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幫我洗干凈八千字第153章幫我洗干凈八千字←→:sjwx
“我打死你個不要臉的娘們。”
許勝安舉著手便要往簡一身上打過來。
看著許勝安那張和記憶里沒多大區別的臉,許簡一才知道,自己低估了他給她帶來的心理陰影。
看到許勝安那張臉的瞬間,許簡一仿佛被拉扯回了六歲那年,那個漆黑濃稠的夜。
一身酒氣的男人欺壓在她身上,滿是酒味和汗味的手死死地捂著她的嘴巴,裸著身在她身上亂蹭的時候,像條黏膩的蛇,很惡心。
那日的無助與惡心涌上心頭,許簡一手腳冰涼地定在那,一時竟忘了做出回擊反應。
不過還沒等許勝安碰到許簡一,靳寒舟就一腳將他踹飛了出去。
許勝安背朝天的躺倒在地上,靳寒舟那一腳下了很重的力度。
許勝安蜷縮在地上,痛得嗷嗷叫。
他捂著肚子,滿臉猙獰地沖許簡一謾罵道,“許簡一,你個騷娘們,竟敢叫你的奸夫打我。你這樣,對得起我們志謙嗎!”
靳寒舟聽著許勝安一口騷娘們,一口奸夫的,面色陰鷙得像要滴出水來,“什么騷娘們,奸夫的,你嘴巴給我放干凈點!”
“她是我兒子的童養媳,她卻跟你一塊,她不是騷娘們是什么。”
“什么?”靳寒舟下意識看向許簡一。
她是她養兄的童養媳?
他們,不是單純的養兄妹關系?
許簡一沒看靳寒舟,她的目光一直死死地盯著地上的許勝安。
許勝安恨兒子不假,但看到許簡一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他還是會為自己的兒子感到不值。
他憤怒地問許簡一,“許簡一,我家志謙呢?”
許簡一眼神失焦地看著許勝安,沒回答。
許勝安見她不做聲。
頓時又朝她大喊,“騷娘們,我問你話呢,我家志謙呢!”
許簡一雙手握拳,像是在隱忍著什么。
得知許簡一和許逸笙關系并不是單純的養兄妹關系,靳寒舟心中雖復雜,但一時半會兒,也顧不上吃味。
許簡一多次因為她的養兄而情緒失控,靳寒舟深知,在許簡一的心里,她的養兄,是一個無法提及的傷口。
任由許勝安質問許簡一下去,她很可能會再度情緒崩潰。
靳寒舟直接上前拎著許勝安的衣領,俯身在他耳邊跟他低語,“你兒子四年前當臥底的時候,犧牲了,你少在她面前提及你兒子!”
“什么?”許勝安瞳孔瑟縮了一下,“我家志謙犧牲了?”
許勝安以為自己是恨兒子的,可聽到兒子犧牲的消息,他還是有點難以接受,他晃著頭,不敢置信地說,“不可能。我家志謙怎么會犧牲了,他才二十來歲!”
靳寒舟見許勝安大吼大叫的。
頓時叫人過來將他拖走了。
他回去握上許簡一的手,正要把她往里面牽的時候,卻發現她的手冰涼的可怕。
他頓時眸光深諳地看著她。
她養兄,對她,是不是很重要?
重要到她每一次,都無法情緒正常地面對他的犧牲。
沒有問她任何問題,靳寒舟一把攬過她,偏頭在她的發間吻了吻,“走吧。卓大在等咱們。”
許簡一閉眼將腦海里那些不好的畫面揮散。
她抬頭朝靳寒舟淺淺一笑,“嗯。”
到底是受了影響,許簡一的這個笑容,不似以往的真誠,看上去,像是在強顏歡笑。
靳寒舟眸光微淡。
以往不知她是她養兄的童養媳,他只當她對她養兄是兄妹情深。
但這一刻,靳寒舟不確定他們到底是兄妹之情,還是男女之情了。
他忽然想起許簡一曾經回避的那個問題。
他并不是她第一個喜歡的人。
所以她第一次喜歡的人,是她的養兄?
