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少,吻安

第72章 纏了他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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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又開始下了起來。

泳池的水面被雨滴打得激起一陣陣漣漪。

豆珠大的雨滴啪打在玻璃窗上,印出了一道道水痕。

客廳里。

許簡一仰著纖細的天鵝頸,雙眸迷離地看著頭頂的水晶吊燈。

它一晃一晃的,晃得她頭暈目眩。

不知怎的,耳邊忽然不合時宜地浮現出幾道聲音,

“我選她,快把我的言言還回來。”

“她那樣不知檢點,還不服管教的野孩子,才不是我的女兒。”

“你不準對外說她是我們的女兒。”

“你跟他們說,她是我們家的養女。”

“若非要出一個人去聯姻,安排許簡一去。”

許簡一驀地收緊環在男人脖頸上的手。

靳寒舟仰頭,一雙好似被酒熏過般迷醉的眼眸情意綿綿地望著她,

“怎么了?”

說話的時候,如雨滴般大小的汗珠順著他俊美清雋的臉龐滴了下來。

他鬢角潮濕,汗水如漿的樣子,性感又迷人。

“沒……”

許簡一聲音軟軟地應了聲,低頭,杏眸迷離地吻吮他的唇。

靳寒舟仰頭配合她。

“唔……”

那些不該浮現的話語驟然被撞散,許簡一無暇再多想。

雨下了一整夜。

許簡一也纏了靳寒舟一夜。

靳寒舟敏感地察覺到了許簡一的不對勁。

她太過于熱情主動了。

就像是磕了藥似的,纏著他,不知疲倦。

直到累昏過去,才作罷了這場幾乎發泄式的情事。

靳寒舟赤著身坐在床邊,腰腹間只簡單地圍著一條浴巾,澎湃有力的胸腹肌露在外面,漂亮卻不猙獰,特別的富有美感。

他冷白碩實的肩頭上,有著幾道參差不齊的抓痕。

看著床上,赤著細白胳膊,睡容恬靜的許簡一,靳寒舟抬手刮了刮她的臉頰。

他擰眉沉思,昨晚在許家老宅那邊發生什么事了嗎?

許簡一的手機屏幕忽然亮了起來。

是手機沒電了,系統提示電量不足。

靳寒舟幫她手機充電的時候,無意間,看到她上面有未讀信息。

別把你媽的話放心上,她腦子有坑。

是許振江發來的信息。

看到上面的內容后,靳寒舟就明白許簡一今晚反常的原因了。

是她媽又說什么傷人的話了?

靳寒舟俯身,抬手撥開許簡一遮擋住面頰的烏發,愛憐地吻了吻小姑娘的額頭。

完了,他忽然直起身,拿起手機,到露臺那撥了一個電話出去,

“找人去教訓一下許家二房的夫人,不死就行。”

稍頓,他才又特意強調,“把她嘴給我打爛!”

不會說話,那就別說了!

惹他寶寶不開心的人,都該死!

昏沉的天色下,男人那張朗艷絕倫,俊美如斯的臉龐,滿是陰鷙。

并不知道男人做了什么的許簡一覺睡到了下午。

今天沒雨了。

但天空還是很陰沉,沒什么太陽。

許簡一從床上坐起來。

薄被落下,露出她滿是紅痕的瑩白肩頭。

從肩頭到鎖骨,幾乎全是男人留下的痕跡。

她不用去學校后,男人便越發的放肆。

恨不得在她身上印滿痕跡,最好是讓別人一看,就能知道她是個有主的人。

天色如此陰沉,許簡一瞧不出現在是幾點了。

她拿起床頭正在充電的手機,解鎖看了一眼時間。

見是下午三點多了,她不由擰眉。

她去點鬧鐘。

果然。

鬧鐘被關了。

難怪她能睡這么晚。

退出鬧鐘的時候,

看到有未讀信息。

她便點進去看了一眼。

一一,我打算和你媽離婚了,她完全瘋魔了。

爸爸真的覺得特別對不起你,把你帶回了家,卻沒能給予你一個父親該有的關愛。

等爸爸和你媽媽離婚后,你跟爸爸一起住好不好?

