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品仙尊

第二百五十六章 香消玉殞?

第四更

韓云踏著紫電箭,向東邊疾飛。他打聽到了血界內有另一股勢力,那領頭的叫庚新,外號“庚疤臉”,他的老窩就在東邊的一座黑石山。瑾兒那妮子很有可能加入了庚疤臉的勢力。韓云面色陰晴不定,沒想到自己竟然一睡就是一年多,要是瑾兒那妮子不在庚疤臉那……

韓云不敢再往下想了,憑個人的力量確實很難在這個環境惡劣的血界生存下去,瑾兒要不在庚疤臉那,就有很大可能已經殞落了。而且,瑾兒要是在庚疤臉那,應該會來尋自己,可是她卻沒有尋來。越是去想,韓云的心情就越是焦急沉重起來,全力催動紫電箭向前急趕。

眼下韓云的修為已經達到了筑基中期,御物飛行的速度快了許多,一個多時辰就飛出了數百里之遙,下邊滿目蕭條,荒山矮樹,半青不黃的衰草,很難想像以前這里竟然是一個富饒的仙府之地。

視線所及的范圍終于出現了一座黑石山,這種黑石被稱為硎石,是磨刀石的意思。這種石頭并不怕血霾的侵蝕,也不會受到血厲之氣的污染,所以這里的修者都會揀這種黑石山開鑿洞府居住。

韓云向著那座黑石山降下去,突然一團銀白色的光芒從黑石山腳飛了出來,寒氣森森,殺氣騰騰,迎著韓云急速旋斬過來。韓云只覺凜然的殺意把自己全身上下都鎖定了,無論自己往哪個方向都躲不開這如流星逐日的一擊。

韓云輕喝一聲,腳下紫電箭紫光一閃,猛然射出。

一聲清脆的嗚響,白光被紫電箭擊中,停止了極速的旋轉,現出了原形來,竟然是一把銀白色的圓月彎刀,彎刀銀白色的刀刃如同一泓秋水,嗡嗡地輕顫著。這時,一條白影嗖的縱躍上來,飄然落在彎刀上面。紫電箭一個回環又回到了韓云的腳下。

兩人四目一對,如針鋒對麥芒一般,濺出火花點點,白衣男子那凌厲的目光刺得人生痛。不用問,來人正是韓云的死對頭花自流!

“韓云!”

“花自流!”

兩人異口同聲地叫出對方的名字,目光再次劇烈地碰撞了一下!

“既然遇上了,今天我們就做個了斷吧!”花自流淡淡地道。韓云掃了一眼花自流身后,暗自奇怪怎么只有他一人在此。

“放心好了,這里只有我一人,其他人都不在!這是我跟你之間的恩怨,花某還不屑假手于他人!”花自流淡然地道。韓云和花自流雖然是死對頭,不過韓云不得不承認自己有點欣賞他。花自流雖然孤高自傲,不過卻不是自大,他有自傲的資本。而且他的忍耐和堅韌也是韓云所佩服的地方。為了報仇竟然跟著自己一起加入了枯木宗,面對殺弟殺父仇人仍然能保持如此平靜,韓云自問換了自己也做不到。

“先別急,我想向你打聽一個人!”韓云淡笑道。花自流輕皺了皺眉頭道:“你是想打聽林瑾兒?”

韓云面色一喜,點點頭道:“正是,她在不在此處?”

花自流點了點頭,接著又搖了搖頭!韓云不禁一愣,急忙問:“你這是什么意思?”

“你來遲了!她早就死了!”花自流面無表情地道。韓云當場如遭雷擊,雙拳倏地緊握,指甲深深地刺進掌心中,鮮紅的血液滲了出來,面色慘白,突然嘿嘿一笑道:“你騙我!想擾亂我心神是不是?”

花自流嘴角露出一絲淡淡的不屑,冷道:“你認為我需要這么做么?”

“怎么死的?”韓云面色陰沉了下去,心如刀割一般,林瑾兒那對黑漆漆的眸子仿佛猶在眼前,韓云怎么也不敢相信她竟然死了。

花自流皺起了眉頭,冷道:“韓云,你問得太多了!”

“花自流,這么多年都忍得了,何必急在一時呢,我要知道原因!”韓云沉聲地道,雙目一眨不眨地注視著花自流。花自流眼中閃過一絲回憶,竟然嘆了口氣道:“她也算是為了救我而死的!”

韓云眼中殺氣一閃,一字一頓地道:“原因!”

“那是剛進來這里的第二天,我們跟著一起去圍獵,我被血儡困住了,她回來救我,結果我活了,她死了!我欠她的!”花自流淡淡地道。他這幾句話說得非常簡單,也非常平靜,不過韓云還是能想象得出當時的慘烈景象,因為他親身經歷過。

韓云眼神灰沉沉的,腦海中閃過林瑾兒小時候的種種,以及相遇后的種種,內心像被千萬只蟻咬一般。恍惚地轉過身去就想離開,花自流面色一沉,冷喝道:“韓云,你要問的我都回答你了,接下來是了結你我之間恩怨的時候了!”

韓云卻是置若惘聞一般,徒自御使著紫電箭飛開。花自流不禁微怒,圓月彎刀嗖的射了出去,劃出一道弧形攔在韓云的身前。

韓云面無表情地掃了一眼花自流,淡淡地道:“你現在不是我的對手,要報仇以后再來找我,你是瑾兒用命救回的,我也不想殺你!你走吧!”

花自流目光一凝,身上凌厲的氣勢爆發,強大的威壓向韓云壓來。韓云身體猛地一震,五色靈海瘋狂運轉,一股龐大的靈力迎面撞了上去。

一聲巨響,罡風四散,吹得兩人衣衫獵獵,韓云身體晃了晃,花自流卻是紋絲不動,那柄圓月彎刀發出嗡嗡的顫鳴。韓云淡淡地掃了一眼花自流,徑自從他的身邊飛過。花自流竟然默默地站在那,并沒有阻擋韓云的去路,直到韓云消失在遠空,花自流才慢慢地抬起手捂住嘴唇,手拿開時卻被鮮血所染紅了。

“韓云,你又變強了!現在我殺不了你,以后恐怕更難了!”花自流自言自語地道,面上露出一絲苦澀。

韓云漫無目的的急飛,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是想飛,或許是想逃避什么。不過腦海中的陰容笑貌卻是逃避不了,無論他飛到哪里都避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