許是許簡一的臉色實在是太蒼白了,她一進來,細心的卓宇珩就看出了她的不對勁,他頓時問靳寒舟,“弟妹這是怎么了?身體不舒服?”
靳寒舟一手攬著許簡一的肩頭,一只手握著她的雙手,她的雙手一直都是冰涼冰涼的,任憑他怎么捂,都捂不熱。
“沒事。”這話是許簡一回復的卓宇珩。
她看著不像沒事的樣子。
但卓宇珩也沒有多問。
偌大的包廂里,就只有他一個人在,他解釋說,“翟毅去錄節目了,池俊去進酒水了,今晚就咱們三吃了。”
“嗯。”靳寒舟的心情也受了影響,不怎么想說話。
卓宇珩看出兩人的不對勁,識趣地不再多說廢話。
他去叫服務員上菜。
許簡一大概是意識到自己現在的狀態很不好,便跟靳寒舟說,“我去下洗手間。”
靳寒舟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微微點頭,“嗯。”
許簡一起身朝洗手間走去。
靳寒舟目光緊隨著她的身影,直到她進去將門關閉,他才將視線收回來。
卓宇珩過來坐到靳寒舟的身旁,用手肘輕輕地撞了撞他,而后壓低聲音問他,“你們怎么了?怎么氣氛怪怪的。”
靳寒舟面色頗為寡淡地扯了扯唇,一副無事發生的樣子,“沒什么。”
“看你們不像沒事的樣子,如果是吵架了,盡早解除比較好,矛盾擱久了,傷感情。”
卓宇珩也算是一路看著兩人恩愛過來的。
如今兩人之間的氣氛一下子變得沉悶,他這個外人看得都覺得壓抑。
“沒鬧矛盾,是她心里有事。”
靳寒舟說完,抬手端起桌上茶抿了一口。
完了,他忽地問卓宇珩,“卓大,你心里徹底放下林靜儀了嗎?”
卓宇珩眸光一頓,“怎么突然這么問?”
在別人的事情上,卓宇珩總會要敏銳一些的,他一下子,就悟透了什么,“難道弟妹也有什么逝去的舊情人?”
靳寒舟溫溫開口,“她有個感情很好的養兄。”
“嗯?”
卓宇珩挑眉,一副愿聞其詳的表情。
靳寒舟跟卓宇珩一向都是比較交心的,兩人有什么心事,偶爾會互通。
見許簡一還沒出來,靳寒舟便跟卓宇珩悄悄說起了心事,“我之前一直以為她和她養兄是正常的領養關系,但今晚,我才知道,她是她養兄的童養媳。”
“她第一次喜歡的人不是我。”
他似遺憾又似吃味地說著。
同為男人,卓宇珩大概明白靳寒舟在糾結什么。
他問靳寒舟,“你介意她心里有過別人?”
介意嗎?
倒也沒有。
他過去也喜歡過傅南書,她喜歡過別人,他們算是扯平了。
他就是……
有點在意她每每提及她養兄時,那不受控制的情緒。
那樣會讓他感覺,她還深愛著對方。
靳寒舟把自己在意的點告訴了卓宇珩,“她養兄四年前因公殉職了,每每提及她養兄,她情緒總是崩潰……”
卓宇珩大概明白靳寒舟的心情了。
男人嘛,多多少少都有點獨占欲的,見不得自己的女人為其他男人傷心難過。
卓宇珩明白靳寒舟到底在糾結什么,他說出自己的想法,“我覺得弟妹能和你在一起,說明她已經放下了,又或者是對她養兄,并非男女之情,但凡是愛的深濃,她都不可能跟你在一起。”
“——至于你說的,她對她養兄犧牲這事的反應,我倒是覺得人之常情。”
“換位思考一下,如果是你的姐姐或妹妹因公殉職,你能平靜對待嗎?”
