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少,吻安

第308章 你找別人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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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先生不需要顧西玨聯姻,也不需要身家背景強悍的女人當顧家未來主母。

他需要的是一個好拿捏的生育工具。

生完孩子,就直接送得遠遠,再也不出現的那種。

正在低頭吃飯的顧西玨在聽了顧先生這話后,驀地放下了筷子。

“我結扎了。”

顧西玨這話讓顧先生的臉色陰沉了下來。

“你說什么?”

顧西玨重復,“我說我結扎了。你想要抱孫子就不要再給我安排女人,也別催我,我想生的時候,自然會找人生。”

“什么時候結的?”顧先生沒想到顧西玨竟然背著他結扎了。

“三年多以前就結了。”頓了頓,顧西玨才又說,“我沒有要忤逆你的意思。”

“沒有忤逆我的意思,就去做復通手術,盡快要個孩子。”

顧先生也結扎了。

不過和顧西玨不同的是,他是為愛結扎的。

顧西玨的母親在生顧西玨之后的第六年,因為失敗,宮外孕,大出血,差點一命嗚呼,當時對妻子徹底上了心的顧先生心疼妻子,為了不讓這種意外再出現,就去做了結扎手術。

可惜顧先生的為愛結扎最終換來卻是妻子的厭煩與逃離,甚至為了逼顧先生放手,不惜出軌他人。

顧先生用情太深,因此也傷得極深,深到他厭女甚至是仇女。

因為自己結過扎,所以顧先生知道這個是可以復通的。

“復通可以,但我不跟你安排的人生。我的孩子必須生于父母健全的家庭。”

顧西玨并不反感要孩子,但前提是,給他生孩子的人是誰。

而且顧先生這種‘去母留子’的行為,讓顧西玨極其反感。

他已經嘗夠了不幸家庭的苦,他又怎么可能讓他的孩子走他的老路。

顧先生聞言,冷冷一笑,“父母健全的家庭?你是在怪我沒給你找個后媽,給你一個完整的家,還是怪你媽淫蕩,破壞了這個家?”

“我沒有怪你,我只是不想把自己的人生復制在我的孩子身上。”

顧西玨知道自己的母親帶給顧先生的傷害太大了,他也從骨子里憎恨那個破壞了他們美好家庭的壞女人,但他不能因為自己過得不幸,便讓自己的孩子也過著不幸的人生。

顧先生譏諷,“你又怎么知道你找的女人不會出軌?”

“她不會。”顧西玨也不知自己為什么會那么篤定伊諾不會出軌。

他對伊諾,莫名的信賴。

“別傻了,女人靠得住,母豬都會上樹。”

顧先生放下筷子,面色陰沉沉的,“當年我那么愛你母親,她不還是踐踏我的心,跟別的男人亂搞。”

“不是人人都跟她一樣的。”顧西玨說。

“不一樣?”顧先生直接冷刀子往兒子的心窩上戳,“你當年對蘇箐那么好,最后她還不是愛上了別人。”

還沒等顧西玨反駁,顧先生便一臉仇視地說,“可見女人都是賤骨頭,你對她越好,她就越不知珍惜。”

“您不能因為自己被我媽——那個女人渣過一回,就認定全世界的女人都不知好歹,”顧西玨不服氣地反駁,“許簡一就沒有不知好歹,靳寒舟那么寵她,我舍身救她,她也沒給過我機會,她仍舊專一的愛著靳寒舟。”

母親的出軌,蘇箐的‘移情別戀’,讓顧西玨也變得跟顧先生一樣,不再相信女人。

但他相信許簡一。

相信那個從不給他機會接近她,滿眼滿心都是靳寒舟的許簡一。

許簡一,顧先生是知道是誰的。

畢竟顧西玨三年前因為許簡一,差點死在金三角,顧先生哪能不知道。

顧先生涼涼地嘲諷兒子,滅他威風,“可她不愛你。”

許簡一再專一,愛的也不是顧西玨,“她的忠誠不屬于你。”

