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丫鬟

第二百九十回 吃了暗虧

林西聽完冬雪的哭訴,眼中一片清明。

“秋雨,找個信得過的人,往靜王府跑一趟,讓世子立刻過來一趟!”

“小姐,是想將這事……”

“這暗虧咱們豈能咽下去,擺明了是下三濫的手段!”

“是,奴婢立馬讓人去請!”

秋雨出去片刻,再進來時沖林西點點頭。

林西心下安慰,略略一思,冷靜道:“冬雪,你在大小姐房里,可有喝過什么東西?”

冬雪泣不成聲道:“姑娘,奴婢喝了幾口翠兒遞來的一盅溫茶,吃了幾塊玫瑰酥,旁的就沒有什么了。”

“屋里還有誰在?”

“屋里三奶奶在,奶跟前的素云也在,還有幾個大小姐跟前的貼身丫鬟,都在一旁瞧熱鬧。”

“你可看清楚,茶是誰沖泡的?”

“奴婢不知道,奴婢光顧著給大小姐梳頭,未曾留意?”

“那個青衣小丫鬟,你可認得她的模樣?”

冬雪一邊抹淚一邊想道:“奴婢那時眼前迷迷糊糊的,只記得是個圓臉。”

“倘若我將府里今日所有的,穿青衣的丫鬟聚到一起,你可能認得出來?”

冬雪忡怔,半晌,搖了搖頭道:“奴婢……認不出來!”

秋雨聽得眼淚直下,泣聲道:“你個傻子,你連人都沒看清楚,怎么就能跟人家走。這分明就是設了個局,讓你鉆,素日宮里嬤嬤教導的那些……你怎的半點都不設防?”

“我……我……”冬雪淚如雨下,捂著嘴巴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林西深吸一口氣,嘴角擒上苦笑。

“冬雪,有沒有人害你,是誰害的你,暫且不想,這個仇,我會替你報。我只問你,你有何打算?”

秋雨見姑娘句句問在要害上,臉上半分驚慌之色也無,仿佛天塌下來,姑娘瘦弱的身子都可以將它頂起來,心中莫名的篤定。

冬雪含淚茫然搖頭。

林西緩緩蹲下,直視著眼前頭發凌亂的女子,將她的手緊緊的握在自己手中。

只見她一字一句道:“你跟著我從宮里,到侯府,雖然只短短半載,你等我親厚,我也視你如同姐妹。眼下,無非就是兩條路,一條路是你跟著大爺,憑我之能,一個姨娘是跑不掉的;另一條,是你出府去,我師姐入了宮,府里正少一個得用的管事。冬雪,無論哪條路,我林西發誓,必護你一世周全!”

“姑娘……”冬雪撲在林西膝蓋上嚎啕大哭。

她的清白莫名其妙的沒有了,還被冠上勾引主子的名頭,說又說不清,辨又辨不明。

沒有人相信她是被人陷害的,都以為她貪圖榮華富貴,對她嗤之以鼻,甚至朝她身上吐口水,罵她是騷貨,唯有她侍候的主子,言詞灼灼說要護她一世周全。

李從德盤腿歪在塌上,喜滋滋的接過周氏遞來的酒盅,砸摸了兩下,長長的嘆息了一聲。

周氏夾了一筷子菜,放進男人的碗中,一語雙關道:“大爺,滋味如何啊?”

李從德撫了撫眉心,笑道:“到底是宮里出來的,滋味確實非同一般,大爺我恨不能……”

李從德眼尖的發現周氏微微一變的臉色,將話生生咽了下去,陪笑道:“這事,辛苦你了。你放心,爺心中有數,決不會虧待你和欣姐兒。”

周氏心苦面甜,哀聲道:“爺心里存著我們娘倆就好。”

“我不存著你們,還能存著誰。你是我明媒正娶抬進來的,那些個外頭的,如何能跟你比。”

周氏錦帕一甩,似嗔似怨的看了男人一眼:“我虧了良心,幫大爺做了這事,旁的也不求,只求大爺聽我一句勸。”

“你說!”