不等靳寒舟回話,卓宇珩便握住靳寒舟的肩頭,語重心長地說,“你若還想繼續跟她在一起,就別鉆牛角尖。我看得出來,弟妹對你,是有感情的。”
“知道了。”
靳寒舟自然是知道許簡一心里有他的。
如果不是心里有他,她怎么可能會在誤以為自己是個替身時,也仍舊選擇留在他身邊。
想到這點,靳寒舟心中的那點在意瞬間蕩然無存。
只要她現在是愛他的,過去喜歡過誰,又如何呢。
她說過,她是她養兄帶大的。
她接受不了從小帶大她的養兄被人那般的殘忍殺害,也是人之常情。
他實在不該因為這個事情,而去吃味的。
他該感恩的。
如果不是她養兄將她養大,他又怎么會有機會跟她重逢。
思及此,靳寒舟心中便豁然開朗了起來。
過去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和將來。
洗手間傳來沖水的聲音。
靳寒舟下意識看向洗手間門口。
許簡一出來了。
她面色很蒼白。
靳寒舟有點心疼。
她在他面前從不掩飾對養兄犧牲的悲痛,她如此坦蕩,他不該吃味的。
靳寒舟反思自己的同時,起身朝許簡一走了過去。
“怎么樣?還好嗎?”他快步上前扶著許簡一,她的手還是很冰涼,靳寒舟心疼的同時,卻有點疑惑。
只是她養兄犧牲的事情,她不該這么反常的。
畢竟之前幾次,她的情緒,一次比一次淡然了。
怎么這次,會如此嚴重?
難道……她和她養父之間,還有什么他不知道的隱情?
“沒事。”許簡一微微搖頭,暫時不太想說話。
靳寒舟看出來許簡一不想說話后,也沒再故意找話跟她聊。
服務員把菜上齊了。
許簡一他們默契地落座吃了起來。
韓家。
唐之臣將車子停在韓子衿家小區門口,扭頭問身后的韓子衿,“是這里嗎?”
還在陶醉自己抱著心上人的韓子衿聽到男人清越的聲音,立馬回過神來。
她偏頭看了一眼小區,微微點頭,“是的,是這里。”
“那下車吧。”
唐之臣率先抬手摘掉頭盔。
韓子衿依依不舍地松開了環在唐之臣腰間的手。
將頭盔摘掉,唐之臣環視了一圈,最后視線落在了小區旁邊的超市里。
“我去買點東西。”
雖然只是演戲,但唐之臣覺得該有的禮數,還是要有的。
身為韓子衿的‘男朋友’,第一次上門做客,手里沒點東西,怎么能行。
看著唐之臣大步流星地走進她家小區門口的超市,韓子衿表情略顯迷茫。
她下意識摘了頭盔跟了上去。
看到一進去,又是酒水,又是香煙,又是營養品的拿的唐之臣,韓子衿喃喃問道,“臣……哥,你這是干嘛呢?”
唐之臣將東西拿到柜臺去結賬,“給你爸媽還有你哥哥買的見面禮。”
既然是演戲,韓子衿自然是不能讓唐之臣來破這個費用的,她趕緊上前,“我來。”
“哪有讓女孩子結賬的,我來吧。”
唐之臣的紳士不容許韓子衿來結這個賬。
他抬手擋住韓子衿準備掃碼的手,自己先掃了付款碼,付了賬。
見唐之臣把帳給付了,韓子衿微微鼓了鼓腮幫,總覺得自己占人便宜了,“你是來幫我的,我怎么能讓你破費呢。”
“行了,你是小一一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初次登門拜訪,給自己朋友的家人買點東西,是禮數,應該的。”
將東西從柜臺上拿下來,他對韓子衿揚了揚下巴,“走吧。”
他說的條條是理。
韓子衿實在是反駁不了,只想著,回頭再以其他方式,把這個錢還回去就是。
“我來幫你。”
見他提著吃力,韓子衿連忙上前幫忙。
唐之臣掃了一眼韓子衿的細胳膊,微微搖頭,“不用了,我可以的。”
“給我吧。”韓子衿強勢地從唐之臣的手里,接過了牛奶和香煙。
唐之臣見此,微微搖頭,也沒說什么。
兩人肩并肩地朝小區走進去。
韓子衿家比較窮,住的是沒有電梯的舊樓房。
他們家住七樓。
雙手提著東西爬上去,還蠻挑戰體力的。
得虧唐之臣平日里有健身。
不然這一爬,他就得出丑了。
七樓。
韓子衿邊按門鈴,邊歉意地跟唐之臣說,“不好意思啊,我家住的有點高。”
唐之臣微微搖頭,“沒事。”
門很快就開了。
開門的是韓子晨。
看到門外的韓子衿和唐之臣,韓子晨愣了愣,“妹,這是?”