爸爸想親自照顧你。

信息是昨晚發來的。

許簡一怔怔地看著信息發了好一會兒愣,爾后她回復信息,

您不必如此,她不喜歡我,是我和她的事情。

您為了這個與她離婚,也不太說得過去。

我早已經習慣現在的生活,跟您住,我可能會周身不自在。

您和她好好過吧。我不想成為你們婚姻的罪人。

許簡一太了解秦華這個人了。

要是許振江真的因為她和秦華離婚,秦華大概會將怒火發泄在她身上。

許振江這會兒人在醫院,壓根沒有功夫看手機。

秦華今日和小姐妹出去逛商場,回來的路上,被人攔車揍了一頓。

對方什么都沒說,就拳打腳踢地揍了上來。

秦華被打得鼻青眼腫,更要命的是,她嘴巴被人打腫了。

“江哥,我疼……”

秦華躺在床上,嘟著香腸嘴,哭得慘戚戚的。

許振江見妻子這樣,也不忍心再跟她置氣。

他上前握住妻子的手,愛憐地安撫她,“江哥在呢。”

秦華見丈夫總算不生自己的氣,眼底不由騰起一層薄薄的水霧。

她微微癟嘴,半撒嬌,半討好地說,“江哥,我以后會對一一好的,不要離婚好不好?”

服軟是許知言教秦華的。

許知言還需要許振江的財力,她自然是不能讓秦華和許振江婚姻決裂的。

何況,她不想讓許簡一得到許振江的疼愛。

秦華是許振江自己選的妻子。

他們是自由戀愛結合的,她也曾是他愛如珍寶的女人。

見她跟自己服軟,許振江心腸不自覺地軟了軟。

何況他昨晚也是在氣頭上,才會與妻子說出離婚這種話。

許振江輕輕撥開妻子額前凌亂的發絲,似是無法理解地問道,

“華啊,你到底是怎么了?你明明那么期待她回來,為什么她回來后,你反而不疼愛她了呢?”

“我不知道。”秦華搖頭,實話實說,“我想愛她的,可每一次我想用心去愛她的時候,她都叫我失望。”

到底是自己生的,她何嘗沒有想過要去真心疼愛許簡一呢。

可是……

她每次想要愛她的時候,她總能讓她對她生厭。

她有什么辦法?

“那是你太愛面子了!”

許振江直白地點出她始終無法愛許簡一的原因。

“我……”

秦華啟唇,想要反駁許振江,卻又尋不到理由反駁。

“罷了。事情發展成這樣,早就回不去了。你這樣傷她,她早已不想和你重修舊好了。”

想起許簡一如今對他們的態度,許振江知道,現在不是秦華愛不愛許簡一,而是許簡一還要不要她這個母親的問題了。

許振江輕嘆了一口氣,也懶得再說什么,“如果你還有點為人母的良心,以后盡量給她點好臉色,不要在她跟前,再說什么傷人的話了。”

身體和嘴巴的疼痛讓秦華暫時作不起來了,她弱弱地點了點頭,“我知道了。”

見妻子能聽進去自己的話,許振江也不再多言,他站起身來,

“你閉眼休息一下,我去看看打你的人,抓到沒有。”

“嗯。”

許振江出去后沒多久。

許知言就來了。

許知言最近有點小火。

不少娛樂公司想簽她。

她剛去和一個娛樂公司的老總見了一面。

合約沒簽,她還得好好琢磨。

剛和老總分開,她就接到許振江的電話,說秦華讓人打了,她就趕忙過來了。

看著躺在床上,鼻青眼腫,嘴巴還像個香腸的秦華,許知言大驚失色,“媽,誰把您給打成這樣了?”

她緊張地迎了上來。

秦華看著養女,被摁著打的恥辱襲上心頭,她又恨又痛。

她搖頭,“不知道。他們把我攔下來,什么都沒說,就動我了。”

許知言聞言,頓時便說,“媽,您說會不會是一一……”

話沒說完,她自己又立馬搖頭否認道,“應該不會的,她再怎么恨你,應該不至于會找人打您的。”

秦華一聽這話,當即恨恨咬牙,“對,肯定是那個野丫頭找人打的我!不然我好端端的,怎么會被人打。”

剛和許振江說要好好對許簡一的秦華,這會兒似乎已經在忘記了剛剛的話,她滿是憤然地說,

“不就是說了她兩句了,她就找人打我,真是白生她了。噢嘶……”

一時激動,不小心碰到紅腫的嘴巴,秦華眼淚頓時簌簌地流。

見秦華滿眼怨言,許知言眼底掠過一絲得逞,不過她嘴里卻說著好心的話,

“媽,事情還沒有查清楚呢。”

“肯定是她!”

秦華一口咬定。

許知言假意說,“還是等事情查清楚再定奪吧。”

秦華沒再說話,她剛剛過于激動,扯疼了嘴巴,眼淚縱流。

許知言見此,忙讓她閉眼休息,不要再說話了。

許簡一這邊,她在給許振江回完信息后,接到了孟芊芊打來的電話。

孟芊芊在電話里問她,“什么情況,那個許知言的新歌怎么跟你的曲風那么像,你給她編曲了嗎?”

