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娶

198章 嚇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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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章嚇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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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女人

紫玉挑眉:“這次是白教你不要錢,下次就不會這么便宜你了,聽到沒有?說話要經腦子,真是。”說完甩甩手走回去,到水清身邊時她舉起手來:“痛,她鼻子長得有點硬。”

水清連忙看向她的手:“你也是的,怎么不小心點呢,用手去打人能不疼嘛;你們這些丫頭還看,怎么還不拿水和棉巾來,沒有看到大姑娘說手疼嗎?”

“打完人大姑娘總是習慣要洗一洗手的,你們再這樣笨手笨腳的還能指望你們做什么,啊?”

他瞪起眼睛來斥完丫頭們又看向紫玨:“下一次打人要記得拿東西去打,嗯,我會讓人弄些長短寬窄不同的竹片給你,這樣打起人來只有人家疼你就不會疼了。”

紫玨卻不滿意:“那要打人還要叫人去取,很不方便不說,且會夜長夢多,說不定就打不成了。”

“就像剛剛那樣,她如果大叫幾聲,如果姨母再開口讓你叫停,我還能再打下去嗎?打人就講究一個快,迅雷不及掩耳,知道嗎?”

“那我豈不是平白被人罵,不是吃虧吃定了。疼就疼點吧,我還是用自己的拳頭好了。”她說著話揮揮自己的拳頭:“好用著呢。”

水清連忙道:“那可不行,你會手疼的;嗯,我會讓人把竹片做得正正好,再弄個什么小袋之類的讓你隨身帶著。”

“你要打人了,總要上前一兩步吧?正好一面走一面取出竹片來,然后揚手‘啪啪’,哈,打得痛快出氣又不會手疼。怎么樣?”

紫玨連連點頭:“還是你聰明,行。”兩人相視而笑,紫玨坐下水清把茶遞給她:“消消氣,總要仔細自己的身子,對不對?”

“你說得有道……”紫玨的話沒有說完,甘夫人就再也無法忍受的大叫起來:“清兒,你、你就如此的欺辱我和你的表姐?!”

水清回頭看看甘夫人,想了想才欠欠身子:“姨母,我在書上看到一句話叫做‘人必自辱而后人辱之’,不知道姨母可聽說過?”

寶兒的鼻子被打得鼻血長流,就算痛不可當也被水清氣到了,站起撲過去就要抓水清,卻被紫玨一腳踹倒在地上。

紫玨指著水清:“他,是我的。”

寶兒真得沒有見過如此臉皮厚的姑娘家,但是紫玨說得那么自然且理直氣壯:都要訂親了嘛,有什么不能說得?

她在街頭混了多年,這么幾句話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又不像什么肚兜被水清拿到看到的事情:那可是貼身的東西,并不是平空的幾句話,她當然會羞。

因為對于女子來說,那種貼身的衣物就如同是自己的身子一樣,就算紫玨在街頭廝混的太久,臉皮再厚也無法不臉紅的。

訂親了,招贅什么的,有什么區別?沒有分別的,不過就是兩個人訂下名份罷了,在紫玨看來就是一件平常的事情。

嗯,都答應訂親了還有什么可害羞的,尤其是在寶兒面前,她更是理直氣壯的多。

寶兒看著水清嗚嗚的哭起來,本來她也不是如此的不濟,腦子靈活嘴巴更是利害,可是今天她的舌頭傷到,是有口也不能言。

而論起動手來,她八個也不是紫玨一個的對手啊。

如果水清此時能為她說一句話,自然就會占盡上風;可是水清看看她只道:“表姐,你、你還想要傷人?!”

寶兒聽到后真想咬水清一口:你沒有看到是池紫玨把我踢倒在地上嘛。

“姨母,你要好好的管教表姐了,大家閨秀怎么可以有這等惡念;這次看在姨母的份兒上,我便不深究了,再有下次便不要怪我。”

水清的臉板起來:“表姐,你還不道歉?”

寶兒又氣又傷心,十幾年來她是一顆心全在水清的身上,雖然不是男女之愛但是她盯得緊啊,卻還是沒有料到半路會殺出個池紫玨來。

如今表弟居然黑白顛倒,半點也不顧她的臉面,更是不顧他們青梅竹馬的情誼:雖然一直是水清做竹馬,她做騎馬人。

她恨恨的看看水清爬起來就抓向水清的臉:你不是這張臉招女人愛嘛,我看沒有了這張臉,那個池紫玨是不是還愛你。

紫玨真得沒有想到寶兒會去傷水清,吃驚站起來卻只來得及把水清拉一把,根本來不及去推開寶兒。

方正人手里的點心又不見了,這次點心沒有落進誰的嘴巴里,反而撞在了寶兒的腿上,讓她一條腿剎那間失去力道,自己撲倒在地上,嘴巴正好落在水清的落鞋子上。

水清大叫:“痛死我了!”

