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少,吻安

第232章 不戴那個,很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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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話音剛落,嘴里就直接吐了一口血出來。

“翟毅。”

蘇沐顏驚慌失措地望著他,眼淚大顆大顆地往下墜。

翟毅看著她,他想抬手幫她擦擦眼淚,可手像灌了鉛,壓根抬不起來。

他只能虛弱無力地安撫她,“乖,別哭。”

說著,又是一口血從他嘴里吐了出來。

蘇沐顏嚇得用手去幫他擦血。

他身上沒有明顯外傷,但嘴里卻不停地吐著血。

蘇沐顏是墜過樓的人,知道他此時完好的身軀下,里頭的臟器是多糟糕。

她是六樓墜落身亡的。

翟毅是五樓。

她很怕。

怕翟毅和當年的她一樣,回天乏術。

想到這里,蘇沐顏眼淚如斷了線的珍珠。

“你為什么那么傻?不是讓你滾了嗎?為什么還要出現。”

如果他聽她的話,不再接近她,現在也不會這樣。

他怎么就不肯聽呢。

忍著劇痛,翟毅跟蘇沐顏嬉皮笑臉地起來,“做不到啊。”

做不到不見你,做不到不想你,做不到不愛你。

他早就栽在她身上了。

四年前就栽她身上了。

“你這個傻子。”蘇沐顏捧住他的臉,額頭抵著他的,“不可以,翟毅,你不可以死,你要是死了,我怎么辦?你讓我余生怎么辦?”

呼吸越來越困難,嘴里的血吐得越來越厲害,翟毅的意識漸漸地模糊。

他奄奄一息,卻還在吃力地安撫蘇沐顏,“這是我欠你的。不用內疚,也不用自責,一切——是我心甘情愿的。”

背負人命的人生,翟毅整整過了三年。

他痛苦卻得不到解脫。

好在她的‘重生’成了他的良藥。

只有看著她好好的,他才能心安。

看著一身潔白,宛如仙女的蘇沐顏,翟毅由衷地夸道,“你今天好美,真遺憾,不是為我穿的……”

意識越來越模糊,身體越來越冰冷,翟毅眼神開始渙散,他眼皮慢慢地往下墜,

“我挺想看你穿婚紗的。只是——怕是看不到了。”

蘇沐顏見他快要睡過去,拍了拍他的臉頰,“你好好的,我穿給你看。”

翟毅眼皮都快合上了,忽然聽到她這話,他不由重新睜大眼睛。

一雙鋒利的狼眸,滿是不敢置信地盯著她,“真的?”

蘇沐顏小雞啄米般地點頭,“嗯,真的,只要你挺過去,我就穿婚紗給你看。”

翟毅趁機得寸進尺,“新郎可以是我嗎?”

“嗯。是你。”眼淚順著臉頰,直直墜到翟毅的臉上。

許是她給予的諾言太美好,他渾身仿似充滿了力量,他憧憬著她口中的美景,“那說好了,我挺過去,你就要嫁給我,不可以,再推開我。”

像是怕她反悔似的,他不忘強調,“——無論任何理由。”

“嗯。”蘇沐顏重重地點頭。

“真好。”

終于把蘇沐顏堆砌在心房外的圍墻敲碎,成功重新住進她心房,翟毅忽然覺得,這樓,墜得值了。

他仰頭,眼淚情不自禁地順著眼角,緩緩落下,“我終于,把你找回來了。”

