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鴛鴦浴六千字第88章鴛鴦浴六千字(第1頁/共2頁)→廣告位置上
準確的說,是靳寒舟在前面趕路,女人在后面追靳寒舟。
女人許簡一是認識的。
她就是蔣曼熙。
蔣曼熙沒有看到前面的許簡一和蘇沐顏,她跟在靳寒舟的身后喋喋不休,
“你真的要為了她放棄靳家繼承人的身份?”
不等靳寒舟回話,蔣曼熙就先急火了,“靳寒舟,你是不是瘋了?!”
蔣曼熙就是今晚和靳寒舟相親的人。
程女士那日被靳寒舟威脅過一番后,就被氣病了。
她這一個月都在靳家老宅養病。
蔣曼熙得知后,幾乎每天都會抽空去陪程女士。
跟兒子不親,又被丈夫冷落的程女士在蔣曼熙的陪伴下,不禁對蔣曼熙越發的喜歡。
在得知老爺子有意要給靳寒舟相親時,程女士跟靳老爺子舉薦了蔣曼熙,讓老爺子來促成兩人。
蔣曼熙身世背景都不錯,家里又是搞開發的,而且她是高材生,還獨立,在事業上可以幫助靳寒舟。
老爺子也覺得她是個不錯的妻子人選,便變相的安排了今晚的相親。
靳寒舟正在得知這是變相的相親后,當場翻臉。
老爺子被氣得滿臉鐵青,直接放話說——如果靳寒舟不肯跟許簡一離婚,他就把繼承人的位置交給靳寒川。
靳寒舟當時很剛也很無所謂地說,“誰稀罕你這個繼承人的位置,你愛給誰就給誰。”
丟完這么一句話,靳寒舟就奪門而出了。
于是便有了現在這一幕。
靳寒舟沒有回答蔣曼熙,因為他看到許簡一了。
“寶寶…”
在這意外遇上許簡一,靳寒舟滿臉驚喜。
他歸心似箭地走向許簡一。
許簡一看了看靳寒舟,而后又看了看他身后的蔣曼熙,眼底掠過一絲幽光。
但再度看向靳寒舟的時候,目光卻早已恢復如常。
“你說的辦事兒,就是在這?”
靳寒舟上前攬過許簡一,他詢問她的同時不忘解釋,“她是我爺爺喊來的,我沒有……”
不等他解釋的話說完,許簡一驀地開口說道,“不用解釋,我相信你。”
過去那三個月,他未真正喜歡上她的時候,他都沒有見異思遷過。
那么現在,更不可能了。
一句‘不用解釋,我相信你’叫靳寒舟心中發暖。
被信任的感覺真的叫人心里舒坦、歡喜。
靳寒舟揉了揉許簡一的肩頭,繼續問她,“你事情辦好了?”
“嗯。”許簡一點了點頭,“我要跟顏顏一起去吃飯。”
完了,許簡一偏頭問蘇沐顏,“介意多個人嗎?”
蘇沐顏先是抬眸看了靳寒舟一眼,而后朝許簡一搖頭,“不介意。”
許簡一問過蘇沐顏意見后,然后看向靳寒舟,“你要一起嗎?”
“好。”
靳寒舟晚餐也還沒怎么吃,畢竟被迫相親,怎么可能還有那個心情吃飯。
許簡一讓靳寒舟松開她,她要推蘇沐顏。
靳寒舟大度地松開她,任由她去推蘇沐顏。
三人一起朝自助餐廳的方向走去。
蔣曼熙直接被無視。
被無視的蔣曼熙十分不爽。
她在許簡一推著蘇沐顏經過身側的時候,驀地出聲說道,“因為你,他頂撞他爺爺,被剝去了靳氏繼承人的資格,你滿意了?”
許簡一聞言,下意識抬眸看向靳寒舟。
蔣曼熙似妒又似惱地指責許簡一,“你一個什么都不懂的鄉巴佬怎么能這么自私的拖他后腿!”
媳婦兒忽然被人指責,靳寒舟當場就擰起了那雙好看英挺的劍眉,他薄唇輕啟,剛要開口。
誰知耳邊就響起一聲鏗鏘有力的女音,“我確實挺滿意的,我的男人終于脫離苦海,再也不用被所謂的家人道德綁架,再也不需要為了他們的理想去委屈自己做他不想做的事情,我為什么不滿意?”
