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刃

第198章 他的過去

“因為他知道,那時的你無路可走,只有柳逸活著,你才會離開凌霄閣,你帶著他去解毒,正好坐實了你叛閣之罪,再無法回頭,此為亂為夫的心。

可他并未料到,為夫恰是那無塵居的塵公子,你去毒人谷為柳逸解蠱無望,轉而去了無塵居,正好自投羅網。”

莫窈臉紅如霞,又忍不住憤憤,他當時一定很得意吧?還把她瞞得死死的,逼著她成親。

一想起這事,莫窈就感覺自己像個傻瓜,原來到頭來自己還是逃不過他的手掌心。

殷逍使勁捏她的臉頰。

莫窈痛呼,捂著被他掐住的地方,瞪眼氣急:“你放開!”

殷逍松開手,卻探入她衣內,幽深的眼眸閃過冷光:“你為他私奔,可曾想起過為夫?你一次又一次剜為夫的心,是否該好好賠罪?”

莫窈趴在他懷里,又氣又羞,眼睛都紅了,一手握住他的手,口中如小貓哼叫:“別!”

殷逍不放手,反而愈發可惡,隨后放下帳子,將她拽了進去。

許久不曾親近,莫窈對他這番行為萬分排斥,可依舊讓他得了懲。

即便受了傷,也不見他有半分勢弱。

莫窈筋疲力竭。

“如果抓到了青山堂主,你打算如何做?”莫窈撫著他的傷口,輕聲問。

雖然知道了原委,可她還是無法接受這樣的變故。

一個培養她照顧她十多年的師父,突然變成了別有用心之人,就連過去許多次的關懷和幫助都是假的。

殺手無感情,可青山不同,青山是那些年除了辛澤外唯一給過她溫暖的人,甚至比辛澤還要重要。

他不僅僅是她的師父,更是她的恩人。

殷逍閉著眼,道:“叛閣之罪,其罪當誅,求情也無用。”

莫窈戳了戳他的手臂,嘟囔道:“我沒想要求情,我只是想說,如果有一天抓到了他,讓我去見他一面,就當給他送行。”

殷逍淡淡道:“不許。”

莫窈氣的瞪他:“你怎么連考慮都不考慮一下?太無情了吧!”

殷逍側眸看她,眼眸深沉:“為夫無情?是不是為夫教你的全忘了?進了這凌霄閣,除了為夫,你還想把這多余的感情給幾個人?”

莫窈被他的話噎了一下,立刻又憤憤不平:“你什么意思?我不過是見他一面,這有什么為難的?怎么就牽扯到別的了?”

“不許就是不許!”殷逍緊擰的眉頭聚滿冷意:“是為夫讓他好好教你武功,他關心你也是別有用心,有什么值得你去相見的?”

莫窈氣怒不已,忽然心中一動,質問道:“你當初為何阻止我哥和我相認?”

殷逍眼眸一凝,久久不語。

莫窈繼續追問:“我哥是我唯一的親人了,你阻止他和我相認,我還沒找你算賬,我現在不過提一個小小的要求,你都不同意,你讓我怎么相信你會對我好?”

殷逍臉色驟然陰沉。

莫窈不怕死地瞪他,殷逍忽然嘆了口氣,揉了揉她的腦袋:“脾氣這般差,讓為夫怎生是好?”

莫窈不滿:“你就說阻止親人相見,你這事做的對嗎?”

殷逍別過臉,道:“是為夫的錯,為夫答應你便是。”

莫窈立刻喜笑顏開:“這還差不多。”

這日,石心前來拜見,將一根細竹筒遞給殷逍。

殷逍接過,擺手示意她下去,打開竹筒,抽出一張字條,打開看了。

“青虹劍鑄造秘籍在方家的消息已暗中傳入其他兩家家主耳中,想來不日便會有動作,想不想去桐州?”

莫窈一怔:“你散布出去的?”

殷逍沒否認:“青虹劍的誘惑力不可謂不大,以至這么多年依舊有人趨之若鶩,不曾放棄,若是眾人得知方家擁有此物,必會暗中派人前往,而你的哥哥白銘會成為明面上查探此事之人,畢竟沒有人比他更有資格前去。”

莫窈立刻明白過來:“你是說攛掇我哥前去桐州之人很有可能是那個幕后真兇?”

殷逍頷首:“有這個可能。”

“可他們會相信嗎?”莫窈不太確定。

殷逍道:“據眼線說方家多年前已暗中讓人鑄造青虹劍,說明方瓊手中已有完整的抄本,若他人得知,還能坐的住嗎?

只要他們親眼看到,就由不得他們不信,那人必會露出馬腳。”

“你的傷要緊嗎?”她自然想親自過去看看,可他的傷剛好,怎么禁得住顛簸?

殷逍神色柔和:“無礙。”

莫窈搖頭:“等你傷徹底好了再說吧,這件事不急于一時。”

他的傷口已經愈合,只是內傷還需多養些時候,莫窈不敢大意。

“逍,我想聽你以前的故事。”莫窈閉上眼,靠在他懷里,悠悠道。

除了他成為閣主后的事,對于他以前的事,莫窈一概不知。

他的父母是誰?他是怎么被殷容帶回凌霄閣的?還有當初他被爹救了的事又是怎么回事?

殷逍一下又一下撫摸著她的頭發,沉默良久。

就在莫窈以為他不想說而打算放棄的時候,平靜淡漠的聲音響起:“我的父親是個大戶人家的老爺,妻妾無數,兒女無數,我的母親曾是父親最寵愛的小妾,我也是父親最寵愛的兒子。

不知從何時起,母親失寵了,變得郁郁寡歡,我也失去了父親的喜愛,很快我們母子變得無人問津。

一日,母親被人誣陷私通,父親命人杖責了她五十大板,然后將奄奄一息的母親送去了家庵。我思念母親,卻無法見到她,直到有一日,我同父異母的兄長喂我吃下毒藥。在我臨死之前,我看到了義父,義父把我帶走,并為我解了毒。

我醒后,義父帶我回凌霄閣,教導我武功,可我想念母親,偷偷出了凌霄閣想去尋找母親,卻被黑衣人追殺。是你的父親白震救了我,帶我回了白家養傷。

后來義父找來了,把我帶走,義父告訴我,我母親已經死了,臨死前把我托付給義父。那時候,我才隱約明白,義父和母親是認識的,義父深愛著我的母親。

義父把我的母親葬在了落云峰下的山谷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