生命不息,愛你不止。

翟毅一直強撐著意識,不讓自己睡過去。

他怕他這一睡,他的努力就全白費了。

還沒讓她幸福,他又怎么舍得丟下她而去。

蘇沐顏怕翟毅昏過去,一直不停地跟他講話。

翟毅迷迷糊糊地聽著,時不時應她兩句。

見翟毅還有意識,而且還能口齒清晰地跟蘇沐顏賣慘,許簡一和靳寒舟雙雙松了一口氣。

只要不是直接失去意識,至少還有搶救的余地。

比起翟毅。

蘇沐顏的前男友李明就沒有那么好運了。

他是直接落到地面上的。

加上腹部插著把刀。

因為是正面朝下墜落。

他墜落后,刀子直接沒入腹部,當場斃了命。

翟毅雖然沒有當場身亡,但傷卻不輕,骨折肯定是必然的,說不定內臟也破裂了,不然他不會吐血。

后面翟毅還是失去了意識,任憑蘇沐顏怎么呼喚,他都不再回應她了。

救護車趕到,急急忙忙將人送上救護車。

蘇先生和蘇夫人還有莊京墨是跟警方一同過來的。

看著醫護人員抬著滿嘴都是血的翟毅從身旁經過,莊京墨就有預感,這婚,訂不成了。

事實也是如此。

在蘇沐顏跟父母親一一相擁后。

蘇沐顏坐在蘇先生他們帶來的輪椅上,滿臉歉意地看著莊京墨說,“抱歉啊京墨,這婚——”

莊京墨微笑著搖了搖頭,“你不必道歉,一開始我們就說好了,你若不想在一起了,可以隨時反悔。”

蘇沐顏看著救護車的方向,說,“我答應他,他挺過去,就嫁給他。所以,我不能跟你訂婚了。”

曾經的蘇沐顏是真的做好要與莊京墨成婚的打算的。

她沒想到她都把狠話說到那種地步,翟毅還是不肯死心,還每天在她不知的情況下,暗地跟著她。

如果不是偷偷關注她,他又怎么可能趕在所有人跟前,第一個出現呢。

他都能為她不顧性命,她也該為他勇敢一次了。

“跟他在一起,你會幸福的。”

翟毅每天在暗處偷看蘇沐顏的事情,莊京墨是知道的。

甚至他還被翟毅警告過。

那個小他七歲的男人滿臉兇狠地警告他,要他對她好,不然他就算拼了命,也要叫他好看。

他看著他們相愛卻又互相折磨,心里唏噓著,總覺得就這樣錯過,對他們來說,太殘忍。

可蘇沐顏顧慮太多,她自己不自私一點,誰也說服不了她。

除了翟毅拼命努力,誰也幫不了他。

不過顯然。

翟毅還是拼贏了。

他成功把蘇沐顏從殼里拽了出來。

“嗯。”蘇沐顏點點頭,沒有說話。

她很清楚,她和翟毅之間,還有的磨。

翟家人不會同意她嫁給翟毅的。

只是。

這一次……

她不想再違心推開翟毅了。

不管以后如何,至少這一刻,她不再傷翟毅了。

至于未來如何,交給上天來安排吧。

蘇沐顏兩只手臂擦傷得有點嚴重。

手臂血肉模糊的,看得蘇夫人心疼得眼淚直流。

到了醫院。

許簡一和蘇夫人一起推著蘇沐顏去外科門診處理了一下手臂的傷痕。

翟夫人得知兒子墜樓,馬不停蹄地從家里趕了過來。

過來看到輪椅上,雙手纏著紗布的蘇沐顏,翟夫人的臉色十分不好看。

顯然她已經猜到了兒子的出事跟蘇沐顏脫不了關系。

自己為了生翟毅傷了根本,以至于后面無法再生育,在翟夫人眼中,翟毅就是個寶貝。

如今她的寶貝為了別的女人,不顧自己的性命,翟夫人如何能不惱,不恨呢。

翟夫人到底是忍不住陰陽了蘇沐顏一番,“蘇小姐好本事,都要訂婚了,還能蠱惑我兒子為你拼命。”

蘇沐顏牽掛著手術室里的翟毅,并沒有搭理翟夫人。

倒是蘇夫人不高興地回了翟夫人一句,“是你兒子喜歡我家顏顏,愿意為她付出,你怪我家顏顏是幾個意思?有本事,你把你兒子關起來,別讓他出門啊。”