“老爺是快六十的人了,身子骨也不比從前硬朗。大爺雖說是長子,卻不得老爺寵愛。如今老爺禁足,將外頭的生意交給了三弟和林姑娘,擺明了是要把爵位傳給三弟。”

李從德漸漸斂了神色。

周氏見男人聽了進去,心下微喜道:“雖說都是手足兄弟,可到底得分個長幼,按情理,這爵位怎么著也該落在大爺頭上,可偏偏……”

說至此,周氏神情一哀,嘆道:“三弟快娶媳婦了,若是媳婦進門,生下個嫡子,憑著老爺對他的偏愛,這爵位十之八九……我旁的也不想,就想替大爺懷個哥兒,到時候看看大爺能不能爭上一爭……”

李從德捏著酒盅的手,漸漸泛白,眼神一寸寸的冷了下來。

父親寵愛三弟,他早就知道,但說到要將爵位越過他,直接給三弟繼承,他還是有些不相信。

李從德想了想,心道果然還是得生個嫡子才保險。到時候就算是父親心下有這個意思,也得顧忌一下外頭的閑話。

遂道:“這兩個月你調養調養好身子,我多往你房里來幾趟,看看能不能懷個哥兒。”

“大爺!”周氏欣喜的喚了一聲。

李從德嘆了口氣道:“姨娘,小妾生的,到底是庶出,扶不上臺面。我堂堂侯府大爺,連個嫡子都沒有,沒的讓人笑話。”

說罷,李從德掃了周氏的肚子一眼:“你也替我爭口氣,別忙活了半天,又是一場空。”

周氏只等男人開口說這一句話,含羞道:“太醫說,我的身子沒有任何問題,倒是大爺,需得……

眼角掃到李從德的臉色板板,周氏忙笑道:“大爺得了心頭好,自然也無暇顧得上別人。呆會我去林姑娘房里瞧瞧,看看到底是個什么章程。大爺你說,將人安置在哪一處好呢?”

李從德剛剛嘗了滋味,正在興頭上,一聽這話,臉上頓時有了笑意,道:“這事,你且看著辦,早些將人弄進來,方是正經。”

李鳳津一邊聽翠兒回話,一邊連連冷笑。

“有什么樣的主子,就有什么樣的下人。我早就說過,那林西不是什么好貨色,瞧瞧,這才幾天,身邊的丫鬟就爬了大哥的床,一樣的奸貨!”

翠兒瞧著小姐耳上水綠翠玉水滴耳環,笑道:“還是宮里出來的人,瞧著也不過如此。聽人說,半路就把大爺給攔住了,不管不顧的將身子纏了過去,真真是沒皮臊的。呸,跟個狐貍精似的!”

李鳳津得意的冷笑道:“禁足這些日子,就數今日最趁我心。”

翠兒笑道:“可不是嗎,奶送了一套華貴的頭面,大奶奶雖說早已添過妝,又巴巴的送了些私自房銀子給小姐傍身,真真是個好日子!”

李鳳津眉飛色舞道:“我的好日子,自然就是她的倒霉日子。等著瞧,她林西的倒霉日子,還在后頭!哼,早晚一天這仇,我要報回去!”

繁冗的儀式過后,林南被人扶著入了華陽宮。

華陽宮離皇帝寢殿最近,起腳也就小半盞茶的時間,并不怎見金碧輝煌,尤以精雅舒適見長。

林南看著腳下柔軟厚密的地毯,心跳得飛快。

“春夜,幫我將珠冠卸下來,壓得我脖子都快折了!”

“娘娘且忍一忍,宮中規矩,皇上還沒來,娘娘不能隨意卻了裝飾。”

“他若一夜不來,我便一夜要戴著?”林南不悅。

春夜捂嘴笑道:“皇上如何會不來,剛剛行大禮前,娘娘沒瞧見嗎,皇上的眼睛都直了。這會子,只怕已在來的路上。”

