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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安小書不太明白。
燕子一副‘你很少見識’的表情,神秘兮兮的湊了過去,小聲道:“就是首長的傳聞啊,吃人不吐骨頭!”
“額……”額頭滑下幾滴汗水,安小書頓時無語。
話說,她咋就不知道還有這樣的傳聞呢?
不過,先不說看在他倆的關系上,就單單幾次落水不究的份上,她都忍不住想為西陵昂平反。
“那個,首長是人,不是妖怪……”
“在我們眼里,他比妖怪可怕多了!”
安小書不懂的是,“可是他不是沒把你們怎么樣嗎?”除去把她怎么樣。
“誰知道呢,他越是這樣才更讓人擔心,你想想啊,就燕子那樣的,都能將對方折磨致死,以首長的地位,能輕易就罷休?”反正鶴頂紅是不信。
“事情也不是這樣說的……”安小書瞟到對面的小龍女,靈機一動,“你們想想小龍女,如果是她,她會怎么辦?”
在安小書看來,以小龍女溫吞的性子,應該不至于做出像燕子那么實誠的舉動。
見大家都把目光聚了過來,小龍女手一抖。
“這個很難說的……”她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猶豫了半響終于開口,“應該不至于當場發火吧。”
“我就說……”
安小書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小龍女補充了一句。
“雖然不會當場發難,不過說不定我會在暗地里詛咒他們!然后掉下水十次什么的……”
咚的一聲,安小書差點磕到桌角。
“我實話實說而已。”小龍女無辜的朝她眨眼睛。
“拜托,說話一次性說完成不?”安小書痛苦的揉揉眉心。
“我說老二,我發現你今天怪怪的。怎么好像老是替首長說話。”一只手托著下巴,狐貍精笑的有些詭異。
此話一出,眾人都齊刷刷看向安小書。
安小書扶著碗的手一抖。
在眾人八卦的眼神中,她忽然詭異的笑了起來,“被你們發現了?哈哈,告訴你們個秘密,其實我在暗戀首長!”
眾人嘴角一抽。卻沒有太大的反應。
八卦就是這么奇怪。之所以讓人覺得好奇,是因為人人都有好奇之心。而相對的,當安小書理直氣壯的說出口。其他人反而興趣不大。
因為在她們看來,像西陵昂那樣各方面條件優秀的男神,喜歡他是再正常不過的事,誰說不喜歡估計才更會讓人覺得奇怪吧!
“你們這是什么眼神?無敵男神。人人識兒追之!”
“切!”眾人一擺手,同時丟給她一個大白眼。“無聊!”
“我哪里無聊了?我這是在很慎重的跟你們訴說一個少女的心事。”安小書一邊說,捏著手指擺出一個自認為嫵媚的動作。
“還心事?沒發燒吧你?”燕子不客氣的拿手在她眼前晃了兩下。
“你才發燒了!”安小書不滿的剜她一眼,“我就不明白了,在我身上發生此等大事。你們咋就不知道關心一下呢?”
“要關心是吧?”燕子說完深吸一口氣,緩緩的伸出一只手摸摸安小書的頭,那語氣活像是對待家養的寵物。“乖,洗洗睡吧。”
“我靠!”安小書這輩子最受不了別人看不起了。燕子那話,無疑是戳中了她心里的某個點。
頓時,心中的火焰就如澆了汽油,紅紅燃燒著!
“你們聽著,我宣布,從今以后,我就是首長的頭號追求者,你們誰也不要跟我搶!”
“拉倒吧你!”燕子戳了戳她的額頭,“不是姐姐打擊你,你知道像他那樣的男人,要求高的有多離譜嗎?”
“誰說不是,要有機會,我早上了,輪的到你?”狐貍精也惋惜的嘆了口氣。
“靠!有你們這樣的姐妹嗎?狗眼看人低。”安妞兒氣的呲牙。
“老二,咱這不是看不起你,只是讓你認清現實!”燕子攤了攤手,無奈的笑起來,“說句不好聽的,就咱們這些人,能讓首長多看一眼就不錯了,至于追求什么的,純屬癡心妄想。”
“那可不一定!”安妞兒還就杠上了!
雖然西陵昂被人高看是件值得高興的事,可如果代價是壓低自個的身價,她就有些死不瞑目。
話說,她有那么差嗎?
頻頻都是人,一個鼻子兩個眼,她不過就是矮了那么幾公分。
“那不如咱們打個賭,你要是能讓首長多看你一眼,姐姐我名字倒過來念!”說這話的時候,燕子本就不太在意,或者只是一個隨口。
“看一眼?”安小書笑了,豎起大拇指一邊搖頭,“!太沒有挑戰性了!”
