫調來了江中省,她本是京城公安局的,這回直接進了江中省公安廳,給了副處級的實職職務,就任省公安廳刑偵局副局長,雖是重權實缺,可擔子也不輕。
話說洪兆剛這個省紀委的副書記中括號里標明的正廳級,不然監察廳長和糾風辦主任也不夠格去擔任,這樣的重用,一時間令人側目,不少人心里在猜測這位洪副書記的來歷。
唐生在省城踹個人神馬的,他怎么會放在心上,就有老竇和洪兆剛就夠擺平好多事了,所以他先和這兩個人把感情聯絡了,接下來嘛,嘿,秦海洋同學好戲在后頭吶,誰叫你露出了對唐瑾的興趣呢?你說我不在的時候你把她給非禮了我找誰哭去呀?所以,必須收拾你!
而且這次收拾不會留什么情面的,昨天的一腳只是開胃小菜,大餐陸續就給你擺上來。
秦海洋同學現在在做什么呢?這小子回家后還真的很有勇氣的沒和家人說今兒挨踹的事,幫TMD丟人了,以前也不是沒和唐生打過,他沒這么厲害的吧?也不敢下太狠的手。
今兒這小子有點吃錯藥的感覺,不光踹了自己,還把井明寬給踹了,嗯,這一點能利用,他回家報了道,裝著沒事的樣,然后晚飯后就溜了出來,給井明寬打電話,想和他一起坐坐。
以前他們倆人還真的沒在一起坐過,井明寬自詡清高君子,不屑與名聲太壞的秦海洋同出同進,可是今天把他氣壞了,事后和黎囍美、謝長軍他們商量,也沒得出個結果,心里就很不憤,也尋思著和秦海洋聯系一下,必竟今兒晚上就他們倆給踹了,真算是同仇敵愾了。
可是井明寬抹不下臉來,自己去找唐生又覺得的力量欠缺點,單挑,真的好象打不過他,正苦惱著,就接到了秦海洋的電話,于是,心照不宣,兩個人有了默契,這次算是合作吧。
在某個酒吧,他們聚在一起商議了對付唐生的事,然后由井明寬給唐生打電話,約他出來解決事,因為明天是周末了,大家也都有時間,所以就約定明兒個上午在青草場見面了。
話說這兩個被踹了的公子哥,當夜就在酒吧找了倆美眉摟著進房去切磋他們的功馬了。
因為有了這樣床對床的切磋,秦海洋和井明寬的關系就迅速升溫了,夜里更是摟著美眉們商議如何去整治唐生,“那小子存心是找殘廢,我聯系好人了,明兒個一準兒廢了他。”
秦海洋咬牙切齒的道:“哼,廢了他只是小事,我要當著他的面把他的女人干翻,我要讓他知道和我做對的下場,你要有興趣的話,咱哥倆一起上?雙P了那個唐瑾,讓那小子親眼看著,他會發瘋的,哈哈哈,以咱們這功馬,再吃了一粒偉.哥,會十分給力的哦!”
由此可見秦海洋是多么的痛恨唐生,他已經想好了十多種在唐生面前折騰唐瑾的姿式,日了你二大爺的,姓唐的,和我鬧事的下場就是這么凄慘,玩夠了那個唐瑾,再把她發落到歡場去當三陪,讓你永遠后悔和我秦海洋做對,你父親被整走了你還來找茬兒?不知死活。
井明寬倒是沒秦海洋那么狠,他也是恨唐生在那么多人面前落了他的面子,但讓他去用那種方法報復唐生,他心里虛的很,必竟井明寬的膽子沒秦海洋大,心腸也不及他歹毒。
“嘿,我對那個唐瑾沒什么興趣,怎么搞就看海洋你的了,你一個人足以搞翻她的,用不著我的。”井明寬送了一記馬屁給得意的秦海洋,他比秦海洋有心計,也比他穩重的多。
當然,秦海洋卻不知道他也正大禍臨頭,他無比惡毒的算計著整治唐生的時候,我們的二世祖也在算計著他,不過唐生更狠些,把秦海洋的父母也都算計了進去,他要一勞永逸。
說到南豐的青草場是個比較著名的地方,它因何而著名呢?因為它是歷次黑勢力對抗的一個知名戰場,有一些黑性質團伙的火并都在這里秘密的進行,有時是半夜,有時是白天。
青草場就是一片荒蕪的郊野,最早以前是個爛墳灘,后來更加荒蕪了,人們說這里鬼氣重,來了這里的人都會沾上霉運,也難怪這里成了黑戰場,事實上發生在這里的命案不少。
上午九點多陳姐駕著X5就朝城南外七八公里遠的青草灘去了,唐生和她都是藝高人大膽,不怕什么算計,至于秦海洋和井明寬叫來多少人他們也不會放在心上,都接著就是了。
剛一出城上了二級公路,后面就有一輛保時捷風馳電掣的超上來,駕車的赫然是戴著墨鏡的秦海洋,副駕席上是井明寬,超上來就超上來吧,哪知姓秦的還擺了車屁股,耍彎子?
陳姐的臉色就不好看了,唐生不屑的哼了一聲,“陳姐,和他們飆飆車吧,能把他們甩進小溝溝里去,今兒的約會倒是省事了,打打殺殺的不是咱們去做的營生,直接了當點。”
陳姐足尖下的油門一沉,X5就怒吼著飆了出去,話說姓秦的頭給門擠過,論撞的話,你的保時捷怎么撞得過墩實的X5呢?他不認為對方敢撞他,眼見X5從后面追上來,秦海洋也是冷笑一聲,開始加油和X5搶路了,兩車都是很優秀的國際名車,但保時捷底盤低,在有些沆沆洼洼的起伏式的二級公路上有些實展不開,結果給X5攆上來,他就再次耍彎子。
陳姐根本就無視他,眼見保時捷從右邊貼耍過來,陳姐手里的方向微微朝右抖了一下。
喀嚓一聲,兩輛并行著的時速超過130邁的畫的就蹭到了一起,下一刻,保時捷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