還沒等韓子衿回答,唐之臣先自來熟地自我介紹,“大哥好,我叫唐之臣,是子衿的男朋友。”
韓子晨,“……”
聽到唐之臣說是韓子衿的男朋友,韓子晨下意識回頭看了一眼客廳沙發上已經到了有半小時左右的傅南澤。
韓家才一百來平方,空間小。
而唐之臣嗓門大。
他的自我介紹,不僅里面的傅南澤聽到了,就連廚房里正炒著菜的韓母也聽到了。
聽到唐之臣這話的傅南澤微微瞇眼。
而韓母則將正在熱著的鍋關火,火急火燎地走了出來。
“什么男朋友?子衿什么時候交男朋友了?”
韓母人未到,聲先到了。
韓子衿在自家母親過來的時候,抬手挽住唐之臣的手肘,跟她介紹唐之臣,
“媽,這位就是我之前跟你說的——我喜歡的人,我昨天跟他表白了,今日已經正式在一起了。”
唐之臣配合她,明朗一笑,露出八顆大白牙,“阿姨好,我是唐之臣,是子衿的男朋友。”
看著唐之臣一身廉價的打扮,韓母當即嫌棄地擰起了眉梢,“我不同意你們在一起。”
渾然不顧唐之臣會不會尷尬,韓母嗔怪道,“你這個死丫頭,不知道傅公子在追求你啊。還去交男朋友!”
見韓子衿放著富二代不要,選了看著就窮酸的唐之臣,韓母差點氣死。
“我早就說過了,我不喜歡他,我不會跟他在一起的。”
韓子衿這話不僅僅是說給韓母聽的,也是說給里面的傅南澤聽的。
傅南澤聽了韓子衿的話,眼底掠過一絲不明的光。
他起身站了起來,“阿姨,我還有事,先走了。”
韓母下意識挽留傅南澤,“哎……怎么走了,別走啊。”
不給韓母挽留的機會,傅南澤就越過韓母,韓子晨,韓子衿還有唐之臣,快步離開了。
在越過韓子衿和唐之臣身邊的時候,他還故意撞了唐之臣一下。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傅南澤生氣了。
也是。
他那么高傲的一個人,怎么可能忍受得了韓子衿帶著男朋友回來羞辱他。
“疼不疼?”
見唐之臣被傅南澤撞了一下肩頭,韓子衿滿是緊張地放下手里的東西,去幫他按揉肩頭。
唐之臣微微搖頭,“沒事。”
韓子衿看著傅南澤離去的背影,嫌惡地嘟囔,“他也太沒禮貌了。”
“你跟我進來。”
韓母見兩人當著她的面眉來眼去,頓時一把將韓子衿拽了進去。
同時砰的一聲,關上了家門,將唐之臣關在門外。
韓子衿見此,下意識就要掙脫開韓母的束縛,去開門。
但韓母死死地拽著她,不給她出去,“你去哪!”
“他是我帶來的,您怎么可以把他關在門外!”韓子衿真的覺得自家母親做得太過分了。
“不準去!”
韓母不容置喙地說,“我不同意你們在一起,你們立刻分手。”
“我不要!”韓子衿很少這樣頂撞自家母親,她一直都是逆來順受的。
“輪不到你不要!”韓母喋喋不休地訓她,“你就是腦子進水了,放著好好的豪門少奶奶不當,偏要選一個窮小子當男朋友。”
韓子衿煩死韓母這套說辭了,“傅南澤根本就不是真心喜歡我的,您要我說幾遍!”
韓母也是理直氣壯,“你不會想辦法讓他真心喜歡上你嗎!”
