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255羽化登仙
吃完晚飯,唐振東把于清影送到了于振華位于市委小區的那棟獨院小樓。
這個大院是唐振東第一次來,這里的環境比起海城的市府小區更加幽靜,房子雖然老,但是卻是大塊石頭壘的,應該是解放前的住宅,很是有些年頭了。
唐振東送于清影回來的時候,沒下車,明天就要來提親,他今天就先不進去了,把于清影送到,他就驅車回到跟父親一起定的賓館。
唐振東看時間還早,此時天色剛擦黑:“爸,你先坐會,我出去走走。”
唐振東在回來的時候,看到賓館不遠處有個小公園,他就想過去透透氣,順便疏解下自己略微有些激動的心。
曾幾何時,唐振東何曾想過會娶個于清影這樣的大美女,尤其是于清影的家世又是那么顯赫,自己一個高中肄業生,還坐過八年牢,就是娶個不嫌棄自己的妻子過一生的命,結果卻意外得到了于清影的垂青,盡管唐振東修煉這么多年鬼谷內功,平時無喜無悲,但是真到真要跟于清影修成正果的時刻,他怎能不激動。
賓館外的這個小公園,中間是一汪泉水,省城以泉水聞名全國,又稱泉城,整座城市大小泉水不下幾百眼。
公園里有個打拳的老人,唐振東初一見,只是感覺這老人的拳非常扎實,因為他的手腳很穩。
不過越看唐振東越覺得老人打的拳不一般。
老人打的是孫氏太極拳,孫氏太極拳重形,重意,以意貫穿始終,動作雖少,卻全是內在的東西。
唐振東看了幾眼,就有點拔不下來了,因為他感覺老人綿綿若存的意和氣海丹田中蘊藏的豐沛的氣,氣和意是太極拳的兩大要素,別的都是次要,而孫氏太極拳在這兩方面尤其注重,陳氏拳以剛猛著稱,楊氏拳以綿柔見長,而孫氏拳卻兼具了剛和柔,在剛柔中取了個平衡,故以孫氏拳的創始人孫祿堂能打遍天下無敵手,號稱天下第一手。
唐振東其實一直在找孫玉堯孫老的太極拳跟李遠山李老的形意拳中的那個平衡點,今天,在省城,唐振東感覺自己摸到了這個平衡點的邊緣。
唐振東在這老人的拳中得到了啟發,他跟在這老人的后,打起了拳。
唐振東的拳跟老人的拳還不一樣,老人打的是孫氏太極拳,而唐振東則打的是楊氏拳的路,不過如果仔細看,兩人拳中的意是一樣的,都是具有了意遍全,氣隨意走,而且唐振東的拳少了楊氏拳的舒展柔緩,卻多了份形意拳勇猛剛進的意。
老人不知道什么時候停了,唐振東卻在一直打拳,直到把中的意全部宣泄完,自動停下,唐振東這才停手。
“年輕人,你的功夫不錯嘛,跟誰練的。”老人一張嘴就是一口的京腔。
“呵呵,我練過楊氏拳,練過形意拳,但是卻一直沒找到兩種拳可以合二為一的那個點,今天看到老師傅的拳,突然悟透了,原來形意和太極是可以糅合在一起的。”
“哈哈哈哈,形意和太極當然可以糅合在一起,當年孫祿堂就是以形意為基,兼學八卦,后通太極,把三種拳術合而為一,創出名聞天下的孫氏太極拳。”
“哦,孫祿堂,他在哪。”唐振東是真沒聽說過這個人,唐振東的青年時期大部分是在監獄里渡過的,這兩年他的心思又沒有專注在國術上面,故以對這些東西知道的不是很多,甚至可以說是貧乏。
老人看看唐振東不像是開玩笑的模樣,不過練太極拳的人不知道孫祿堂,就好像中國人不知道國家主席是誰一樣,孫祿堂在太極拳界的名聲之響,在當時不做第二人想。
“孫老先生是民國第一高手,聽說他羽化登仙了。”
“羽化登仙。”唐振東沒想到這老先生竟然會跟自己整出這么個詞,這不是玄幻世界,也不是仙俠江湖,竟然會羽化登仙。
“呵呵,這么說有些玄,不過當時的況確實是這樣。”
“哦。”
“孫祿堂當時準確的預測到了自己的去世的時間,并早早的穿好衣服,面壁朝南,坐等羽化,時辰一到,孫老自動羽化登仙。”
唐振東未對這老先生的話置可否,只是問道:“老先生怎么稱呼。”
“鄙姓孫,孫老先生是我師爺。”孫老先生呵呵笑道。
