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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公主柔然一笑,明知道秦風在打太極,卻并不在意,將手中針線活遞給宮女,輕輕揮了下手,宮女便很識趣的離開了。
待涼亭沒了閑雜人等,長公主這才認真打量秦風,雖然身份有別,但身為未亡人的長公主,卻并無其他貴人那般顧忌,也用不著避嫌,只管將秦風從頭到腳看了個遍,眼神閃過一抹不輸給梁帝的深邃。
“朝中之事,自有圣人和諸位重臣定奪,既然定下了,也就定下了,至于是是非非,自有后人評斷,還輪不上本宮一個婦道人家說三道四。”
“今天召你來,無外乎兩件事,其一,聽說你與謝云兒互生愛慕?”
聽到謝云兒這個名字,秦風腦瓜子就嗡嗡的。
那暴力妞,秦風躲都躲不及,哪有心思跟她扯上關系?
秦風剛要辯解,旁邊的祁陽郡主卻搶先一步接過話茬:“本郡主向來有一說一,秦風,你雖有些小聰明,但根本配不上云兒。”
瞧這意思,祁陽郡主與謝云兒關系不錯。
其實也不難理解,畢竟這京都子弟的圈子可大可小,只要身份地位到達一定程度,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
況且祁陽郡主是個直性子,與謝云兒意氣相投,關系熟絡倒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為了安全起見,秦風并未馬上否認,而是取了個巧,嘿嘿傻笑起來:“謝家千金若能看上我,是我的福氣。”
祁陽郡主眼神盡是鄙夷,直截了當道:“云兒會看上你?真是笑話!云兒最厭惡的便是你這種只會耍小聰明的酸儒,想要贏得云兒芳心,至少也得是將軍才行。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免得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令人恥笑。”
被祁陽郡主劈頭蓋臉一陣嘲弄,秦風也不生氣,畢竟自古以來,閨蜜這東西都是愛情毒瘤……
秦風不動聲色地瞥了長公主一眼,發現長公主并未駁斥祁陽郡主。
合著這母女倆一唱一和,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白臉,合著伙來敲打自己?
至于為何讓自己遠離謝云兒,秦風暫時還想不通,難道是擔心秦家與謝家聯姻后,勢力太大,不好控制?誰知道呢!
秦風并未糾結此事,見桌子上擺著瓜果,便隨手拿起一個蘋果啃了起來,一如既往的演繹著自己大喇喇的風格,含糊道:“另一件事是什么?”
對于秦風的無禮之舉,祁陽郡主白了一眼,雖然不待見,卻也沒有深究。
長公主則笑臉盈盈,柔聲細語道:“聽說進宮路上,你與二皇子見過面?”
此言一出,秦風心下不由一愣。
與二皇子見面,不過是進宮之前才發生的事,除了廣布眼線的梁帝之外,消息不可能如此之快的傳入宮中,這長公主是如何得知?難道說,長公主在暗中監視自己,或是二皇子?!
凡與二皇子有所牽扯之事,必與儲位有關!
此事決不能有絲毫大意,否則稍有不慎,就可能鬧得家破人亡。
自古以來,儲位之爭最為慘烈。
秦風只想賺錢,過上自己揮霍無度的腐敗生活,可不想被卷入這種血腥爭斗中,這也是為什么之前秦風果斷拒絕了二皇子的招攬。
秦風大腦運轉到了極致,嘴上卻啃著甘甜清脆的蘋果,一副沒心沒肺的模樣:“哎,說出來讓長公主笑話,今天若不是圣人召見,秦某恐怕就小命難保了。”
長公主不動聲色的柔然一笑:“此話從何談起?”
秦風長嘆了口氣,擺出一副很委屈的模樣:“二皇子的產業遍布京都,因為一些商業上的事,小的跟二皇子算是結下梁子了,這不今天進宮的路上,二皇子就派人堵住小的,差點就挨了一頓胖揍。”
“二皇子還警告小的,以后規矩點,若是再敢染指他的產業,就扒了小的皮。”
聞聽此言,長公主微微頓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秦風的心都快提到嗓子眼上了,凡儲位之爭,皇族血脈必定牽連其中,就算明面上不表態,也必定有自己暗中支持的陣營。
在搞清楚長公主的立場之前,不能有絲毫松懈,否則傾斜任何一邊,都可能惹來殺身之禍。
秦風呱唧呱唧地啃著蘋果,一雙眼睛賊溜溜地亂轉,一會兒用批判性的目光,審視著祁陽郡主的婀娜身段,一會兒又吊兒郎當地打量著周遭花卉。
片刻后,長公主的聲音才終于響起:“身為皇族血脈,本不該涉足商業,但二皇子特立獨行慣了,本宮身為姑姑又不好多說什么。不過本宮愛才,看在《醉花陰》的份兒上,日后若二皇子再找你麻煩,你只管報本宮名號便是。”
一聽這話,秦風受寵若驚,恨不得直接給長公主跪下磕一個,興奮道:“長公主的意思是……以后罩著我?”
秦風直來直去的市井性格,將長公主逗得柔然一笑,自從喪夫以來,長公主笑的次數加在一起,也不如今日多。
見母親頻頻失笑,祁陽郡主卻是滿心歡喜,這秦風雖然痞里痞氣,毫無半點名門公子的氣節,但卻是個有趣之人。
長公主滿臉和氣:“沒什么事了,你且先退下吧。”
秦風連忙起身行了一禮,然后直勾勾地看著桌上水果,吞了下口水,厚顏無恥道:“公主殿下,這些您還吃嗎?”
長公主愣了一下,沒想到這小子如此乖張,搖頭輕笑道:“你喜歡便拿去吧,這些東西,宮里多的是。”
秦風高興地直蹦高,連呼“太好了”,直接把衣擺兜起來,將瓜果一并倒入其中,兜著衣服便喜滋滋的跑掉了,生怕長公主反悔似的,連“告退”二字都忘了說。
看著秦風滿載而歸的歡喜背影,長公主輕嘆一聲:“此子,確是聰明人,任憑本宮如何試探他,皆是不露半點破綻。只要談及宮中之事,不是轉移話題,便是自我貶低,不肯與宮中之事扯上半分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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