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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關鍵的一點,秦風斗垮十一皇子,圣人卻一點反應都沒有,可見秦風已然勢大。
國子監祭酒,仔細權衡,若有所思:“你既然以小侄自居,就不必再拘泥于形式了,日后我們皆是自家人。但有一言,私下交好容易,明面上交好可就麻煩了,若無恰當借口,恐怕遭人詬病。”
這一點,秦風也想過了。
雖說一直以來,秦風最忌諱參與朝政,但如今局勢明朗,圣人的權衡之術一天兇過一天。
連自己老爹秦天虎,身為督戰大臣,最近上朝都是能不吭聲就不吭聲。
照此下去,一旦圣人扶持起新黨,對秦家的沖擊不可謂不大。
既然無法避免,不如早做打算!
秦風眼睛一瞇,脫口而出:“我等以振興大梁為己任,振國興邦為宗旨,況且國子監和太常寺,桃李滿天下,受天下文人所敬仰。我等本該創建桃林黨,為天下文人謀福利,正所謂文人盛,則大梁強。”
國子監祭酒和太常寺卿,本想‘從長計議’。
畢竟高明一派倒臺沒多久,秦風就要創立新黨,此舉不可為不驚人。
但與秦風接觸下來,國子監祭酒和太常寺卿,皆明白這年輕人的手腕,現在表誠,日后好處甚多。
思來想去,二人重重一點頭,異口同聲:“那便奉秦公子為黨魁!”
禁宮,御書房。
伴隨著一聲脆響,茶杯被摔得四分五裂,梁帝眼神前所未有的兇狠,縱使梁帝也未曾料想,昔日那個讓他無限驚喜的小兒,如今竟變得如此難纏。梁帝前腳給秦風挖了個坑,置他于法統不正,他扭臉就聯合太常寺和國子監,創立了桃林黨,反將梁帝一軍。
“好你個秦風!你當真以為,朕奈何不了你?”
見梁帝如此盛怒,張修業連忙推波助瀾:“圣人,秦風小兒越發猖狂,現在不除,日后必定后患無窮啊!”
梁帝瞪了張修業一眼,心中暗暗懊惱,論能力,這張修業不足李湛萬分之一!
奈何,李湛與秦風交往太密,梁帝不得不清理君側,扶持這個只知道當攪屎棍的張修業。
梁帝冷哼一聲,張修業便明白圣心不悅,很識相的退下了。
黑尉緩緩上前:“圣人,秦風小兒漸露兇相!”
梁帝點了點頭,這一點,用不著別人提醒,不答反問:“朕實在是想不通,秦風那廝怎會轉變如此之快?連朕都有點措手不及。”
黑尉低下頭,沉聲道:“請圣人恕小人無罪。”
梁帝冷聲道:“你只管說便是!”
黑尉吸了口氣,小聲回應:“圣人可還記得琉璃坊?”
梁帝一愣,眼神閃過一抹懊惱:“難道真是朕操之過急了?”
黑尉眼神凝重:“圣人自然沒錯,只是直接拿下整個琉璃坊產業,不免讓那秦風心生芥蒂。那廝最看重利益,還沒等賺錢,就被踢出去,已然不滿。再說后來,圣人派小人們刺殺北狄陳斯,也不無不妥,可沒人料到,北狄居然會報復到秦風頭上。”
“如此一來,秦風對圣人的不滿,就越發強烈了。”
“而隨著高明倒臺,圣人扶持新黨的打算越發迫切,有些冷落了秦天虎,那秦風擔心圣人卸磨殺驢,故而變得極為敏感。圣人無論做什么,那廝都要回應一番。”
梁帝閉上眼睛,深吸了口氣。
許久之后,才不由苦笑一聲:“你這番話,倒是點醒了朕。確實,是朕一手將秦風成這番模樣。這天下哪有什么萬能靈藥?權衡之術,對待普通臣子尚且有用,若用在秦風身上,便要稍作變化。”
“你覺得,朕該如何?”
黑尉心中早已有計較,謹慎道:“如今令圣人焦慮之事太多。外有北狄大軍壓境,內有各地豪族盤踞,驃騎、車騎、邊軍三方,受豪族影響,聽調不聽宣。而京中,主戰派勢大,扶持新黨,又會令主戰派反彈。這個時候再和秦風結仇,恐怕……”
“小以為,應當極力安撫秦家,讓秦家全心全意對付林太保,只要撐到戰事后期,必有變化,屆時圣人再算總賬,也不遲。”
梁帝點了點頭,沉思片刻:“傳朕命令,督戰大臣秦天虎功不可沒,賜金腰帶!”
說到這,梁帝突然想起什么,追問道:“那秦風,除了桃林黨之外,北溪方面可有動靜?”
黑尉腦袋壓得極低:“北溪縣如鐵桶一般,先前也派了兩個黑尉滲透進去,結果……音信全無。根據掌握的消息來看,北狄方面也有滲透打算,卻也是石沉大海。想必那北溪縣內必有專司情報的部門。”
聞言,梁帝不由苦笑一聲:“朕早有預感!朕坐在宮中,洞悉天下。那秦風坐鎮京都,對北溪縣也了如指掌,這廝簡直就是朕的翻版!”
黑尉繼而補充道:“還有一事,一千匹高原馬進駐了北溪縣。”
黑尉眼神深邃:“秦風麾下人馬,皆是極為機警,黑尉不敢迫近監視,只敢遠觀。那高山國恐怕已經被秦風收買,而且……秦風還在安排商隊,向高山國運送兵器甲胄,還有幾名天機營衛士同行。”
梁帝馬上明白了怎么回事,不由搖頭感慨:“朕說什么來著?秦風這廝雖然難用,但只要用好了,便是事半功倍。以一人之力,牽制北狄大軍,還可收買高山國,側翼夾擊北狄。此一人,勝過千軍萬馬。”
“罷了,國戰結束之前,朕只在朝堂之上,稍加牽制,還是應當讓秦風放開手腳去干。”
黑尉作揖退下:“圣人英明。”
秦風美滋滋,連續虧損了這么久,終于再次開始營利。
糖果,已經成為江南文人權貴的新寵,并且逐步北上擴展商路,已經到達京都三十六縣。
秦小福跟著商隊,一同返回京都,抱著秦風大腿便痛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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