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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云閑跪在地上,腰背筆直,不卑不亢道:“兒臣心悅長樂公主,有意娶她為妻,求父皇成全。”
皇帝雙眸倏地一瞇,臉上浮于表面的情緒緩緩消失,取而代之的又是那種讓人捉摸不透的平靜。
他盯著秦云閑端詳了好一陣,輕輕地笑了下,很是和藹,閑話家常似的問:“之前問你,你說對她沒心思,今日怎么又心悅已久了?”
秦云閑面不改色道:“之前是兒臣撒了謊,兒臣那時想先得公主歡喜再與父皇言明,可眼看公主大放異彩,兒臣怕會引來一群狂蜂浪蝶,不得不承認,求父皇恕罪!”
皇帝深深地看他一眼,意味不明道:“確實大放異彩,加上救駕之功,日后說媒的人怕是能踏破王府的門檻,你是該著急,不過這件事,朕也不好輕易做主,還得問過長樂的意思。”
“兒臣明白,兒臣只想求父皇給個機會,在長樂公主答應兒臣之前,不要給她和其他人賜婚。”
秦云閑懇切地望向皇帝。
四目相對,皇帝的眼睛如兩口深潭,深不見底。
良久,他終于松了口,“好,朕答應你。”
他從案后走出,親自扶起秦云閑,但不知是沒扶穩還是如何,秦云閑身子忽然失去平衡,直直向前倒去,皇帝趕緊扶住他,把人按在輪椅上,拍了拍他的肩膀嘆息道:“九郎若非腿腳不便,也早就該成親了。”
秦云閑釋然一笑,“人各有命,兒臣早已想開,能為父皇分憂,兒臣已無所憾。”
他們一個坐一個站,眼神交匯間都明白了彼此的未盡之言。
皇帝滿意地又拍了下他的肩膀,“去吧。”
秦云閑從御書房出來,被明亮的陽光晃了下眼,關鎮在臺階下候著,見他出來趕緊迎上去,接過輪椅推著他往外走,“主子,去大牢么?”
秦云閑在大牢里寫了封信,又讓關鎮傳話。
關鎮附耳過去,眼睛逐漸睜大。
容和清吃過藥后就極容易犯困,她昏昏沉沉睡了一下午,醒來的時候嗓子干得快冒煙。
挽竹輕輕推門進來,她啞著嗓子喚了一聲:“我想喝水。”
“公主醒了?”挽竹倒了杯熱水快步走進來,小心翼翼喂她喝了。
冒煙的嗓子得到了緩解,容和清長舒一口氣問:“什么時辰了?”
“申時三刻出頭。”
容和清愣了下,“我睡了一個半時辰?”
挽竹點點頭,“是啊,奴婢還擔心你是不是發熱了,幸好只是昏睡,公主餓不餓?”
她不提還好,一提容和清就感覺自己餓得不行。
“讓廚房下碗面來,我不想再喝粥了。”
她這幾日上頓粥下頓粥,喝的人都快稀了。
正說著,折柳匆匆進來,手里還拿著封信。
容和清好奇,“誰送來的?”
折柳上前與挽竹合力把她扶起來靠在軟墊上,這才把信遞給她。
“是如意樓送來的。”
“如意樓?”
容和清眉頭一挑,立刻拆開信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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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目的字游云驚龍,力透紙背。
俗話說見字如見人,看到這一手好字,容和清直覺這是秦云閑親筆。
果然,信上簡略地交代了今日御書房的事,又解釋了自己提出求娶的原因,最后說選擇權在她,她不愿意這件事也不會對外公開,她若愿意,隨時可以與皇帝說。
容和清捏著信紙遲遲沒有說話,思緒紛飛。
秦云閑這招一是為了在皇帝面前表忠心,二是幫她解決未來的困境。
她的救駕之功其實是把雙刃劍,一來她得到了封賞,有了更大的權利,可也給了皇帝一個機會,借著這個恩情,他若想賜婚,就更名正言順了。
秦云閑先發制人,替她免去了被亂點鴛鴦譜的煩惱。
“公主。”折柳低聲問:“要回信么?”
容和清回神,笑了下,重新折起信紙裝回信封道:“拿去燒了,不必回信。”
感謝的話她還是當面說比較好。
只是不知為什么總感覺秦云閑的人情越欠越多呢?
吃了碗熱騰騰的清湯寡水的面,容和清生無可戀的由著挽竹給自己換藥。
容翹忽然在外面喊了一聲:“姐姐,舅母來了。”
容和清一驚,“快請進來——”
話音沒落地呢,就見崔湄快步入內,一見她還沒開口先紅了眼眶,“清兒——”
“舅母莫急,我沒事。”
這些眼淚都是債,她償還不了,只漲了滿心愧疚。
崔湄在床邊站定,見挽竹往她掌心的傷口上藥,頓時別過臉去不忍再看,“你這孩子真是大膽,這得多疼啊?”
“還好,今天已經沒那么疼了。”容和清對容翹道:“還不給舅母搬個凳子來?”
“哦,好。”容翹趕緊去外間搬了個凳子放在床頭,崔湄看他一眼,點點頭,“有勞翹兒了。”
自打巫氏去世,許久沒人這么叫過他了。
容翹聞言不由得一愣,鼻子隱隱有些泛酸。
崔湄坐下又嘆了口氣,“其實萬壽節當晚我們就想去找你,但當時太混亂了,禁衛封鎖了錦繡殿不許出入,我們也沒辦法,你外祖父和舅舅急得不行,今兒聽說你出宮了,便讓我來看看。”
“我該叫人去和你們說一聲的,免得你們跟著擔驚受怕。”容和清有些不好意思,她真把這事給忘了。
“說什么傻話?你都傷成這樣了,合該我們照顧你。”崔湄溫聲道:“你舅舅和外祖父忙,不便來見你,你別挑他們的不是。”
容和清忽然想起,她舅舅就在大理寺當差,是大理寺左寺丞,而她外祖父她沒記錯是督查御史,二人正好占了三法司其二。
眼下刺客的事還沒結果,兩人正忙著查案呢吧?
挽竹幫她包扎好傷口,折柳端來熱茶,兩人便退出去了。
容翹在邊上站著,猶豫著要不要走,容和清說:“你也坐。”
容翹便給自己搬了個凳子在床尾坐下。
容和清問崔湄:“我聽說禮部侍郎趙祿被滅口了?舅舅那邊急壞了吧?”
崔湄提到這事就來氣,都是一家人,沒什么好隱瞞的,她就把知道的都告訴了容和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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