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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虎臉色鐵青,緊緊攥著拳頭,額頭的青筋一鼓一鼓的,眼神中的無窮怒火似乎要將秦風碎尸萬段才罷休。
“你們在干什么!”
瞬間仿佛整座紀王府都回蕩著寧虎的怒吼,還真有幾分虎嘯山林的架勢,當然更多的是捉奸在床的憤慨。
面對怒氣騰騰,直接殺過來的寧虎,剛才還一臉‘霸道總栽’嘴臉的秦風,再次變臉,直接躲到謝云兒身后,一臉驚訝:“怎么還有其他人在?我知道了,你們該不會是在偷聽我們說話吧?也太不要臉了?”
此言一出,差點沒把寧虎氣死。
論不要臉,整個京都,無人能出秦風其右!
寧虎咬牙切齒:“姓秦的,有本事跟我決一死戰,誰贏了,云兒就屬于誰。”
決一死戰?開什么玩笑!秦風一陣鄙夷,自己可是要成為京都首富的男人,什么酒池肉林,三妻四妾的好日子都在后面。這具身體,唯一的價值就是被酒色財氣榨干,可不是用來跟人拼命地。
秦風躲在謝云兒身后,露出半個腦袋,詫異道:“誰贏了,云兒就是誰的?”
寧虎看著秦風雙手扶著謝云兒的腰,偏偏謝云兒毫無反應,不由氣的胸口發悶,嘶吼道:“沒錯!誰贏了就是誰的!”
此言一出,秦風果斷搖頭拒絕:“誰贏了就是誰的,你把云兒當成什么了?貨物?云兒可是個活生生的人,我可不會做這種貶低云兒的事情。”
寧虎本來就是個直性子,遇事喜歡用最簡單利落的方式解決,便是拳頭。此時聽到秦風的話,寧虎意識到自己言語有失,可又毫無辦法,直氣的眼前陣陣發暈。
一旁的李睿和程發對視了一眼,不由搖頭苦笑。
李睿連忙小聲提醒:“這廝向來牙尖嘴利,論口舌功夫,京中子弟皆不是其對手。要我說,您甭跟他廢話,直接上去暴打一通便是!拳頭才是他能聽懂的唯一道理。”
程發也是趁熱打鐵,附和道:“說的沒錯,還是說寧公子看著謝家小姐被搶走,也無動于衷?您可知道,秦風這廝曾是畫舫常客?將來必然會辜負謝云兒。”
有李睿和程發這兩個貨在旁邊拱火,寧虎想不‘炸’都難。
當即咬牙切齒,朝著涼亭沖去,結果只邁了幾步就停了下來,只因謝云兒身體正劇烈顫抖著。
被劈頭蓋臉一通土味情話,給侃迷糊的謝云兒,終于如夢方醒,馬上感覺到腰部不對勁,低頭一看,發現兩只賊手,一左一右按在自己腰間。
謝云兒還是未出閣的閨秀,這要是傳揚出去,殺傷力可比腰上的痣還要強上數倍!連腰都讓人摸了,以后在怎么嫁人?
謝云兒又羞又怒,揚起鞭子就打,可惜秦風始終躲在身后,自己轉身,秦風就跟著轉身,根本打不著他。
謝云兒一咬牙,突然朝反方向轉身,導致秦風措手不及,兩只手順勢抱住謝云兒的腰肢,而且……秦風本來就是弓著腰,如此一來,整張臉都幾乎貼在謝云兒的胸口上。一股前所未有的羞恥感,瞬間將謝云兒胸口完全填滿。
“你這該死的家伙,快……快松手,有人在場!”謝云兒急的慌不擇言。
身為閨秀,謝云兒何曾與男人有過如此親密的舉動,瞬間感覺身上力氣都被榨干了,幾次揚起鞭子,落下的時候都是輕飄飄的。
“快放手呀,被人看見,我……”
謝云兒本想威脅秦風,若是自己嫁不出去,便跟秦風拼命,可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秦風哪敢撒手,否則非被揭掉一層皮不可,只能緊緊抱著謝云兒的腰,讓她無法發難。
殊不知,這一幕看在寧虎眼里,簡直和打情罵俏沒什么區別!
憤怒!前所未有的憤怒!
由于用力過猛,寧虎的手指不斷發出‘嘎吱嘎吱’的滲人聲音。
緊接著,整個偏院回蕩著寧虎的怒吼:“秦風,這是你找死,休怪我心狠手辣!”
寧虎不再遲疑,直接沖向涼亭。
看著寧虎怒不可遏的模樣,李睿心中大喜:“呵呵,秦風這小子簡直是活膩歪了,明知道寧虎喜歡謝云兒,居然還敢當面刺激他。看著吧,寧虎非把這家伙當場打死不可。”
程發雖然也很興奮,但心里卻有些顧慮:“寧虎真敢當眾殺秦風?再怎么說,秦風也是兵部尚書之子。”
李睿輕哼一聲,冷笑道:“你懂什么?寧虎這廝就是個愣頭青,現在已經被怒火沖昏頭腦,就沒有他不敢干的事情。就算殺了秦風又如何?一命抵一命罷了,寧虎自然有這個魄力……”
李睿故意把‘魄力’二字的音調,拉得老長,諷刺寧虎有勇無謀。
正死死抱著謝云兒的秦風,一看寧虎沖了上來,直接蹦出去老遠,站在涼凳上,抱著柱子滿臉陪笑:“寧……寧公子,沖動是魔鬼,你冷靜點。我乃是兵部尚書之子,若我有個什么閃失,我爹絕不會善罷甘休。”
寧虎牙齒咬的咯吱作響:“少廢話!一人做事一人當,先殺了你,我再去京兆尹自首便是!”
說著話,寧虎便要往上沖,結果剛踏出一步,便聽耳邊傳來一聲脆響。
謝云兒一鞭子抽在寧虎面前,冷著臉:“閃開,秦風是我的。”
謝云兒心中的所有羞怯,全都轉變為憤怒,恨不得將秦風生吞活剝,只有親手結果了秦風這無恥登徒子,方解心中憤怒。
只是言者無心,聽者有意。
這話聽在寧虎耳中,卻又是另外一番滋味,還以為謝云兒在護著秦風,當即質問:“秦風就這么重要?”
謝云兒哪有心思解釋那么多,注意力全在秦風身上。
寧虎更是氣憤,如今有了秦風,謝云兒竟然已經完全無視自己了,當即暴怒,不理會謝云兒再次向秦風沖去。
謝云兒見寧虎居然敢跟自己搶人,也是怒火中燒,二話不說,一鞭子抽向寧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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