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我還沒有好好看看我們家大包呢!”回到客廳,她就不滿的跟他抱怨。
“妞兒。”男人走了過來,表情認真的看著她。
“嗯?”
猝不及防,他一把將她抱了起來。
安妞兒本能的叫了一聲,小聲的嘟囔道:“喂,你干嘛?”
他把她抱到沙發上坐好,像是對待一件稀世珍寶,不停的蹭著她的臉頰,稀罕的不行。
這一蹭,蹭的某妞立刻安靜下來,一眨不眨的望著他。
“寶寶。”輕聲呢喃了一句,他蹭的時候偶爾在她額頭親了親。
她定定看著他,雙手捧著他的臉,毫無預兆的掐了他一下。
“操!”男人拿下她的爪子,咬了一口。
小女人則是一副委屈的表情,扁著嘴,感覺隨時都會哭出來。
護犢子的昂爺見狀,忙的又替她揉了揉手,表情緊張,“怎么了?老子跟你開玩笑的,想掐隨便掐。”
他剛剛那一口,明明咬的很輕,最多印上兩個淺淺的牙印,不肖片刻就該消了。結果差點把小東西咬哭了。
“西陵昂,你真的回來了。”她聳聳鼻子,情緒的變化卻不是因為他剛剛的舉動。
這句話頓時就戳中了男人心里的柔軟處,心疼的圈著她吻了吻,用著只有兩個人才能聽到的聲音,“嗯,我回來了。”
她臉上的表情一沉,情緒比翻書還快,這次直接就一巴掌賞了過去,幸好西陵昂反應快,抓住她的手。不然就中招了。
“安小妞,找抽呢?”他抓住她的手,將她們包裹住。
“你竟然還活著,為什么現在才回來?!”她聲音哽咽起來,一串串的眼淚就落了下來,順著臉頰滴落到他的衣服上。
男人放開她的手,不停磨砂著她的臉頰抹去上面的淚水。用著盡量溫柔的聲音。“乖,不哭。”
一般這種時候,男人越是安慰。女人心里的情緒更加會被激發出來。
“你知不知道我這六年是怎么過來的?我甚至想過干脆扔下小九死了算了!”這話除了有賭氣的意思,還有撒嬌的成分。
天知道她等他這些話等了多久,六年對于普通人來說不算長,可對于她來說卻是地獄般的折磨!
世上最絕望的事不是你的丈夫不愛你。而是他很愛你很寵你,甚至把你捧在手心般珍惜。然后等你一切都在依賴他以后,他卻突然消失。
這就好比將一顆糖交給從來沒吃過它的孩子,沒有嘗過糖的滋味,反倒沒什么。一但嘗過了,要讓他再交出來,估計非得跟你拼命!
“小妞兒。辛苦你了。”西陵昂直視著她,滿是心疼。
安小妞聳著鼻子抽泣。“如果你跟我說什么你失憶了,然后被哪個女人救了還以身相許這樣的話,我會打死你的!”
女人真是奇怪的生物!
西陵昂被她的話弄的哭笑不得,碰了碰她的額頭,“傻妞。”
“西陵昂,你混蛋!王八蛋!白眼狼!沒良心!”她接上一開始的情緒,又罵了起來。
“你狼心狗肺!”
“……你怎么不說話?”罵人雖然很爽,可得不到對方的回應讓她覺得有些受挫。
他哪還敢說話啊?作為理虧的人在這種時候保持沉默是最好的。
但她問了,他又不能不回答,只得讓自己盡量顯得可憐巴巴,討好的問,“舒坦了沒?”
“沒有!我想揍你!揍的你滿地找牙!”
真是暴力的小妞!
男人瞪她一眼,一低頭穩住那撅的老高的小嘴兒。
只是還沒來得及開始品嘗,就被小女人推開。
“怎么了?”他擰著眉,不解的問道。
“不怎么,就是不想給你親。”安妞兒牛逼哄哄的隨口說道。
好任性!
男人眼睛微微瞇了瞇,捏著她的臉頰,“小妞兒,牛氣了?”
“是又怎么樣?誰讓你讓我心里不舒坦的!”
“小妞妞,不生氣。”他像哄孩子一樣耐心,輕輕磨砂著她的臉頰算是安撫。
“就生氣!就討厭你!討厭你!”
