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少,吻安

第343章 事在人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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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許簡一因為趴在靳寒舟的胸膛上,耳邊是他強烈有勁的心跳聲,以至于她沒聽清靳寒舟說了什么。

靳寒舟輕輕地撫摸妻子的腦袋,“我大哥有女兒了。”

靳寒舟說著又看了一眼照片,“應該是大嫂離開后給他生的。”

許簡一有點懵。

她抬眸看了一眼靳寒舟的手機屏幕。

照片上的溫新月粉雕玉琢,臉上還有著嬰兒肥,肉乎乎的,賊可愛ớ₃ờ。

眉眼間,依稀可見溫柔的影子。

認識溫柔的人,基本能認得出來,那是她生的孩子,因為眼睛太像她了。

“長得跟大嫂好像。”許簡一感嘆。

靳寒舟說,“你和咱們三寶更像。”

溫新月的嘴巴像靳寒川,多少會有點靳寒川的影子。

第一眼看上去,確實很像溫柔,但細細一看,她也像靳寒川。

三寶是完全和許簡一一個樣。

眼睛鼻子嘴巴,都是同一款,所以母女倆極其相似。

許簡一見這人還攀上了,微微搖頭,“不是說大哥閨女嗎?你怎么還攀比上了?”

“是他先來招我的,”靳寒舟和靳寒川到底流著同一個父親的血,對方什么意思,他一眼就識穿了,“他這朋友圈就是專門發給我看的。”

許簡一,“……”

兄弟倆都挺幼稚的。

有個女兒有什么好嘚瑟的,又不止他們有閨女。

夜色已深,又運動過一番,許簡一打了個哈欠,有點困了。

她抬手戳了戳靳寒舟的胸膛,聲音綿軟嬌氣地說著,“抱我去洗漱,我困了。”

“是,老婆大人。”

靳寒舟聞言,立馬抱著她坐了起來。

跟著,一起走進了客臥的浴室。

溫柔一早就起來了。

她沒有睡懶覺的習慣,而且溫新月醒得也早。

母女兩人六點多就醒來了。

醒來后的溫柔牽著女兒進浴室去小解。

扶著溫新月坐馬桶上的時候,溫柔無意間看到洗簌臺前,她以前用的牙刷和杯子和毛巾都還在。

不僅如此,她身旁的位置,還多了個粉色的杯子和一個比較小的牙刷,上面掛毛巾的架子上,多了一條粉色的小毛巾。

倒是準備得很齊全。

溫柔在溫新月小解完后,領著她站在洗漱臺前去洗漱。

洗漱好,溫柔準備出來給溫新月弄點吃的。

不想剛走到餐廳那,就看到U形廚房里,穿著居家服,溫文爾雅的男人正低著頭,忙活著。

這一幕,并不陌生。

在溫柔和靳寒川新婚的一年里。

這樣的場景幾乎是每天都在上演著。

唯一不同的是。

她不再和以往一樣,趁男人不備,偷偷上前抱住對方,然后給對方一個纏綿獎勵的吻。

許久沒有看到這樣的場景,溫柔目光多少有點恍惚。

她想起了自己和靳寒川剛新婚的那一年的甜蜜時光。

那一年,是她這二十幾年來,過得最幸福的一年。

幸福到,她想要將時間永遠定格停留在那一年。

溫柔其實是能理解溫夫人為什么會說她作的。

畢竟靳寒川對她真的真的超好的。

在她沒有打開那個抽屜之前,靳寒川每日準時送她上下班,早上會率先起來給她做早餐,在她批改作業批累的時候,會給她按摩放松筋骨,記得她的月事日期,會提前給她做一些補氣血的食材,滋補身體,以免她來月事的時候,血量過多,導致貧血。

她的喜好他也記得,每次出去約會,她都不需要開口,他就會將她喜歡的東西,全都放到她跟前。

如果沒有打開那個抽屜,她現在,應該還是那個被幸福包圍著的溫柔吧。

她大概是個不懂享福的人,明明只要裝糊涂,就能得到這個男人百般柔情的對待,可她偏要斤斤計較。

弄好早餐的靳寒川回身時,眼角余光瞄到門口的母女倆。

他目光一頓,隨后抬眸朝兩人看了過來,“醒了?”

他笑容溫潤地朝母女倆道了聲,“你們先去餐廳,馬上就可以開吃了。”

“嗯。”回過神來的溫柔牽著女兒去了餐廳。

靳寒川將煎好的三明治率先拿了出來,跟著便將熱氣還在往上繚繞的海鮮粥端出來。

早餐很簡單,三份切好的三明治,一份三人份量的海鮮粥,外加一人一杯牛奶,基本就能吃飽了。

靳寒川沒弄水煮蛋,因為三明治里有蛋了。

溫柔率先將碗筷給擺好了。

靳寒川把粥端出來后,溫柔便自己動手給三人都盛上了粥。

粥還很燙。

所以靳寒川讓溫柔她們先吃的三明治和牛奶。

打算把粥盛溫了些再吃。

靳寒川將三明治分給母女倆。

溫柔接過,疏離地道了聲,“謝謝。”

