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嚴密的部署,討論,由西陵昂帶領的特戰隊員終于將敵人在國內的老巢徹底的清查搗毀。還抓獲擊斃了敵人數百名不發份子,同時讓對方在國內的負責人順利的逃走。
而為什么要讓敵人逃走呢?首長大人當然是有打算的,俗話說的好,放長線釣大魚,想要有所收獲,靠的不僅是蠻力,還有頭腦。
吩咐底下的人打掃戰場,清點東西,交代好一切西陵昂才本能的掏出手機來看,而之所以養成這樣的習慣,一方面和某位小妞有約定,另一方面每次只要一完成任務,他總是會特別的想念她。
可是當手機一打開,上面連續的振動卻讓他眉頭都皺了起來!
幾乎上面的電話都是在一個時間段打的,時間最晚的是一條短信。
急事,速回!!!
四個字,后面卻用了三個感嘆號,看的出她當時打電話的時候有多急。
忙的,他就撥了過去。
可是,一連撥了幾次都是不在服務區,或者關機。
西陵昂心里,陡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他了解安小書的性子,如果不是真的出了什么大事,她是不會這么著急的。更不會發這樣的信息。
正準備打一下別墅里的電話,手機屏幕頓時就亮了起來,他甚至沒有看清楚上面顯示的是誰的號碼就接了起來。
“老大,不好了,嫂子出事了……”電話那頭,老鳥焦急的聲音響起。
同時,西陵昂本就不安的心臟差點停止了跳動!
“老大?你聽得見嗎?”見手機好半天沒有動靜。老鳥不確定的聲音傳來。
“怎么回事?說重點!”西陵昂幾乎是用盡渾身的力氣才穩住心底的恐懼。
不過微微顫抖的聲音還是泄露了他那不為人知的一面。
老鳥驚訝之際還是將事情挑重點說了一遍。中途幾次他甚至懷疑西陵昂是不是還在聽,直到全部敘述完西陵昂應了一聲他才稍微松了口氣。
“首長。”從里面走了出來,看西陵昂情緒不對獅王試著叫了一聲。
不過,回應他的是西陵昂憤怒的一拳頭砸在墻壁上。
看著立刻有血順著墻壁流下時,獅王本能的后退一步,心想他只是問問而已,應該沒有招惹首長大人哪里不爽他吧?
“報告!”一個士兵從遠處跑了過來。動作有些急切。
“講!”西陵昂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個字。
士兵被他身上的寒意凍的心里一顫。頓了兩秒才想起要報告的事,“首長,剛剛有兩名戰士來報。說是……”
戰士的話還沒報告完,西陵昂就一把奪過他手上的通訊設備。
“我是西陵昂。”
“對不起首長,是我們辦事不力,嫂子她……”那頭不等他詢問。已經噼里啪啦的開始檢討。
西陵昂忍著摔電話的沖動,喝了一聲。“說重點!”
“是,首長,我們把嫂子跟丟了。”
對方的話音剛落,立刻感覺渾身一陣莫名的寒意。
“不過首長。我們在嫂子最后消失的地方發現了東西,我們猜測可能是暗號之類的,不過暫時解讀不了。”
暗號?西陵昂想也沒想。就朝著身后幾步遠的獅王吩咐道:“聯系女子特戰隊!”
“是!”獅王得令,趕緊的聯系去了。
消息發出去不到幾分鐘。就從女子特戰隊收到了回信。
看清楚上面的地址,西陵昂便立馬抽調出一部份人往目的地趕。
心里不知道是在對自己說,還是對她說,一定要等著他,一定要!
在下水通道里走了一陣,奇怪的是安小書始終走不出去,那感覺就像進了一個迷宮。關鍵還是每次當她以為自己已經找到出口時,又發現上去的階梯被人有意的破壞。
一連走了好一會兒,累的她都快走不動了,只能靠在墻壁上稍微的休息一下蓄力。
等休息的差不多了,正準備繼續找出路,耳邊又傳來依稀的腳步聲。
“誰?”
她以為是林綰綰又回來了,不由本能的全身戒備!
“還好吧?”但入耳的卻是一個有些痞的男音。
“怎么是你?”安小書皺緊了眉毛,沒有好臉色,“怎么?一個才剛走,另一個就迫不及待?”
“走,我帶你出去。”對方不理會她的諷刺,走過來就想拉她。
“別碰我!”安小書忙的后退,戒備的看著他。
對待林綰綰她還有些勝算,可如果對象換成一個牛高馬大的男人那就另當別論。
好在被她一喝,西陵柩果然停止了動作,看了她幾秒,沒有再前進。
“你到底想耍什么花樣?給我打電話的是你對不對?”