亡妻的出軌讓顧先生對女人除了厭惡還是厭惡,許簡一對靳寒舟專一的愛,倒是讓顧先生對她少了幾分厭嫌,但依舊不影響他厭女,“不是人人都像姓許那女人,但許多女人,皆像你母親。”

“何況姓許那女人和姓靳那小子才結婚多久?七年之癢都沒有過,她是不是可以一直這樣專一,還不好說。當初你媽愛我愛到可以為我去死,最后還不是照樣綠我。”

身為東國第一黑勢力的太子爺,顧先生被仇敵追殺暗算是家常便飯。

顧夫人為顧先生擋過刀,挨過子彈,用了兩條命,也才僅僅換來顧先生讓她名不正言不順留在身邊的機會。

當時的顧夫人和現在的伊諾有點相似,都是不求回報地去喜歡。

哪怕顧先生當時不愛她,她也樂意為其付出,仿佛只要能留在對方身邊,哪怕明日會死,她也絲毫不退縮。

顧夫人曾無名無分跟了顧先生好幾年,還在此期間為他生下顧西玨這個唯一的兒子。

可就是這樣一個用命愛顧先生的女人在顧先生開始表現出對她的愛意,想要給她名分后,突然對其厭煩,甚至想要逃離對方。

也不怪顧先生再也不相信女人。

當初顧夫人愛顧先生那叫一個瘋狂。

顧夫人用飛蛾撲火般的勇氣讓顧先生體會到這世間最炙熱的愛。

那時候的顧先生覺得這個世間再沒有比顧夫人還愛他的女人。

結果就是這么一個愛他如命的女人,在他徹底對她上心后,突然厭煩他,想要逃離他,甚至為了擺脫他,不惜和別的男人上床膈應他。

那樣愛他如命的人都可以說不愛就不愛,顧先生又如何相信這個世間有人可以一直愛著一個人,永不背叛。

“總而言之,你要是不想顧家絕后,就別插手我生孩子的事情。”

顧西玨不想和顧先生多做辯駁,顧先生被渣過一次,便認定天底下的女人都和顧夫人一樣薄情。

無論你跟他舉再多的例子,他也會一一給你否了。

“你在要挾我?”顧先生看著顧西玨那張與亡妻幾分相似的臉龐,仿佛間,又看到了那個不惜以出軌來逼迫他放手的顧夫人。

他眼眸瞬間變得陰郁了起來。

顧西玨跟顧先生談不上感情很好,但到底是父子,一路走來,顧先生也沒少顧西玨吃穿,好吃好喝供著他,身為父親,顧先生算是做得好的了。

至少他沒有因為顧夫人的所作所為遷怒于顧西玨或者家暴他。

他甚至還是有點疼顧西玨的。

因為他自己在女人的身上吃了苦頭,所以他不愿顧西玨步自己的后塵,不讓他沾染情愛。

雖然做法可能不妥了一些,但不可否認,他的出發點是為了顧西玨好。

顧西玨也不愿意跟顧先生鬧翻,顧先生是顧西玨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我沒有要挾你。我只是希望你別插手這個事情,孩子我會生,但誰來生,我自己選擇。”

“不想和我選的人生,那你想和誰生?”像是想到了什么,顧先生微微挑眉,“你是想和那個長得像姓許的女人生?”

顧西玨糾正顧先生,“她有名字,叫伊諾。”

“我不管她叫什么名字。”顧先生沒興趣知道伊諾的名字,在顧先生看來,任何女人的名字都不配讓他記住。

“我不同意你讓那個女人生你的孩子,她現在對你跟當初你媽對我是一個套路。”

顧先生并不同意顧西玨讓伊諾來生孩子。

伊諾和顧西玨的開始像極了顧先生和顧夫人,顧先生不想顧西玨變成第二個自己。

想到這點,顧先生很是忌憚伊諾的存在,“你留她在身邊太久了,長久下去,你遲早要栽她身上,趁早和她斷了,別給她有機會傷害你。”

“你自己被蛇咬,憑什么覺得我也會被蛇咬?”

