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少,吻安

第254章 疼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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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還沒亮,許簡一就聽到浴室里有水聲響起。

許簡一緩緩地睜開眼。

見身旁的位置沒人在,她不由扭頭看向浴室的方向。

只見敞開的浴室里,穿著浴袍拱著身的男人不知在搓洗什么。

許簡一抬手揉了揉眼睛,從床上坐了起來。

她身上是沒衣服的。

她衣服在洗手間里。

浴室門口那掛著浴袍。

許簡一真空走過去,將浴袍拿出來披上,然后來到浴室門口。

看著里面正在搓洗她小內內的靳寒舟,許簡一先是一愣,爾后便是走了進來。

她從背后環抱住靳寒舟,聲音軟軟的,帶著幾分嬌媚,“你怎么那么早就起來了。”

靳寒舟也不是第一次給許簡一洗這些了,所以許簡一已經見怪不怪了。

他們兩個都是那種不喜歡傭人碰自己貼身衣物的人。

所以每次沐浴完,都會自己先把貼身衣服給洗了,晾起來。

衣服則是留給張嫂收去手洗,或者機洗。

只是靳寒舟需求大,每次都把許簡一弄到昏睡過去,所以很多時候,她的貼身衣物,都是靳寒舟在完事后給她洗干凈了,才跟著睡覺的。

見靳寒舟一早就起來給自己洗內褲,許簡一有點小感動。

這個男人寵起人來,真的是,極致又入骨。

他這樣,很容易把她寵廢掉的。

靳寒舟扭頭看了一眼背后的小姑娘,“起來方便,順便把內褲都給洗了,免得你起來沒得穿,不自在。”

許簡一的衣服都還在她和孟芊芊住的套房里。

叫服務員去拿,難免會拿錯。

靳寒舟干脆把內褲給她洗了先晾起來。

衣服機洗,反正有烘干機,烘干就可以直接穿了。

不穿內褲許簡一確實會不自在,她現在就挺不自在的。

明明把身子裹得嚴嚴實實了,可下面空蕩蕩的,總覺得有風滲進來,怪叫人難為情的。

可比起難為情,許簡一此時更多的甜蜜、充實。

何其有幸,被他愛著。

何其幸運,做他心尖的公主。

許簡一收緊環著靳寒舟腰肢的手,喃喃道,“靳寒舟,我覺得你在養廢我。”

“我倒是想。這樣你就再也離不開我了。”

靳寒舟扭開水龍頭,將內褲上的泡沫沖洗干凈。

許簡一仰頭看他后背,“你怎么總是覺得我會離開你呢?”

明明她就在他身邊,他怎么總是患得患失呢。

靳寒舟看著鏡子里的自己,“大概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怕她以為自己是在抱怨她還不夠愛他,靳寒舟趕忙補充了一句,“不是你的問題,是我自己的原因。”

被拋棄過一次的人,是不是不管多幸福,都不會再有踏實感了?

許簡一有點心疼,她甚至想要時間快點,一下子就越到他們白頭的時候,這樣靳寒舟是不是就不會再患得患失了?

在靳寒舟將自己的小內內和貼身小衣拿到外面的露臺上晾起來回來后。

許簡一直接彈跳進他懷里。

靳寒舟被她突襲,身體踉蹌一下,但很快就穩住身軀,雙手牢牢地托住她的臀。

他曖昧地揉了揉她的臀,聲音低啞地問,“怎么忽然這么熱情?嗯?”

因為害羞。

許簡一在這方面大多數都是被動的,她主動的數次是靳寒舟的十分之一。

所以每次許簡一主動的時候,靳寒舟心里都有著說不上來的喜悅,興奮。

興致也會比任何時候都要好。

許簡一的性子內斂,大多時候都喜歡收著。

只是過于收斂,容易讓人感覺不到她的愛意。

靳寒舟一直都想要許簡一和他一樣,在這方面熱情一些,更主動一些。

最好見了他,就跟狼看到肉一樣,恨不得咬上一口。

他太缺愛了。

過于內斂的愛,充實不了他那有著一道缺口的內心。

許簡一雙腿緊緊地纏在靳寒舟的腰間,并未言語。

而是直接低頭,熱切地親吻他。

在一起一年了,她撩人的技術還是不精湛。

但這種青澀的吻技,輕易地就能勾起靳寒舟的欲火。

昨晚才做過,許簡一并不是很想要,但她想疼疼靳寒舟。

她知道靳寒舟昨晚并未盡興,每次分開,他總是要好幾次,才能饜足。

許簡一將靳寒舟的浴袍帶子扯開,然后從他的喉結慢慢地往下吻。

她從他腿上滑下來。

她經驗很少。

但還是盡所能地去取悅靳寒舟。

她的想法很簡單,她想讓他開心。

溫存過后。

靳寒舟擁著許簡一躺在床上。

他指腹輕撫她紅腫的菱唇,言語間裹著自責,“抱歉,我失控了。”

許簡一搖了搖頭。

她把臉埋在靳寒舟的心口處,手撫著他的臉頰說,“睡覺吧。”

嗓子眼有點疼,又折騰了一番,許簡一只想睡覺,什么都不想說。

“嗯。”

靳寒舟抬手將她的手機和他的一起關靜音,然后將她摟在懷中,輕輕撫摸她的后腦勺,“睡吧。”

許簡一閉眼,聞著他的氣息,慢慢進入夢鄉。

靳寒舟一開始還不覺得多困。

但躺著躺著,不知不覺,也跟著睡下了。

許簡一身為老板,周末可以不加班。

因此這一覺,許簡一直接睡到了中午十一點。

醒來后的許簡一拿過手機看時間的時候,看到微信有幾條未讀信息。

是陸星喬發來的。

第一條是九點左右的時候發來的,姐姐,你起床了嗎?我可不可以去找你玩?