翟毅救了自家閨女,蘇夫人無比感激,可翟夫人的態度實在是令人不喜了。

蘇夫人也是護犢子的人,說話自然也是偏向自家閨女的。

“真不知你到底給他下了什么迷魂藥。”

翟夫人說不過蘇夫人,她把氣撒在蘇沐顏身上。

蘇沐顏目光一直看著手術室的門口,對周邊的聲音,一概不給予回復。

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

可手術室的燈卻還在持續地亮著。

靳寒舟怕許簡一站久腳會吃不消。

他自己坐在走廊外頭的長椅上,強制地把人摟在懷里,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許簡一的心情有點沉悶。

她仿佛又回到了四年前,綿綿墜樓那天。

綿綿是六樓墜下來身亡的。

翟毅和綿綿只差一層樓。

如果翟毅救不回來,許簡一不敢想象蘇沐顏這一生,該多痛苦。

人命債,最是難還。

當初許逸笙被害,許簡一每天都過得很痛苦煎熬。

痛苦到讓她不惜自殘來緩解痛楚,甚至有時候還會有輕生的念頭。

如果不是仇恨支撐著她,她或許都支撐不下去。

更不會與靳寒舟相愛。

許簡一很擔心蘇沐顏會成為下一個自己。

許簡一將臉埋進靳寒舟的懷里,情緒很是低迷。

靳寒舟抬手撫了撫她腦袋,同樣是心事重重。

雖然與翟夫人這個小姑不親。

但翟毅卻跟自己玩得好。

身為表哥,身體里流著一半相同血脈。

靳寒舟還是很擔心翟毅的。

經過幾個小時的搶救。

翟毅暫時無生命危險,但他身體多處骨折,內臟破裂,傷勢過重,人還在昏迷。

得知翟毅暫時無生命危險,緊緊勒住蘇沐顏脖頸的那根繩子稍微松了些,讓她得以喘口氣。

只是聽到醫生說他身體多處骨折,內臟破裂,還在昏迷,她的心又高高地提了起來。

因為傷勢過重,翟毅被送進了ICU。

家屬不宜探望。

蘇沐顏等人留在醫院也看不到人,索性先回去了。

夜里。

蘇沐顏做了個夢。

一個不怎么美好的夢。

她夢到翟毅醒來后,用一雙陌生的眼看著她。

她上前跟他說話,他竟問她,你是誰。

夢醒。

蘇沐顏便再也睡不著。

她躺在床上,一夜無眠。

早上一早。

蘇沐顏就起來讓蘇夫人陪她去醫院。

蘇夫人也是一夜沒睡,心里記掛著翟毅的安危。

母女倆不謀而合,一起來到了醫院。

到了醫院。

兩人直奔ICU。

因為ICU探視是有時間規定的,兩人便詢問護士,什么時候可以探視。

然而當兩人詢問護士,翟毅現在情況如何時,護士卻告知兩人,翟毅昨晚已經被他父親翟先生連夜轉移到國外去了。

得知此消息的蘇沐顏跟丟了魂似的。

她坐在輪椅上,半天沒有反應。

之后她聲音很輕地說,“媽,走吧。”

許簡一得知翟毅被連夜轉院到國外的消息后,下意識從YS趕到了蘇家。

看著庭院里。

身上穿著白色貂毛披肩,下身配著紫色燈芯絨半身裙,安靜坐在輪椅上,目光看著前方,不知在想些什么的蘇沐顏,許簡一走過去,俯身心疼地抱住她,“我讓靳寒舟幫忙打聽他在哪個國家,哪個醫院了,回頭我帶你去見他。”

蘇沐顏微微一笑,“不用麻煩了,去了,他們也不會讓我見他的。說不定還會給他再轉院。”

她仰頭看向上空,看著上面宛如棉花糖般的云朵,“我就在這等他,他——會回來的。”

許簡一看著蘇沐顏,沒有說話。

夜色如霜。

許簡一裹著羽絨服,俯身趴在露臺那,不知是在看星星還是看月亮。

靳寒舟從她背后抱了上來。

他將下巴磕在她肩頭上,問,“在想什么呢?”

