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少,吻安

第372章 摟著她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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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紅燈。

靳寒舟停下車,抬手揉了揉許簡一的發頂,并問道,“怎么了?”

許簡一扭頭朝他抿唇一笑,“我還是覺得有點難以置信,我師兄一個不喝酒不抽煙的人,怎么就得肺癌了。”

但凡江林抽煙,許簡一都不至于那么震驚,難以相信。

可他不沾煙酒,卻患上肺癌。

靳寒舟默了默,“不是一定得抽煙才會患肺癌,我記得前些年,有個新聞,一個22歲的女孩,不抽煙不喝酒,也一樣患上了肺癌。只是說抽煙的人比不抽煙的人,更容易患肺癌,但很多事情,不是絕對性的。”

“肺癌早期治愈率還是挺高的,別太擔心了。”靳寒舟開解許簡一。

許簡一頷了頷首,沒有繼續想江林患癌的事情。

夫妻倆回到家,三個萌娃,不,確切的說,是四個萌娃就朝她們撲了過來。

“爸爸,媽媽,姑姑。”

三寶太稀罕唐糖了。

天天喊著要找唐糖。

許簡一便讓韓子衿和唐之臣把唐糖送來景山,讓她和三胞胎一塊玩。

這幾日唐之臣每天一早就把唐糖送來,晚上下了班再和韓子衿一塊過來把女兒接回去。

不過這兩天,唐糖住在景山。

兩天前。

韓子衿的親生父親賀彥儒忽然昏倒,夫妻倆在醫院守了一夜。

唐之臣在此之前,給許簡一打了電話,讓她幫忙看幾日唐糖。

他陪韓子衿一起守著岳父。

許簡一對此挺樂意的。

家里幾個傭人,帶三個孩子也是帶,多一個也沒關系。

于是唐糖就在景山住了下來。

唐糖住在這,最高興的莫過于三寶了。

她給唐糖穿自己的漂亮裙子,用自己的跑車載唐糖在別墅里兜風。

兩小姑娘每日玩得可開心了。

唐糖很乖。

知道爸爸媽媽在醫院照顧外公,沒空管她,她也不哭不鬧,乖乖地待在小姑許簡一這邊。

晚上和姑姑姑父還有三胞胎一起睡覺。

許簡一挨個揉了揉四小只的發頂。

四小只仰著頭,沖許簡一笑。

許簡一隱約明白老人家為什么喜歡兒孫滿堂了。

被幾個小奶娃包圍的感覺,真的很治愈。

尤其是四個顏值超高,又那么乖巧可愛的小奶娃,簡直就是治愈心靈的神丹妙藥。

此時七點多。

四小只還沒洗澡。

許簡一和靳寒舟已經在外面吃過飯了。

四小只也在傭人的伺候下,吃了晚餐。

許簡一和靳寒舟分工合作,一人帶兩娃去洗澡。

主臥的浴室里。

大寶和二寶一起坐在洗澡盆里,兄弟倆你往我身上潑水,我往你身上潑水,然后潑著潑著,靳寒舟褲腿全是水。

看著打水戰打得不亦樂乎的兄弟倆,靳寒舟在心中默認,親生的。

比起靳寒舟這邊的鬧騰。

許簡一這邊簡直不要太安靜。

兩個小姑娘頭頂各戴著一頂隔水頭套。

許簡一正挨個地給她們洗頭。

兩個小姑娘背對著許簡一,正乖巧的玩著小黃鴨。

許簡一跟洗蘿卜頭似的,在那搓洗兩人的小腦袋。

“嘎”