隔著幾分鐘,她又發了一句,姐姐,你還在睡覺嗎?

大概是見她不回,她又發了個信息,好吧,我晚點再聯系姐姐。

大約過了一個多小時,也就是十點多的時候,她又發來信息說,太陽曬屁股了,姐姐還沒起床嗎?

過了半小時后,她發來了通話邀請,但她沒接到,所以她后面又發了信息,嗚嗚姐姐怎么不接我電話,是不是不愛喬喬了?

許簡一猜測是靳寒舟把她手機調靜音了。

所以她才聽不到陸星喬發來的通話邀請。

許簡一趕忙打字安撫陸星喬,沒有不愛你,我剛睡醒,才看到你的信息。

陸星喬秒回,哇,姐姐,你總算是回我信息了。

許簡一,抱歉,我剛睡醒。

陸星喬,沒事沒事。

許簡一,你現在在橫店?

陸星喬,對啊,靳寒舟可是答應了我,讓我跟姐姐一起睡幾晚的,他想反悔,門兒都沒有!

姐姐,你快起來吃飯吧!我等你一起吃中飯呀~

許簡一笑了笑,嗯好。我這就起來了。

和陸星喬發完信息后,許簡一從床上坐了起來。

浴袍有點厚。

許簡一不習慣穿厚的衣服睡覺,所以此時此刻的她,是真空狀態。

靳寒舟還在睡,許簡一輕手輕腳地掀開被子。

撿起被丟在地上的浴袍披上,去露臺那取下內褲,跟著便進了浴室。

進去將內褲穿上。

然后開始洗漱。

洗漱好后,許簡一將衣服從烘干機里拿了出來,把還掛在露臺外晾著的內衣收回來,一一穿上后,她才出去喊醒靳寒舟,“靳寒舟,起來吃飯去了。”

靳寒舟迷迷糊糊地睜開眼,“幾點了?”

“十一點半了。”許簡一坐在床邊,輕輕地撫摸靳寒舟的臉頰。

剛睡醒的靳寒舟有點孩子氣,讓人忍不住想憐愛他。

靳寒舟先是閉眼瞇了一下,而后才睜開眼,從床上爬起來。

他身無寸縷,就這樣大大咧咧地暴露在許簡一的身前。

許簡一嚇得忙閉眼。

見許簡一滿臉羞紅,靳寒舟不由搖了搖頭。

又不是沒看過,而且她早上還——

怎么這會兒又不敢看了?

知道許簡一臉皮薄,靳寒舟也沒逗弄她,他撿起地上的男式浴袍披上,跟著便進浴室了。

許簡一在靳寒舟進去洗漱的時候,好心去露臺那給他拿來了短褲。

靳寒舟看著許簡一遞過來的短褲,輕挑了一下眉梢,勾唇朝她笑了一下。

他本來就生得好看,還做這種撩人的舉動,許簡一就很不爭氣地被他撩到了。

被他這樣深情款款,情意綿綿,眼神好似會拉絲地注視著,許簡一臉頰不自覺地發燙。

許簡一覺得這人在用眼神開車。

她強勢地把短褲塞到他手里,然后轉身出了浴室。

從浴室出來后,許簡一拿手機給孟芊芊發了個信息,起床了嗎?

那頭的人沒回,許簡一估計對方可能還在睡,就沒有再打擾。

等靳寒舟收拾好,兩人便到樓下的自助餐廳去吃午餐。

這是訂房后自帶的午餐,不需要再額外付錢的。

剛從電梯出來,陸星喬就蹦出來抱住了許簡一的手肘,“姐姐!”

陸星喬個子比較矮小,才一米六,她穿得很可愛,頭頂戴著一頂兔耳朵的白絨帽子,頭發梳成了兩個小啾啾,就在耳朵下方一點點的地方。

粉色的絨毛外套,米白色寬松及膝連衣裙,腰間背著一個兔子形狀的挎包,整個人看上去甜美又可愛,像一只粉色的小兔子,特別的討人喜歡。

許簡一抬手摸了摸陸星喬的兔耳,問她,“怎么在這?不是讓你先進去等我們。”