孟芊芊最近忙著陪卓老太太,都沒有怎么關注過娛樂圈的瓜。

她還是陪卓老太太在看這個節目的時候,聽到這首歌,才知道的這個事兒。

許簡一給孟芊芊寫過歌。

好歹也是許簡一曲下寵兒。

孟芊芊不至于連許簡一獨有的曲風都不知。

正是因為知道,她才大為震驚。

“她撿了我之前給你寫的不要的廢稿拿去改一改便自用了。”

許簡一肚子有點餓了,她一邊跟孟芊芊說話,一邊下床去洗漱。

結果腳剛著地,許簡一就腿軟地跪了下來。

昨晚太過了。

兩條腿跟灌了鉛似的,要命。

“她真夠不要臉的!”

孟芊芊一聽是許知言嫖用了許簡一的廢稿,覺得生氣又覺得好笑,“她就不怕你告她抄襲?”

“那就是個廢稿,何況我又沒在人前發表過,她自然是不怕的。畢竟原稿在她那。”

“你打算讓她繼續這樣猖狂下去?”

許簡一的原生家庭,孟芊芊還是知道的。

那會兒許簡一剛認識孟芊芊,孟芊芊也沒有和家里決裂,所以許簡一回歸許家出席某個宴會的時候,她就在現場。

孟芊芊見過許知言是如何茶言茶語,然后把許簡一推上風口浪尖的。

她也曾告訴過許簡一,許知言的表里不一。

只是許簡一并不在意這些無傷大雅,甚至可以說是跳梁小丑的伎倆。

她一直無視許知言的小心機,懶得跟她一般見識。

孟芊芊當時就覺得許簡一太有容人之量了。

換做是她,她分分鐘撕得對方哭爹喊娘。

畢竟她從小撕白蓮花妹妹,很有經驗!

“大家都是女人,我本不想與她一般計較的,但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招惹我,我只好讓她長長教訓,免得她再來煩我。”

因為綿綿的原因,許簡一對女性都比較包容。

她覺得大家都是女孩子,應該互相幫助,互相珍護。

所以回許家這三年里,許簡一一直對許知言抱著一份包容,對她有意無意的挑撥視而不見。

許簡一覺得真正在意她的人,不會從流言蜚語中認識她。

秦華信了許知言的挑撥,繼而討厭她,許簡一也懶得解釋。

討好,不是許簡一的強項。

愛她的人,無需她特意討好。

不愛她的人,無論她做得再好,也不過是熱臉貼冷屁股。

許知言怕她會搶走父母的愛,所以處處抹黑她,她對父母之愛,并無太大期待,所以退之,避之。

可有些人不懂適可而止,偏要把臉伸過來讓她打。

既然她如此想要挨打,她總歸要成全她的不是。

孟芊芊不愧是許簡一好了三年的閨蜜,她幾乎是立馬就意識到許簡一在放長線釣大魚,她語氣有點興奮,“你是——”

“噓。”

許簡一賣弄神秘。

孟芊芊在電話那頭笑得很欣慰,“寶貝,你總算肯出手收拾她了,我再也不用擔心你老受委屈了。”

許簡一淺笑,“還得她作,她不作,我也找不到好的辦法收拾她。”

要不是許知言忽然嫖用她曲子,她原本是打算安排人在秦華面前告許知言一狀,好讓秦華知道,她的那個寶貝養女,暗地里都背著她干了什么。

只是那日聽到許知言說要拿她的曲子去參加比賽,她便改變了主意。

打蛇打七寸。

收拾許知言,就得往她七寸打,才能叫她長教訓。

和孟芊芊通完電話,許簡一準備從地上起來。

不料這時,一個修長的身影先她一步過來,將她從地上抱了起來。

一陣淡淡的洗衣凝珠香味從男人的襯衣上滲了出來。

和她身上的是同款。

淡雅的茉莉香,很是心曠神怡。

許簡一將臉貼在靳寒舟的胸膛上,癡戀般地嗅了嗅,而后仰頭翁里翁氣地問他,“你今天沒去公司嗎?”

“今天周六呢。”

“噢。”

沒去學校,這幾天宅別墅里,許簡一都忘了今天周六了。

靳寒舟問她,“洗漱?”

“嗯。”許簡一點頭,“肚子餓了。”

靳寒舟立即抱著她進浴室。

許簡一坐在盥洗臺上刷牙,靳寒舟怕她摔,就立在一旁,扶著她。

想起她昨晚那瘋狂的勁,再看看現在的樣子,靳寒舟沒忍住,低頭湊到她耳邊,低聲調侃了她一句,

“昨晚不是挺能耐的,今天怎么弱成這樣了?”

他故意拉長尾音,“寶寶,你這體力不太行呀”:mayiwsk←→新書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