姐妹倆在那捏著小黃鴨,邊捏邊樂呵地笑。

整個浴室都是小黃鴨和姐妹倆天真無邪的笑聲。

給兩個小姑娘洗完澡,許簡一又挨個給她們吹干頭發,然后穿上舒適的純棉睡衣兩件套,再牽著她們回臥室。

回到臥室。

大寶和二寶也洗完澡,穿上了睡衣。

四個娃的睡衣,兩藍兩粉。

粉的是小姑娘們。

藍的是兩哥們。

靳寒舟在泡奶。

三胞胎一般睡前還會喝點奶粉。

唐糖晚上也還喝奶粉。

靳寒舟一次性沖四個小奶娃的奶粉。

“過來拿奶。”泡好他也不給拿過來,而是讓小家伙們自己下床拿。

大寶和二寶一下子就從床上竄了下來。

兩人分別給姐姐和妹妹把奶瓶也一并拿了過來。

大寶拿的是三寶的。

二寶拿的是唐糖的。

二寶這個小傲嬌對親妹妹不怎么殷勤,對唐糖這個姐姐倒是挺殷勤的。

可能是因為妹妹只有一個,寵妹妹的事情,都讓大寶給干了,他這個二哥就有點無地可使,如今多了個姐姐,倒是給了他發揮的機會了。

拿了奶,四小只就并排坐在床頭那,喝著奶。

許簡一準備洗澡去了。

哄孩子睡覺的事,她都是交給靳寒舟來管的。

畢竟靳寒舟愛吃醋,不想孩子黏著她,又不想讓孩子們得不到關愛,因此他只能加倍對孩子們好,這樣他霸占許簡一,也霸占得較為心安理得些。

浴室里。

許簡一閉眼躺在浴缸里,舒適地泡著澡。

臥室的大床上。

靳寒舟坐在床頭。

拿著故事書,給四小只講故事。

半個小時后。

四小只齊齊地躺在床上,睡得很是香甜。

三寶夜里比較黏人。

所以她是唯一靠著大人這邊的。

唐糖則是挨三寶,另一邊是二寶,二寶的另一側,是大寶。

大寶躺在最邊。

有床圍擋著,翻身也不會摔下去。

靳寒舟晚上是要抱著許簡一睡的。

所以他們依次的排位就是,靳寒舟和大寶在兩側的邊邊,許簡一挨著靳寒舟,和三寶,唐糖,以及二寶在中間。

晚上睡著后,三寶都會蜷縮成一團,縮在許簡一的腋下。

二寶經常睡著睡著,人就滾床尾去了。

要么就是抱著他大哥。

睡姿最好的就是大寶。

睡前啥樣,醒來依舊是啥樣,雷打不動的。

堪稱睡姿典范。

靳寒舟把四個娃都哄睡后,便放下手里的故事書,起身走進了浴室。

看著浴缸里閉著眼,滿臉舒適的許簡一,靳寒舟脫了衣服,坐了進去。

許簡一意識到他進來后,緩緩睜開了眼。

只是眼睛剛睜開,就被男人拎著翻身坐在對方腰腹上。

跟著頭被按下來。

頓時間,唇齒交纏。

一場情事,就此拉開帷幕。

結束時,許簡一由靳寒舟抱著出去。

她累得一點都不想動。

開著床頭燈的三米大床上。

也不知是誰把被子給蹬掉了。

只見大床上。

三寶和唐糖面對面躺著,二寶面向唐糖,手搭在人家的腰間,腿搭在人家的腿上,跟他爸抱他媽是同款姿勢,他身旁的大寶,老神定定地仰躺著。

這樣顯得三寶,唐糖,二寶更像一對三胞胎,大寶才是外家的那個似的。

抱著許簡一從浴室出來的靳寒舟看著小兒子跟他抱媳婦一樣的同款睡姿抱著人家唐糖,不禁挑了挑眉。

這小子……

有點不太對勁。

平日里也不見他這樣摟妹妹。

怎么今晚把人家唐糖給摟了。

許簡一自然也看到了這一幕,她先是一愣,爾后感慨,“看來安安是真的喜歡糖糖啊,睡覺都摟著。”

“我之前就說他對糖糖不一樣,你不信,現在信了吧。”

靳寒舟一向在吃瓜八卦的第一線,他就沒有吃過錯的瓜。

早在二寶第一次見唐糖沖人家笑的時候,靳寒舟就覺得自家小兒子八成是要栽了人家小姑娘手里了。

這幾日的相處下來,到今晚的摟著睡,他更加確信了心中這個想法。

許簡一也覺得兩人之間挺有愛的,“糖糖給咱們當小兒媳婦,挺好的。”

肥水不流外人田,唐糖那么可愛,若將來兩人若能修成正果,許簡一也是樂意親上加親的。

不過兩人才兩歲,說這些還為遲過早了。

“兒孫自有兒孫福,日后如何,隨他們自己自由發展。”