“我看得出來,南澤現在對你是很有興趣,只要你用點手段,他還不是手到擒來。”
韓母看著韓子衿那張清冷脫俗的臉龐,對她,還是有那么幾分自信的。
韓子衿不懂自家母親哪來的自信,覺得她可以讓傅南澤為她收心,“您覺得像他那樣的花花公子,會真的喜歡上一個人嗎?他不過就是一時興起想要睡我一次而已,一旦得到了,就不會珍惜了。”
韓母脫口而出,“傅家是什么家庭,你就算只跟他一晚,光分手費,就幾十萬了。”
韓子衿怔怔地看著韓母,心里涼得徹底。
“原來您打的是這個打算。”
韓子衿慶幸自己沒有告訴自家母親,自己差點被傅南澤強了的事情。
不然她指不定還要打著為她討公道的名義,去跟傅南澤要錢,甚至以此來要挾對方娶她什么的。
“你也知道你爸現在什么情況,咱們家多缺錢啊。”
韓母看著女兒淚汪汪的眼,有點理虧,但心里的想法,卻絲毫沒有動搖,她甚至試圖說服韓子衿,
“只要你跟了南澤,就算是一晚上,他也不會虧待你的。何況他還喜歡你,你努努力,萬一讓他為你收心了呢?”
韓子衿難以相信地看著自家母親,真的覺得,她好市儈,“您這跟讓我去賣有什么區別?”
韓母皺眉,下意識辯駁,“這哪能算是賣?”
韓母嘀嘀咕咕,“再說了,人家南澤一表人才,你跟他,又不吃虧。”
一表人才又如何?
還不是一個人面獸心的人渣!
韓子衿懶得跟韓母廢話了。
她已經魔怔了,被洗腦了。
無論她說什么,她都聽不進去的。
“我不會跟臣哥分手,我也不會跟傅南澤在一起,您死了這條心吧!”
韓子衿說完,直接甩開韓母的手,轉身跑了出去。
門外。
唐之臣一臉擔憂地看著韓子衿,“沒事吧?”
韓家隔音不好。
剛剛母女兩人的對話,唐之臣都聽到了。
他沒想到小一一的這個朋友的母親如此市儈,竟然如此輕賤自己的女兒。
他都聽到了啊。
韓子衿看著唐之臣,面上一陣難堪。
她咬了咬唇,微微搖頭,“沒事。”
“走吧。”她彎身拿起地上的煙和牛奶,“我送你回去。”
唐之臣也知道,韓家這個門,他是進不去了。
他倒沒覺得有什么。
就是這戲,似乎還沒開演,就被迫落幕了。
聳了聳肩頭,唐之臣彎身將韓子衿手里的東西放回了地上,“東西留下來吧,省得拿。”
“不要。”韓子衿也來氣了,“她都不讓你進門,干嘛要便宜她。”
她彎身重新拿起了煙和牛奶,“你拿回去吧。”
唐之臣見韓子衿腮幫子氣鼓鼓的,一副絕不便宜韓母的神態,也不再堅持。
兩人拎著東西,下樓去了。
將唐之臣送上車,韓子衿既感激又慚愧地說道,“謝謝你幫我演戲,今晚,委屈你了。”
“小事,你不用放心上。”
唐之臣搖了搖頭,并沒有在意這些事情。
唐之臣帶上頭盔,韓子衿跟他揮手,“慢走。”
“走了。”
唐之臣頷了頷首,啟動車子,揚長而去。
韓子衿目送唐之臣離開后,轉身,剛要去路邊攔車,打算去一個朋友家,借住一晚上。
誰知剛走到公交站臺那,一輛法拉利就在她面前停了下來。
認出是傅南澤的車。
韓子衿扭頭就走。
傅南澤從車里下來。
他上前一把拽住韓子衿的手。
韓子衿下意識甩開他的手,“你能不能離我遠點!”
傅南澤死死地握住韓子衿的手,面色陰鷙得像抓到妻子出軌的丈夫,“韓子衿,他是誰?”
韓子衿抬手去掰傅南澤握著她手腕的手,面無表情地說,“我男朋友。”
“我不信。”傅南澤追了韓子衿一個多月了。
他清楚她身邊根本沒有任何追求者。
“管你信不信。”
他握得實在是太緊了,韓子衿感覺整個手腕都要麻掉了,“你放開我!”