溫新月也有禮貌地道謝,“謝謝爸爸。”

靳寒川先是看了看溫柔,而后朝女兒滿是慈愛地一笑,“不客氣,吃吧。”

溫新月是第一次吃爸爸做的早餐。

她吃得一臉滿足,“好吃”

她露出八顆大白牙,滿是喜歡地朝溫柔和靳寒川說,“爸爸弄的,好吃。”

溫柔聽了溫新月的話,一時心中百感交集。

她沖女兒笑了笑,什么都沒說,只是低頭心不在焉地吃起了三明治。

靳寒川則是父愛爆棚地說,“月月喜歡吃,以后爸爸天天給你弄。”

溫新月邊小倉鼠進食般地吃著三明治,邊點頭應道,“好”

靳寒川看著女兒那乖巧軟萌的樣子,心中很是柔軟。

只是視線落在一旁心不在焉,好像很勉強地在吃著三明治的溫柔身上時,眼底不禁掠過一絲黯然。

笑容,也稍微淡了幾分。

剛和女兒相聚,靳寒川不舍得跟其分開。

公司都沒去,便跟溫柔提議說要帶孩子去動物園玩。

溫柔沒意見,配合他一起,帶著孩子去了動物園。

溫新月第一次跟爸爸媽媽一起出來游玩,特別的高興。

她坐在靳寒川的肩頭上,笑得特別的歡樂。

溫柔不緊不慢地跟在父女倆的身后。

聽著溫新月那宛如風鈴般清脆的笑聲,溫柔心中愈發的覺得自己是個失職的媽媽。

溫新月以前不是沒有這樣笑過,但好像那都是很小時候的事情了。

她很久沒有笑得如此有感染力了。

從一歲半開始,她都是比較含蓄的笑,不發出聲音的。

哪怕是她最喜歡的凌叔叔逗弄她,她也是嬌羞含蓄的笑,最開心的時候,就是笑著倚進容凌的懷里,是那種羞澀放不開的笑。

但今日,她笑得一點都不含蓄。

靳寒川隨便逗弄她一下,她都能樂呵地笑出聲來。

女兒喜歡跟父親撒嬌,是天性?

一家三口在動物園玩了一天,才出來。

午餐都是在里面吃的。

回去的路上。

溫新月玩累了,加上沒睡午覺,上車便直接在溫柔的懷里睡過去了。

望著懷里軟綿綿如糯米團子般,雙眸緊閉,睡容很是香甜的溫新月,溫柔滿眼都是化不開的柔情。

她低頭,親了親女兒的額頭,母性的光輝,隨著這情不自禁落下的一吻,在她身上,閃閃發光。

正在前面開車的靳寒川透過車內視鏡看到后座親昵依偎在一起的母女倆,空落的心,像是被填滿了似的,無比的充實。

靳寒川在朋友圈上傳了不少關于他今日和溫柔帶著溫新月在動物園一塊游玩的照片。

靳寒舟刷到后,點了個贊。

隨后給靳寒川發了個信息過去,一起吃個飯?正好見見我大侄女。

信息提示聲響起的時候,靳寒川正好因紅綠燈而停了下來。

他拿起手機,看了一眼,而后對后座的溫柔說,阿舟請吃飯,要去嗎?

“嗯。”

如果是見靳寒川的朋友,溫柔是沒啥欲望的,但靳寒舟,溫柔是樂意見的,畢竟她還差對方一聲謝謝。

約哪?

靳寒川問。

靳寒舟定下地點,就去帝皇居吧。

行。回復完信息,靳寒川就專心開車了。

從動物園去帝皇居,得一個多小時。

所以到帝皇居的時候,天色已經開始黑了。

睡了一個來小時,下車后,溫新月又精神了起來。

不過她有點黏靳寒川。

明明可以自己走,卻偏要靳寒川抱。

靳寒川自然樂意抱她的。

他恨不得她一直黏著自己。

一家三口在服務員的帶領下,一起來到預訂好的包廂里。

剛推開門,里頭就傳來了小孩子玩鬧的聲音。

靳寒舟和許簡一已經率先到了有一會兒了。

此時三胞胎正一邊啃著水果,一邊玩鬧。

靳寒舟和許簡一看到靳寒川夫妻倆進來,頓時站了起身來。

四人簡單地點頭打了聲招呼。

靳寒川把溫新月放了下來,讓她去跟三胞胎玩。

三寶熱情好客。

加上妥妥的顏控。

溫柔顏值不低,溫新月的顏值自然也不差。

三寶成功把前兩日剛成為愛妃的小姑姑穆云溪給忘了,對著溫新月,就是一頓抱、親。

溫新月被三寶的熱情嚇到了,她下意識看向溫柔,有點害怕地喊道,“媽媽……”

溫柔朝她笑了笑,“妹妹跟你玩兒呢。”