顧西玨對顧先生這套說辭感到膩了。

他不爽地反駁。

顧先生滿臉專橫,“就憑你和她跟我和你媽一樣,都是因為救命之恩,被你留在身邊。我當初就是因為你媽救過我兩次,心軟留她在身邊,才讓她有機會拿著我的情深來中傷我。”

顧先生義憤填膺,“你是不是覺得她為你擋槍很愛你?”

“你媽當初不僅為我擋過槍,她還擋過刀,那又怎么樣?綠我的時候,她絲毫沒有顧慮。”

顧西玨說,“我和伊諾跟你和那個女人不一樣。”

顧先生問,“怎么不一樣?”

顧西玨呼了口氣,“你留我媽——那個女人在身邊,是因為你本身就被她的舍身相救給感動了,你貪戀她給予你的溫柔,而我和伊諾在一起,只是因為性。”

“只是性為什么不能找其他女人?為什么非要她?”

顧先生咄咄逼問。

顧西玨倒也實誠,“還不是因為你當年把我丟給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對我喂了違禁的藥,害我染上性癮離不開女人。”

“你懂欲望來了,必須找女人解決的痛苦嗎?無論對方美丑,只要是女人就行,跟一個低等生物一般,只要是母的,脫了褲子就能上。”

顧西玨的性癮既是生理性又是心因性,他在厭惡了這樣荒淫無度的生活后,主動去求醫,醫生開藥治好了他因為藥物濫用而體內激素分泌紊亂導致的性亢進。

但他心理上的癮并沒有治愈,只是比起之前見了女人就想上,他可以控制欲望了。

因為再也不會跟之前那樣見了女人就想上,顧西玨只當癮沒有徹底根治,并沒有聯想過是自己的心理出了問題,便沒有再去尋醫治療。

顧先生聽了顧西玨的話微微一愣。

他倒是不知這其中隱情。

頓時間,顧先生看顧西玨的目光不禁多了幾分愧疚。

他以為顧西玨那陣子頻繁找女人是嘗過女色后,食髓知味,沒想到竟是藥物所致。

當初顧先生給顧西玨找女人也是想借此轉移他的悲傷。

他并沒有要害自己兒子的心思。

他沒想到自己當初的舉動會讓顧西玨從此淪為欲望的奴仆。

顧先生對顧西玨的感情很復雜,他既愛他,但有時候看到他那張與顧夫人有幾分相似的臉,又控制不住厭惡。

但再復雜也還是疼顧西玨的,只是他疼兒子的方式有點與眾不同,甚至超出常理。

顧西玨不去看顧先生眼底的愧疚,事已至此,愧疚也改變不了他成了一個離不開女人的淫蟲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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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樹敵太多,我不想哪天死在某個女人的身上,我身體離不開女人,把伊諾留在身邊是最好的選擇,因為她,不會趁我睡著的時候,突然給我一刀。”

“我知道你怕我愛上她,會落得跟你一樣,被拋棄被背叛的下場,但我和你不一樣,我選她,不是出于喜歡,只是出于迫于無奈,何況我心里有人。”

“我不會愛上她。”顧西玨強調。

顧先生在聽完顧西玨的話后沉默了許久。

良久,他才語重心長地說了句,“無愛才不會受傷,別學我,愛而不得不是最痛苦的,最痛苦的是你曾經被人高高捧起,卻在動心后,被狠狠踢下谷底。”

“你媽當初那樣愛我都可以說不愛就不愛,可見這世間,沒有永恒的愛。”說到這里的時候,顧先生的眼底掠過一抹沉痛。

亡妻忽如其來的不愛至今都困惑著顧先生,他不懂自己當初到底做錯了什么。

他明明對亡妻那么好,好到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都給她摘下來,為什么亡妻反而不愛他了。

他對她愛搭不理的時候,她愛他愛的死去活來,他愿意對她好了,她反而煩他了。

這就是所謂的得到了就不珍惜?

