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權宦

第七百三十一章 對峙

第七百三十一章對峙第七百三十一章對峙→:秦增與魏世成遙遙對峙。

原來如此。⑧①ZW.ćőm

原來如此啊!

難怪他覺得澹臺朔根本不成火候,還能做出一件接一件老謀深算的事。

原來,竟是魏世成這只老狐貍站在他身后。

難怪他離京的時候,懿兒還在擔憂魏世成在宮里會不會起什么幺蛾子。

這老狐貍竟然隱藏得這么深。

他將晠族主君捏在手里,一手操縱了晠族這次的復國計劃,是想做什么?

難不成,竟是想做天下共主?

雷燁在一旁小聲說道:“他身后蒙著頭的人是誰?該不會用來威脅咱們的人質?”

秦增早就看見魏世成身后被蒙著頭臉的人。

雖然看不見相貌,但這人的身形十分熟悉,他一眼就看出是公孫意!

離開地宮之后,公孫意便入了刑部大牢。

他畢竟是林氏的兒子,即便將功補過,一切也都要等事情結束再論。

但沒想到,他竟然會在魏世成手里。

秦增面容不動,眼神懾人,看著海灘上昂然站立的魏世成,眉目森冷。

他身后的眾人卻都深深皺起眉頭。

雷燁小聲說道:“咱們手中唯一能作為人質和籌碼的,就是澹臺朔,也不知道他對魏世成來說有沒有什么分量。”

秦增說道:“魏世想將咱們所有人埋葬在綠銀島。他發現澹臺朔沒將咱們一網打盡,才亮出公孫意,讓咱們束手束腳。”

“就算交換了人質,也仍舊打不開局面,兩方力量勉強算是持平,但我們人手駁雜,交戰時未必有魏世成手下那般默契,定會吃虧。”

秦增看向雷燁,“咱們不亮出澹臺朔,魏世成一定會提出拿另一個人交換。”

魏世成最想鉗制在手中的人,就是他。

有他在手,既能牽制秦增一方的人,又能隨時滅掉這個眼中釘。

“不行,這樣太危險。”

眾人都不同意。

秦增身手雖好,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入了敵人的包圍,誰又知道會發生什么?

但秦增打定主意的事情,九頭牛都拉不回,“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雷燁說道:“公孫意又不是你的親弟弟!大不了人不救了!”

秦增神色如常,“我自然不是因為他。”

雷燁一怔,“那是?”

他們低聲交談之時,對面的魏世成一行也在暗暗觀察他們的實力。

孫嘯細細看著秦增和他身后的人,悄聲說道:“他們才這么點人,不是咱們的對手。”

魏世成回身淡淡掃了公孫意一眼,冷靜道:“不可輕敵。”

兩方對峙已經有一會,誰也不肯率先開口。

孫嘯看見魏世成的眼色,將公孫意頭上的面罩拽掉,亮了亮腰間的長刀,對公孫意說道:“開口。”

公孫意瞇眼適應了一下光線,一眼就看見對面的秦增,隨即苦笑一聲。

魏世成是想讓他上演一出苦情戲。

可他一個假弟弟,苦情給誰看?

他渾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透著無奈和自嘲,沖著對面的秦增說道:“大哥,該是如何,便如何吧。”

秦增的眉眼幾不可見的變化了一瞬,看過去的時候,卻仍是一片冷漠,話是對著魏世成說的。

“看來魏大人留了后手還不放心,竟然捉了公孫意做人質,不過,公孫意是晠族余孽,本就罪不可恕,魏大人拿他做人質,是否有些欠考慮了?”

魏世成的目光直逼秦增,伸手捏住了公孫意的脖子。

那種手到擒來的自信從來沒在他身上消失過分毫,生就自負的氣勢令他習慣性的微微揚著下巴,好似世間一切都應該匍匐在他腳下。

“既然如此,一個沒用的人,就不必留著了。”

公孫意一身功夫被限制,脖頸在魏世成手上如同一根脆弱的藤蔓。

秦增不為所動,“魏大人肆意劫殺海商,秘制武器,犯下滔天罪行,這樣的秘密,這島上任何一個人,你都不會放過,我身后這點人手,根本奈何不了你,公孫意也不過先走一步。”

公孫意原本沒有掙扎,聽到他的話后,才驚詫的拿眼睛去看他。

秦增,真的沒有把握從這島上逃脫?

也對。

秦增是來找澹臺朔的,又哪里能料到在皇宮中被限制了自由的魏世成會逃脫,還突然出現在這里。

恐怕連他母親都不知道晠族主君是被魏世成暗中操控的。

她和夜闌月那樣驕傲自負的人,都不得不臣服在澹臺朔腳下,卻不知道,讓她們臣服的人其實是魏世成。

魏世成也沒想到秦增會這么說,深深看他一眼,手上的力道又增了幾分。

秦增仍舊不為所動。

魏世成輕哼一聲,看著秦增,雖然不相信他真的有了必死的決心,但他也拿不準對方是不是故意激怒他,讓他親手殺了“人質”。

所以,感受到公孫意的窒息,他手上一松。

公孫意被掐的眼前發黑,悶哼一聲之后拼命吸著空氣。

魏世成沒有再看公孫意,抬眸看向秦增說道:“我的確沒有打算放過這島上的任何一個人,但你的性命,我可以考慮留著。你要好好想想,是要跟他們一起死,還是留在我身邊為我做事。”

眾人聽見魏世成的話,都不由朝秦增望過去。

秦增漆黑的雙眸之中映出顫動的火焰:“哦?做什么事?與你一起共謀這天下么?”

眾人被秦增的言辭嚇了一大跳,都朝魏世成看去。

而魏世成眉目一緊,沒有回答。

秦增說道:“魏大人的智計謀略的確過人,不過,未免太過小看他人。誰是誰的盤中餐當真說不清,現今兩國的情勢如此復雜,誰又知道是誰在利用誰呢?”

魏世成淡淡道:“這世間,誰又能保證自己就是執棋者?都是微不足道極力掙扎的棋子罷了,但即便是棋子,也同樣有輸有贏!”

他伸手拔出身旁護衛的跨刀,毫不遲疑,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一揮。

公孫意悶哼一聲,臉色瞬間煞白,刀鋒深入他的肩胛,再來一下,他這輩子就真的是個廢人了。

秦增眸色一深。

魏世成說道:“廢話不多說,還是先解決了眼前的事情。你來做我的人質,我放了公孫意,如何?”

秦增還未說話,雷燁已經出聲阻止,“你別去……我去!”

秦增沒看他,只是搖頭,然后對油鹽不進的魏世成說道:“好。”

魏世成冷笑一聲,故意將長刀在公孫意身上緩緩抽離。

饒是公孫意性子一向堅韌,也差點疼的暈過去。

他踉蹌這站起身,還在猶豫要不要邁步,就被身后的人一推。

秦增也抬步朝他這邊走來。

公孫意面色詫異,與秦增的視線對上之后,鬼使神差的抬腳。

二人錯身而過。

秦增目不斜視。

公孫意想問一句為什么。

然而就在此時,停泊在海面的灰黑大船上,突然傳來一聲急促的尖哨聲!

魏世成失神的瞬間,秦增毫不遲疑,腳尖一點,拽著公孫意飛速往身后退去!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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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晉升,最終有望成為鎮守使。

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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