唐振東心道怪不得你把孫祿堂吹噓的這么厲害,原來是你師爺啊!唐振東頓時就對孫老說的羽化登仙不屑一顧,這個社會,都是自己吹噓自己,前段時間有個號稱太極大師的閆芳閆大師只能打會功夫的,不會功夫的打不了,唐振東看了這段新聞就忍不住上去給他幾下子,什么東西,整天吹牛。
本來以唐振東的格,遇到這樣的高手一定要切磋切磋,以嗜武癡之名,不過這次這個姓孫的把他師爺好一頓吹,唐振東連切磋的興趣也欠奉了,雖然說這人的功夫唐振東都感覺不錯,但是功夫高的人很多,但是能不好虛名,不去吹的人卻少了。
總體來說,唐振東的這次出來,在拳術上得到了啟發,還是很有收獲的,不過他連老者的電話和完整姓名都沒問,直接告辭離去。
回到了賓館的唐振東,正遇到滿臉愁容等在賓館大堂的父親唐文志。
“振東,你可回來了,咱們帶的畫和錢都不見了。”
“什么。”唐振東一愣,他抬頭看看賓館吧臺后面那閃閃的四星標志,這是四星級酒店,不是路邊小旅館,怎么還能丟東西。
“什么時候發現不見的。”
“就在你走后的時間不長,賓館來個電話問問要不要服務,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服務,我就沒說話,大概是我沒說話,讓對方誤會了,過了一會,進來兩個打扮非常時髦的年輕姑娘,問我要不要服務,我就問是什么服務,她們中的一個當時就脫了衣服,我一緊張,頓時閉上眼,擺手讓她們趕緊走,過了好半天,我才睜開眼,兩個姑娘也都走了,不過那時候我還沒發現畫不見了,只是坐在頭打開電視,過了一會我想起我帶的手提包,左找右找,就是找不到,我這才想起手提包就放在進門的角處,估計可能是那兩個姑娘走的時候順手偷走的。”
“媽的,這是黑店啊!”唐振東頓時怒氣沖沖的找到賓館前臺,大手在前臺猛的一拍,把賓館前臺那兩個昏昏睡的姑娘給嚇了一跳。
“你好,先生,什么事。”
“我帶的東西和錢都丟了,你們這么大的酒店,也不給個說法。”
“哦,先生,請問你是幾號房。”前臺小姐彬彬有禮,不過有禮的讓人惱火。
“姑娘,剛剛我不是都跟你說了一遍了嗎?他是我兒子,跟我住一起。”唐文志緊隨唐振東后也跟了過來。
“哦,是這樣啊!我們已經報警,警察就在來的途中。”
“我說東西就在你們賓館丟的,你們賓館就一點責任沒有嗎?”
前臺一指臺面上一個牌子:“先生,我們這里是貴重物品一律客人自行保管,丟失概不負責。”
唐振東聽到前臺的這個解釋,頓時大怒:“我說你們這也不管,那也不管,就管拉皮條是吧。”
“先生,請你說話自重,我們這是四星級酒店,不會有你說的那種現象。”
“你還跟我假正經,如果不是賓館提供這個服務,那怎么會剛住進來,就有人打電話進來,難道你們賓館的總機臺都是吃干飯的。”
“先生,我想你的事,可以讓警察處理,我們只能幫助反映況。”
“你丟沒丟東西還不好說呢?狂什么。”另一個前臺小姐大概厭惡了唐振東的胡攪蠻纏的態度,拋下這么一句話。
唐振東不是個不講理的人,他一聽這話,火冒三丈:“我你的,你們就是里應外合,狼狽為。”
“先生你要是再污蔑我們的名聲,我有權告你誹謗。”
“哼,盡管告,我還怕你不成。”唐振東轉向父親唐文志:“爸,你先在這等著,一會警察來了,你先說明況,我先去找咱丟的東西。”
唐振東跟父親說了一聲,自己就轉跑進了賓館自己的房間,他要去房間找下有沒有蛛絲馬跡,他要用這蛛絲馬跡進行命理推演,趁著這群人還沒走遠的工夫,趕緊找到人,要不然如果這群人要是拿著東西跑遠,自己的命理推演也沒作用了。
不過唐振東在房間里找了一圈,除了那淡淡的殘留香水味外,沒有一件她們留下的物事,竟然連根頭發都沒掉,人上的頭發由于新陳代謝,會經常脫落,不過巧合的是,唐振東這次在這里并沒有找到一根脫落的頭發,可能是那兩女的衣服是毛料,即使掉落的頭發,也沾到了衣服上去。
唐振東有些愣神,難道自己要挨個門去敲一遍,這有點太不現實了。
依靠警察,那更不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