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夏,看你這樣子似乎對自己頗有信心,既然如此,你敢不敢跟我打個賭?”
當著所有人,孟錦大聲說道:“如果這次你考核通過當真被破格錄入上書房的話,我給你二百兩銀子,可如果你要是失敗了的話,你就得給我當兩天的宮女,任我差遣。若你不敢賭的話,那就沒必要再參加什么考核了!”
“五皇妹,你的條件一點都不公平,阿夏憑什么要跟你賭?又憑什么不賭就不能參加考核?”
孟朗實在看不過去,長這么大他當真不愿意跟個女孩子計較,但孟錦著實是個例外。
“三皇兄,我知道你向來偏袒九皇妹,不過現在這是我跟九皇妹的事,九皇妹自個都沒說什么,三皇兄又何必急著橫加插手呢?”
孟錦不陰不陽地說著,顯然并不買孟朗的賬。
“三皇兄,女孩子的事情讓她們自個解決就是,咱們喝茶、喝茶。”
一旁有皇子適時出聲勸說孟朗,明面上像是打圓場,可實際上就是幫著五公主拉開孟朗好孤立孟夏。
見狀,一直沒有吱聲的孟夏倒也不再沉默。
“五皇姐有如此雅興要與我打賭,我自然也不好壞人興致。不過……”
她笑了笑道:“既然要打賭,自然得公平公正些,不論誰羸誰輸賭注都得一樣。輸的人要么都付銀子,要么就都給對方當兩天宮女任其差遣。而且口說無憑,還得白紙黑字立下契約,再找父皇做個見證人。如此才是真正賭約應有的樣子,不知五皇姐意下如何?”
孟錦一聽,頓時有些愣住。
原本她只是想挫挫孟夏的銳氣,不曾想竟被其反將一軍。
“五皇妹,不過是打個賭湊個趣罷了,你弄得這般復雜未免也太小家子氣了吧?”
見狀,七公主孟桐幫著腔,反倒是說著孟夏的不是。
“七皇姐這話說得可真夠輕巧,既然只是湊個趣又何必賭那些讓人難堪的條件?要想真賭,那自然就得按規矩一是一二是二的落實好,任何人都不能賴賬!”
孟夏干凈利落的反駁著,同時徑直提醒孟桐:“七皇姐若做不了五皇姐的主,最好還是別隨意替她說話,否則容易讓人誤會是五皇姐沒有擔當。”
“你!……”
這話,可真是直接把七公主給堵得吱不了聲。
她一張臉憋得通紅,卻生生不知如何回斥。
“行了孟桐,不會說話你就少說話!”
孟錦一臉不悅地訓了七公主一句,轉而更是黑著臉朝孟夏斥責道:“你什么意思,這么快就想拿父王來威脅我了嗎?”
“五皇姐誤會了,請父王做見證人,正是出于對五皇姐最大的重視。”孟夏反問:“難道,五皇姐認為這個賭約有什么問題,不能讓父皇知曉?”
“當然不是!”孟錦下意識地反駁著。
“剛才這么多人全都聽到的,這賭約本就是五皇姐您先提出來的,我只不過是將賭注稍改,使其公平公正些罷了。”
孟夏見狀笑道:“既然沒有問題,那五皇姐又何來受到威脅的奇怪想法?”
這話,如同一記耳光直啪啪的打在孟錦的臉上。
本想拿捏欺辱孟夏,讓孟夏丟臉,卻不曾三兩下竟被人家給拿捏住把柄,一時間真是讓她進退不得,反倒丟了自己的顏面。
孟錦偷雞不成蝕把米,一張俏臉都氣黑了,卻生生只能忍著,當眾著實沒法不顧形象的亂發脾氣。
“好好好,九皇妹真是一張利嘴了得,難怪連父皇都被你說動,真給你一個上書房考核的機會!”
她強忍著心中怒火,硬是擠出一抹笑,傲氣十足地說道:“罷了,我是皇姐,自然沒必跟你一般斤斤計較。這時辰馬上就到了,是騾子是馬,我可是拭目以待!”
明明是自找臺階卻偏偏還說得如此冠冕堂皇,但即便這樣,孟錦也無法改變已然輸人一局的事實。
見狀,孟夏倒也沒跟這種人死磕,只是淡淡應了一句:“五皇姐英明,畢竟再如何我也不好意思差遣五皇姐。”
“孟夏,你算個什么東西,想順利通過考核,你做夢吧!”孟錦氣得夠嗆,腦子一熱頓時脫口便大罵了起來。
這一聲,著實讓很多人不由得倒抽了口氣。
雖說五公主孟錦素來刁蠻任性是出了名,可像現在這般當眾失態沒有半點公主應有的樣子,也著實太難看了些。
但,更讓人想不到的是,就在這么個節骨眼上,孟昭帝來了!
與孟昭帝同行的還有蔣皇后、寧貴妃、劉貴妃等人。
眾人自是立馬接駕,氣氛不可避免的變得古怪起來。
孟錦一時間驚得嘴巴都有些閉不上,萬萬沒想到父皇等一行來得如此之巧。
她幾乎都敢斷定,剛才自己說道孟夏的話肯定已經被父皇聽到。
這會,孟錦殺了孟夏的心都有,但偏偏卻什么都不能做,反倒還得小心翼翼地擔心著自己在父皇心中的形象。
“行了,都免禮吧!”
看到極為別扭不安的孟錦,孟昭帝也沒多說什么,目光掃過不曾停留,很快便直接看向了一旁坦蕩從容的孟夏。
“阿夏,你什么都不必多想,只需好好應對考核便是!”
單獨跟孟夏說話時,孟昭帝的語氣明顯放柔和些,。
“謝父皇,兒臣都準備好了,隨時可以開始!”
孟夏微笑而答,只字不提剛才任何之事,看著孟昭帝,目光顯露出來的唯有開懷與堅定。
見狀,孟昭帝點了點頭,也不再耽誤功夫,揮手示意考核正式開始。
“九公主,微臣姓宋,是上書房太傅之一,現在便由微臣與九公主簡單說明一下今日考核的程序與要求,還請九公主聽仔細。”
很快,一名白發飄飄的老人走上前,朝著孟夏說道:“今日考核總共分四場,分別由四名太傅負責,每一場的結果會由四名太傅統一評定。九公主必須四場全部合格,才能通過今日考核,破格錄入上書房!”
“四場全部都得合格,也就是說一點問題都不允許出現,宋太傅,這要求也未免太過苛刻了吧?”
聽到這話,寧貴妃不由得皺了皺眉,當下質疑了起來:“先不說你們所準備的考題難度是否正常,光是這考核的方式與要求就比皇子們平日里的考核要難上不知多少。本宮怎么覺得,你們這是在刻意刁難九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