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稚寧收回握著時泠的手，自顧自地往前走，“這么說你經歷了那幅畫的場景了？”

時泠：“我看到那幅畫的場景了。”

李稚寧腳步微頓，竟是有一瞬愣住，似乎有些匪夷所思，“看到？你在哪里看到她的？”

時泠：“百年前的火車上。那個和我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是誰？”

當時她應該是在送趙興邦回去時，不小心亂入了其他的時間，她在蒸汽火車上聽到了乘客的談論，大概推測出了時間。

李稚寧卻沒有回答時泠的問題，而是急切地問：“她有沒有說什么？”

時泠：“她說她很喜歡我。”

李稚寧似乎沉默了幾秒鐘，“她看到你了？”

時泠：“對啊，其他人都看不到我，她到底是誰？”

李稚寧早在從手術室出來就感覺到了時泠與之前的不同，仿佛那個她所熟悉的人在逐漸回歸，但直到此刻才忽然間想明白了什么，整個人精神恍惚地喃喃自語，“原來如此……”

時泠快急死了，“什么啊？話能不能別說半截。”

李稚寧：“你以后就知道了。”

時泠：“反正都會知道，那現在就告訴我唄。”

李稚寧冷漠拒絕：“不行。還有這件事你不要再跟其他人提起。”

百密一疏，容不得任何紕漏。誰也不知道蝴蝶的翅膀煽動會引起怎樣的連鎖反應。

她偶然間參悟到那位百年前以命為賭瞞天過海的局，絕不能讓任何人毀了她的謀算。即便是那位自己也不行！

時泠當然不會見人就提起蒸汽火車上的事情，就連秦裊她都沒說，即便是為了從李稚寧這獲得信息，她也沒將火車上的事情事無巨細地說出來。當時，她感覺到，那個旗袍女子往她體內灌輸了靈力，但這件事她并沒有告訴李稚寧。

時泠無比篤定李稚寧認識那人：“那你告訴我，那個長得和我一樣的人是誰？”

李稚寧沒說話。

但時泠卻忽然認真道：“她就是我，對嗎？”

李稚寧一怔，“你……想起來了？”

時泠也是一驚：“臥槽，她真的是我？我就往最離譜的一種可能隨口一猜，就猜對了？我還以為她看我的眼神那么溫柔慈愛，會是我太奶奶呢！”

李稚寧：“……”

時泠好奇地問：“我上輩子是什么人，玄門修煉者嗎？怎么死的啊？”

李稚寧面無表情，生怕時泠再詐她：“別猜了。”

時泠點頭：“好，那我不問她了，那李稚寧，你又是誰？”

李稚寧不說話。

時泠回想了下她身邊奇怪的人，于是猜測：“殺戮天使昔拉？”

李稚寧似乎有些惱怒：“我才不是她！”

時泠：“噢，你知道她。”

“時泠！”

時泠笑嘻嘻：“我在。你就說嘛，省得我猜了唄。你要是不說，我可就去找昔拉做交易，問她咯。”

然而，她這話一出，李稚寧卻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你去。”

昔拉要是敢跟時泠做交易，她名字倒著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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