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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軍沉吟片刻,“按榮國公那個護短又霸道的性子,不無可能。”
“也可能真的就是巧合,就那么巧蘇家就走了水。”容和清說著蹙起了眉,這個可能實在是不大。
破軍也道:“不大可能。”
“蘇府乃小富之家,家中仆從甚眾,若真的走水了,一定會呼喊滅火,火不可能一瞬間燒了整個蘇府,在這期間,是有機會跑出去的,可蘇家從上到下一個活口沒有。”
容和清霎時反應過來,激動地一拍手,完全忘了自己手上有傷,這一掌拍下去她姣好的小臉瞬間扭曲起來。
疼得嗷一嗓子:“啊啊啊啊——”
破軍眸光一顫,連忙伸手捂住了她的嘴,“噓——”
容和清眼淚啪嗒啪嗒地掉,落在破軍的手背上,燙的他手松了松。
容和清大口大口吸氣,甩了甩手。
破軍看她的眼神頗有些無奈。
過了好一會兒,感覺沒那么疼了,容和清才吸了吸鼻子,繼續之前的話說:“著火了還沒人跑,只可能是在那之前他們就已經失去了行動能力,要么是暈了,要么是——”
破軍言簡意賅,“死了。”
這話題實在沉重。
容和清沉默了一會兒,她想起幾次接觸梁長謹,這人特立獨行又冷漠,被一群人圍堵心里也毫無波瀾,有種生死看淡的豁然。
可在談婚論嫁的時候反倒惡念值暴漲。
說明他不是真的喜歡陳之凝,那攀高枝這個說法就有待商榷。
要么他是被迫攀的,要么是他主動攀,為此不惜殺害發妻,所以心中有愧,遷怒于陳之凝。
不論如何,光猜沒用,還是得和梁長謹聊聊。
容和清想著問破軍:“巫裁雪背后的人有線索了么?”
破軍剛要開口,聽到了什么,面色倏然一變。
“這燈還亮著呢,清兒還沒休息么?”
容和清驀地瞪大了眼睛,舅母?!
她怎么來了?
破軍目光微凝,“她是誰?”
“我舅母,來照顧我的……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你快走——”
容和清連連擺手,破軍起身要出去,走了兩步又折了回來,低聲道:“不行,她到臺階前了,我這個時候出去必然撞上!”
“那……”容和清視線飛快地梭巡一圈,眼睛一亮:“床底!”
破軍低頭看了眼,搖搖頭:“不行,太窄,我進不去!”
“那怎么辦?”容和清從來沒這么慌過,她余光瞥到自己床上另一床被子,聽著越來越近的聲音急中生智。
“清兒——睡了么?”
她咬牙掀開被子對破軍道:“上來!”
破軍呼吸一窒,對上她的眼,容和清催促道:“快點——”
“清兒,我進來了——”
舅母的聲音已到門口。破軍不再猶豫,脫了鞋扔進床底,手撐在床邊一個翻身就從容和清身上飛過去,落進了床里,他側蜷著身子貼墻躺下,努力縮小自己的身形。
容和清垂眸看著他,一把扯過里面的被子蓋到他身上,在頭頂給他留了一點縫好讓他呼吸。
被子整個落下來,帶起的風撲了破軍滿身,他聞到了一股微苦又帶著花香的清新味道。
破軍身子驟然一僵。
這是容和清身上的味道。
他耳朵倏然一熱,立刻閉上了眼,放緩呼吸。
然而越克制,腦子越不受控制。
這是容和清的床,容和清的被子,里面全是容和清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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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一會兒破軍面具下的臉就紅透了。
他從未有一刻如現在這般慶幸自己戴了面具,不然被容和清看到他臉那么紅,怕是要笑他一年。
“吱呀”一聲門開了。
破軍下意識屏住了呼吸,身邊人也繃緊了身子。
“舅母,你怎么來了?”
容和清打了個哈欠,裝出一副困倦的模樣,聲音含糊尾音甜膩,像在撒嬌。
崔湄快步走過來,“舅母睡不著,出來走走,見你房間燈亮著,就進來看看。”
她馬上要走到床邊,容和清掀開床帳只露出了一個小腦袋。
崔湄見狀便停了下來,關切地問:“是傷口疼得睡不著么?”
“沒有,我正準備睡呢。”
“那我是不是打擾你了?”崔湄有些不好意思。
容和清搖搖頭:“沒有,舅母別多心。”
心里卻猛點頭:是是是是是是。
“那正好,我呀,有件事忘了和你說。”
崔湄說著就在床邊坐了下來。
被子里的破軍:“……”
容和清:“!!!”
我滴個舅母哎,你怎么還坐下了呢?!
她緊張地摳住了被子上的繡花,強裝鎮定地問:“什么事啊?”
破軍的手正好放在下面,她這一摳,直接隔著一層錦被按進了破軍的指縫間。
兩人皆是一驚,剎那間都愣住了。
誰也沒輕舉妄動,僵硬地維持著這個姿勢。
崔湄沒察覺到什么不對,輕聲道:“是這樣,這幾日陸續有人上門打聽你的情況,想給你牽線。”
“牽線?”容和清眨眨眼,看似魂還在,其實腦子已經不轉了,傻乎乎地問:“什么線?”
崔湄掩唇輕笑,“自然是紅線。”
容和清:“……”
被子里的破軍緩緩瞇起了眼。
果然。
容和清有些尷尬,“怎么還找上你們了?”
“你爹娘都在南城,給你說親總不能跑到南城去吧?你爹娘不在,他們自然就找上了你外祖父和舅舅,你是不知道,那幾日,畫像和雪片似的往侯府送。”崔湄感慨道:“果然是一家有女百家求,你萬壽節上大放異彩,又得了陛下青眼,那些人精自然聞風而動。”
“可我家的情況,他們應該清楚,他們怎么會想把我這么個麻煩娶回去?”
容和清語氣自然,像是早有預料。
崔湄見狀笑容也淡了些,替她理了理鬢發,“清兒果然通透。”
“送來的畫像多半是世家次子或寒門才子,前者不需要你費心,娶你回去就圖個名,結個姻親,后者則是想賭一把,靠著姻親關系更進一步。”
容和清懂了,雖然她爹危險,但她娘家這邊的關系還是很穩的,賢妃娘娘和錦王殿下只要不犯錯,日后榮華富貴少不了,更不用說她外祖父是督查御史,她舅舅在大理寺多年,升遷是早晚的事。
寒門沒落,最缺的就是人脈,若是娶了她,靠著這層關系,何愁將來官場難行?
她嗤笑一聲,搖搖頭。
如此一想,她竟覺得自己不像個人了。
999:那像什么?
容和清漠然道:一只金貴的籌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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