安小書本來還不太確定,說出來覺得非常的有道理,她一直覺得西陵柩不簡單。所以就算真的是他,她也不會覺得奇怪。
“如果你是想拿我威脅西陵昂,你做夢!我死也不會跟你走的!”一邊說,她還比了個隨時準備干架的姿勢。
雖然一尸三命很不劃算,總比兩尸四命要強!
不過,西陵柩接下來的話卻是超出了安小書的預料,因為他不但沒有被拆穿的窘迫,反而問她,“冷不冷?”
冷不冷?!安小書差點沒一口鹽汽水噴過去!
話說,這是一個正常人對俘虜該說的話嗎?
一般人不是該哈哈大笑,然后夸她:沒想到你還不笨。
然后她就回他:我早該想到是你了!
不過,被他一問,安小書才覺得真的是冷,12月的天,白天的最高溫度也不過幾度。
但安妞兒打死也不會讓仇者快的。忙的擺出一副無所謂的架勢,“不關你的事!”
西陵柩沒有理會她,自顧自的一邊脫下外套,向她靠近。
“你別過來!”安小書這動作,如果手上再拿把刀,還真有點像古時候即將被人非禮的黃花閨女。
“把衣服穿上。”西陵柩表情有些好笑,聲音倒是顯得無比平靜。
“我說了不用你管。西陵柩。你別以為你現在假惺惺我就會上你的當!”她擺出兇巴巴的一張臉,有點像被外人強行靠近的阿旺。
“怕我?”西陵昂停了下來,挑眉道。
“呸!我只是嫌惡心!”
西陵柩還是沒有生氣。反而露出笑,繼續走近。
而他每走一步,安小書就后退一步。
冷不丁的,西陵柩突然伸出手將她拉入懷里。
“靠!放開!你……”安妞兒像只炸毛的野貓。如果不是身子不方便她早跟這丫的干上一架!
nnd!老虎不發威當她是剛剛那兩只耗子!
不過掙扎了幾下,西陵柩就一下放開了她。沒有多余的動作,只是將衣服強行披到她身上。
安小書本能的就是去扯衣領被扣住的那顆扣子,剛好扯下還來不及脫就聽西陵柩突然道:“穿著,保護好孩子!”
命令似的口吻。讓安小書嚇的動作一頓。
見慣了西陵柩不著邊際的樣子,第一次見他這么嚴肅,還兇巴巴的!
皺眉抬頭看他。安小書停止了接下來的動作,想從西陵柩臉上找出一點不懷好意的蛛絲馬跡。但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所以然。
西陵柩也恢復了往日的痞樣,“這么看著我?該不是因為一件衣服就突然愛上我了吧?”
安小書呸了一聲,冷著臉推了西陵柩一把。心里不免更加的疑惑起來,看這丫的樣子不像是要把她怎么樣的架勢,因為以西陵柩的性子,沒道理在她面前裝逼才是。
她哪想到這男人會突然變得那么柔弱,被她一推,竟然一下跌坐在地上!
“你玩什么花樣?”她皺著一張臉,語氣不善,“如果是想用苦肉計至少也得有那個資本!也許等你死那會兒可以管用點。”
西陵柩臉上有些苦澀的笑,有氣無力的說:“有點累,想坐一會兒。”
這可不像西陵柩那廝會說的話!安小書小心翼翼的靠近兩步,剛想用腳踢一下他,就感覺鼻子間有些淡淡的血腥味!
她本能的吸吸鼻子,才發現自己的手上竟然有血!
心里一驚,她緊緊盯著西陵柩,這血自然不是她身上的,因為她確實沒有哪里疼。
聯想到他此刻的要死不活,安小書猛然想到什么,急忙跪下身子在他身上查看,同時問道:“你受傷了?”
其實她真不是故意想關心他,而是就算這人不是西陵柩,只是一個陌生人,她也不會坐視不理。
“呵,你動作這么猴急,是想怎么樣?”西陵柩語氣有些曖昧。
都什么時候了,還有心思調戲她?安小書真想一耳瓜子抽他!鑒于對方是傷員,她忍住了。
不過,西陵柩越是這樣,她反倒越是不安。
“你怎么受傷的?傷哪里了?”想到他剛剛的舉動,安小書不免有些心軟。如果他真的有意害自己,沒有必要拿衣服給她穿吧?
