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品丫鬟

第二百九十二回 竟然是他

林西凝視注意她臉上的表情,笑道:“舅母別急著問,日后便知曉了。”

似是而非的一句話,讓周氏煞時慘白了臉色,心里盤算好的話,在喉嚨里盤旋了數下,終是咽了下去,心里暗暗后悔。

原以為這冬雪被破了身子,無路可去,只能乖乖的到大爺跟前侍候,因此才想著說前頭那一番話,故意拿捏一番。未料到林焉還是察覺到了不妥,還說什么要查探,這萬一……

哼,又不是在她房里出的事,再查還能查到她頭上不成……

周氏念至此,細主的想了想道:“姑娘要查什么,舅母也搞不明白,舅母只想著這事情已然做下了,倒不如早些圓了過去。等冬雪做成了半個主子,也好抬頭挺胸做人。”

林西深看周氏一眼,目光凜列。

“姑娘,這事你瞧著,可見是大奶奶做的?”夏風等人離開,忍不住追問道。

林西盤坐在塌上,往棋盤上放下一子,道:“就算不是她做的,也逃不脫干系。我只是奇怪,她與李鳳津,倒底誰是主角,誰是配角,誰是主謀,誰是合謀?”

“姑娘為什么這樣說?”夏風挑眉。

“春藥這東西,可不是一般人能弄得到的,李鳳津雖然恨我,卻還是個黃花大姑娘,她要這東西作甚?”

林西冷冷笑道。

窗戶三聲輕敲,吱呀一聲,林北已破窗而入。

夏風看著眨眼間就立在她跟前的人,嚇得臉色慘白。

林西見來人,心頭一陣激動,道:“你來了!”

“人在何處?”林北一句廢話也無。

林西見他板著個臉,一副生人勿近的樣子,忙道:“你跟我來!”

三個手指扶脈,林北眉頭頓皺,半晌,朝林西遞了個眼色,回了正房。

夏風遞上茶。

林北推開,正色道:“確是春藥,用藥極重!”

林西表情嚴肅道:“其它無礙?”

“藥性過了,自然無礙!”

林西漸漸的垂下了頭。

“這事,你打算如何處置?”

林西聞言一愣。

“可要我出面?”

林西搖了搖頭,輕嘆道:“你是我師弟,學醫又只是半路出家,誰信?旁人只以為我為了替冬雪做掩飾,與你合唱這一出戲。不妥,不妥!”

林北冷笑道:“你欲如何?”

林西目露寒光:“查清何人所為,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林北垂了眼瞼,輕輕一笑:“侯府雖說人少,粗粗加起來,也有幾百口,你如何查?”

“人多,枝脈卻少。下頭的人,若沒有上面的人暗示,又如何敢動我的人。”

“侯爺自然不會,除卻這一條線,也只剩下三位爺和一位小姐,查起來,倒也方便。”

林北思了思,手指左廂房虛虛一指:“侯爺可有什么說法?宮里你打算不打算說起?”

林西明白這話的深意。師弟暗示她不必私下行動,背靠大山,只需在侯爺和太后跟前喊喊冤,此事就能妥善解決。

林西點頭道:“再有兩日,便是李鳳津大婚,此事待她大婚過了!”

“不妥!”

林北沉著臉道:“若真是她動的手,大婚后她便不是李府的人了。今晚我去趟宮里,把此事與太后說了說。以太后對你的寵愛,明日必有動靜。”

“也好!”

林西冷笑道:“這丫頭是宮里的人,出了事自然有宮里為她撐腰!”

林北端起手邊的茶盅,喝了一口道:“你說的大塊頭,我已查清他的身份!”

林西一愣。

“這么快!他是誰?”

“九州四大世家之一,魏國大將軍柳柏梅!”

“竟然是他?”

林西悚然一驚,腦海中瞬間閃過電光,朝夏風遞了個眼神。

夏風迅速出去,親自守著門口。

“魏國的使團不是還有幾日才到嗎,他提前入京所謂何事?他一年前夜潛相府,所謂何事?”

林北眼中閃過一絲飄忽,笑道:“我又如何知道?我能查到他,還是靠了靜王府的人脈!”

林西正低頭沉思,未曾留意林北的神色,自言自語道:“我說他的身手怎么那么好,原是大將軍。師弟,你說這個事情,咱們要不要暗示一下相爺,萬一這人有什么企圖,可怎么是好?”

“如何暗示?”