“韓子衿,你是我看上的女人,沒有我的準許,你不許跟別的男人在一起。”
看到韓子衿挽著唐之臣手肘,說那是她男朋友時,傅南澤忽然有種自己的東西被人搶走了的憤怒感。
他陪她玩貓捉老鼠了那么久,怎么可能容許她去找其他的男人。
他還沒得到她。
別的男人休想碰她。
看來貓抓老鼠的戲碼不行。
還得硬來才行。
傅南澤已經不想陪韓子衿玩什么追求游戲了。
他今晚就要得到她!
傅南澤直接拖著韓子衿往自己的車里走。
“傅南澤,你放開我!”
被強行拖著走,韓子衿恨自己沒許簡一那樣的身手,不然她一定給他點顏色瞧瞧。
傅南澤對韓子衿的話罔若未聞,繼續拖著她往車里去。
“救命啊——”
韓子衿意識到這人是想要強來,不由大聲呼救。
可是這里是舊城區。
比較偏僻。
在家的,大多數是六七十歲的老人。
聽到的當沒聽到。
耳聾的,直接沒聽到。
韓子衿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眼看就要被拖上車。
忽的。
轟隆轟隆的引擎聲由遠忽近地傳來。
緊隨著,炫酷的機車,帥氣的男人映入眼簾。
韓子衿的心,在這一刻,忽然被高高的捧起。
她目不轉睛地看著去而復返的男人,眼里像是含著光,閃閃發亮。
唐之臣騎著車子橫在兩人跟前。
他將頭盔的擋風鏡推上去,眼神頗為陰鷙地盯著傅南澤,“限你三秒,松開我的女朋友。”
傅南澤瞇眼,并未松開。
唐之臣見此,微微歪了歪頭。
跟著他從車里下來。
手握住傅南澤抓著韓子衿手腕的手,用力一捏。
傅南澤手骨被用力捏住,直接疼得松了手。
唐之臣在傅南澤松手后,抬手將韓子衿拽到了身后。
看著男人高挑欣長的背影,韓子衿心跳微微加速。
唐之臣還沒有松開捏著傅南澤手骨的手,他一邊加大力度,一邊警告傅南澤,“傅南澤,別人怕你,我唐之臣可不怕你,再糾纏我女朋友,我不介意幫你斷子絕孫!”
說完,唐之臣便將傅南澤給一把甩開。
傅南澤弓著身,被捏著的那只手微垂,似是疼得他抬不起手來。
將傅南澤甩開后。
唐之臣便將韓子衿帶到機車前,將頭盔遞給她,“跟我走?”
“好。”
看著男人清雅俊逸的臉龐,韓子衿有種,就算他要她的命,她都肯給的沖動。
她毫不猶豫地接過對方遞過來的頭盔,戴上。
一回生,二回熟,這回都不用唐之臣說,韓子衿就直接扶著他的肩頭,坐了上來。
抱的時候,她只是猶豫了一秒,就環手抱了上去。
唐之臣開車之前,率先詢問了韓子衿一句,“坐穩了?”