“你這是在關心我嗎?真是受寵若驚。”
如果西陵柩不是身上有傷,安小書肯定就被他這些話給激怒了。
“你就貧吧!”剜他一眼,安小書終于在他腰際發現了一個傷口,像是匕首之類的造成,是新傷,沒有傷到要害,只是如果不及時處理,失血過多而死是很有可能的。
想到他剛剛突然脆弱的被自己推倒,很可能已經失血過多,現在拿手機一照,果然注意到他白的有些不正常的臉色。
“喂,你還撐的住吧?”安小書有些擔心,尋常人傷成這樣怕是早就昏過去了,難為西陵柩這廝剛剛還裝的天衣無縫。
而自己沒發現,大概也跟這里的光線有關系。
“死不了。”
感覺他中氣十足的,安小書松了口氣,就開始找東西幫他止血。當然。她本來不愿意扯自己的衣服的,可是一想到西陵柩的外套還在她身上,才勉為其難在自己的裙子上扯起來。
其實她這裙子也就是一個裝飾作用,穿不穿都沒有太大的區別。
“你該不會是想趁著夜深人靜,把我給怎么了吧?”西陵柩出口的話,仍是不討好的調調。
安小書都懶得理他了,伸手就去解他的皮帶。因為傷口過于向下。把西陵柩的小褲褲都露了出來。
不過這會在安小書看來,天下傷員都是一樣的,沒有男女之分。
不過。西陵柩卻是越說越上癮,擠眉弄眼的看著她,“安小妞,沒想到你竟然這么開放。哥哥真是大吃一驚,不過我今天有點累了。怕是不能主動了。”
“調戲孕婦,你丫太缺德了!”安小書沒好氣的剜他一眼,隨即脫口而出,“而且。我是你嫂子!輩份比你大。”
后面這句話,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只是被西陵柩的話感染了。說出過后才覺得十分的詭異!
西陵昂和西陵柩不合是整個西陵家都知道的事,所以站在首長大人這邊的安小書自然不會想和那丫沾上關系。
不過。西陵柩似乎并沒有太大的反應,,只是一直盯著她,安小書就算臉皮再厚,被人盯久了也是不自然的。
很奇怪,看見他好好的站在那里,她恨不得抽他,可是看見他要死不活的坐在那里,她又不免心軟。
別看她平時嘴巴壞,其實心腸很軟的,而且她跟西陵柩也沒什么深仇大恨。實在沒辦法看著他死在自己面前。
“你這傷哪來的?”簡單的收拾好,她指了指那個地方。
“如果我說是為了你,你信嗎?”
安小書心里一跳。
“你不會真的信了吧?哈哈,你還是這么可愛!”西陵柩哈哈大笑起來,笑的身子一抖一抖的。
安小書黑著臉,有種想抽死這丫的沖動,哪怕他是傷員。
“你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她繼續問。
“救你啊。”他還是那口氣。
安小書眉頭擰的死緊,上過一次當,她自然不會再上第二次。
西陵柩悻悻的摸著鼻子,“我還以為你又信了?”
安小書實在不知道他話里有幾句是真幾句是假,這個人的表情和語氣都太難琢磨。
“很奇怪我為什么要救你?”頓了一會兒,西陵柩接著剛剛的話繼續說,“你猜猜。”
“猜泥煤啊!不說拉倒!”安小書剜他一眼,起身站直身子。
孕婦還真是傷不起,這么一會兒她覺得比五公里武裝越野還累!
“你還真是一點沒變,脾氣還是這么壞。”西陵柩搖搖頭,有些無辜。
“知道就好!誰都別惹我!”安小書哼哼兩聲,叉著腰的架勢還真像那么回事。
不小心瞅到自己身上還穿著他的衣服,安妞兒糾結了好久,想到他失血過多,就準備把衣服脫下來還他。
西陵柩卻阻止她,“你穿著。”
“不用,我又不……”她話還沒說完。
“穿著!”西陵柩一聲陡然拔高的音調響起。
安小書被他這突然的氣勢嚇了一跳,眨眨眼睛,竟然停止了脫衣服的動作。
詭異的是有那么一剎那,她還以為是西陵昂在跟她說話。
誰讓這世上,除了他沒人會再那么吼她。
但隨即她就恢復過來,這人是西陵柩,不是西陵昂!
他兇,她會比他更兇,“西陵柩,你丫還不識好歹了!”
西陵柩沒有再跟她討論這個,整個人顯得有些疲憊的靠在后面的墻壁上,“我先休息一下,攢點勁,一會兒再帶你出去。”
他說完,就自顧自的閉上眼睛。
安小書本來想說地上很涼讓他別睡太久,最終什么也沒說,只是將衣服上的帽子扣在腦袋上,搓著手不停走動著。
這里的溫度越來越冷了,一但靜止不動很有可能會被凍僵。
她一直都是怕黑的,尤其是想到在這種密封的地方,會讓人有一種壓抑。但現在因為多了一個人,她竟然沒那么害怕了。
微弱的光線下。西陵柩好像在嘀咕著什么,聲音太小安小書沒有聽清。
想了想她把耳朵湊近一聽,不知道他是在叫哥還餓。
這一靠近不得了,安小書不小心碰到他臉上的肌膚,頓時覺得有些燙。
安小書怕他就那么昏睡過去,忙的使勁搖醒他,“喂。西陵柩。醒醒!”