林西被問得語塞。是啊,如何暗示?難不成與相爺說一說,那夜我也化身了蟊賊,正好和他遇著。

且那大塊頭既沒傷人,又沒偷東西,好歹還救了她一命……

罷了,罷了,既然從那府里出來了,只要事情跟她無關,她又何必多管這個閑事。

林北見她黑亮的眼睛一轉一轉,無比的可愛,起身走到她跟前,低下頭,輕聲道:“小西!”

“嗯!”

“師姐嫁了,你有何打算?”

林西眼珠子骨碌碌一轉,透著幾分茫然。

當初她在相府時,就想著早點出府,和師姐,師弟一起暢游天下。

誰又知自己搖身一變,成了逍遙侯府的外孫女,親情牽拌,她想替難產而死的娘盡兩年孝道。然后再跟師姐,師弟一道生活。

而現在,師姐嫁了,師弟成了靜王世子,曾經相親相家的一家人,就這樣各奔了東西……

“等你滿十六歲,我帶你游遍萬里九州,然后找處離京城不遠,山清水秀的地方,蓋一處宅子,咱們和東東隱居如何!”低沉的聲音在耳邊緩緩響起。

林西凝視林北,嘴角輕輕漾起一抹笑意,笑意慢慢漾到了眼角,彌漫開了整張臉。

“那是自然,所以你得按著我的法子,我賺些銀子,要不然老了,咱們拿什么防身!”

老了……

咱們……

似有什么東西在心中緩緩流淌,林北璀璨一笑,笑而不語!

冬日的夜晚,寒冷如冰。

寢殿里,一室暖意。

趙靖琪撫著玲瓏有致的曲線,心中涌上暖洋洋的舒服。

懷里的人兒像小貓一樣,乖順的縮在他懷里,嘴角含著一抹笑意,慵懶而性感。

趙靖琪回味著剛剛銷魂的滋味,溫潤的唇慢慢咬上林南的耳朵,低語道:“小南,剛剛舒服嗎?”

紅暈浮上臉龐,林南媚媚的抬了抬眼,柔柔的罵了一聲:“流氓!”

只這一聲性感迷人的罵聲,趙靖琪便感覺到小腹涌上一股熱意,身體熱得仿佛沸騰的水,一把拉過林南微涼的手,帶著她握住了身下的昂揚。

“小南,它在想你!”

如鐵一般的炙熱握在手中,饒是林南再見多識廣,也羞得將頭埋得深深,悶聲道:“趙靖琪,你果然是個流氓!”

又是一聲冶艷到極致的輕叱,直直的撞在了趙靖琪的心坎兒上,他腦子一轟,低下頭便吻住了。

舌尖兒糾纏在一處,兩人的喘息漸漸粗重。

林南臉燒得滾燙,輕輕推開,嗔道:“讓我歇歇,累!”

這樣嬌弱俏皮的林南,趙靖琪頭一回見,心也跟著柔軟起來,將懷里的人兒往身邊帶了帶,啞著聲道:“你握著它,你陪你說說話!”

“趙靖琪,你還像不像個皇帝,有沒有點正經。”

“我和你在一起,要什么正經。”

“你……”

趙靖琪很不客氣的咬著林南的耳朵,唇齒間的氣息熱騰騰的打在她的耳邊,令她輕輕一顫。

趙靖琪眉眼彎彎,得意的輕輕笑出了聲。

林南咬了咬牙,素手輕輕在那炙熱的頂上,慢慢的劃了個圈,又一個圈,那炙熱陡然變大。

趙靖琪倒吸一口涼氣,哪里還能把持得住,翻身將林南壓在了身上,將頭埋在了胸前的柔軟上,一路往下。

等身下的人已柔成一汪水時,才將堅硬慢慢的抵進了花蕊,濕潤和窒息的緊致,令他舒服的松出一口氣。

“趙靖琪,你慢點!”

“小南,我……忍不住!”

一室光。

抵死纏綿后,是一種說不出的饜足。

“小南,你還記得我們頭一回見面嗎?”微啞的聲音,帶著一絲性感。

林南被吃干抹凈后,只剩下喘氣的份。原來,男女歡愛這事,是需要體力的。

她有氣無力的點點頭,輕輕嗯了一聲。

趙靖琪回憶道:“我回了宮,感覺就像做了一場夢。”

地龍燒得有些熱,懷抱有些緊,林南輕輕喘息一聲,道:“我那天,像不像個妖精?”