林南面色微紅,目光落三尺之外的紫銅鎏金大鼎上,獸口中散出的淡薄的輕煙,徐徐的很是好聞。

榻前一雙鶴頂雙花蟠枝燭臺,小兒臂粗的紅燭皆是新燃上的。燭光跳躍,照著那大大的喜字,如尋常人家的新房一般無二。

腳步聲漸近。

林南忽然握住了春夜的手臂,神情緊張。

“娘娘別怕,奴婢陪著娘娘!”春夜心中好笑。

娘娘平常也算是個極厲害的人,連世子爺都常常吃癟,聽說以前還常常到萬花樓偷看。臨了到了自己頭上,終免不了緊張。

林南一聽這話,緊張之色慢慢逝去。

她長吁一口氣,優雅的直起了身,按著宮中嬤嬤所說的,手很自然的搭在腿上。彎曲著的白晳脖頸,就像汲水的天鵝般,露出優美的弧線。

春夜會心一笑。貴妃娘娘到底美麗無雙,只一個脖頸便讓人移不開眼去,也難怪皇上心心念念。

趙靖琪一腳踏進,目光便落在了那個朝思暮想的人兒身上,一雙眼睛驟然放了光芒。

松公公將托盤放置幾上,虛咳一聲,四周宮人盡數散去。

春夜低聲在林南耳邊交待幾句,與松公公對視一眼,反手將寢殿的大門緩緩合上。

一切,終于安靜了下來。

趙靖琪慢慢上前,坐在林南身邊,偏過臉目光灼灼盯著她,空氣中似乎有她似有若無的體香,一縷縷的鉆進鼻翼,趙靖琪頓時覺得口干舌噪,身下有了反應。

為了掩飾,他迅速起身,拿過托盤上的兩杯合歡酒,遞到林南手邊,柔聲道:“小南,在我心中,你從來都是我的妻,這交杯酒,是我特意令人準備的。”

林南一言不發,只幽幽嘆息了一聲。他到底是有心的。

趙靖琪癡癡的望過去,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撫上了她的面龐。

燭光搖曳著身姿,將寢殿里照得忽暗忽明。兩人如尋常新婚夫妻一般,飲過交杯酒。

重重維幔深深,趙靖琪望著只著中衣的林南,深深的咽了口口水,猛的將人壓在了身上。

他清晰的感觸到身下這具身體滾燙撂人的熱度,以及那對極為豐滿柔軟的高聳。

身子一僵,趙靖琪結巴了。

“小……小……南……我……”

一雙玉手撫上他的唇,止住了所有的言語。濃密而黝黑的劍眉,襯著如星月一般的雙眸,這雙眸中清楚的倒映著她的面龐。

玉手從敞開的領口伸進去,像條蛇一樣的纏上了趙靖琪的胸膛。櫻紅的唇慢慢的貼上他的耳邊,無聲的噴吐著富含甜蜜的熱氣。

趙靖琪嗡的一聲,血氣直往上涌,跨下早已蠢蠢欲動的凸起,氣昂昂的喧囂著它的渴求。

妖精,果然是他朝思暮想的妖精。

“小南……我要……我……”

林南含笑,慢慢閉上了眼,仰起了絕色的面龐,迎了上去,主動尋覓男子唇齒間的溫柔。

趙靖琪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樣,死死了抱住了身下的人,急切的褪去彼此身上的阻礙。

偏那衣裳像他作對一樣,如何解也解不開。

林南含情的雙眸似嗔似怨的瞪了他一眼,身下稍一用勁,人已被她壓在身下。

“小南……”

粗重的喘息聲,帶著壓抑,仿佛來自靈魂深處的聲響。

“你是第一次……會疼……這事……該我來……”

林南雙眼含媚,卻不說話,素手挑上身上之人的扣子,一顆一顆。

指尖劃過肌膚,微涼,引得身下的人陣陣顫栗。

燭火下,健碩的胸膛泛著耀眼的光澤,堅實的腹部延伸之處,某一物什已雄糾糾氣昂昂。

林南耳根燒灼。原來這玩藝,竟然長成這樣。

手忍不住輕輕撫上,趙靖琪渾身一顫,倒吸一口涼氣,反手將她的手捉住,猛的將人壓在身底下。

“嘶”。

“流氓!”林南胸口一涼,低罵了一句。

趙靖琪強忍的,終是在這一刻暴發,俯下身,將熱烈的吻埋在她的胸前。手不安份的開始游走產。

細碎的啃咬讓林南周身軟麻,半絲力氣也使不出,神色漸漸迷離,唇齒間低低了發出了一聲……

“太后,該歇了!”春陽熏完香,走到塌前,輕聲道。

李太后放下奏折,想了想道:“四妃的寢殿,都已安排下去了?”

“回太后,奴婢已經去瞧過了,都已安排妥當。”

李太后點點頭道:“皇上這會已經往華陽宮去了?”

“已經去了!”

“你瞧著那孩子如何啊?”

春陽心中微微一頓,笑道:“雖說出身不高,經過宮里嬤嬤一個月的訓導,今日封貴妃儀式上,半點差錯也無,可見是個聰明的。”

李太后輕輕一嘆:“出身還是低了些啊!按哀家的意思,先封個妃也就得了。”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