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給媳婦搓澡六千字第104章給媳婦搓澡六千字←→:sjwx
即便不回過身來,程錦繡也知道喚這聲繡繡的人是誰。
她用力的攥緊手里的手包,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冷嘲。
過去,她多么希望從他口中聽到這聲熟悉的叫喚。
可她沒想到,會在離婚后,才從靳風的口中聽到。
程錦繡不知靳風忽然這般喚她是出于何意,她也不想知道。
人啊。
是一種很奇怪的生物。
沒有決定放下時,任其怎么踐踏自己,都舔著臉上前去挨虐。
可一旦清醒過來,便覺得過去的自己,愚蠢至極。
她受虐了二十多年。
受夠了。
沒必要再繼續委屈自己。
程錦繡繼續往前走。
對身后的靳風,置之不理。
靳風見此,不由大步上前。
他伸手去拽程錦繡的手肘。
可程錦繡卻在他觸碰到她的瞬間,宛如驚弓之鳥一般的躲開了他的觸碰,“別碰我!”
靳風怔怔地看著程錦繡,心,像是忽然被什么野獸的利爪用力地撓了一下。
程錦繡不動聲色地跟靳風拉開一米的距離。
她滿是冷漠地望著這個被歲月厚愛的男人,音色冰冷,“你有事嗎?”
靳風看著她滿是漠然與疏離的臉龐,喉嚨那,像是有什么東西哽在了那。
好一會兒,他才發出聲音,“陳云香今天被抓了。”
程錦繡愣了愣,而后便是笑了起來,“你看啊,老天都不讓你們長相廝守。”
程錦繡真心覺得大快人心,她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你不想知道她為什么被抓嗎?”靳風覺得她的笑容很是刺眼。
她明明是笑著的,可她眼底,卻一點笑意都沒有。
程錦繡還真想知道,于是她淡淡地問,“哦,她為什么會被抓了?”
“她讓人調包了你治療抑郁的藥。”
靳風眸光復雜地看著她,眼底有心疼,有悔恨,也有程錦繡看不懂的內疚與自責,
“對不起繡繡,當年陳云香出國的真相,我都知道了,是我誤會了你。”
聽了靳風的話,程錦繡整個人定在了那。
腦海里,全是她發病時,對小寒舟種種暴力的畫面。
她抬手捂住腦袋,整個人痛苦又內疚。
難怪她每天都在吃藥,病情卻一天天在加重。
難怪她一天比一天躁狂,只要寒舟稍微不如她一點意,她不是打就是罵,完全控制不住自己的行為和嘴巴。
原來都是陳云香搞的鬼!
她怎么那么歹毒!
程錦繡氣得整個身體都在抖。
她恨。
好恨,恨陳云香,恨靳風,更恨那個一根筋執著于靳風的自己。
她為什么要非他不可。
如果她沒有回來找他,又或者,她沒有為了捆綁住靳風,在明知把孩子生下來,會身體不好的情況下,卻仍舊執意生下來他就好了。
把他帶來這個世界,沒能給他一個好的身軀,還帶給他那么多傷害,她是什么母親啊。
她根本不配為人母!
程錦繡懊悔地拍打自己的頭,似乎在懲罰那個為愛瘋魔的自己。
見程錦繡忽然抬手拍打她自己的腦袋,靳風驀地上前阻止她,“繡繡,你別這樣。”
“你別碰我!”程錦繡受激般得甩開他的手。
她似乎很厭惡他的觸碰。
她渾身都在抗拒,在抵觸,“也別這樣叫我!”
程錦繡抬眸,滿眼赤紅地看著靳風,那雙眸子,仿佛要滴血淚,“靳風,我后悔了。”
“我為什么非要回來找你,為了回來找你,我逃了父親給我訂下的婚事,跟他老人家徹底鬧翻,可最后卻換來了什么,你的一句兒時戲言,你的不信任,你毫不猶豫地就判了我死刑。”
“你說你誤會我了,可是靳風,我當年就跟你說過了,她陳云香若真的愛你,就不會拿錢出國。”
“是你不肯信我,你只信你的心尖尖!”
