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權宦

第四百七十二章 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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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騫頭痛欲裂,好似在十八層地獄里邊遭了酷刑一般。

他迷蒙的睜開眼,入眼一片血紅色。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已經死了,正在血海地獄中苦苦掙扎。

屋內略微冰冷的空氣讓他有了幾分清明,然而下一刻,他就看到懷中的頭顱。

“啊!”郭騫驚恐的大叫一聲,雙手撲騰,血花四濺,卻未能移動半分,他感覺自己的雙腳毫無知覺!

怎么會這樣?!

郭騫驚恐得瞪大雙眼,心中的慌亂無限被放大,聲音已經扭曲變調,扭頭往四周一看,就看見了郭清:“祖父!祖父救我!快把我弄出去……祖父……”

郭清見此情形也顧不得別的,上前拎住郭騫的胳膊一把將他拖了出來,兩人一同摔在地上。

他到底只是個文官,又是五十多歲的人了,這一下摔得不輕,又看到眼前因為郭騫的掙扎而拋落在地的血淋淋的頭顱,頓時一陣頭暈目眩。

下人們趕緊七手八腳地將他扶起來。

一旁狼狽摔在地上的郭騫,也拼命地想站起身遠離這個異常恐怖的地方,可他使出全身的力氣,還是動不了分毫,因為雙腿依舊毫無知覺!

他的腿……

腿怎么了?

郭騫頓覺頭目森森,兩眼一翻便昏厥過去。

郭清看著他,一陣陣寒涼從脊背升起,有種不好的預感。

雖說郭騫是旁支過繼,但身上也流著郭家族人的血脈,也是在他眼皮子地下長大的孩子,不在乎是不可能

他勉強撐起身子,強自鎮定道:“你們都是死人不成,還不將二少爺抬出去!”

屋里的人急著出去,屋外的人急著想看看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一片兵荒馬亂。

郭清在心中猜測著此事的前因后果,管事從門外急奔而入,“老太爺,東廠秦提督來了……還有大理寺卿和錦衣衛指揮使……啊,老爺,這是怎么……”

管事說到一半,就看到郭清身上還沾著未干的水漬,點滴紅色順著袍袖滴在地上。

他倒抽一口涼氣,下意識的朝房間內看去,就看見景平和景明手腳發軟,半拖半抱地將郭騫弄出內室,不遠處,幾灘水漬,還有一顆被挖去雙眼的人頭……

管事被眼前的情景驚住,話也卡在喉嚨里。

片刻的耽擱,秦增領著大理寺卿崔淳和錦衣衛指揮使陳琰已經走到了近前。

秦增面色凝重的看著郭清,“郭尚書!”

陳琰跟在秦增屁股后邊,一臉大義凜然。

而崔淳跟在陳琰屁股后面,心中叫苦連連。

今日一大早,他剛迷迷糊糊到了大理寺衙門,便有幾個人堵在府衙門前,大喊郭府二少爺強擄弱女,殺人泄憤。

他一聽郭府,就一陣頭皮發麻。

郭清官居戶部尚書,他是萬萬不想得罪的,正在琢磨如何處置此事才能兩廂得宜,陳琰路過大理寺,聽得此事居然十分興奮,生扯硬拽將他帶了來,非要看看郭尚書家又出了什么新鮮事,還冠冕堂皇說

什么郭尚書乃朝廷棟梁,家中出了如此大事,他身為錦衣衛指揮使,豈能袖手旁觀。

錦衣衛指揮使實權在手,直屬皇上管派,職權范圍很廣,尤其與治安方面沾邊的,都在錦衣衛的管轄范圍之內,倒也不算僭越。

且陳琰又是秦增一手提拔起來的,年紀輕輕就與他官屬同級,崔淳哪里敢得罪。只好硬著頭皮跟他往郭家來,沒想到走著走著,又遇上了秦大人。

于是,就變成現在這樣了……

秦增和陳琰誰也不怕得罪郭尚書,但他怕啊!

崔淳面色尷尬地朝郭清拱手行禮,臉上一個大寫的慫字,“郭大人!”

郭清方才被嚇得不輕,身上都是血污一身狼狽,此時又見秦增找上門來,還帶著大嘴巴陳琰和大靖第一懼內崔淳,就知道家丑在不久的將來就傳傳遍官場和貴婦圈,心里郁悶得要死,聲音干巴巴地問道:“不知各位來鄙府有何貴干?”

陳琰臉皮厚,不管郭清冷臉,目光越過他朝屋子里面望了一眼,不答反問:“這是貴府二少爺的院子?不知發生了何事,令院中眾人如此驚惶啊?”

郭清皺著眉頭沒有回答,而是叫過管事吩咐道:“將這些閑雜人等都帶下去!”

“慢著!”

陳琰阻攔道:“既然這些人都曾在場,定然要經過一一盤問才能逐個離去,免得出什么紕漏。”

郭清郁猝地看他一眼。

郭府若不配合陳琰將事情說清楚,到時候只

會留下更多的口舌。

說到底,就算是東廠和錦衣衛找上門來,他也不相信是郭騫做了什么,今日這件事如此詭異,肯定另有緣由!

“指揮使說得有理,在場所有人一律不得離開,本官倒要看看是誰謀害我郭家子孫!”

郭二夫人和郭騫此時已經被抬到了旁邊的暖閣之中,相關人等則在廂房之中等待審訊。只有幾個見過尸體的丫頭小廝還在這里聽候問詢。

郭清不想再進那間屋子,走到門口便停住腳步。

秦增抬腳進入室內。

陳琰和崔淳跟在后面,一個亢奮,一個抗拒。

一地的狼狽猙獰,血淋淋的尸體還泡在浴桶當中。

陳琰身為錦衣衛指揮使,自然是常年與尸體打交道的,見過各式各樣的尸體,沒有一千也有八百。

他早有心理準備,但望見屋中場景,也有些驚訝,“嘖,這殺人手段還真是變態……”

崔淳則立即轉身出去,吐了個肝腸寸斷。

秦增見他臉色發黃,擺了擺手,示意他不必進來了。

崔淳松了口氣,站到了郭尚書連余光也看不到的地方悄聲站定,盡量減少存在感。

室內,衙役上前將浴桶中的零碎尸體撈出,攤在地上,七拼八湊成一個人形。

陳琰自動充當仵作。

他蹲下身,從身上摸出一雙極薄極軟的鞣質手套戴在手上,捧住與尸身分離的頭顱細看,饒是他這樣見慣了尸體的人,看見死者面容之上,那兩個烏黑驚悚的窟窿,

也不由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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