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進去以后就開始放水,嘩啦啦的水流聲,瞬間響徹在整個澡堂里。
隨后就傳來男人催促的聲音:“親愛的,你好了嗎?水已經熱了,再不過來我就出來了。”
葉玫瑰將彈簧刀捏在手里,沖著里面的人道:“好了好了,馬上就來,猴急什么,老色坯。”
男人笑得更加大聲。
等她推門進去以后,男人就直接抱住了她。
“衣服居然沒脫,不過這樣更好。我幫你脫。”
男人的手已經開始不安分了,葉玫瑰冷笑一下,然后將彈簧刀拿出來,瞅準了他脖頸的動脈部位,然后狠狠一劃。
溫熱的鮮血噴濺出來,直接撒在了葉玫瑰的臉上。
男人悶哼一聲,捂著脖子的傷口,不可思議地看著葉玫瑰。
“你……你……”
男人跌跌撞撞著,一下子滑倒在地上。
葉玫瑰不慌不忙,捏著手里的彈簧刀道:“你這樣的禽獸死不足惜,不如乖乖束手就擒,或許我還能讓你死得好看一點。”
男人還在掙扎,盡管因為動脈被割斷,鮮血不斷地從他的指縫往外狂流,他也要掙扎著想要離開這里,獲取一線生機。
可葉玫瑰根本不給他生的機會,直接拿著刀,瘋狂地在他身上刺。
她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刺了多少刀,只知道鮮血不斷地往她臉上噴灑,浴室里充滿了令人嘔吐的血腥味。
但她還是不斷地刺這具身體,那是憤恨,那是惡心,那是想將他碎尸萬段的決心。
一開始倒在血泊里的男人還能悶哼出聲,可是到了最后,男人再也發不出聲音,躺在地上一動也不能動了。
她刺得累了,才將刀放在一邊,然后伸手去探對方鼻息,確認他已經死了,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隨后她把彈簧刀拿到洗手臺沖洗,看著身上估計已經滿是血液的黑色裙子,然后把它脫掉,放在洗手臺上,用沐浴露搓洗。
搓洗完以后,她又將被她擰干的裙子穿在身上。
做完這一切又是那個干干凈凈,一絲不茍的葉玫瑰了。
葉玫瑰從房間出來,可能你果然一個人都沒有,還真的沒有一個人打擾他們。
她勾唇一笑,然后進了電梯離開酒店。
原本他是想開車去看兒子學校最后一眼,但是又一想,她是一個罪孽深重的人,有什么資格去神圣的學校?
干脆腳踩油門,將車子駛向了警察局的方向。
等葉玫瑰到警察局的時候,便往大廳里一坐,沖著接待的警察道:“警察先生,我是來自首的,我殺了人。”
她的話說完所有人都沉默起來,但很快,什么事都遇到的警察,還是對她進行詳細詢問。
這一幕對于葉玫瑰而言,才是真正的解脫。
蘇宅。
黃政庭回到家里以后,看著齊刷刷坐在沙發上的一眾人,有些好奇地開口:“你們大家坐在這里做什么?”
蘇阮第一個站起來,看著黃政庭嚴肅道:“爸,家里出事了。”
接下來蘇阮就把家里今天發生的事情,全都告訴給了黃政庭,黃政庭聽了這話擰著眉頭道:“玫瑰現在在哪里?”
蘇阮搖頭:“我不知道,她只說想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就在這時候,黃政庭的手機突然間響起。
接通電話,黃政庭聽到了里面的聲音,整個人臉色大變。
等他掛斷電話,所有人都好奇地盯著他看,黃政庭擰著眉頭道:“警方打來電話,說玫瑰持刀殺人,證據確鑿,現在正在警察局里。”
蘇老爺子第一個從沙發上站起來,幾乎不敢相信地開口:“怎么會這樣?”
黃政庭道:“我去警察局了解一下情況,你們在家里等我消息吧。”
蘇阮也在這時候道:“爸爸,我跟你一起去。”
黃政庭頓了頓,想到女兒無所不能,于是便答應了。
兩個人來到警察局的時候,警方這邊明言表示,家屬不能探視是罪犯。
蘇阮直接將自己的律師證拿出來道:“不好意思,我是辯證律師,這樣可以嗎?”
警察本來也只是公事公辦,看到蘇阮手里的律師證,只有點頭。
蘇阮沖著黃政庭道:“爸爸,你在這里等我一下,我去去就來。”
黃政庭聞言,也只能答應了。
很快蘇阮就來到了探視葉玫瑰的地方。
見到葉玫瑰的第一眼便開口:“蘇明薇搶救無效,已經去世了。”
葉玫瑰似乎沒有想到蘇阮開口,居然會給她說這個,她雖然震驚,但還是感激的說了聲謝謝。
“你呢,還有別的事情要交代嗎?”
葉玫瑰思索了一下,最后深呼吸一口氣道:“原本是不想說的,但是想想如果警方找到了東西,事情也就會走路出去,我不想死得這么難看。”
蘇阮道:“什么事,你盡管說。”
葉玫瑰攥緊拳頭,然后道:“被我殺的那個男人是鹽城最大酒店的老板,他有侵犯過我,還拍下了過程,我想讓你幫我……”
蘇阮完全沒有想到,葉玫瑰還經歷過這種事情。
此刻葉玫瑰一雙眼睛滿是期待的看著她,蘇阮點點頭道:“好,我答應你。”
葉玫瑰繼續道:“東西放在哪里,我完全不知道,所以只能靠你了。”
“問題不大,既然是你交代我的,我一定會完成。”
“謝謝。”
簡單的對話,也就到這里了。
蘇阮更沒想到的是,葉玫瑰最后一個要求竟然是,請求法官判她死刑。
她覺得這個世界活得太累,就算以后出了同樣是累的,還不如趁早解脫。
其實蘇阮知道,葉玫瑰是擔心這個牢一坐就是幾十年,等她出來世道都變了。
還有她無法面對幾十年以后自己的衰老,以及面對自己兒子,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從警察局出來,蘇阮就直接到了葉玫瑰提供消息那個男人的家里。
她以警察搜集證據的名義進入其家里,看著正在家里帶孩子,卻以淚洗面的女人。
女人見她來搜集證據,以為她是警察,哭泣道:“好好的一個人,也不知道得罪了什么人,怎么就被害得這么慘。”
蘇阮有些不明白,這個女人對好人這兩個字是怎么定義的。
她沒有回答那個問題,只是道:“我可以進你先生的書房看看嗎?”
女人點頭:“可以的,您請吧。”
蘇阮進了書房,就看到了一臺筆記本。
她嘗試了一下,筆記本電腦是加了密碼的。
不過密碼這種東西對她而言并不難,所以她三兩下就將其破解。
再然后,尋找到了一個可疑文件,將其打開。
里面全都是一些視頻。
蘇阮將視頻打開,整個人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