“事到如今,你才來跟我說,你誤會我了。”程錦繡覺得靳風今晚的行為很可笑,“你想讓我說什么?說我原諒你了?說我不怪你?”
不等靳風回話,程錦繡就先忍不住嗤笑了起來,“靳風,你成功讓我再一次覺得自己像個笑話。”
看著程錦繡猩紅且泛著淚光的眼眸,靳風滿心悔恨與自責,“對不起。”
“對不起?”程錦繡哈哈笑了兩聲,隨后像是受到什么刺激一般,忽然指著靳風,歇斯底里地低吼,“你走,你給我有多遠滾多遠,我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你!”
整整二十五年!
他明明有機會更早的還她清白的,可他卻不肯懷疑一下陳云香。
現在才來說他誤會了她。
可不可笑。
“繡繡……”
靳風下意識想要說點什么,但程錦繡卻一句話都不想聽他說,她甚至連看都不想看見他,
“滾啊!”
靳風怕刺激到她,畢竟她的躁狂癥并沒有治愈,只是靠藥物維持著。
見程錦繡情緒過激,靳風微微嘆了一口氣,“我走了,你別氣了,你的身體不適合生氣。”
“滾!”程錦繡冷冷地瞪著他。
靳風呼了一口氣,轉身往車里走回去。
程錦繡幾乎在靳風轉身的瞬間,也跟著轉身快步地走進了公寓。
她幾乎是馬不停蹄地趕回了公寓。
回到公寓,將自己撲倒在床上,程錦繡終于沒忍住,失聲痛哭了起來。
他的一句對不起讓她更像個小丑了。
她的九年光景竟不如陳云香陪伴他的半年。
他寧愿相信只認識了半年的陳云香,都不愿相信跟他相識九年的她!
她當年那么低聲下氣地求他,他卻一句‘你現在怎么變得這么不擇手段’就給她定了死刑。
如今卻跑來跟她說,他誤會她了!
真可笑啊!
他憑什么覺得他一回頭,她就必定還在原地等他?
她程錦繡過去是非他不可,可從她下定決心提離婚放過自己的那一刻,他在她心里,就徹底是個死人了。
她就當她的靳哥哥死在她十二歲那年了!
樓下。
靳風坐在車里,再度點燃了一根煙。
他望著程錦繡亮起的臥室,撲哧撲哧地抽起了煙來。
靳風過來,也并非想要挽回程錦繡。
他比誰都清楚,他和程錦繡,到底是緣分已盡。
這些年來,他為陳云香,漠視了程錦繡二十五年,他怎么有臉去挽回她。
挽回。
談何容易。
這些年來,她受的苦,受的委屈,又豈是他說挽回,就能挽回的。
她愛恨那么分明。
怎么可能輕易原諒他。
他來,只是覺得,他欠她一句對不起。
可是——他好像……連對不起,都沒有資格跟她說。
想他恣意風發一生,到頭來卻被一個女人算計了半輩子。
真是可笑。
想到這里,靳風猛地掐滅香煙,將其丟在車里的煙灰缸里。
他系上安全帶,啟動車子,直接開往南城警局。
警局。
陳云香被帶了出來。
看到坐在探視室里的桌子前的靳風,她面色一喜。
陳云香激動地掙脫開警員的手,大步地朝靳風奔了過來,“阿風,你是來救我的嗎?”
還沒等她走到靳風跟前,警員就將她給撈了回去。
“老實點。”
陳云香被按著坐到了靳風對面的椅子上。
“阿風,我就知道,你不會放棄我的,你對我,還是有感情的。”
陳云香看著對面的靳風,滿眼欣喜,她淚光閃爍,有種被人重視的感動。
靳風目光深沉如霜地望著她,“當年那個拿枕頭捂阿川的保姆,是你指使的對嗎?”
陳云香一愣,隨后她滿是不解地問道,“阿風,你在說什么啊?什么拿枕頭捂阿川的保姆?阿川什么時候被人拿枕頭捂過?”