“你……”
沒想到許簡一會這般說的蔣曼熙愣了愣,而后她陰陽怪氣地諷刺說,“失去靳家繼承人的身份,他就不再風光,我不信你,會不在意他一無所有。”
許簡一輕笑,那笑帶著幾分從容和淡然,她道,“你錯了,他并沒有一無所有,他有我。”
只有她在,他就不會一無所有。
“有你有什么用?你能給他靳家所給他的風光和尊榮?”
蔣曼熙覺得許簡一還真是幼稚。
這年頭,愛情能當飯吃?
她真的覺得灰姑娘能和王子幸福的生活?
別鬧了。
門不當戶不對的婚姻,那就是一地雞毛。
她又不是沒見過這樣的婚姻。
沒結婚前,恩愛如斯,結婚后,互相指責,互相嫌棄。
曾經相愛的兩人,最后成了相看兩厭的人,多諷刺。
不等許簡一回懟蔣曼熙,靳寒舟就不爽了起來。
他面色冷厲地看著蔣曼熙,聲音要多冷便多冷,“她當然有用,她用處可大了!”
“沒她,這個世界上就沒靳寒舟這個人了。”
他上前攬住許簡一,“她是我的命,你說她有用沒用?”
于現在的靳寒舟而言,許簡一光是站在那什么都不用做,就是對他最大的用處。
過去他無所謂的活著,對未來沒有任何期待,甚至可以說是在擺爛。
無欲無求,任自己活得像行尸走肉。
許簡一是他擺爛人生里出現的一個變數。
初見她時,她談不上多驚艷。
畢竟美麗的女人他見得多了。
對這種沒有什么攻擊性的美人,確實不覺得有什么可驚艷的。
她很奇怪。
她總是默默地尾隨他。
在他喝醉的時候,她會偷偷給他遞上一杯解酒茶,把茶放下,她就走了。
奇怪的女子,可就是這樣奇怪的她,后來在他腦海里,時常浮現。
陸陸續續有半年的樣子。
有一天,他又把自己喝多了,然后她又來了。
手里依舊是拿著那杯他分外熟悉的牌子的解酒茶。
在她把解酒茶放下準備離開的時候,他也不知自己出于什么心理,忽然抬手抓住她的手,戲謔地問她,“喜歡我?”
她看著他,沒承認,也沒否認。
他仗著醉意,打趣起了她,“要不要跟我睡?”
他當時其實沒有太多那種想法,他對女人真的沒什么興趣,但他也不知當時為什么會那樣說,就是忽然間,想逗逗她。
她的反應,真是出乎他意料。
她竟然同意了。
他怔愣的同時,心里卻起了幾分鄙夷。
她也太隨便了。
隨便就答應跟別人睡覺的女孩能是什么好女孩。
他心里有點惱火,不知怎么的,就把她帶回了別墅。
他沒跟女人睡過,加上心里有股無名的怒火,他就沒有對她太憐惜。
事后發現她是第一次的時候,他很后悔。
后悔自己碰了不該碰的人。
他一個連未來都不想圖的人,怎么能禍害人家小姑娘,他可真是個渾蛋。
可有些事情,一旦開始了,就停不下來了。
他依舊每天醉生夢死。
唯一不同的是,他多了一樣事情做,那就是抽空睡小姑娘。
小姑娘這個人性子很無趣,可她的身子卻宛如罌粟,讓他食髓知味,癮很大。
他不敢讓自己太頻繁碰她。
他只有周末的時候,才喊她過來。
他知道自己這樣很像個無情的嫖客,但他不圖未來,她也跟他沒有未來。
他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她也還沒有能讓他為她多看一眼這個世界的魅力。
他時常告訴自己,自己對小姑娘只是因為初次開葷,一時有癮罷了。
等他對這種事情的勁頭消下去,他還是要和她分開的。
他不愿去了解小姑娘,他也不讓小姑娘接觸他太多,怕小姑娘對他太上心。
他尋思著,單向奔赴的喜歡能持續多久呢。
等小姑娘深度了解過他的渣后,想必就會主動離開他了。
但他沒想到,沒等小姑娘把他給甩了,他自己倒是莫名其妙地上心了。
想到這里,靳寒舟不由看向許簡一。
小姑娘見他看向她,揚唇朝他笑得溫柔似水。
靳寒舟也回予小姑娘一笑。
他很慶幸,他沒有把小姑娘弄丟,她也不曾放棄過他。
過去他不留戀這個人世間。
可有她在,這個他不曾正眼看待過的世界,好像也還挺好的。
蔣曼熙被靳寒舟的話給弄得心口發疼發酸。
什么叫做沒她世界上就沒靳寒舟這個人?