她賭氣的戳著他的胸口,只覺得現在心里窩著一團火,不發出來會把自己憋死的!
“小白癡。”男人任由她戳著,只當是在給自己撓癢癢。
“你才白癡,你全家……不對,就你一個。”
“妞妞,讓我好好抱一下。”此刻的西陵昂身上已經不似初見他時那種凌厲,完全的疼老婆的三好丈夫形象。
她輕輕推搡著,有著欲拒還迎的味道。
被熟悉的味道包圍著,發完氣的小妞也恢復到了惹人憐愛的小女人姿態,像只小貓兒般窩在他懷里。
“西陵昂,你這幾年去哪了?為什么他們都說你不在了。”
“嗯,”
嗯是什么回答?
她表情嚴肅起來,“你老實告訴我,你不會真在外面有了一家人吧?所以才不想回來。”
“嗯。”
“什么?!”一聽這回答,她頓時就炸毛了。
“怎么了?”被她突然的舉動驚了一下,男人抬頭不解的看著她。
她氣呼呼著一張臉,“你還敢問我怎么了?竟然你在外面有了一個家,你還回來干什么?”
“胡說八道什么?”西陵昂聽的一頭霧水。
“不是你自己說的。”
他什么時候說了?他說什么了?
“我剛剛問你是不是在外面有了一家人,你應了。”
他根本沒聽清楚她說什么好不!
板著一張臉他很嚴肅的說道:“安小妞,你聽清楚,我,西陵昂。以前現在以后都只會有一個女人!”
這句話估計是昂爺有史以來說的最膩人的,差點甜掉她的牙。
“是嗎?誰啊?”她望著天花板眼珠子轉啊轉,不然他看到自己偷笑的表情。
“一個白癡。”男人惡狠狠的回道。
“靠!”老虎不發威,當她是病貓,“姓西的,你再罵我我生氣了。”
“老子罵你了?”男人問的很有水準。
“你沒罵我,白癡罵我!”
這種斗嘴的氣氛。仿佛突然回到了六年前。哪怕相隔這么久。兩人之間的一切還是那么熟悉,就連感覺都是。
時間沒有磨滅彼此心中的情,反而讓他們更加珍惜彼此。沒有經歷過磨難的愛情不算是真正的愛情。而經歷過磨難的愛情,更甚愛情!
兩人就這么對望著,火光在彼此眼中噼里啪啦。男人的眼神也逐漸變得迷離起來。
偏偏小女人不但不配合,還故意問道:“你老實說。你支開大包小包是想干什么?”
“你。”男人咬牙切齒,很不滿被她打斷那能順水推舟的氣氛。
“啥?”
“干你!”男人提高了分唄。震的她耳膜一陣嗡嗡的響。
揉揉發疼的耳朵,她一臉鄙視,“西陵昂,你這么流氓。究竟是怎樣練成的?”
首長大人不說話,而是以實際行動告訴她,嘴賤是要付出代價的!
不過他的手上還沒使勁。小妞兒就殺豬般尖叫起來,“疼疼疼!”
首長很吃這一套。眉毛都嚴肅的豎了起來,“哪里疼?”
“全身都疼!”她委屈的扁著嘴。
話說,被餓了六年的野獸吃干抹凈,那結果……嘖嘖嘖,不言而喻!
“我看看。”
“男女授受不親。”她欠抽的說道。
“授個屁!”他拉開她的手,順著領口看去果然看見她身上布滿大大小小的青紫色,乍一看挺駭人的。
“看見了吧,知道你自己有多禽獸了?”她半委屈半幸福的說。跟六年的獨守空房相比,此刻身上的每一處痕跡都顯得幸福而曖昧。
“半斤八兩。”男人挑眉,把自己的脖子暴露在她眼前。
上面,有著幾道淺淺的被指甲抓出的血痕,血痕上的血跡已經干涸,讓人有些觸目驚心。
她半心虛半心疼,“你這是活該,誰讓你強搶民女的。”
“老子這是合法需求!”男人猛的一巴掌拍了下她的屁股。
她呲著牙,“明天約個時間。”
“嗯?”
“民政局,離婚!”
“找抽!”男人表情一凝。裝完大尾巴狼又把她的腦袋擱到自己胸口,“困了沒?”
