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權宦

第三百一十章 人情

第三百一十章人情第三百一十章人情→:“是啊!燕巧說殺害鄒氏母子的兇手是林奕,大理寺前去傳喚,林奕卻不見了蹤影,衙差正到處在找他,而林家一眾,此時已經跟著去了大理寺聽審。”

李清懿挑眉:“原來魏蘭爾是因為從燕巧口中知道了真兇,想讓永平侯府記她個人情,這才攙和到這件事里?”

長寧問:“與永平侯府交好,對她們什么好處嗎?”

“永平侯與他的岳父廉王,都是皇上地肱骨之臣,郭氏母女此次幫了這么大一個忙,說是救命恩人也不為過,很難說這好處是什么,卻處處都有好處。”

菘藍在一旁撇撇嘴,“怪不得郭氏出門地時候一臉的春風得意,不過她也不至于這種場合也要帶著魏三姑娘去露臉吧?”

郭氏最近頻繁帶領魏蘭爾前去參加各種宴席,這就釋放出了一個信號。

她正在給魏蘭爾相看親事。

蘅蕪笑道:“郭氏總不會是看上了永平侯府地宋小侯爺,如果是這樣,那魏三姑娘應該也有此意愿,所以才煞費苦心,讓人各種打探,還想幫永平侯府找到綠桃,誰想沒找到綠桃,卻找到了燕巧!”

李清懿挑眉,“倒也不是不可能。”

不過她現在最關心地并不是魏蘭爾看上了誰,而是榮昌伯府甄家地那位老姨娘。

“老榮昌伯的那位賀姨娘,可打聽到什么消息了?”

長寧回道:“事情已經過去了太久,相關的人大多在甄家,咱們又不好多問,只能從大普渡寺當年那場大火入手,大武為了打探消息,領著姜順住到寺里去了。”

李清懿忍不住一笑,“辛苦他們了,等辦妥了這件事,我這有重賞。”

長寧聞言立即笑嘻嘻貼過來,“姑娘,奴婢也要重賞。”

李清懿知道她是想要她匣子里那柄匕首,便拿眼睛橫她,“無功不受祿,你想要重賞,還不得給我立個大功?”

長寧想了想說道:“反正奴婢現在也沒什么差事,不如去大理寺看看熱鬧,回頭給姑娘講一講?”

李清懿嗔笑道:“那你就去吧。”

大理寺。

除了林奕,相關人等齊聚一堂。

燕巧跪在當中,縮著肩膀講述當時的情形。

當眾人聽她說到林三少爺林濟喊了一聲“二哥”的時候,齊齊吸了一口氣。

趙氏緊接著就朝她撲了過去!

“小賤人,你污蔑我兒!信口雌黃!”

燕巧尖叫著躲避趙氏:“奴婢說的是實話!二少爺壞了身子不能人道,上次被三少爺言語羞辱之后就懷恨在心,趁著宋小侯爺與我們三少爺有矛盾,就借機痛下殺手,再栽贓到小侯爺身上!”

如果兇手是林奕,眾人便也順理成章的覺得陷害宋旸的人也是林奕。

因此聽見燕巧如此說并沒有人站出來反對。

“肅靜!”

崔淳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也要干刑部的活,重重拍了一下驚堂木。

大理寺與刑部、都察院合稱三法司。

刑部受理天下的犯罪案件,都察院糾察,大理寺專門負責審核犯罪案件,凡罪有出入者,依律照駁。事有冤枉者,查明詳情,務必刑罪相符,不冤枉無辜。

不過當時林文業為了把事情鬧大,去敲了大理寺門前的登聞鼓伸冤,所以這事兒就直接到了大理寺手上。

刑部原本還暗地里罵大理寺狗拿耗子,后來聽說事關永平侯府,立即退避三舍,見著大理寺的人恨不得繞道走,生怕崔淳將這燙手的山芋扔到刑部來!

崔淳倒是想扔給刑部,可都沾上手了,再往外推,豈不得罪了永平侯和容陵郡主?

他也只能硬著腦殼上了!

趙氏被人拉開,崔淳問燕巧:“你口中所言,可是猜測?”81zw.ćőm

燕巧老老實實的跪好,細述道:“奴婢被車轅壓住,昏迷了一段時間,醒來時,正聽見有腳步聲靠近,那人在馬車周圍轉了轉,想必是為了拿走刺傷馬匹的短箭,但奴婢當時并不知曉,還想要求救,隨后就聽那邊傳來對話聲……先是三少爺叫了一聲二哥,隨后就是林奕少爺的聲音,他說,你什么時候把我當成二哥過!奴婢勉強扭頭朝那邊看過去,就見林奕少爺舉起一塊大石頭,朝三少爺的腦袋砸了下去,口中喊著,去死吧……”

當時大理寺的人也在林濟的頭部發現了致命的撞擊傷,但當時也只是以為石頭滾落,正好砸在他頭上,并沒有想到是有人給了他致命一擊。

此時燕巧說出真相,眾人聽得心口一緊,尤其是林文業和趙氏,二人皆是一臉憤怒。

不過林文業是因為自己兒子原本沒死,卻被林奕硬生生砸死。

趙氏卻是裝出來的憤怒,如果她露出半點心虛,眾人就會從她身上看出蛛絲馬跡。

她先發制人道,“胡說八道!我兒一直在府中從未出去過,怎么可能是殺人兇手!”

崔淳問道:“可有人能證明你所言屬實?”

趙氏咬唇,“我兒自從受了傷,幾乎不出自己的院子,也不讓人貼身伺候,整日躲在屋子里,連話也不說,平日里,都是我親自去給你送飯菜。”

崔淳作為一個男人,聞言難免同情,但這并不能成為脫罪的理由,“這么說,沒人能證明林奕在事發之時是否在府中?”

趙氏不答反問,“宋小侯爺又能否證明自己當時在府中?”

永平侯一家子齊齊皺眉。

宋旸在林濟出事的前一天,出手痛揍了林濟一頓,引得皇上將永平侯和林文業叫到宮中怒斥,所以永平侯回到府上罰宋旸去跪祠堂。

當然,宋旸是在祠堂舒舒服服睡了一夜,直睡到日上三竿,而鄒氏母子就死在這一日的凌晨。

也正是因為這樣,宋旸沒辦法證明自己不在場。

崔淳皺眉,“莫要胡攪蠻纏,照你的說法,當夜獨自在屋子里睡覺的人,豈不都沒法證明自己的清白了?”

趙氏被說的啞口無言。

宋旸與林奕同樣不能證明自己不在場,但燕巧站出來指認的是林奕,而不是宋旸。

難不成她還能說燕巧是被永平侯買通的嗎?

當時崔淳已經說了,燕巧是被魏蘭爾所救,去大理寺之前,根本就沒有見過永平侯府的人。

趙氏咬牙,“我說的都是實話。”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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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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