“嗯。”韓子衿將臉貼到唐之臣的后背,稍微收緊環在唐之臣腰間的手。
唐之臣見韓子衿已經準備好。
抬手合上擋風鏡,雙手握住車頭,直接啟動車子,揚長而去。
傅南澤看著遠去的機車,氣得重重地捶了一拳在車頭上。
風在耳邊呼呼地吹,可韓子衿的心,卻在噗通噗通地跳。
她好想、好想時光能定格在這一刻。
如果這是一場夢,她真不想醒來呢。
他的后背,真溫暖,讓人想要這樣靠一輩子。
韓子衿閉眼,放縱自己靠在唐之臣的后背,手不自覺地收緊。
唐之臣感覺到了韓子衿抱得更緊了一些。
但他并沒有多想,只當是因為下坡的原因。
他專心開車,一路載著韓子衿往自己住的地方開回去。
許簡一沒什么胃口。
今晚沒怎么吃飯。
靳寒舟在用完餐后,便帶著她回家了。
一路上。
兩人都沉默著。
一個不說,一個不問。
到了別墅。
許簡一第一時間就是進浴室去放水。
將水放好。
許簡一就把自己剝光,坐了進去。
許是憶起了小時候差點被猥褻的場景,許簡一這會兒的心情有點自閉。
她不太愿意開口說話。
只想一個人待著。
雙眼一閉。
許簡一把自己沉入水底。
腦海里,男人猙獰的臉不斷地浮現,許簡一的胸口起伏一下比一下厲害。
許簡一小時候是有點自閉傾向的,而這個毛病在差點被猥褻后,更是發揮得明顯。
她那段時間里。
不愿意跟人講話,也不愿意接觸人。
除了許逸笙和綿綿,她誰都不讓靠近她。
像一只刺猬,誰靠近她就扎誰。
即便長大以后,她也很排斥男人碰她。
要不是這次許勝安忽然出現,許簡一都忘了,自己曾經病過了。
因為感覺許簡一今晚不對勁,而在她進來不到五分鐘,便跟進來的靳寒舟在看到許簡一把自己整個人沉進水底的那一瞬間,心跳都差點驟停。
“你在做什么。”
他過去將她一把從水里撈了出來。
許簡一呆呆地看著靳寒舟,嘴里呢喃著,“臟……”
“誰臟?”靳寒舟沒聽懂她的話。
許簡一眼神沒有焦距地看著他,似是在自言自語,“身上臟。”黏膩膩的,好臟。
靳寒舟下意識看了她一眼,女人如羊脂玉般光滑細膩的皮膚白得發光。
說是潔白無瑕都不為過,哪里臟了?
靳寒舟低頭吻了吻她的唇,聲線溫柔中帶著幾分安撫地說,“不臟,很干凈。”
許簡一定定地看著他。
呆滯的目光慢慢地變得幾分清明。
“靳寒舟……”
似是終于認出了他,她一把抓著他的衣襟,將他拉向自己。
跟著仰頭吻了上來。
一吻結束后,她雙目迷離地仰望著他,眼底帶著渴望被救贖的無助,“幫我。”
靳寒舟抬手輕撫她的臉頰,眸光深情而溫柔地看著她,“幫你什么?”
她啟唇,“幫我洗干凈。”
靳寒舟繼續溫柔地詢問她,“洗干凈哪里?”
她眼眸迷蒙,動作卻很大膽。
她握著他的手,按在了她的身上,一寸一寸地往下移動,“這里,這里,還有這里。”
她每下移一分,靳寒舟的眼神就暗沉得可怕。
“誰碰過你這些地方了?”
他耐著性子問她。
她微微癟嘴,“壞人。”
“是你養父?”
他的話好像刺激到了許簡一。
許簡一抬手抱住頭,呈保護狀態地呢喃,“壞人——走開!”
靳寒舟何其聰明。
結合她今晚看到她養父后那怎么都捂不熱的冰涼小手,再到她此時此刻的狀態,靳寒舟頓時就聯想出她曾被她養父欺負過的畫面。
剎那間,他胸腔纏繞著一股想要殺人的戾氣。
靳寒舟抬手將許簡一擁進懷里,柔聲地安撫,“別怕,我在,以后再也不會有人敢欺負你了。”
許是他的安撫起了作用,許簡一的情緒慢慢平靜下來。
人也漸漸變得正常起來。
“靳寒舟……”
許簡一閉著眼,輕輕地喚著靳寒舟的名字。
“我在。”靳寒舟輕撫她發頂,聲音柔柔的,特別的蘇撩。
許簡一仰頭看向他,“靳寒舟……”
靳寒舟感覺到懷里人兒的抬頭,頓時垂眸看了下來,“在。”
許簡一抬手撫摸他的臉頰,眼眸微光粼粼地望著他,“幫幫我……”
靳寒舟秒懂她的意思。
他抬手脫去身上的衣服,坐了進來。
他一把攬住她的腰肢,將她往自己的身上按。
許簡一抬手環住他的脖頸,主動將自己送了上去。
他低頭,吻了下來。
許簡一脖頸微仰,嘴里發出難耐的低吟……:sjw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