“沒有,我不想睡。”幸福來的太不真實,她怕一睡著又會做噩夢,她怕一閉上眼睛他又不見了。
“很晚了,上去睡覺。”
轉了轉眼珠子,她忽然從他懷里站了起來,站到沙發上朝他伸出雙手,語氣像個小孩子,“我要你背我!”
“德行!”
奔三的人了,還這么厚著臉皮讓別人背,估計也就他家這沒臉沒皮的小妞了。
嘴上哼哼著,男人還是把后背給了她。
分別了六年的兩個人,都恨不得把這段時間的空缺都補上。
安小書興奮的跳上去,緊緊圈著他的脖子,把腦袋擱在他的肩上。
“西陵昂,你就這樣背我一輩子好不好?”她有感而發。
“老子不出去掙錢養家,怎么讓你貌美如花?”男人一邊回答她,大步上樓。
“哈哈,原來你還記得這個。”她詫異的瞪大眼睛。
“嗯。”
她偷笑著往他背上爬了爬,歪著腦袋咬了下他的耳朵。
心情倍兒好的唱起歌來,“白龍馬向前走,馱著唐三藏,跟著三徒弟……”
唱到一半,就被男人制止了,“不許唱!”
“我唱我的礙著你哪了?”她故意湊近他耳朵,將呼吸全噴進他的耳窩里。
“下來。”男人深呼吸,使勁的拍著她的屁股。
“不要!”她扭了兩下試圖避開男人的偷襲。
“安、小、妞!”
“老公,你好久沒有背過我了。”被他的聲音震的心虛,安妞兒瞬間進入賣萌模式,用著嗲嗲的聲音。
看樣子那兩個字是點中了首長大人的某處深穴,都不跟小妞計較了。
回到房里,占了大便宜的小女人一被他放下就樂呵呵的滾進被窩。
花癡怎樣練成的?看看安小妞就知道!
男人挨了過去,伸手摁滅了床頭燈。
這個夜晚,兩具糾纏不休的身體相互的為彼此取暖,從此不再寒冷。
六年沒這么睡過一個好覺了,安小書醒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
睜開眼,面前就呈現出一張放大的臉孔。
“西陵昂,你失業了嗎?”眨了下眼睛,小女人冷不丁就冒出這么一句。
“嗯?”
“那為什么你不去部隊?”她歪著腦袋想了想,想到一件很在意的事情,“我上次去的時候就碰到了以前在西南區的首長。”
他看著她,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他把你的位置霸占了嗎?”
“……”男人的眉頭一跳,抿著唇不發一語。心里實在佩服小妞兒的邏輯能力。
而他不說話,安小書就認為他是默認了,夸張的叫了起來,“哎喲,這可咋辦呢?那我豈不是還要養你?”
“你養不起。”首長很肯定的告訴她。
“誰說的?我有票子!信不信扔出來砸暈你。”她惡狠狠的說著,比了個丟票子的動作,順道解釋,“你不在的六年,西陵家的財產已經是我的了!”
“好牛。”男人表情古怪。
“嘿嘿,謝謝夸獎。”
“安小牛,老子以后就靠你了。”男人一邊說,使勁的圈住她。
“知道就好,以后吃我的飯,記得老實點。”
“那先睡覺。”睡著了好讓她繼續做她的白日夢。
“我睡不著。”她在他懷里蹭了蹭,撅著嘴在他臉上親了親,“我已經好多年沒這么看著你了。”
說的好可伶!
“那你看個夠。”西陵昂倒不小氣,索性把腦袋湊到她跟前。
這人長的太帥,真是一件很傷腦筋的事!
她看了一會兒,不知道又觸動了那根神經,開始嘆氣,“西陵昂,你一點沒變,或者更加有男人味了,倒是我都奔三了。哎,歲月不饒人啊。”
說的她好像七老八十似得!
男人扯著她的臉,嚴肅的教訓道:“別亂說。”
“真的!你看看你,六年過去了一點都沒變,再看看我,雖然身材還算錯,皮膚卻是大不如前了。那時候我就在想,你之所以不回來,是不是已經嫌棄我了,然后在外面找了十七八歲的姑娘。男人都愛干這種事,你懂的。”
他不懂!他已經懶得跟這小瘋子解釋了,而是直接用行動告訴她,他對她到底是怎樣!
“討厭,你干嘛?”見大灰狼撲了過來,小白兔嚇的縮回被子里。
“填坑!”
“什么東西?”
“這個。”
安妞兒滿頭黑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