許簡一為蘇沐顏被翟毅父母嫌棄的事情,感到很痛心,“顏顏除了站不起來,其他方面都可以自理,他們為什么就是不同意呢?”

靳寒舟偏頭親吻許簡一的發間,“我那姑父和姑姑都是好面子的人,在他們看來,翟毅完全可以娶四肢健全的千金大小姐。蘇沐顏的家世在眾多千金小姐里,算是優越的了,可惜她的殘疾,是我那姑父和姑姑最不能接受的。”

其實不僅僅是翟家人會嫌棄蘇沐顏是個坐輪椅的。

大部分豪門甚至是平常人家,都不會同意自己的兒子娶一個坐著輪椅,老了需要別人照顧她的人回家的。

“也不知這次,他們能否修成正果了。”許簡一知道,蘇沐顏已經愿意走出那一步了,就是不知道,翟毅能不能搞定他父母,繼而走到蘇沐顏跟前,與她修成正果了。

靳寒舟揉了揉許簡一的腦袋,讓她別愁了,愁了也沒用,“別管了,這個事情,除了他們當事人,我們什么都做不了。如今蘇沐顏已經肯走出那一步,接下來,就是翟毅自己的事情了。若他自己搞不定父母,那他只能和蘇大小姐有緣無分了。”

許簡一仰靠在靳寒舟的肩頭上,如此說道,“嗯。如果他連自己的父母都搞不定,那么顏顏跟著他,也不會幸福。”

“別管別人了。”

靳寒舟低頭問她,“今天的葉酸吃了沒?”

許簡一點頭,“早上就吃了。”

“吃了就好,走吧,睡覺去。”

靳寒舟一把將許簡一打橫抱了起來。

許簡一環住他脖頸,右手戳了戳男人的臉頰,嗔道,“靳寒舟,你最近是不是有點頻了?”

“有嗎?我不是一直都這個頻率嗎?”

靳寒舟把許簡一放到床上。

蹲下身來給她脫鞋。

許簡一用腳踩著他腹肌,指控他,“比之前頻了。”

靳寒舟俯身扣住她后頸,低頭吻了上來,“那不能怪我,誰讓現在是福利期。”

許簡一在吃調理的藥,那藥有的功效。

不用隔著,可以直接來。

靳寒舟孟浪得很,幾乎天天都來。

許簡一忽然好奇地問了句,“不戴那個,很爽?”

“廢話。”靳寒舟邊吮吻她唇瓣,邊問她,“難道你不比之前爽?”

尺度超標,許簡一頓時不做聲了。

靳寒舟卻含著她的唇,笑了,“我知道你比之前爽,因為你撓我的時候,比以前狠。”

這種事情被直白地說出來,簡直難為情。

“我才沒有。”許簡一惱羞成怒地推開他,躲進了被窩里。

靳寒舟掀開被子,鉆了進去。

他從被子底下鉆出來壓在她身上,“沒有嗎?那今晚,讓你體會體會飛上云端是什么滋味?”

“不要。我今天要休息。”

許簡一拒絕。

靳寒舟循循善誘,“就一次。”

“你的一次可以是一晚上,我才不要。”

許簡一繼續拒絕。

靳寒舟不死心,“真不要?”

許簡一點頭。

男人見先禮后兵不行,索性直接先兵后禮了。

幾分鐘后,男人低啞地問她,“寶寶,要嗎?”

“……不要。”許簡一微微喘息,繼續嘴硬。

“真的不要嗎?”男人的聲音帶著幾分蠱惑。

“不…要…”許簡一面色迷離,眼眸水汽繚繞地看著天花板。

也不知男人做了什么,她忽然緊促地喘息起來,“唔……靳寒舟——”

男人繼續攻克溫暖之地,“要不要?”

男人花樣百出,許簡一終究是丟盔棄甲,從了,“要……”:sjw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