趙靖琪咧著嘴笑:“何止是像個妖精,簡直就是個妖精,專門勾我心的妖精。”

林南抬起頭,直直的看向男人的眼睛,嬌媚道:“趙靖琪,我要勾著你的心,一輩子。”

趙靖琪只覺心軟成了一汪清水,將手與她的,十指相纏,目光深邃而多情道:“小南,不光這輩子,下輩子我的心也是你的。”

“帝王之心,最是無情。趙靖琪,若你變心了,該如何?”

趙靖琪沒有說話,用手將林南的下巴輕輕抬起,一字一句道:“此生不變,你且信我!”

心中像沁了蜜一樣,林南蔻爾一笑,主動吻上了那柔軟的唇。

“皇上……皇上!”松公公的聲音在外頭輕輕響起。

趙靖琪臉色一沉,怒道:“滾!”

松公公嚇得身子一哆嗦,忙道:“皇上,靜王世子深夜進宮,有要事回皇上!”

林北!

林南心中一驚,直起身,錦被自香肩劃落,露出白玉般的胸脯。

“靖琪,是師弟,肯定出什么事了!”

趙靖琪忙替她披了衣裳,安慰道:“別急,凡事有我。進來回話!”

松公公躬身垂頭入了殿內,眼睛只敢盯著地上,道:“回皇上,太后賜給林姑娘的婢女被侯府的人喂了春藥,世子在外頭跪著求太后作主。”

“膽大包天!”

趙靖琪怒道:“太后怎么說?”

“太后把世子叫了進去,氣得連佛珠都砸了,命世子明日一早帶著侍衛捉拿真兇。奴才知道貴妃與林姑娘要好,怕貴妃知道了擔心,特意過來與皇上,貴妃說一聲。”

“春夜,賞!”林南道。

“奴才謝貴妃!貴妃還有什么話要帶給世子,世子這會還未出宮。”

林南冷笑道:“替我跟世子說,敢欺負師妹的人,齜牙必報!”

“是,奴才告退!”

松公公貓著腰退了出去。

“趙靖琪,我師妹被人欺負了,你管不管!”

剛走到殿門口的松公公嚇得腿一軟。真真是大膽啊,都敢直呼其名了。

“管,管,肯定要管,你沒聽見太后連佛珠都摔了嗎,放心,沒有人敢欺負她。寶貝,寶貝,今日是咱們的洞房,不想那些糟心事,消消氣,消消氣!”

門吱呀一聲,重重合上,所有的聲音消失在身后。

松公公摸了摸額頭的冷汗,心里盤算著照這個情形,日后還是要往貴妃娘娘這里多走動走動。

冬日的夜色,總是蔓延著輕薄的霧氣,彌漫于皇宮的層層殿宇之中,仿佛最上等的輕綿蠶絲織成的云紗帳似的,一片一幅的輕輕的覆灑了下來。

崔瑾辰一身灰色長袍,背手立于庭院,心頭說不出是喜悅還是憂傷。

貴妃入宮,四妃入宮,不出一年,皇帝必定大婚,如此算來,一年后他必能重獲自由,此為一喜。

二喜是,此次皇帝能抱得美人歸,這其中有他一份功勞,皇帝對他信任有加。只要在這一年中,他有心好好維持,假以時日,必會簡在帝心。

既然都是喜事,為何心中仍淡淡的憂傷,崔瑾辰捫心自問。

一抹澀澀的笑意浮上嘴角。

出宮意味著他就要大婚。高門大戶的婚嫁,素來身不由已,卻勢在必行,高茉莉,是他逃不脫的責任。

按說茉莉她長相柔美,品性賢良,嫁妝頗豐,得妻如此,夫復何求?偏偏他心頭藏了一個身影,裊裊聘聘,淺笑淡淡。

聽說她拒了梅家的親事,崔瑾辰想著心頭的那個身影,眸色暗沉。

抬步出院,內侍伸手攔住,恭身道:“侍讀,夜深了,該歇了!”

崔瑾辰從懷里掏出銀子,往人手里一扔,冷冷道:“略略走兩步,片刻就回,你若不放心,只管跟著!”

內侍接了銀子,陪笑道:“侍讀請,我在后頭遠遠陪侍讀走幾步。”

讀書人素來喜歡悲秋傷月,這個崔侍讀還算老實,卻也勉不了有幾分文人的酸性,大喜的日子居然出來吹冷風,內侍瞧著遠處修長的身影,輕輕的嘆了口氣。

這一口氣還未嘆完,只聽得“哎啊”一聲,卻見一個宮女模樣的人從拐角處竄出來,一頭撞上了崔侍讀。R11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