溫新月聞言,這才放寬了心,跟三寶手拉手,一起爬到沙發上,玩去了。

程錦繡和穆良緣只在南城逗留了一晚,第二天下午就回去了。

三寶都沒跟穆云溪玩熟,小伙伴就沒了。

所以這會兒,她全程都摟著溫新月手肘,恨不得與她一刻都不分離。

沒辦法,兩位哥哥都是男的,她一個小姑娘,太寂寞了,難得有跟自己同齡的小姐姐,三寶自然是能收一個是一個。

要是可以,三寶挺想把這個大兩月的堂姐給拐回家去的。

看出溫柔跟靳寒川的關系,并不是特別好,許簡一便給靳寒舟發了個信息,讓他跟靳寒川到外面去待會兒,她和溫柔聊一聊。

靳寒舟收到老婆的指令,立即勾肩搭背地把靳寒川拐到了露臺外去。

兩個男人一走,許簡一就跟溫柔閑聊了起來,“沒想到再次相見,你我都是孩子他媽了。”

溫柔淺淺一笑,“確實沒想到。”

“當年謝謝你和阿舟了。”溫柔感激道。

許簡一搖了搖頭,“不客氣。”

隨后,她問,“你和大哥……這是和好了?”

“孩子都有了,懶得折騰了。”

溫柔笑笑,沒有過多的跟許簡一說自己和靳寒川的那些事情。

她都決定和靳寒川做對有名無實的夫妻了,前塵往事,便沒有提及的必要了。

有了孩子,很多事情,很多責任,不是你一句不愛了,就可以輕易丟棄的。

婚姻它是一份責任,一份擔當。

只要雙方品行不是特別的爛渣,就算夫妻間互相沒了感情,許多人仍舊會為了孩子為了責任,而得過且過。

許簡一看得出來,溫柔是為了孩子,才會選擇和靳寒川’重歸于好‘。

身為母親,她的選擇無疑是正確的。

只是身為女人,多少都有點委屈自己了。

不過事事兩難全。

許簡一也沒說什么,只是不動聲色地將話題轉移到溫柔這近三年來過得如何方面上去。

露臺外。

靳寒舟一眼就看出兩人關系并未緩和,“你用孩子逼大嫂跟你好的?”

到底是兄弟,靳寒舟多少有點了解靳寒川的。

“是不是覺得我很卑鄙?”靳寒川問。

“有點。”靳寒舟實話實說。

“如果你是出于愛大嫂,才這么做,倒是情有可原,同為男人,我能理解你不愿意看自己愛的人帶著孩子在外流浪、甚至嫁給他人的心情,但如果你只是因為大嫂像恬恬,才那么執著于她,我覺得你,還是放過人家比較好。這樣強留人家在身邊,挺侮辱人的,對大嫂,也不公平。”

靳寒舟曾當過‘替身’一段時間,他最是能理解溫柔心情的。

沒人忍受得了,自己只是個替身。

他當時那么愛許簡一,他都還是不甘心只當個替身,想要她愛他這個人。

靳寒川摸了根煙咬在嘴里,他歪頭點燃,吸了一口,對著空中緩緩吐出,“我說沒有把她當成過恬恬,你們是不是都不信啊?”

靳寒舟趴在圍欄上,仰頭望著天空說,“要聽實話嗎?”

“嗯。”靳寒川又吸了口煙。

靳寒舟說,“你這話挺沒說服力的,畢竟大嫂和恬恬,長得太像了。”

靳寒川禪了禪煙尾,“她們確實長得很像,說是一模一樣,都不夸張,但不知為什么,我就是能區分開她們來。”

“無論長相多相似的兩個人,都不可能做得到一模一樣的,總有不同之處,你能區分,并不稀奇。”

二寶和三寶小時候幾乎一模一樣。

滿月,頭一剃,靳寒舟都差點認錯兄妹倆。

不過也只是一次兩次,時間久了,還是能一眼分辨出來誰是誰的。

靳寒舟想說的是,辨認得出來,不代表不會移情。

看到和自己過世的心上人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難免會產生移情作用。

靳寒舟問靳寒川,“你有沒有深想過,如果大嫂沒有那張像恬恬的臉,你還會那么執著于她嗎?”

“就算她沒了那張臉,我也不可能再放任她離開我。”

靳寒川眼底掠過一抹癡狂。

靳寒舟在看到靳寒川眼底那抹癡狂后,抬手握了握靳寒川的肩頭,“看得出來,你對大嫂,還是有不一樣的情感的,加油吧,祝賀你早日和大嫂冰釋前嫌。”

“她不信我。”靳寒川苦笑,“無論我如何解釋。”

不是靳寒舟想潑靳寒川冷水,而是事實如此,“你這個,確實很難令人信服,但事在人為,看你誠意如何了。”

這個題目挺超綱的。

靳寒舟也是無能為力。

靳寒川將快要燃盡的香煙送進嘴里,“嗯。”

靳寒舟看到服務員來上菜了,頓時便說,“回去吧,上菜了。”

“嗯。”靳寒川吐出煙霧,隨后與靳寒舟一起往里頭走,走到門口的垃圾桶時,他將煙頭捻滅,丟進了垃圾桶里。:sjw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