無論顧夫人出于何原因不愛自己,顧先生都不希望顧西玨步他后塵,他寧愿顧西玨風流不羈,視女人為玩物,也不愿他像他一樣,因為愛一個人,而把自己惡心得見個女人就想弄死。

“我知道了。”

聽出父親對自己衷心的勸告,顧西玨也認真聽著。

顧先生或許是偏激了一些,但他卻以他自己的方式,守護著顧西玨不被女人欺騙,被女人傷害。

他愛顧西玨的方式可能不對,但不可否認,他骨子里還是愛顧西玨這個兒子的。

只是顧西玨太像顧夫人了,看到顧西玨,顧先生總是不可避免地想起顧夫人,他眼神就會不由自主地流露出厭惡。

但他厭惡的并非顧西玨,而是惡心了他一輩子的顧夫人。

“你自己看著辦吧,你大了,我也管不住你了。”

顧先生因想起亡妻,忽然沒了胃口吃飯,他放下筷子,起身離開了餐桌。

顧西玨看著顧先生寂寥的背影,心中對過世的母親,又多了幾分怨恨。

如果當初那個女人沒有出軌,他爸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仇視女人。

顧夫人是父子兩人的禁忌,每每提及,都避免不了心中不快。

顧西玨也沒有胃口,他放下筷子,起身,離開了顧家。

顧西玨回到公寓的時候,伊諾正坐在客廳里看大提琴演出。

見伊諾又在看大提琴演奏家的演出,顧西玨不由看向伊諾的右手。

隨后他微微嘆息。

伊諾的右手不能抬重物,她以后連抱小孩都做不到,這樣肢體有缺陷的人,嫁人指不定要被挑剔上一二的。

顧西玨當初提出性伴侶提議之前,多少也是考慮過這點的。

伊諾先是為他失去了夢想,之后又被他奪走了清白之身,他欠伊諾良多。

他想如果伊諾為此嫁不出去,他總歸要為她的一輩子負責的。

提出性伴侶提議的時候,顧西玨當時想過一輩子就跟伊諾這樣處下去。

當然前提是伊諾愿意。

伊諾愿意跟自己的話,顧西玨會對伊諾負責一輩子,如果伊諾在此期間遇上了想要廝守終身的人不再愿意跟他了,他會給她豐厚的嫁妝,讓她風風光光的出嫁。

他能做的就是,在他身邊不委屈她,不在他身邊,不讓旁人怠慢她。

正在看演出的伊諾眼余光瞅見了一旁的男人,她拿起遙控器換臺,跟著笑顏逐開地跟男人打了聲招呼,“回來了?”

“嗯。”顧西玨走過去在她身旁坐下,他將她抱到腿上坐著,然后捏著她的臉問她,“怎么換臺了。”

伊諾幽黑明亮的眼珠子轉了轉,她嘟囔,“演出結束了。”

演出并沒有結束,伊諾只是不想讓顧西玨為她再也不能拉大提琴的事情而覺得虧欠她。

她雖然遺憾自己再也不能拉大提琴,但不后悔當初的挺身而出。

換臺是她不想讓顧西玨覺得她是在故意賣弄恩情。

伊諾從不在顧西玨的面前看大提琴演出,她本以為他今晚不會來了,畢竟他的癮過去了。

要是知道顧西玨過來,伊諾說什么都是不會點開這個節目的。

顧西玨也不拆穿她,“嗯。”

伊諾勾著他脖頸,如同戀人溫存般地仰頭咬了一口他下巴,“你今晚不是回家吃飯了?怎么沒住家里?”

顧西玨本來是要住家里的,但經過餐桌上的不愉快,他便沒了住家的心情了。

這種事情顧西玨自不會跟伊諾提及。

伊諾剛剛那一咬,勾起了顧西玨的性欲,他抬手捏住伊諾的下巴,一雙狐貍眼妖魅撩人地睨著她,聲音低磁惑人,“勾我?”