經歷過被母親和舅舅安排人生,靳寒舟對子女的人生采取的是放養式。

怎么開心怎么來。

“嗯。”許簡一和靳寒舟是同款心思的。

她不太喜歡拘著孩子們。

他們喜歡什么她就讓他們學,不喜歡的也不勉強。

夫妻倆在浴室里交流過一次,也沒有再去客臥繼續。

兩人給三孩子重新蓋上被子,然后躺下來,一個面朝孩子們,一個親昵地摟住對方的腰,安靜地睡下了。

此時醫院里。

韓子衿不太睡得著,她心事有點重。

賀彥儒是中風昏倒入院的。

他年紀大了,加上常年抽煙嗜酒,本來就高血壓。

他中風的原因,是因為他找到了韓子衿的親生母親,孟予初,情緒過于激動,導致的。

原來當年孟予初被她的一個愛慕者給救了。

不過孟予初在被救起來后,卻失憶了。

準確的說,是她腦子出問題了。

她既記不起以前的事情,也記不住現在發生的事情。

當天發生的事情,隔天她就忘。

這些年來,對方一直將孟予初帶在身邊養著。

韓子衿是對方送給韓家人照顧的。

把韓子衿交給韓爸爸后,對方就帶著孟予初出國去看腦子了。

這一走,便是二十多年。

孟予初是前幾日跟對方回的國。

賀彥儒一直在找孟予初,他的人無意間看到了孟予初,告知了他孟予初的下落。

賀彥儒興高采烈地找上門,結果對方卻不認識自己,他因為情緒過激,導致了中風昏迷,被送進了醫院。

從賀彥儒手下的口中,韓子衿知道孟予初目前跟郁家那位深居簡出的三爺在一起。

且兩人還育有一子,對方今年剛滿十九歲。

得知親生母親不僅不記得親生父親,還和別的男人生了個兒子,一時之間,韓子衿的心情很是復雜。

她還沒告訴賀彥儒這個事情,怕他接受不了,情緒過激,導致病情加重。

看著病床上熟睡過去的賀彥儒。

韓子衿起身走到外面。

唐之臣跟上她。

“怎么了?”

唐之臣走到她身旁,抬手摟住她肩頭。

韓子衿將頭靠在唐之臣的肩膀上,語氣略顯傷感,“你說我爸要是知道我媽跟別的男人有了孩子,他打擊得多大啊。”

自從得知孟予初還活著,賀彥儒便一直在尋她的下落。

誰能想,人尋到了。

可對方不記得他了,還和別的男人組建了家庭,還有了兒子。

唐之臣砸吧嘴巴,不太懂的應對這種話題,他性子直,說話也直,“其實他們之間,從岳父被逼著答應娶白心月的那一刻起,就已經錯過了。”

“我看你媽現在過得挺幸福的,那郁家三爺把她當寶貝似的寵著,咱爸和她,終究是錯過了。”

“唉……”

韓子衿嘆了口氣。

命運弄人,大抵如此吧。

萬幸的是她和唐之臣,沒有和父母走上一樣的結局。

想到這里。

韓子衿不由抬手握住了唐之臣的手。

她眼底藏著慶幸地說,“還好我們的結局是好的。”

唐之臣回握她,“嗯。”

紙到底是包不住火的。

賀彥儒到底還是知曉了孟予初和別人有了孩子的事情。

得知孟予初和別人有了個兒子,賀彥儒從震驚到平靜,用了幾分鐘去消化。

他滿眼通紅地看著窗外,眼淚無聲地從他眼角滑過。

韓子衿站在床邊,看著父親這般傷心欲絕的表情,心里不禁也跟著難受了起來。

“爸,您……”

韓子衿剛要說安慰的話,不想賀彥儒卻抬手擦了擦眼淚,扭頭像個沒事人般地對她說,“我沒事。”

賀彥儒面容保持著平靜地說,“其實我之前有設想過她可能也已經結婚生子。雖然當年我娶白心月是迫不得已,但終究是我沒用,只能用這種自辱又傷害她的方式來保全她。最可笑的是,即便我忍辱負重娶了白心月,也沒能讓她余生安康。”

“我就是廢物。”

賀彥儒忽然揚手給了自己兩巴掌,“是我沒能保護好她。”

韓子衿也是被強權壓過的人,她太懂那種弱小只能被人拿捏的感覺了,“不怪您,是他們欺人太甚,強權壓人。”

雞蛋如何能夠擊得過石頭。

韓子衿相信如果可以,自家父親也是不愿意被白心月那個瘋女人給盯上,最終妻離女散。

賀彥儒何嘗不知是自己太弱小,才會任人拿捏呢。

正是因為吃了弱小的虧,所以他才拼命地想要強大。

只是如今他強大了,可他卻徹底失去了他心里的那個人。

這大概就是,有得必有失?

雖然孟予初有了別人,還和對方有了孩子,讓賀彥儒很是大受打擊,但親眼看到她還活著,而且還活得如此幸福美滿的,賀彥儒心中還是很慶幸的。

他仰頭慶幸地喃喃,“活著就好。”

說著說著,眼淚彌漫了出來。

他把眼淚憋回去,又重復了一句,“活著就好。”

對賀彥儒而言,比起孟予初從此人間蒸發,如今她家庭美滿,有疼她愛她的丈夫,有個懂事孝順的兒子,他更能接受后者。

韓子衿不知道該怎么安慰賀彥儒,只好俯身下來,給了他一個擁抱。

賀彥儒抬手抱住韓子衿,臉埋她頸窩里,眼淚不爭氣地掉了下來。

到底愛過,如今心上人嫁作他人妻,如何能不痛呢。

他們從小一起長大,十五六歲就約定終身,從未想過有一天,他會另娶她人,她會嫁給他人為妻。

如果當年他們沒有來南城發展,現在是不是還好好地在一起?

賀彥儒多想有個時光穿梭機,讓他回到過去,改變兩人的結局。

可惜沒有。:sjw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