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軟美人太會撩,反派王爺求貼貼

第9章狗皮膏藥

安南王眼中閃過一絲欣慰,點了點頭,“他既與如瑟私定終身,卻拖著不肯與清兒退婚,難不成想坐享齊人之福?”

他雖然語氣含笑,眼神卻壓迫感十足,若是崔江流敢說個“是”字,他怕是能當場拔刀砍下他的狗頭。

崔夫人面如死灰,掙扎著問:“江流年紀小不懂事,王爺王妃再給他一次機會吧?讓他回去好好想清楚再說,成么?”

崔大人閉了閉眼,無聲嘆息。

“成么?”王妃嗤笑,“夫人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么?你真當崔江流是什么謫仙不成?我家清兒還沒淪落到你們崔家挑三揀四的地步!”

“一夜過去,崔二公子還沒想清楚么?”容和清盯著崔江流,眼中再不見半點癡迷,只余冷漠的清明。

崔江流從未這般仰望過她,也從不知這個角度是如此屈辱。

可笑的自尊心發作,他咬牙道:“晚輩想好了,愿意與郡主退婚,這是定親時的信物,如今完璧歸趙。”

他從袖袋里拿出一個檀木小盒,緩緩打開,露出里面瑩潤的半塊翡翠玉墜。

玉墜通體碧綠中綴著一點白,與容和清戴著的白玉項鏈是一對,她的玉墜正好是羊脂白玉,上面露了一點碧色,兩者拼在一起恰好是個太極圖案,因此得名太極鴛鴦玉,全大景只此一對,珍貴非常,是王妃母親臨死前傳給她的。

王妃接過仔細檢查一番,拉過容和清的手把盒子放上去,嘆息道:“你收好,日后覓得良人,以此為憑。”

“女兒會妥善保管的。”

容和清給了折柳一個眼神,折柳捧著裝有玉簪的盒子還給崔夫人。

那是崔家給的定親信物。

崔夫人接過盒子眼圈都紅了,卻沒再說什么。

剩下就是討論容如瑟和崔江流的婚事,與容和清無關,她便回自己院子用膳去了。

吃過早膳,她靠在榻邊又開始為刷惡念值發愁。

她接觸安南王的機會有限,沒有頭緒,很難切中要害,讓他對自己敞開心扉。

這條路暫時走不通,能不能從別人入手?

宿主想從誰入手?

容和清摸著自己的下巴,若有所思,那天在書房里瞪我的那個叫什么來著?

簡源。

對,就是他,他給我的感覺很不好,我打算好好查一查他,但我如今無人可用,所以小九九,你能不能幫個小忙啊?

容和清食指拇指并攏又極快分開,笑得極甜。

系統后背一涼,莫名有種不好的預感。

*

一個時辰后,容和清換了身男裝大搖大擺地上了街。

系統對著地圖給她導航:前面路口左轉,再直走,等看到……

“前面那個白衣服的——你站住!”

容和清聽到這熟悉的聲音一怔,下意識看了眼自己的衣服,啊,是白的,所以是在叫她?

她遲疑片刻,身后的人已經大步趕上,氣勢洶洶繞到她面前,嗤笑一聲,“果然是你,容和清。”

容和清眨眨眼,“崔二公子找我有事?”

“你穿的這般不倫不類,是要做什么?”崔江流挑剔地上下打量她,面上難掩嫌惡,仿佛在說:你怎么還和以前一樣瘋瘋癲癲?

容和清真想送他個白眼,“我穿什么是我的自由,就算裸奔都輪不到你管,起開。”

她抬手用力推開崔江流,徑直往前走。

崔江流被推的一個趔趄,難以置信地拉住她,“你你你你——你個女子怎能說如此粗鄙放蕩之言?”

說著他羞紅了臉,做賊似的緊張地四處看。

容和清真心覺得他有病。

“說的比唱的都好聽,你這么守禮,拉我做什么?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松手,別逼我抽你。”

崔江流被燙到似的松開了手,神情復雜道:“我有話和你說。”

“我和你沒什么好說。”容和清沉下臉來警告道:“離我遠點,再糾纏,別怪我不留情面!”

她揚手帶起一陣風,崔江流下意識抬臂格擋,廣袖遮住視線,好半晌預期中的疼痛都沒落下來。

他遲疑著放下手,眼前空蕩蕩,哪里還有容和清的影子?

“人呢?”

他驚疑不定地環顧四周。

躲在對面小巷里的容和清松了口氣,拍了拍心口,“總算甩掉了,怎么和狗皮膏藥似的?”

她自言自語著轉過身,腳下卻被不知道什么東西絆了一下,身體驟然失衡,下一刻她直挺挺向下倒去,眼看著要和大地來個見面吻。

宿主小心啊!

斜里探出一只修長白皙的大手,千鈞一發之際環住了她的腰,稍稍用力帶著她一個轉身跌入了帶著淺淡墨香的懷抱。

容和清心有余悸,怔怔抬眸,正對上一雙藏星似的眸子。

“沒事吧?”眼睛的主人一開口好似三月春風拂面而來。

讓人下意識地放下戒備。

“多謝。”容和清后知后覺自己還坐在人家大腿上,趕緊站了起來。

環在她腰上的手隨之松開,熨出的溫熱也隨風而散。

舒閑雙手交疊規矩地放在大腿上,含笑看著容和清,“好巧,又見面了。”

容和清心道確實挺巧。

她環顧四周,心下生疑,“舒公子怎么一個人在這兒?”

一邊問,她一邊不動聲色地退到巷子口,扶著墻,似乎準備見勢不好,拔腿就跑。

舒閑把她的小動作盡收眼底,唇角的弧度未變,依然溫和道:“我讓侍衛去前面買糕點,他怕人沖撞了我,就把我推到這邊等他。”

正說著,他視線越過容和清落在后面的大街上,極輕地挑了下眉,“他追上來了。”

容和清一愣,“什么他……”

她順著舒閑的視線看去,就見崔江流陰魂不散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

容和清:“……”

她無語地按了按眉心,“是我冤枉狗皮膏藥了,他比狗皮膏藥難纏多了。”

“要我幫忙么?”舒閑頓了頓,帶著幾分打趣的意味道:“郡主?”

容和清深深地看他一眼,初見她沒說自己是賓客,眼下舒閑是拿這個揶揄她撒謊呢。

話音剛落,舒閑的侍衛就提著一袋點心匆匆走了過來,“你是何人?想做什么?”

侍衛警惕地打量了容和清一眼,不動聲色擋在舒閑身前。

舒閑輕聲道:“不得無禮,這位是長樂郡主。”

侍衛立刻行禮道歉:“屬下有眼無珠,請郡主勿怪!”

“免禮。”容和清言罷,崔江流也跑了過來,“容和清,我有正事和你說,你……”

容和清往旁邊走了一步,露出后面的舒閑,笑著對舒閑介紹,“舒公子,這位你認識么?”

崔江流一愣,面色微微嚴肅起來。

舒閑笑意淡淡,“認識,崔家二公子。”

崔江流瞇起眼,警惕地問:“閣下是……”

“閑人罷了,不值一提。”

舒閑明顯不欲與他多言,轉頭看向容和清,“郡主說要請我喝茶,崔二公子也去么?”

“我沒請他。”容和清一攤手,瞥了崔江流一眼,“崔二公子,不好意思啊,我今日約了舒兄,你不介意的話,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