伊諾好整以暇地看著顧西玨,一雙翦水秋瞳,明亮通透,“咬你一下,就是勾你了?那你也太不經勾了。”

“咬我?”顧西玨邪笑著湊到她耳邊低語,“咬下巴有什么意思,要咬就咬……”后面的話,他說的很小聲也極其的曖昧。

“誰要咬你……那啊。”

伊諾臉頰微微漲紅,她嬌嗔地抬手捶打了一下男人胸膛,被他的話羞得面頰發熱。

“又不是沒咬過。”顧西玨指腹摩挲著伊諾的唇,眼眸漸暗。

說起這個,伊諾就氣呼呼地鼓起腮幫子,“我那時喝多了……而且你騙我說是棒棒糖……我才……”

那是伊諾對顧西玨唯一的一次取悅。

當時她醒來記起顧西玨是如何哄騙她吃所謂的棒棒糖時,她氣得半個月沒搭理過顧西玨。

“我怎么知道你喝醉之后那么聽話。”

顧西玨當時也喝了酒,性欲特別高漲。

看著臉頰紅砰砰的伊諾,就起了逗弄的心思,誰知伊諾喝多那么乖,讓干嘛就干嘛。

顧西玨至今還記得那一天的伊諾有多純欲,睜著一雙清純懵懂的眼睛一臉正經做著那種事,簡直能叫男人發瘋。

伊諾一想起這個事,就生氣,他太壞了,“╯╰!你就是下流,哄騙無知女人!”

顧西玨葷素不忌地回她,“我再下流也沒你會流。”

伊諾瓷白的臉秒變紅蘋果,“你……”

流氓二字還沒吐出來,就讓男人給堵了回去。

男人一手扣住她的后頸與她深吻,一手往下探。

將她裙擺撩起,大掌探了過去。

伊諾很快就招架不住,伏在顧西玨的肩頭,雙手勾住他脖頸,閉眼輕輕喘息。

“你看你多會流。”顧西玨將做壞事的手伸到伊諾面前,逼她睜開眼看自己動情的痕跡。

伊諾看了一眼,羞恥地捶打顧西玨的肩頭,“你好煩oo!”

顧西玨也不逗她了,而是意有所指地問她,

“要繼續嗎?”

伊諾被弄得不上不下的,這種時候停下來,她會瘋的,所以她也沒太扭捏,“要”

不過她后面又補充了一句,“先去洗洗。”

剛要提槍上陣的顧西玨,“……”

這女人有毒。

就不能不在這種時候說這種煞風景的話?

最后顧西玨還是抱著伊諾進了浴室。

沒辦法,伊諾有時候很好說話,有時候又倔得跟頭驢似的。

不洗就要戴套,不然她就不干。

能毫無束縛,誰愿意隔著層東西。

所以顧西玨只能選擇洗洗了。

浴室里。

伊諾貼在冰冷的瓷磚上,忽然問了身后的顧西玨一句,“你找別人了嗎?”

“什么找別人?”橙黃色的光管下,顧西玨那張邪魅英挺的臉龐布滿了性感。

他低著頭,疑惑地看著身前背對著他的伊諾,額前發梢的水珠一滴接一滴地滴在伊諾如羊脂玉般瓷白的美背上。

伊諾的腦海里出現了一片海洋,海浪一下又一下地沖擊著岸邊的礁石,一沖一退,特別的滂湃有力。

伊諾閉眼,雙腿微微發抖,聲音發顫地問,“孩子……你找別人生了?”

“沒有。”顧西玨俯身貼向她,在她沒有任何的預防下,給了她猛烈的一擊。

伊諾在男人懷中戰栗不已,好一會兒,她才從那股極致銷魂的感覺里緩過神來。

她仰頭,目光渙散地看著頭頂的射燈,聲音輕飄飄地說,“顧西玨,我不可能一輩子都不生孩子,我媽也想抱孫子。”

顧西玨靠在她的肩頭上,嘴里粗喘著氣,“說重點。”

伊諾直言,“我不想你和別的女人生孩子。你若非要生孩子,只能跟我生。”

“你要是跟別人有了孩子,我就……”

顧西玨看她,“你就怎樣?”

伊諾咬唇,“不跟你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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