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少,吻安

第330章 被堵在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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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寒川抬頭的瞬間,溫柔便嚇得轉身躲到了一旁的墻壁上。

靳寒川看著空空如也的走廊過道,眼眸一片深沉。

他低眸,重新看回了地面。

走廊拐角處的墻面上,溫柔背抵著墻面,胸膛上下起伏,心跳撲通撲通地跳得極快。

她深深地吸了口氣,滿臉慶幸。

差點就被發現了,好險。

半個小時后。

搶救室的燈滅了,門開了。

忙碌了六七個小時的醫生走了出來,“患者已經沒有生命危險了,家屬可以放心了。”

聽到這話的溫柔驀地松了一口氣。

沒事就好。

由于溫父目前還在昏迷,還得在重癥病房里觀察一夜,所以醫生讓家屬先回去,明日再來探望病人。

見父親已經沒有生命危險。

溫柔的大哥溫以誠率先往外走去。

跟著便是溫柔的母親。

最后是靳寒川。

溫柔在兄長和母親往外走的時候,就趕忙躲起來了。

她躲到醫院大廳的大圓柱后面去了。

三人經過大圓柱時,溫柔聽到自家母親滿是慚愧對靳寒川說,“寒川啊,今晚辛苦你了,我們小柔真是不懂事,就為了那點事情,就任性地離家出走,真是對不起了。”

溫夫人對溫柔的呵責讓靳寒川不自覺地蹙起了眉頭,他面色暗沉地糾正溫柔母親的話,“她不是任性,是太在意我,所以才容不得沙子。”

靳寒川的維護讓溫夫人面色略微尷尬,她應和著,“是,那孩子自小就較真。”

完了,她又說,“她爸出了這樣的事情,她要是個有良心的,看到新聞肯定會回來,回頭她回來,我好好教育她,一定讓她乖乖跟你回去。”

靳寒川口吻淡漠地說著,“教育就不必了,通知我就行。”

“是。”

明明是岳母和女婿的關系,但身份地位,讓溫夫人對靳寒川這個女婿,多了一抹敬畏。

說話都是下意識地在迎合。

兩人聲音近在咫尺,溫柔手心不自覺地冒汗,心好似跳到了嗓子眼一般,緊張得不行。

不過大家似乎都沒有發覺大圓柱后面的溫柔,徑直地朝醫院急診大樓門口走去。

跟著消失在夜幕下。

看到三人的背影消失在視野里,溫柔緊繃的神經瞬間放松下來。

任性嗎?

溫柔想起自家母親對自己出逃的行為的評價,不由勾唇寡淡地笑了笑。

也許吧。

過去她像個提絲木偶一般地活著。

過著由父母操控的人生。

他們不讓她談戀愛,她就真的不敢自主談戀愛。

他們讓她聯姻她就聯姻,不敢有一絲的反抗之心,生怕惹他們不滿意。

她這一生都在聽話。

可她不想聽話了,她想為自己活一次。

她不要做靳寒川白月光的影子,她要做溫柔。

父親已經脫離生命危險,溫柔心中的大石頭已經放下。

她從醫院離開后,找了家酒店住了下來。

她給自己訂了明日的機票,準備早上就回小鎮。

溫父已無大礙,溫柔不打算久留。

她很清楚,一旦露臉,她就再也離不開南城了。

她再也不可能做自己。

她將一輩子都活在靳寒川的白月光陰影下,做靳寒川緬懷白月光的工具。

溫柔可以忍受自己的人生被父母操控。

因為是父母將她帶來這個世間。

他們賦予了她生命,將她撫養成人,他們對她有生養之恩,她愿意服從他們的安排。

可是她不欠靳寒川任何東西。

她憑什么要做他睹物思人的寄托。

并非溫柔狠心,回來了也不去見父親一面,而是她很清楚,他們不會站在她這邊,他們不會允許她和靳寒川離婚。

他們甚至會為了穩住靳寒川這個金龜婿,折斷她的翅膀,防止她再次出逃。

早在她說想離婚,懇求父母讓她留在家里住一段時間,卻被拒絕時,她就對父母失望透頂了。

她之所以愿意千里迢迢地趕回來,是因為她還有良心。

她做不到對父親的出事置之不理。

但如今父親沒有生命危險,那她也沒必要讓自己回到好不容易逃離的牢籠。

溫柔給自己沖了個澡,便躺進了被窩里。

也不知是不是見到靳寒川的原因,溫柔睡得不太安穩,甚至還做起了夢。

夢里。

年輕瘦弱的男人捏著她的下巴,滿是不屑地說,“你這輩子都不可能取代我姐在川哥的位置。”

“你信不信,我和你一起出事,川哥肯定先救我。”

朦朧的煙霧里,高挑的男人沖了進來。

她趴在地上,隔著濃煙,看著他抱起地上瘦弱的男人,看都沒看一旁的她一眼,便頭也不回地離去。

畫面一轉。

男人倚靠在病房的門口,滿是得意地看著她說,“看吧。我就說,他會先救我吧。”

“就算你長了一張跟我姐一模一樣的臉,你也終究不是她。”

“愛屋及烏,我不過是她的弟弟,川哥就如此重視我,可想而知,我姐在他心中有多重要。而你……不過是他思念我姐的一個工具。”

“沒了你,還可以有無數個你。”

“真可憐,出身高貴的溫大小姐,竟只能給人當替身。”

溫柔緩緩地睜開眼睛。

天還沒有大亮。

溫柔從床上坐起來,將自己蜷縮在床頭那。

她把臉頰埋進膝蓋間。

如果她沒有遇見靳寒川就好了。

這樣她就不會知道,這個世界上,有種好,可以讓你撕心裂肺,痛不欲生。

她真沒出息。

都快過去三年了。

見到他,心還是會疼。

還是會不甘心,還是會難過。

靳寒川這三個字,就像是深入她骨髓的慢性毒藥,每每提及,都能叫她撕心裂肺。

但凡他對她惡劣一些,面目可憎一些,她是不是就能徹底將他忘記了?

可他對她太好了。

好到回憶起來,都是他對她的萬般好。

那些好,就像是穿腸毒藥,一寸一寸地腐蝕著她的五臟六腑。

手機鬧鈴的響起將溫柔從低迷的情緒中拉扯了出來。

她抬手摁停鬧鈴,然后深呼吸了一口氣。

沒關系。

她馬上就要走了。

他再也無法左右她的情緒。

起身洗漱一下,溫柔準備出發去機場。

然而當溫柔打開房門走出去的那一瞬間,她就被一旁倚靠在墻壁上,不知在那站了多久的男人給定住了腳步。:sjw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