他抱起自己的一只腳跳來跳去:“你是屬狗的嘛。”

寶兒那里跌得不清,根本顧不得再去傷水清,想要再做什么的時候,卻被甘家的丫頭們扶起來,拉回到甘夫人的身邊。

她“哇”一聲哭倒在母親的懷里,就是有再多的話如今她也說不出一個字來,又怎么說得出來。

最為主要的是,她和母親是來趕池紫玨走的,可是最終她卻弄了一身的傷。

甘夫人氣得連連拍自己的胸:“你這是要氣死我啊,清兒,我養你這么多年,你就這樣氣我?”

她說完這么幾句話,就好像可以交待過去了。

“清兒,今天先不說旁得,你父親當年也說過將來要讓你娶了你表姐的,今天你就給我一個說法;不然,不然我馬上死在你面前。”

她被紫玨和水清氣壞了,但是心里是清楚的,還記得自己和女兒來這里是做什么的:“清兒,你如今和這個該死的、不要臉的……”

水清打斷了她的話:“紫玨是祖父、父親都同意的,我也正式請了媒人提親的未過門的妻子,你如此辱罵她就是在罵我水家,就是在罵我的祖父和父親。”

甘夫人叫道:“那你表姐呢,你父親當年也說過,你表姐會是個好媳婦!”

“訂親也要有媒有證有長輩們的同意,姨母所說那個時候我還年幼不記得,但是紫玨這里卻是有祖父和父親的書信為憑。”

“他們兩位長輩都是認可紫玨做媳婦的,還有祖父還寫了一封信給明陽公主,請她為外甥和紫玨做冰人。”

“姨母,您的話可有憑有證,婚姻大事不可以兒戲啊。”水清看著甘夫人還是一臉的恭敬:“如果是祖父和父親弄錯了,外甥當然要趕快告知兩位家中的長輩。”

甘夫人呆呆的看著水清:“明陽公主?”

“是,明陽公主。”水清答得平淡。

甘夫人看看自己的女兒:“你父親當年真得親口說過……”可是話到此處自己也知道無憑無據,而且憑她這些年來的所為,水將軍會不會承認當年的那句話?

她自己心里都沒有譜:如果水大將軍父子真得寫了信回來,那自然是不想讓自己的女兒嫁到水家來。

看著女兒臉的血,她的淚水落下來:“可是,不管如何你表姐的傷……”

紫玨剛要開口,看看水清閉上了嘴巴,迎上方正人贊許的目光,一老一小都笑得有點奸詐的味道。

水清打斷甘夫人的話:“表姐要傷紫玨,把紫玨嚇成這個樣子,是不是會有什么毛病現在還不說——如果大夫說有個不好,到時候外甥還要回明祖父和父親。”

“到時候,還要請姨母和姨丈給我們水家一個交待。我水家的人,自然不能平白被人欺了,唉,紫玨膽子小些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

甘夫人真得無法聽下去:“她膽小,你沒有看到她動拳頭……”

“人之常情啊,那是被表姐嚇得,紫玨就是膽小嘛。”水清看著甘夫人:“姨母,關于紫玨的病,明天我會打發人給姨母送信的。”

“您真得還不帶表姐去求醫嗎?”他看一眼寶兒:“嗯,拖得時間有點久了呢。”

紫玨吐吐舌頭:“我膽小子啊,很小很小的,最怕人家要打我。”

甘夫人臉色鐵青的站起來,扶著女兒看一眼紫玨對水清道:“想不到清兒你居然是這種人。”

水清眨眨眼:“姨母,有話老話不是說吃誰像誰嘛;圣人也有言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外甥我就是姨母、姨丈那種人,您說是不是?”

甘夫人看看女兒,一甩袖子對水清道:“我還會再來的。清兒,如果我不能代你死去的母親好好的教一教你,看你胡鬧下去如何對死去的姐姐交待?”

她說完拉著不愿意離開的女兒就走,今天已經不可能討到好:因為她不知道水大將軍父子是允了池紫玨和水清的親事,所以不如回去再想法子。

水家,當然是她的,她吃下去的那些打死也不想吐出來,所以水家的媳婦只能是寶兒。

水清上前兩步:“外甥送您。”

甘夫人氣道:“不敢。”氣沖沖的走了,水清施了一禮:“遵姨母之命不遠送了。”他的身子直起來時眼中有寒光閃過,看著甘夫人的背影一時間沒有說話。

方正人喚他:“人走了。”

水清回頭看一眼紫玨:“我也沒有想到姨母會如此,本想那些銀錢之物就予了她——不然這些年早就弄了回來。”

因為他的母親,可以無所謂姨母一家人的胡鬧,但是以后卻不能再容甘家人如此,因為他不再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