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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東狩,梁帝只帶了五十名殿前武士,盡管數量稀少,但他們依舊是梁帝最可靠的御衛,更是整個大梁最精銳的將士,沒有之一!
就算是秦風引以為傲的天機營衛,無論是單打獨斗,還是小規模作戰,都絕不是殿前武士的對手。
想要擊敗殿前武士,只有兩個辦法。
其一,依靠純粹的人數優勢,直接壓垮殿前武士。
其二,有心算無心,依靠戰術,發動突然襲擊。
這五十名殿前武士,像是一道無法逾越的堅墻,聳立在梁帝面前,把叛黨牢牢阻擋在外。
越來越多的叛黨賊子,沖上山腰。
殿前武士分散開來,或是三人一小隊,或是五人一組,排頭者手持大盾,身后同伴,手持馬槊,訓練有素地展開搏殺。
面對數倍于己方的敵軍,殿前武士絲毫不落下風,往往一個三人小隊,就能沖散幾十人。
就在殿前武士浴血奮戰之際,山下傳來了好消息。
“陛下,敵軍主力,已經被勤王援軍擊潰,四散潰逃。”
聞聽此言,梁帝臉上終于流露出了一抹笑意,他手里引以為傲的殿前武士,只能守護他最后的尊嚴,想要扭轉乾坤,只能依靠秦風麾下將士。
這五千名北境將士,展現出了超乎尋常的集團作戰能力,面對四倍于己的敵軍,居然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徹底擊潰敵人。
梁帝輕聲感嘆:“這就是秦風的兵嗎?”
“領兵的徐長卿,乃是徐墨宗族兄弟,倒也是個能打硬仗之人,為何朕以前從未聽說過這號人物?”
在梁帝看來,徐長卿的軍事才能,已經不亞于一些在朝的大將軍了。
像這種人才,無論走到哪,都是極為出眾。
傳令的御衛,搖了搖頭,眼神同樣迷茫:“回陛下,徐長卿名不見經傳,在投奔北溪縣之前,恐怕只是一個尋常之人。”
尋常之人……
梁帝心里不由長嘆一聲,這大梁,究竟埋沒了多少人才?
而這些敗絮其外金玉其中的寶玉,卻統統被秦風所發掘。
現在,小小一個北溪縣聚集的人才,就連梁帝都極為眼紅。
軍事方面,趙玉龍,寧虎,徐墨,這三人自然不必說,皆是真刀真槍與北狄廝殺過的鐵血將領。
文治方面,林瞿奇和李章,把北溪縣乃至整個北境,治理得井井有條。
就連那天機營,現在管事的二人,一個是魯明,一個是秦小福。
要知道,這倆人,以前可都是賤民階級,可是在秦風的栽培下,竟然已經到了可以獨挑大梁的地步。
至于那神秘的錦衣衛主使“莫離”,連梁帝都對此人了解極少。
除了這些已經成名的人才,北溪縣還儲備了大量的二線人才,比如錦衣暗武衛主事柳明,以及勤王救駕而來的徐長卿,便是例子。
擁有這諸般人才,再加上秦風這個主心骨坐鎮,北溪縣豈有不盛的道理?
秦風名義上是侯,實際上卻是王!
北境之王!
不過經歷了這場叛亂,梁帝對于秦風占據北境一事,倒是沒有那么排斥了,相反,梁帝心里很清楚,只要秦風還是北境的主子,梁帝的江山,就可世代穩固。
梁帝看著山下潰散的叛軍,不由暗暗打定了主意,他與秦風,除了君臣關系之外,也正式晉升為同盟。
秦風需要梁帝坐鎮君主之位,維持著眼下的局勢和環境,相應的,梁帝也需要秦風壓制群雄,為他鞏固皇位。至于將來,京都與北境的關系,走向何方,那是下一代的事情了,梁帝不想再操心了。
梁帝已經不再擔心山下的烏合之眾,他轉身看向女錦衣衛。
“你叫什么名字?”
女錦衣衛低頭回應:“啟稟殿下,臣名叫劉瑤。”
“臣?”梁帝對于劉瑤的自稱,有些意外:“朕何時冊封過你?是吏部安排的官身嗎?”
劉瑤也不避諱,輕聲回答:“并非吏部安排,而是林縣令,臣在北溪縣衙,掛了一個書吏的閑差,雖然不算正經官身,但每年朝廷發五兩銀子俸祿,說到底也是蒙受國恩,因此斗膽以臣自居。”
梁帝一陣好笑,縣衙書吏,確實算不上真正的官身,相當于由縣令私聘,屬于編外人員。
但是這個劉瑤,身為錦衣衛,專司間諜情報工作,掛個書吏閑差,有何意義?
“解釋一下。”
面對梁帝的疑問,劉瑤不卑不亢道:“國戰結束后,錦衣衛進行了改編,共分四個職位。”
“分別是,專司通訊傳令的信使,以及專司情報收集,和敵后滲透的武衛,和專司暗保暗殺工作的暗武衛。”
“最后一種,就是臣這種,不再隱匿行蹤,走在明面上,周旋于各方勢力。換言之,現在只有臣這樣的人,才被稱為錦衣衛。”
“掛個閑職,也是為了方便管理,以及行動方便。”
梁帝早就知道,錦衣衛這個組織,越發的龐大,卻沒想到,已經發展到這種地步了。
不過劉瑤既然,把錦衣衛的秘密,全部說了出來,意味著秦風壓根沒打算防備梁帝。
或者說……
秦風根本是打算,與梁帝互通情報。
如此也好,畢竟黑尉現在已經倒向老七,不再受梁帝掌控,他現在手里,反倒最缺的就是情報組織。
“秦風派你跟在朕身邊,除了防范老七造反之外,是不是還有其他任務?”梁帝隨口問道,一雙睿智目光,仔細審視著劉瑤。
劉瑤回答的也痛快:“侯爺交代過,若七殿下安分守己,也就罷了,倘若他真敢造反,便讓徐長卿,守護在陛下身邊。同時,請陛下降旨,把龍虎軍的調動權,交給太尉大人。”
聞言,梁帝不由一陣苦笑:“龍虎軍能否調動,已經不是朕能說的算了。”
劉瑤連忙補充:“無論如何,侯爺都需要陛下的旨意,此乃師出有名。”
好一個師出有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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