難道沒了這個女人,他就活不下去了?
真是荒唐!
蔣曼熙沒忍住,繼續叨叨,“你又不是為她而活……”
蔣曼熙的聲音忽然打斷了靳寒舟跟許簡一的視線纏綿。
靳寒舟滿是不耐地看向蔣曼熙,“以前我還覺得你是個玲瓏剔透的人,不會做讓人感到生厭的事情,如今倒是我看走眼了,你不僅令人生厭,還八婆。”
“我和我寶寶的家事,何時輪得到你一個外人指手畫腳?”
被心上人罵八婆,蔣曼熙的臉一陣陣發白。
實在是懶得和她糾纏下去,靳寒舟對許簡一說,
“走吧,別跟這種拎不清腦子的人浪費口舌。”
靳寒舟這個人對女人其實還算有涵養的。
他罵人素來不帶臟的。
但蔣曼熙是真的煩到他了。
“嗯。”許簡一也覺得蔣曼熙這個人挺自大的。
她憑什么覺得所有人都像她一樣,視地位為第一位?
看著逐漸遠去的三人,蔣曼熙胸口堵著一股郁氣,她不吐不快,她對著靳寒舟的背影喊道,
“靳寒舟,你會后悔的,要愛情不要面包的人,十個里面,九個后悔,你不會是那個例外!”
靳寒舟與許簡一對視了一眼,如此說道,“神經病。”
許簡一卻說,“我不會讓你后悔的。就算你選擇了愛情,你也不會沒有了面包。”
許簡一這個人不太會說那種讓人覺得肉麻的甜言蜜語,但她有時候的直言直語,卻比情話叫人心暖。
她的話讓靳寒舟從身到心都是暖的。
靳寒舟粲然一笑,“那是,我寶寶這么厲害,哥哥怎么可能會沒有面包呢。”
蘇沐顏,“……”
她是不是不該在這?
三人去吃了個自助餐。
吃完飯后,許簡一和蘇沐顏聊了一會兒天。
靳寒舟在一旁當陪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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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了十來分鐘的樣子,蘇沐顏就不好意思打擾兩人了,說要先回去了。
許簡一把蘇沐顏抱上車,讓她的司機送她回去了。
蘇沐顏坐在車上,看著窗外,許簡一和靳寒舟肩并肩,手牽手地站在一起,眼底掠過一絲了然。
兜兜轉轉,一一還是跟他走到了一起。
車子剛開出去沒多久。
蘇沐顏的車子就忽然被人攔了下來。
當時蘇沐顏正閉著眼打盹,車子停下來的時候,她睜眼詢問司機,“臨叔,怎么了?”
“大小姐,有人攔車。”
前方的臨叔說。
蘇沐顏偏頭看了一眼車前。
是翟毅。
她眼眸掠過一絲微光。
翟毅在將車子攔下來后,迅速地走到蘇沐顏坐著的位置,他抬手敲了敲她的車窗。
蘇沐顏將車窗降下。
她目光溫溫地看著他,聲音輕柔地問道,“有事嗎?”
翟毅眼睛紅紅的,注視著她的目光說不上來的纏綿悱惻,“可以讓我上車聊一聊嗎?”
蘇沐顏定定地看了他幾秒,隨后吩咐臨叔將車門打開。
翟毅不等她開口讓上車,便自己繞到另一邊車門,打開車門坐了上來。
上車后,翟毅很緊張,他拳頭一直都是捏著的。
他想看蘇沐顏,卻又不知在顧慮著什么,沒敢太明目張膽地看,只敢小心翼翼地斜視。
蘇沐顏身上有股蘭花香。
淡淡的蘭花香帶點甜美,很迷人。
翟毅情不自禁地就嗅了幾下。
“你想說什么?”