現在看來必須盡快出去了,這么冷的天,就算他不失血過多。兩人怕是也挨不過晚上。
而且,他那么一坐,不但沒有好一些,反而更加嚴重了。
他要是死在自己面前。安小書覺得自己非天天做惡夢不可!
西陵柩被她搖醒了,精神很不好。有氣無力的問她,“怎么了?”
“這里太冷了,我們還是堅持一下出去吧。”
西陵柩大概也覺得有理,就要支撐著站起來。結果剛一離地又軟綿綿的摔了下去。
“可能是坐太久了。腳麻了。”他苦笑道。
“你丫不行就別逞強!”安小書哼了一聲,過來拉他,總算是將他連拖帶拽的弄了起來。
看他虛弱的那樣兒。就小心的扛到自己肩上。
好在他還算勉勉強強能用勁,不然她一孕婦有毛辦法!
走了幾步。她就忍不住抱怨起來,“讓我一個孕婦駝著你,你也真夠缺德的!”
回答她的是西陵柩虛弱的笑聲。
安小書心想,她都這樣了,你丫的還笑?太滅絕人性了!
走的太認真,冷不丁的感覺額頭一熱,安小書差點火冒三丈!
她沒想到,西陵柩竟然莫名其妙的吻了她一下。
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安小書兇著臉瞪他,“你丫信不信我將你扔到臭水里去!”
“信。”西陵柩嬉皮笑臉。卻完全沒有害怕的樣子。
“重的跟豬一樣,壓死我了!”安小書每走兩步就大口喘著粗氣。
如果她不是從特種部隊出來的女漢子,鐵定扛不動這家伙。
接下來的時間里,西陵柩倒是沒再放肆了,也沒調戲了,而是開始感觸的講故事。
他說:“其實我從小到大,只被兩個人這么扛過。”
他說:“一次是在小時候,讀幼兒園的時候。另一次就是現在。”
他說:“你別看我現在這樣,其實我小時候挺沒用的,因為家庭的緣故經常被大點的孩子欺負。”
他說,他被別的孩子欺負的很慘。
他說,他多么多么的可憐。
他說,也是在那個時候他碰到了這輩子對他最重要的人。
他說,是他給予了他勇氣,讓他變得逐漸堅強。
他說:“我那個時候小,覺得他對我好,所以就特別的喜歡他。我甚至在想,要是我有這么一個哥哥該有多好!”
他說:“后來,因為某些原因他就真的成了我的親哥哥!”
也是等他說到這,安小書才意識過來他在說西陵昂。
心里不禁疑惑,這廝該不是腦子燒糊涂了才話那么多?不然以他的性子可能說出那種陳年舊事嗎?
他和西陵昂不是水火不容的嗎?
他甚至不惜利用自己來激怒西陵昂的嗎?
“不過,我不能理解他為什么就突然不理我了,就連我再被人欺負他也不管。直到后來逐漸懂事了。”到這,他總算停了一下。
安小書雖然什么話也沒問,可對于他說的那些還是很好奇的。
“你知道后來我做了什么嗎?”他突然問道。
安小書不知道他指的哪方面,翻了翻白眼仍是沒有搭理。在別人回憶的時候還是不要輕易打斷的好。
“我讓那些曾經對不起我的人付出了十倍的代價!”他笑了起來。
安小書一驚,對于她來說小時候的事已經記得不太清楚了,不管是欺負別人還是被欺負,那都是小孩子之間的玩鬧。
她不知道西陵柩到底經歷過什么,竟然會讓他那么印象深刻,深刻到這么多年都無法忘懷。
“你知道嗎,曾經為了引起他的注意,我做了一件很蠢的事。我以為他只是單純的在生我的氣,我以為是自己做錯了什么。”
小孩子的心就是這樣單純,可笑。
“你知道亞歷山大的來歷嗎?其實第一只金毛是我偷偷買給他的,只是他不知道而已!”
安小書有些茫然。亞歷山大的來歷可謂是五花八門。光是她知道的就已經有幾個版本了。
林綰綰說,是她送的。
富貴嬸說,是三年前西陵昂買的。
西陵昂說,跟林綰綰無關。
現在西陵柩又說,是他送的。
安小書把這些竄起來理解就是,西陵柩曾經有一只金毛,后來被林不要臉的說成是自己送給西陵昂的,至于后來那狗去了哪里,就不得而知了。
后來西陵昂自己又買了一只金毛,林綰綰就誤以為是以前那只,才說出那些話膈應自己。
真亂!
安小書覺得自己還是不懂,所以也懶得插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