“我等姐姐一起。”陸星喬眉眼彎彎的,笑得特別治愈甜美。

許簡一不自覺地跟著彎了彎唇。

一旁的靳寒舟臉直接黑了臉。

他看向陸星喬身后的靳一,眼神好似在問,為什么陸星喬會在這。

靳一舉了舉手機,示意靳寒舟看手機。

靳寒舟把手機掏出來一看,星喬小姐鬧著要過來,說不讓過來,她就不配合您演戲了,我是怕她會壞您的計劃,才帶她來的。

靳寒舟看完靳一發來的信息,有氣也沒發。

最后靳寒舟跟靳一揮揮手,表示這事就這樣,不追究了。

靳一這才松了一口氣。

因為記恨靳寒舟欺騙自己的事情,陸星喬全程就跟黏屁蟲似的,一直黏著許簡一,絲毫不給靳寒舟和許簡一單獨相處的機會。

喬妹妹也想善解人意啊,但奈何舟哥哥不當人。

那就不能怪她不識趣,攪合他的二人世界了。

誰讓喬妹妹是個記仇的人呢。

兩人爭寵爭得不亦樂乎,許簡一頭卻要炸了。

怕了兩人的許簡一以上廁所的借口,溜了。

而被留在原地的陸星喬和靳寒舟直接修羅場了。

陸星喬雙手叉腰,很是氣憤,“靳寒舟,你說話不算話!”

靳寒舟挑眉,“我是說了,可我也沒說具體是什么時候,怎么能說是騙你呢?”

“哼!”陸星喬氣從鼻孔出,“少給我耍嘴皮子,要不是看在姐姐的份上,這戲我還真不想演了。”

“不想演?”靳寒舟這個人一身反骨,他并不會因為陸星喬的話就被要挾到,他冷笑,“你要是想嫁給我,一輩子受我折磨,那你可以不配合我演戲,只要你能承受嫁給我的后果。”

見這人不受威脅,陸星喬微微噘嘴,“你!”

靳寒舟把陸星喬拿捏得死死的,“讓你配合演戲也是為了你好,畢竟嫁給一個不愛你的人,對你沒有好處。”

為了和A洲的聯姻,陸星喬勢必是要被陸家推出來當鞏固利益的工具的。

即便陸家人再疼愛她。

就好像古時候的皇家公主一般,她們可以盛寵無限,但在皇家利益面前,她們還是得犧牲自己的婚姻。

陸星喬不想嫁給靳寒舟,但她的婚姻由不得自己做主。

她享受了這個身份帶給她的無限榮寵,也得擔起這個身份的要職。

在懂事的時候,陸星喬就懂這個道理了。

慶幸的是,這個時代不是古時候。

就算她去聯姻,以她的身份,那也是被高高捧著的存在。

只是嫁給一個心有所屬的人注定會變得不幸,所以她愿意促成這段良緣。

“知道了,我配合你就是,那么兇干嘛?”

陸星喬剛剛也就是賭氣的話。

見靳寒舟兇巴巴的,陸星喬心中不免委屈。

她眾星捧月,唯獨靳寒舟不是嚇唬她,就是兇她,這樣不懂憐香惜玉的男人,她才不要嫁給他呢!

“我的溫柔只留給我家寶寶。”

故意對陸星喬態度惡劣,何嘗不是一種心計呢。

被捧于心尖的人,又怎么可能會喜歡一個對她態度惡劣的人。

又不是自虐狂。

靳寒舟就是要讓陸星喬對他印象差,這樣她才不會對他心存幻想。

他不想自戀,但他得阻止枝節橫生。

至少目前陸星喬對他這副見了就想吐口水的態度,靳寒舟甚是滿意。

我家寶寶?

陸星喬感覺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不愛就不愛,何必傷害。

大可不必強塞狗糧,她不想吃!

許簡一從洗手間出來后,發現兩人的氣氛明顯變的平和了一些,沒有之前那般的爭鋒相對了。

雖然不知道自己離開的幾分鐘里兩人到底發生了什么,但兩人能夠心平氣和的相處,對許簡一這個中間人來說,還是蠻好的。

“走吧。”

元宵節,橫店有廟會。

許簡一想著陸星喬來都來了,就趁機帶她出去逛一逛,也省得三人待在酒店套房里,干瞪眼。

去之前,許簡一不忘給孟芊芊打去了一個電話,問她和卓老板要不要一起。

而接到許簡一打來的電話的孟芊芊想也不想地說,“不去了,你們去吧。”

不是孟芊芊不想去,而是身份不允許她去,她要是去了被認出來,造成人流堵塞就大罪過了。

更何況,她也沒有那個體力去。

昨晚她家卓老板也不知受什么刺激了,悶聲不吭地折騰了她一整夜,她累得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彈。

見孟芊芊說不去,許簡一也不勉強,“行吧,那我們自己去了。”

孟芊芊躺在床上,有氣無力地應了聲,“嗯。”

結束和孟芊芊的通話,許簡一看向左邊的靳寒舟,說,“芊芊他們不去,我們自己去吧。”

“嗯。”

靳寒舟點點頭。

三人一起朝酒店大門口走去。

就在三人走后。

距離靳寒舟和陸星喬剛剛站著的位置不遠的休息區的沙發上。

傅南書緩緩摘下鼻梁上的墨鏡。

看著三人遠去的背影,傅南書微微瞇了瞇眼。

那個女孩,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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