蘇沐顏雙腿并攏地坐在座椅上,長裙遮住了她的雙腿。
因為腰部以下的地方沒有太多知覺,她長時間,都是一個姿勢,那優雅的勁,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翟毅的目光落在她腿上,眼眸不禁掠過一絲沉痛。
上天好像并不怎么厚愛她。
哪怕換了個身軀給她,也仍舊是殘缺的……
他看了一眼前面的臨叔,“能讓他下車嗎?”
蘇沐顏下意識抿唇。
翟毅保證,“你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么的。”
蘇沐顏松開唇瓣,對臨叔說,“臨叔,將車子開到不擋路的地方,你下去抽根煙。”
“好的,大小姐。”
臨叔將車子停靠在一旁的停車位上,便下車抽煙去了。
車上。
翟毅在臨叔下車后,微微吞了吞唾沫。
他偏頭看向蘇沐顏,聲音頗為哽咽地說,“你就是她對不對。”
蘇沐顏準備拿水的手微頓,隨后她繼續拿起一旁的保溫瓶。
她握住保溫瓶,扭了三下,打開蓋子。
她仰頭喝了口水,才對翟毅說,“什么我就是她?”
她扭三下,扭上瓶蓋,淡淡一笑,“沐顏聽不懂翟少在說什么。”
“你騙得了她,你騙不了我,我查過你,你過去壓根不是這個性子。”
翟毅胸口微微起伏,“就算你真的做了有關綿綿記憶的夢,你也不可能那么像她,唯一的解釋,你不是做夢,而是你根本就是她!”她和表嫂說的話,他都聽到了。
說什么做夢。
他更偏向于是戴綿綿靈魂附在對方身上了。
蘇沐顏將瓶子放回原位,她面色始終掛著溫溫的笑意,“你是想說我是借尸還魂的戴綿綿?”
“翟少,你覺得可能嗎?”
“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她都能有綿綿的記憶,為什么不能就是靈魂附體?
翟毅也知道自己的想法很荒誕,但她真的很像戴綿綿。
下意識的舉動,行為舉止,都如同復制一般。
就連扭瓶蓋只扭三下的習慣都一模一樣。
如果不是本人,又怎么可能做得那么自然?
蘇沐顏輕笑,“做一個關于別人人生的夢已經夠離奇了,翟少比我還敢想,竟覺得我是靈魂附體的戴綿綿。”
大概是不想和他爭辯下去,蘇沐顏開始趕人了,“我是蘇沐顏,不是戴綿綿,你攔下我若只是問這個,你可以下車了。”
翟毅滿眼篤定地說,“你就是她,我不會認錯的。”
他忽然傾身過去抱住她,“綿綿,我知道我當初接近你的動機不純,但我后來是真心喜歡你的。”
他用力地抱緊蘇沐顏,力度大得近乎揉碎她,“我們,重新來過好不好?”
忽然被抱住,蘇沐顏眉心深擰,她警告他,“松開。”
翟毅沒聽她的,失而復得的心情讓他情難自控。
他不僅想抱她,他還想……
“呃”
腰部忽然被電擊了一下。
翟毅震驚地瞪大眼眸。
蘇沐顏趁他暫時失去行動能力,一把將他推開。
“這是你自找的。”蘇沐顏舉著電擊器,面無表情地看著他。
看著蘇沐顏手里的電擊器,倒在座駕上的翟毅非但沒有被電的惱怒,反而滿滿都是興奮。
“你果然是她!”
她以前被色狼跟蹤過,他幫她趕走色狼后,便讓人給她訂制了一個防狼電擊器作為防身。
被電到的人會暫時失去知覺幾秒。
她手里的這款,正是當年他讓人給她訂制的那款!
