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關瑾瑜那里出來,看看腕表都快六點了,瑾瑜硬把他轟出來的,怕到了晚上有禍事。
唐生的本意就是和瑾瑜把那層尷尬化解掉,暫時沒別的想法,必竟瑾瑜是很傳統的女性,強吻了她已經很出格了,其它的想法現在不現實,她骨子里有很強勢的東西,傳統觀念對她的束服還存在,一下子也沖不破,非要強來只會適得其反,其實他也很滿足現在這種處境。
主要是他在這方面沒有強烈需求,薔薔寧欣、又或王靜玉美林菲,她們予取予奪,和瑾瑜能保持現在的這種局面的關系,也是又一種享受,非要去滾.床單,會失去N多的樂趣。
陳姐說要六點過來的,她采購了好多八寶粥的材料也沒用了,唐生打手機給她,材料放咱們家吧,哪天你做給我吃就好,我給關副市長擰的一身青紫轟了出來,眼下蹲在大門外。
在市府家屬院的不遠處有個超市,唐生進去買了盒軟中華,隨手捏了捏,“真的嗎?”
那老板笑道:“假一賠十,我這店可是誠信連鎖分店,沒得砸自己的招牌嗎?不會的。”
唐生點了點頭,心下卻不這么想,越是自詡的誠信店越把人哄的半死,給你賣了還幫你點鈔呢,好吧,真假也是一股煙,少爺我也抽得起,他正尋思著,一個中年美婦擠了過來。
付款臺這邊有點擠,美婦側著身子擠過去時,胸陀之顛就蹭住了唐生的后背,我們的二世祖不免骨子一酥,回首望那美婦時,暗贊一聲,豐腴有度,頗有范兒啊,約摸三十四五吧。
美婦也被回過頭的唐生望的一窘,乍見少年英俊相貌,心下一絲不忿卻沒噴涌出來。
然后她也結帳,假裝什么也沒發生一樣,唐生也不再看她了,顯的很不禮貌,又和老板要個打火機,緩步朝門外去,那美婦瞥了他背影一眼,卻聽老板道:“劉夫人,好久沒見劉秘了,聽說當縣長了。”他一邊問一邊給結帳,“縣長好,手里有實實在在的權,恭喜啊!”
美婦應了聲,你哪知官場沉浮的艱難?我丈夫不過是明升暗降,給人家扔到了縣里吧。
唐生聞得后面的說話,心中一動,劉秘當了縣長?難道就是瑾瑜嘴里的那個副秘書長?
關注他是因為羅堅,為什么被扔到偏遠縣里?不會是做錯了什么事被羅堅邊緣化了?
尋思著,唐生出了超市,市府門前己經泊下了X5,隱約能看見車上還有一個女人。
好象是王靜,正要和她說些事,她居然跟著陳姐來了,唐生往這邊走時,那美婦也出來了,也朝這邊來,高跟鞋敲的地面咯咯的響,唐生沒有回頭也知道是她,美婦也在看他。
X5的右邊車門開了,是王悍馬下了車,本來不準備下來的,因為唐生一上車就走了,哪知看見了一個半熟的人,就是那個美婦,所以王靜就下來了,“曹姐,這么巧看見你。”
“喲……這不是王大記者嗎?你倒是稀罕,跑市府這邊來做什么?”美婦就過來。
唐生也就駐足了,無巧不成書啊,少爺我正愁怎么認識一下她呢,自動送上門了?
當然,唐生對美婦也沒其它心思,她再美也比不上王靜,認識她是想得到一些內幕情況罷了,王靜過來和再切生美婦握手,唐生也回轉了身子,倒是讓美婦一怔,怎么?認識?
王靜就介紹了,“這是我干弟弟,我來這是接他的,他叫唐生,唐生,這是劉縣長夫人,姓曹,你也和我叫曹姐吧。”唐生笑著點頭,伸手和她握了握,“曹姐好,”美婦也回問他。
寒暄了幾句,人家就走了,唐生也和王靜上了車,“她男人是羅堅身邊的人,你知道嗎?”
“不清楚呀,我就知道她男人是市府副秘書長,還是正處級別的,和她也不是很熟,她和凌國宏老婆周莉的關系不錯,都是醫院里比較出名的美人兒,怎么著?你想勾搭人家?”
“我靠!”唐生翻了個白眼,“我嫌她夠老好不?很敗火是吧?偉人曾告誡我們,侮辱婦婦
不好,要以情感為鋪墊,循序漸進,虜其心,進奪其身,此為溝泡之道,非禽獸之行!”
陳姐和王靜都笑的噴了,在后座上,王靜摟住唐生,“來,小禽獸,讓姐溝泡你吧?”