“靠!有脾氣。”燕子一聽,也如逆鱗被人撥動,一連串的話幾乎是不經大腦,“你要是能讓他不帶任何公式化的口吻叫你名字,姐姐我給你洗一個禮拜、不對一個月、一年的內衣褲!”
“真的假的?”安小書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眼中光芒閃動。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仿佛對安小書的質疑不太滿意,又或者為了爭那么一口氣,燕子豪氣干云的又加了賭注,甚至不拐彎抹角,“你要是能把他弄上床,老娘給你當一輩子的奴隸!”
“靠!成交!”安小書一拍桌子,算是敲定。
“不過嘛,如果你做不到……”
“隨你處置!”
“ok!”燕子也一拍桌子,隨即補充,“這樣,姐姐也不占你便宜了,時間就以半年為限。”
這還叫不占便宜?其他人咋舌,在她們看來,像西陵昂那樣的角色,莫說半年了。就算是一年,十年也不一定拿的下。
看見兩人跟斗雞一樣卯上了,小龍女忍不住拉拉安小書的袖子,“老二,冷靜一點!”
“不……”
安小書才說出一個字,燕子就生怕她反悔一樣,“那就這樣定了。誰反悔是烏龜王八蛋!”
安小書嘴角一抽。連之前想跟小龍女說什么都忘了。
而原本的擔心,也被她們的話題歪了九十度!
說的時候一時沖動,其實過后。安小書才反應過來自己當時有多沖動。
她也是那個時候才發現,每當碰到關于西陵昂的事,她的想法做法就完全不受控制。
看來,她還真是中毒不淺啊!
下午的訓練像往常一樣進行。不過,看著越來越少的隊伍。安小書還是有些不是滋味,雖然她們接下來彼此還是可能碰到敵對的機會,不過,哪怕是這樣。她也暗暗希望能和更多人相處久一點。
這大概就是古人常說的,最離不開的對手。
以前讀書的時候安小書還沒那種感覺,唯獨這次。看著一起訓練的戰友一個一個的被淘汰,她甚至有種比對方還更難過的情緒。
不期然的。就不由想到老鳥說過的關于遺書的事。雖然目前還沒有遇到過真正死亡的事件,但是光是看著她們被淘汰,已經是那種難掩的悲傷,她實在很難想象,要是誰真的如老鳥所說,那又該是一種怎樣的悲傷!
而被剩下的人,又是怎樣的寂寞?
這個問題,莫名的就像一根根藤條,在安小書心里生長,攀爬。
以至于整個下午,她都處在一種心不在焉的狀態。
這種狀態,就連七天不見的熱水澡也沒有讓她緩和過來。
她不知道其他人是不是也跟她有過同樣的煩勞,反正就是怎么也想不通。
好不容易吃過晚飯,身體稍稍的得到短暫的休息,可她的大腦就是不受控制的糾結著這個問題。
最后糾結的腦袋都有些大了!
而其他人,看起來倒是沒有這樣的煩勞,一心都撲在重回被窩的幸福中。
部隊的單人床雖然比她們任何一個人家里的床鋪都要硬,也沒那么暖和,可跟七天的野外相比,對于她們來說,已經算是莫大的恩惠了!
人往往就是這樣,沒有經過比較的東西,體會不到個中的優劣特點,她們也是最近才明白這個問題。
看著小麻雀和其他人因為興奮而有些睡不著的走來走去,安小書只是呆呆的坐在那里看她們說話,偶爾也應和兩句。
“老二,現在來說說幫人洗一輩子內衣褲的感覺吧?”冷不丁,燕子的身形冒了出來。
安小書有些疲憊,不解的望著她,“什么?”
“就是打賭,賭輸的籌碼!”燕子解釋道。
安小書哦了一聲,隨后一想,“不對啊,我什么時候答應幫你洗內衣褲了?”她如果記得沒錯,明明該洗內衣褲的人是燕子,或者說,她從此以后身邊還會多一個奴隸。
“不是你自己說的輸了就隨我處置嗎?”燕子冷冷笑道,叉著腰指了指自己換下來的衣服,“看到沒有,從此以后它們就是你的了!”
“滾吧!”明白過來的安小書直接一個枕頭飛了過去,“天還沒黑呢,就開始做夢了?”
“啊!你……”燕子一臉的受挫,“你丫想耍賴!”
“喂喂,誰耍賴了?”安小書也瞪著她,“勝負尚未知曉,收斂點啊。”
雖然在打賭之前就已經很明確勝負歸誰,不過安小書還是不打算現在明說,因為這事如果現在挑明,傻子也知道到底怎么回事,而且,確實還不是時候。
不過,要是讓燕子那廝知道自己上當了,不知道會不會徒手劈了她?
被劈是小,她那憑空冒出來的奴隸肯定得泡湯。
所以種種跡象表明,現在還不是公布一切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