“不是——你什么意思?你是在說我對我自己的兒子下手?”
“靳風,就算你恨我當年騙了你,可你也不用那么惡毒的揣測我吧。”
不等靳風回話,她自己就一臉匪夷所思地說,“阿川是我自己十月懷胎,九死一生,才生下來的,我瘋了嗎?我讓人對自己的親兒子下手!”
看著裝傻充愣的陳云香,靳風不得不感嘆,她的演技精湛。
她當年或許不該學芭蕾,她應該去演戲。
“你沒瘋,你只是心機深的可怕而已。”
過去是他被愧疚糊了眼,才沒有看穿她的把戲,也是他把程錦繡想得太壞了。
她是性子偏執,可她并非惡毒,終究是他把她,想得太不堪了。
想到這里,靳風心里又是一陣抽痛。
他當時為什么會覺得繡繡是那種人呢?
他為什么會把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小妹妹想的那么壞?
就因為他們中間分開了八年?
陳云香仍舊一副不解的神色睨著靳風,仿佛聽不懂他在內涵自己,“阿川是你給我最好的禮物,我怎么可能會對他下毒手!”
她目光變得委屈難過了起來,她淚眼婆娑注視著靳風,“你這樣想我,我真的是太難過了,你可以懷疑我對你的真心,你怎么可以惡意揣測我身為母親對自己孩子的愛護!”
靳風盯著陳云香說淚濕就濕的眼睛,滿是冷嘲,“你當然不會真的對自己的親兒子下手,你是故意讓她演給我看的。
你明知我那個點會去看你們母子,所以你就自導自演了一場戲,故意讓我誤會程錦繡。”
“我沒有。”陳云香死不承認。
靳風也不指望她會承認,他來此,并非是為這個而來。
靳風看著她,“程錦繡沒有姐妹,可你卻長得跟她相似。
我思來思去,唯一能想到的是,你認識程錦繡,并且知道她跟我之間的事情,所以你故意把自己整成跟她有幾分相似,然后再出現在我面前,故意引導我去接近你。”
陳云香垂眸,沒回答。
靳風卻知道,自己猜對了。
有些事情,一旦出現了紕漏,很容易抽絲剝繭的。
靳風苦笑,笑自己年少輕狂,識不穿人心,“以前,我覺得你像是上天精心為我量身打造的靈魂伴侶,不然你怎么會那么懂我。
——如今想想,確實是量身打造,不過不是上天精心準備,而是你自己精心策劃的。”
“你很聰明,知道自己找上門,會引起我的懷疑,所以你故意給我們的相遇來了一場意外的邂逅,引導我去接近你。
你也很擅長拿捏人的內心,你知道我向往什么,便引導我去做我一直向往的事情。
和你待在一塊的那半年,我真的覺得很開心,那種開心讓我產生了我喜歡你的錯覺。”
他現在才明白他對陳云香是什么感情。
他只是被拘著性子太久了,她的出現,正好給他釋放天性的理由。
換個意思就是當時無論是誰帶著他做那些他曾經想要做,卻一直沒有鼓起勇氣去做的事情,他都會對對方產生好感。
而這種好感,并不是男女之情的喜歡。
只是單純的,喜歡與對方一起玩耍的感覺罷了。
通俗點,就是所謂的紅顏知己。
不過當時他不懂紅顏知己這個詞,便以為那是喜歡。
畢竟,陳云香是除了程錦繡之外,他愿意跟她多接觸的女人。
見陳云香一直不吭聲,靳風咽了咽唾沫,緩解了一下因為說太多話,而口干的嗓子,然后繼續說,
“我們發生關系的那晚,也是你精心籌劃的吧。
你知道程錦繡要回來了,你也清楚我是個什么人,所以你就在酒里添了東西,讓我把你看成了程錦繡,與你發生了關系。”
