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品仙尊

第三百四十八章 挾人

韓云從巖石后面輕輕地站了起來,靜立了一會,便提靈輕身潛行過去。謝昆,道元韋,楚君綽三人呈品字形相隔五六丈遠,身后那淡淡的金丹法相高達三丈,十分威嚴霸氣。

楚君綽的長劍散發著凜冽的劍意,像忠實的衛士一般圍著楚君綽慢慢地旋轉著。道元韋的頭頂上罩著一個綠光煜煜的碗狀法寶,像戴了一頂綠帽子一樣,那闊額上綠意湛然。那碗狀法寶播灑著綠盈盈的光芒,罩住道元韋的全身。謝昆并沒有祭出護身法寶,只是施了一層護身光罩而已。

“這謝昆修為最高,先宰掉他好了!”韓云衡量了一下,決定先偷襲謝昆這陰戾老頭。一般的法寶不大可能傷得了金丹期修者,所以韓云打算直接用靈火給謝老頭來一記爆炒。韓云小心翼翼地潛近了謝昆身前七八丈的地方,發覺三人還在閉目運功,心中暗喜,右手掌上噗的出現一朵菊花大小的黃紫色火焰。

謝昆三人雖然正在運功抵抗彼岸花的幻像,但還是留有一線靈識注意周圍的情況。韓云釋放出絕地紫煌,自然便產生了靈力波動,緊閉著雙目的三人同時睜開眼睛,三股排山倒海的靈力向著靈力波動處撞去。

靠,沒想到被圍歐了,偷雞不成蝕把米!

韓云身上倏的出現一層龜甲包裹著,四肢往里一縮,真成了一只縮頭烏龜,被三股靈力一撞,在原地滴溜溜地高速施轉起來。幸好三人的位置呈品字形,三股靈力相互對撞,御去了大部分靈力,加上乾坤玄龜甲,韓云倒沒受傷。

韓云倏的從龜殼中鉆出來,返身便開溜,身體還套在那龜殼中,像一只直站跑路的烏龜,經過鋒鐸的身邊時,還順手把他給提起。

一聲劍鳴,瞬時劍意沖霄起,一點寒星乍現,并沒有刺向韓云,而是向著山石上那朵彼岸花斬去。楚君綽顯然已經探測出彼岸花本體的所在。

劍光過處,那彼岸花像有生命一樣,慘叫一聲,竟然呼的化成一抹紅光向著絕谷之內遁走。彼岸花一消失,那濃烈的花香很快便消散了,楚君綽等人眼前的幻像緊跟著消失。

楚君綽見到提著鋒鐸飛跑向絕谷深處的“烏龜精”,先是一愕,接著嬌叱一樣,黃影一閃便消失在原地。

謝昆卻是身如幻影般撲向道元韋,靈力排山倒海地拍出去。道元韋那“綠帽子”法寶抵擋了一擊,自己飛退向谷口逃走。盛怒的謝昆自然是緊追不舍,這群罪囚定是殺死了看守的弟子造反了,那刑天劍引自然也落到了道元韋手上。刑天劍引是啟動離開鬼枯木鬼域鑰門的唯一信物,謝昆自是要拼死奪回。

韓云提著脫力的鋒鐸一溜煙地向著絕谷深處奔去,楚君綽面罩寒霜,凌空追來。她早就認出那“烏龜精”就是韓云了,心里又恨又氣:“這小賊花樣真多,隱身衣,鉆葫蘆,現在還鉆龜殼,最可惡的是竟然想借著彼岸花的掩護偷襲三名金丹,真不知天高地厚!”

“韓云,把鐸兒給放了!”楚君綽身影一閃,瞬間便攔在韓云的身前。韓云倏地站定,把死狗般的鋒鐸擋在身前,左手扣著他的喉嚨,冷冷地注視著楚君綽。

楚君綽目光跟韓云一接,眼神不由自主地波動了一下,臉色稍微放緩了些,淡淡地道:“馬上把鋒鐸放了!”

韓云突然啟齒一笑,冷聲道:“楚副院,小爺憑什么要聽你的?現在我已經不是枯木宗弟子了,少拿院主的身份來壓人!”

楚君綽眼中閃過一絲怒意,韓云那陌生冷漠的態度讓她很不舒服,面色也不禁跟著冷了幾分,寒聲道:“你到底放不放?”

韓云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很光棍地道:“不放!你咬我啊!”

“你找死!”楚君綽怒斥一聲,身上殺氣盈天,背上長劍鏘然出鞘,劍意森森地鎖定了韓云。韓云瞬時如同芒刺在背一般,仿佛有千萬把劍尖對著自己,只要稍微有點異動,立時萬劍加身,大御千萬塊。

一朵黃紫色的黃焰在韓云的右手心冒出來,正是靈火絕地紫煌,只要輕輕往鋒鐸頭上一按,這貨便馬上化成灰燼。韓云面無表情地望著楚君綽,淡道:“記得你曾經承諾過什么?”

楚君綽微愕了一下,俏臉微赧,冷哼一聲鏘的收劍回鞘,韓云見狀,不禁得意地嘿嘿一笑。楚君綽心中微怒,冷道:“就算不動劍也可取爾性命!”

韓云淡然一笑道:“這個我知道,用不用劍對你來說并沒什么區別,不過你是女人,動劍是男人的事!”說著嘿嘿一笑。

楚君綽皺了皺眉,對韓云的話有點莫明其妙,細細品味了一下,卻不明白其中有什么玄機,不過總覺得韓云那笑容有點齷齪下流。弄不明韓云是什么意思,只好冷聲道:“知道就好,把鋒鐸放了!”

韓云撇了撇嘴道:“當我傻子,還是你是傻妞?讓我放就放啊!”

“你……”楚君綽雙目騰的升起一股殺氣,還從來沒人敢這樣調侃自己,這該死的小賊。韓云卻是夷然不懼地迎著楚君綽的目光,右手心上火焰發出啪啪的響聲。楚君綽把怒氣強行壓下去,雙唇緊抿,平靜地盯著韓云,淡道:“那你想怎么樣?”

韓云見楚君綽服軟了,心里卻很是不舒服,暗道:“看來她對鋒鐸這小白臉徒兒很上心嘛,對我卻是毫不留情地窮追猛打!”韓云心理有點不平衡起來,手心上的絕地紫煌蓬的爆發。

“不要!”楚君綽驚叫一聲,正想出手阻止,韓云卻是噗的把絕地紫煌收了起來。一陣燒焦毛發的味道傳來,鋒鐸那一頭黑發被燒掉了大半,卷縮成鳥窩一樣。韓云嘿嘿一笑道:“不好意思,這靈火經常失控的,把你乖徒兒的頭發燒了,罪過罪過!”

“你……”楚君綽氣得微微發抖。韓云卻是不以為然地嘿嘿一笑道:“怎么了?他想殺我,我只是燒他一點頭發也不行?心痛你的乖徒弟啊!”那語氣聽起來酸溜溜的。

楚君綽一愕,心中升起一股怪異的感覺,偏偏自己卻好像有點喜歡這感覺,臉上不動聲色地冷道:“你到底要如何才肯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