將手里的電擊器收起來,蘇沐顏抬手揉了揉太陽穴,頗為頭疼地說,“我說了,我不是她。”
“你是。”
翟毅不信一個人能模仿一個人到出神入化的地步。
她的面貌不是原樣,可她的靈魂是。
他不會認錯的,也不可能會認錯。
她就是他的綿綿。
那個讓他愛上卻因為驕傲而不肯承認最后把她給弄丟了的戴綿綿。
見他一個勁地把自己當成戴綿綿,蘇沐顏懶得搭理他,她降下車窗,對窗外的臨叔說,“臨叔,你把他拉下車。”
蘇沐顏扭頭剛要說點什么,結果眼前一陣陰影逼近,跟著唇上驀地一軟。
蘇沐顏瞳孔微微放大,腦子一片空白,忘了做出反應。
她被翟毅吻了。
打開車門,看到這一幕的臨叔氣得臉都綠了,“你這個登徒子,敢占大小姐便宜,我打死你!”
翟毅在臨叔上來揪開他之前,就先從蘇沐顏的唇上撤開了。
他目光灼灼地望著她,“你不愿意承認你是她,我也不逼你。”
“不管你是蘇沐顏,還是戴綿綿,你都是我翟毅心上的人。”
他指腹輕捻她粉紅的臉頰,“我重新追求你,好不好?”
蘇沐顏還處于呆滯狀態。
等她回過神來時,臨叔已經把翟毅給一把拽了出去。
臨叔把蘇沐顏當自個閨女看待的,見翟毅竟敢占她便宜,他下手可沒留情,
“打死你這個登徒子,竟敢占我家大小姐的便宜。”
翟毅偷了香,也不反抗,乖乖任打。
他站在車外,頗為厭世冷漠的鳳眼滿是愛意地看著蘇沐顏,
“你好,蘇沐顏,我是翟毅——你未來的…男、朋、友。”
蘇沐顏,“……”
車子開出去好一會兒,蘇沐顏才抬手撫了撫自己的唇。
熟悉的溫度,是專屬于那個男人的……
這不是翟毅第一次吻她。
在她還是戴綿綿的時候,他也吻過她。
明明這幾次看到他,她都心無波瀾。
可為什么他的吻落下時,她卻還是和以前一樣,亂了呼吸,亂了心跳。
她……還喜歡他?
正當蘇沐顏心亂如麻的時候。
腦海里,那些封藏的記憶忽然冒了出來。
“翟毅,你對那個啞巴那么上心,該不會是真的動心了吧?”
“開玩笑,誰會愛上一個啞巴啊……”
心,宛如針扎過一般的刺痛。
蘇沐顏將手從唇瓣下放了下來。
過快的心跳也跟著慢慢冷卻了下來。
她偏頭看向窗外,路邊的霓虹一閃而過,她的眼眸,溫淡如水,再也沒有方才的無措嬌羞。
景山別墅。
靳寒舟接到一個電話,去書房接電話去了。
許簡一一個人待著無聊,便趴在臥室的露臺上邊吹風邊看夜景。
似是想起了什么,許簡一驀地從口袋里拿出手機。
她給棉花糖發了一條信息:你是顏顏?
只有棉花糖和臣哥知道她要去找章嘉妮,臣哥跟蘇沐顏不認識,而且臣哥不知她約了章嘉妮在酒店天臺。
所以……
棉花糖很快就回復信息說,是我。不對,準確來說,之前是綿綿,現在是我。
棉花糖是綿綿?
許簡一徹底呆住。
她和棉花糖認識五六年了。
她是十五歲的時候,跟棉花糖接觸上的。
棉花糖是上頭派來幫助她完成任務的。
她過去所有的行動,都是棉花糖在幫她善后的。
她只知道棉花糖跟她一樣,是一名女人。
但她沒想到,棉花糖竟然是綿綿……
綿綿是什么時候加入組織的?
正當許簡一發著呆的時候,身后忽然貼上來一具溫熱的身軀。
“在干嘛呢?”
靳寒舟將手環在許簡一的小腹上,俯身將下巴磕在她肩頭,與她耳鬢廝磨。
“和顏顏發信息。”
許簡一將手機放進口兜里。
靳寒舟見此,偏頭吻了吻她的耳垂,“發完了?”
“嗯。”
許簡一話音剛落,她就讓靳寒舟給一把打橫抱了起來。
男人滿臉痞壞地在她耳邊吹氣,“泡鴛鴦浴去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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