陳云香終于抬眸看向了靳風。
靳風望著她,漆黑的雙眸像一口古井一般的深沉,
“我與你無仇,你這么做,是為了報復程錦繡吧。”
“你知道她喜歡我,所以你費盡心思想要趕在她回來找我之前,誘導我愛上你,見我沒能真正愛上你,你就利用我的道德感來捆綁我。”
頓了頓,“你的計謀很成功,碰了你的我,就算重逢程錦繡,我也不會跟她在一起,因為你知道,我不可能會無緣無故拋棄你。”
“我是愛你的。”陳云香忽然發聲說,“無論我接近你的目的是什么,但我當時真的愛上你了。”
靳風沒有再嘲諷她這話,而是接著她的話說,“也許吧,你也許是愛我的,但你更愛的還是身為靳家繼承人的我。”
“當年我為了你,跟老爺子置氣,放棄了靳家繼承人的位置。
你得知,非但沒有高興我可以為了你放棄榮華富貴,反而還怪我太沖動。
你屢次勸我回去。由此可見,你只想和靳家繼承人在一起,并不想和一無所有的靳風在一起。”
“正好當時你心心念念的舞團給你發來邀約,你衡量了一下,最終在我和事業之間,暫時選了事業。
為什么說是暫時呢。
因為你想要魚和熊掌兼得。
你見勸我無用,便采用迂回的辦法,好讓我重新回歸那個位置。
這樣,等我重新回歸靳家,你再回來找我。
你大概是怕的,怕你離開后,我會愛上程錦繡。
所以你故意在程錦繡找上你的時候,把她跟你說的話錄音下來,好為你來日的歸來做好規劃。”
靳寒川的到來,讓她的計劃更加完美,也讓她的計劃得以升華,讓他挑不出任何的問題,“我不得不承認,你的心機,真的很深沉。”深沉得令人覺得可怕。
靳風自詡自己在商場多年,都沒有陳云香如此心機。
可她當時才二十二歲,心機便如此深沉可怕。
若不是她自己不小心,讓寒舟夫妻倆逮到了狐貍尾巴,將她虛假的臉皮給扒下來。
他現在——估計都未必能識穿她的真面目
陳云香意味不明地說,“若沒點心機,我也不會活到今日。”
靳風不懂她什么意思,他也不想多問。
比起她到底為什么會這么心機深沉,他更想知道她和程錦繡之間,有什么恩怨,“你和程錦繡,到底有什么怨恨,讓你如此費盡心思來算計我、報復她?”
剛還算平靜溫和的陳云香忽然扯唇一笑,那笑帶著幾分陰森,“你問我跟她什么恩怨?”
她幽怨地瞇了瞇眼,滿眼都是對程錦繡的綿綿恨意,“那可深了,她搶我父親,害我有家歸不得!”
“她搶你父親?”靳風愣了愣,而后便問,“你也是程將軍的女兒?”
“她才不是我爸的孩子!”靳風的話惹怒了陳云香,陳云香憤怒地吼道,“她是破壞我爸媽感情的第三者生的孩子!”
“因為她媽,我爸拋棄了我媽,害得我和我媽在外顛沛流離,有家歸不得。”
“我才是我爸爸的親生女兒,我才是真正的程家大小姐,她不是!”
“她一個小三生的孩子,跟我爸又沒有任何血緣關系,憑什么占著原本屬于我的位置,過得那么風光?”
靳風覺得陳云香這想法,多多少少都有些遷怒了,“先不說她媽到底是不是插足了你爸媽的感情,就算是,那也是她媽和你爸造的孽,你報復她這個沒法選擇自己出身的人,不覺得你在強詞奪理?”
陳云香滿臉扭曲,“父債子還,母債自然也是女來還,她媽是個短命鬼,把她生下就沒了,我只能報復她了。”
靳風竟不知如何回答。
問清楚自己想要問的話,靳風無話跟陳云香說了。
他起身,準備離開。
這時,陳云香忽然起身問他,“你是不是從一開始,就沒有愛過我?”
