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薄哥胡鬧?然后呢?后面沒聽清。”
殷睿爵忽然覺得脊梁骨一陣發寒。
“睿爵,你去廚房拿兩斤蒜過來。”薄景川平淡無波的聲音響了起來。
感覺撿回一條命的殷睿爵疑惑,“蒜?要蒜干什么?”
“去拿。”薄景川的聲音沉了下來。
“哦!”
沈繁星也疑惑:“拿蒜干什么?”
薄景川沒說話,拿起一顆剝好了的荔枝送進了沈繁星的嘴里。
十分鐘后
“薄哥,蒜拿來了!”
“嗯。吃吧。”
殷睿爵傻眼,“什么?”
薄景川無波無瀾地道:“你吃。”
“為什么?我不要吃!滿嘴大蒜味兒我還怎么見人?”
薄景川沒再說話,一旁的絮兒卻突然輕聲笑了起來。
“所以殷少,以后還是不要想著給人做人工呼吸了。”
殷睿爵大徹大悟。
這是還惦記著他差點給嫂子做了人工呼吸的事情吶!
太太太太太狠了!
沈繁星忍不住笑了起來,成功接收到殷睿爵求救的眼神。
怎么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這會不會有點恩將仇報了?
她拉了拉薄景川的衣服,“薄景川”
薄景川自然知曉她的意思,抿了抿唇,“算了就吃一頭好了。”
看著殷睿爵在那里苦哈哈地吃了兩瓣蒜,沈繁星湊到薄景川跟前打招呼。
“我去趟洗手間。”
薄景川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我陪你。”
沈繁星連忙摁住了他的手,“不用了。”
一旁的絮兒卻很體貼地笑道:“嫂子是不是要去洗手間,我陪你?”
沈繁星站起了身,流動的視線從一旁靜默不語的厲庭深身上滑到她的身上,淺淺地勾了勾唇,“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可以。”
絮兒也沒有堅持,淡妝點綴的臉上帶著的得體大方的淺笑,她朝著她輕輕點了點頭,隨后拿起一顆葡萄遞到了厲庭深的嘴邊。
厲庭深看了一眼,并沒有張口接,而是拿起一支煙,淡漠從容地點燃了一根。
絮兒并沒有太多的表情,而是順手將葡萄放進了自己的嘴里。
沈繁星細不可察地扯了扯唇,打開包廂門走了出去。
沈繁星從衛生間出來到洗手臺洗手。
鼓脹的肚子終于好受了點,不由地嘆了一口氣。
照著面前巨大的鏡子,沈繁星整了整發絲。
來之前的忐忑到現在也消散了不少。
作為公關,在蘇氏這么多年,她不是不擅長交際。
她是不擅長,跟熟悉在意的人交際。
就像今天,她一路都在擔心會給薄景川帶來什么麻煩,在他的朋友面前,失了他的面子。
好在,殷睿爵性格還算不錯,倒是不至于讓她尷尬。
側身在旁邊抽了兩張紙,還沒等她擦手,洗手間門口突然闖進一個黑色的身影,一進來就是彎身在旁邊的水槽里吐的天昏地暗。
沈繁星頓了一下,繼續擦拭著手指,轉身將手紙扔進紙簍里,身后便發出一聲女人無力又抗拒的聲音,“放開我”
“錢小姐,你喝醉了,我扶你到樓上休息。”
“不,我回家我媽還在家里等我,我不住外面”
“工作忙嘛,一兩次不回家多正常?走,哥哥帶你去休息!”
“不,秦總,你放開我我不去我是工作,可可我并不是那種女人”
沈繁星一開始并不打算管這種事情,可是當她聽到女人的聲音后,想要離開的念頭卻硬生生地打住了。
這個女人,看起來似乎有那么一點眼熟。
“你最好識相點,跟你那老板學一學,嗯?為了得到合約,身體還是可以出賣的你們有這么好的資源,怎么能這么浪費掉?”
沈繁星的眉心狠狠一跳,抬頭緊緊盯著醉的幾乎站立不穩的女人的臉,臉色瞬間陰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