X5啟動了,滑過市府大門前,唐生還朝里面瞅了一眼,看見了曹女的身背,正款款遠去,他眸中幽光一閃,“悍馬姐,你給我接近她,套套她丈夫的故事,我想知道羅堅的事。”
“嗯,這點事還用我出馬嗎?我和她的關系不是很硬哦,叫周莉替我辦吧。”
周莉老公凌國宏的事也告結了,和寧欣事件一起的,誣陷基本翻案,上面給予了褻獎,因此凌國宏也漸漸走進了這個圈子,他老婆周莉和王靜關系特別好,也知道王靜有上層關系,夫妻倆有事沒事總愛請王靜吃飯,時不時弄些老家的土特產給她,話說王靜有錢的富婆,送別的東西就落了俗名,人家也不稀罕,土特產不容易搞到,也不落俗,卻是容易拉近情感。
和唐生講了這些,王靜才笑道:“周莉兩口子還是不錯的,凌國宏要是能從江陵資管調進市府,會更有用的,這個人也頗為正氣,行事有準則,頭腦也精明,總之我看他不錯。”
“是吧?你吃了人家多少回扣?居然幫他說了一堆好話?”唐生回過頭來問她。
王靜不屑的道:“什么呀,姐姐我拔根毛都比他腰粗好不?我會看得上他的小賄賂?”
“你、有毛可拔嗎?”唐生哈哈大笑起來,王靜是白玉老虎,只有頭發沒有毛。
王靜哧哧的也笑,貼過來在他耳垂上唆了一口,柔聲道:“我借薔薔一根好了,誰讓你也窮的沒有呢?哈……”唐生感覺有點糾結,手卻盤上了她的腰肢,這大號美女特有味兒。
“江陵居士這個人你采訪過吧?咱們老唐巷的豪宅給人家詬病了,我要見見他。”
王靜偎緊了他,用飽實的胸陀壓迫小男人,自從滋過做女人的滋味后,她才發現自己不比寧欣差勁,以前曾在心里編排過寧欣夠勁兒,感情自己也很夠勁兒,這是本能的反應吧。
“江陵居士?那是個怪人,算個很憤的老文青,就因為他圖一時口快,所以官沒了。”
唐生蹙了下眉,呃,江陵居士之前是當官的?前一世記憶中真的沒有這個人的印象。
“老家伙也是個傳奇人物,九十年代中期還混在官場,說他憤吧他還很風.流呢,觀念很謬,與許多格格不入,他一生結婚離婚六次,六個女人過手了,他出過一本叫《現代花秀才》的書,再版的時候被禁,時評此書為現代金瓶梅,大膽詳實的敘述社會底層市井濫俗生活,我采訪他時,他告訴我,書中主人公的原型就是他,后來他丟官也和那本書有關系。”
“呃,現代金瓶梅?有這么夸張嗎?毛偉人可曾說過,金瓶梅是部好作品,當年內刊兩千多冊,副部級以上官員人手一冊啊,其實是讓大家深刻認識社會底層和統治階層的矛盾,治家就是治國,還是那一套東西,矛盾與利益的沖突點能找到,好多問題就能夠得到解決。”
王靜不以為然,嘁聲道:“矛盾是社會進步的推進器,沒有矛盾和沖突就沒有發展,底層民眾永遠對統治階層有抱怨,他們的利益不可能完全統一,求大同而存小異,當官的有權有錢,我剛參加工作時,晚報社的副頭兒找我單獨談話,問我想不想當官?我說想啊,他說沒有白吃的午餐,你把當官的侍候好了你才能當官,自古以來媚上而進階就是至律,我說我不太懂,他說女人的本錢就是身體,在男人為主的現實社會中女人想靠頭腦發跡不可能。”
“姐長的漂亮吧?自然成了一堆當官人眼里的肥肉,我當時就逗他,你們男人靠腦袋混,我們女人靠屁屁混,在檔次上說女人更高一籌,我們的屁屁相當于你們的腦袋,是這樣?”
唐生為之苦笑,王靜一向言詞鋒利,她能說出這種話也不奇怪,“老家伙當時說,男人的腦袋是用來制造財富的,而女人的屁屁是用來干的,你要是叫我干,你的屁屁就能為你創造財富,我當時真把PP翹到桌子邊明確告訴他,能把腦袋鉆進來老娘就收他這個乖兒子。”
唐生大笑,陳姐也咯咯的笑,王靜又道:“從報社到市里廣電局乃至宣傳部,我遭遇的搔擾不下十幾次,這就是文人的騷.情,在江陵居士的著作里,他淋漓盡致的揭露了這一丑陋現象,全書用腦袋和屁屁這一條主線貫穿,詳細記敘了他和幾個女人從初識到相戀再到分手的過程,他用自己的經歷影射現實社會,他就是從文騷堆里發跡步入官途,他給我印象最深一個觀點是把‘士嘴’和‘婦.陰’劃了等號,名士失言如同貞婦失身,千古名臣文士皆有一身錚錚鐵骨,舍命不棄節,無數烈女貞婦同樣是丟命留尊嚴,文人不能丟了氣節,不然他的嘴如同娼.陰般下賤,媚上而惑下,唯利是圖,如娼腿一撇給錢就能入,沒了操守底限。”
唐生從王靜的說話中,對這個江陵居士有些感興趣了,王靜接著道:“江陵居士現在是單身,聽說有個小情婦和他過了好幾年了,他們也沒領證,但生了孩子,形成了事實婚姻,這個人還象往常那樣憤世嫉俗,他在建筑領域卻有一定的造詣,前些時曾關注過老唐巷,所以有了那篇隱晦的文稿,他的樂趣在于揭發一些人的隱蔽心思,和我愛剝人臉的毛病一樣。”
“那么、悍馬姐和這個江陵居士一定很熟了吧?”唐生心下又有了底兒。
“當然,常在一起喝茶,我也是性情中人,目前我寫的一部作品他也給提了些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