靳風腳步微頓,隨后應了聲“是”,便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探視室。
陳云香望著靳風離去的背影,眼眶一點一點地泛紅。
這場報復,看似她贏了程錦繡。
可實際,她輸得一塌糊涂。
她是讓程錦繡愛而不得二十五年。
可她——也讓自己二十五年愛而不得。
程錦繡至少還讓他愛過,可他卻連愛都沒愛過她一下。
到底誰更可悲一些呢。
出了警廳的靳風忽然一拳砸在門口的大圓柱上。
他砸了一拳還不算,后面又補了一拳。
靳風無疑是憤怒加生氣的。
就因為陳云香要報復,他莫名其妙的就成了她傷害程錦繡的一把刀子。
偏偏,他還蠢不自知,給她當刀子當了二十幾年。
二十幾年啊。
他讓繡繡受了二十五年的委屈。
靳風雙手抱頭,在警局門口的柱子上滑坐了下來。
他仰頭看著陰沉沉的天空,眼眸水光閃爍。
悔恨,自責,懊悔,內疚以及無法挽回的無力感交織在一起,讓靳風感覺心臟像是被好幾只手在那扒拉,無比難受。
靳風單手扶著臉,另外一只手,泄恨般地捶打身旁的大圓柱。
一下又一下,直至他的手背骨節都紅腫了起來,他還不罷休。
最后還是里面的警員看不下去,出來勸他有什么不開心的,說出來,別拿自己的身體來開玩笑。
靳風告別警員,跌跌撞撞地回到車上。
他啟動車子,揚長而去。
景山別墅。
靳寒舟正在接電話,“先生去警局,見了陳云香。”
聽到那頭人這般說,靳寒舟問,“他想保陳云香?”
“好像不是,先生先是去見了太太,太太不待見他,叫他滾,之后他才去的警局,他在里面待了半個小時就出來了,出來的時候,好像挺生氣的,一直在捶警局門口的圓柱。”
聽到靳四的話,靳寒舟只覺得靳風自作自受。
現在捶圓柱有屁用呢,程女士心都涼得透透的了,他就算把自己捶死了,也沒用。
“繼續盯著,他要是有什么動作,第一時間告訴我。”
父母之間的愛恨情仇,靳寒舟沒興趣關注,他派人跟著靳風只有一個目的,就是防止他去救陳云香。
陳云香這個牢是坐定了。
誰保他弄誰!
結束通話的靳寒舟看著緊閉的浴室門,像是想到了什么,他走過來將手機擱在床頭,然后邁步朝浴室的方向走去。
抬手握住門柄,嘗試往下,見沒反鎖,靳寒舟頓時勾唇痞笑了起來。
他脫了鞋,輕輕地推開門,躡手躡腳地走進去。
看著淋浴間的磨砂玻璃上倒映出來的曼妙身姿,靳寒舟情不自禁地滾了滾喉頭。
他抬手,骨節分明的手快速地解開襯衣的所有扣子。
將自己剝光,他光著腳朝淋浴間走去。
拉開玻璃門,不動聲色地走到女人身后。
水流聲有點大,加上許簡一沒想到靳寒舟會忽然突襲,她并沒有留意身后。
她閉眼仰頭,專心沖澡。
靳寒舟看著專心致志,渾然不知自己在身后的許簡一,他抬手,一把將戴著防水浴帽,正閉著眼,任由溫水沖刷的許簡一給一把抱住。
許簡一被靳寒舟忽如其來的突襲給嚇了一跳,她抬手關掉花灑。
下意識去扯掛在上面的浴巾。
靳寒舟一把將她的手按下,另外一只手探向另一邊架子上安置的沐浴露。
將沐浴露擠出來按在手心,他一邊揉搓出冒泡,一邊把薄唇湊到許簡一的耳邊,似有若無地撩她,“寶寶,我來幫你抹沐浴露~”
許簡一抬眸無奈地看著他,好心提醒道,“你是不是忘了我今天來大姨媽了。”
她大姨媽都來了。
他就不能消停一會兒。
真成泰迪了?
靳寒舟將泡沫打出來,往她身上抹去,“我沒忘,我就是忽然想起,我還沒給你搓過澡。”
他幼稚又霸道地說,“你人生所有的第一次,我都要。”:sjw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