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術

第七百二十二章 俸祿

第2卷第七百二十二章俸祿

第2卷第七百二十二章俸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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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永同顧延章鄭重致謝了半晌,又寒暄半日,眼見再留下去,便要在此處吃飯,這才尋了個由頭告辭回家,哪知此時過來尋妹妹,這一個竟是猶猶豫豫,十分不愿意走的樣子。隨{夢}小◢說шщЩ.suimEnG.1a

孫蕓娘轉頭看了看季清菱,見她面上含笑,已是站起身來,一副待要相送出門的架勢,一看就是不打算挽留自己,倒叫自家想留也不太好留,心中不免有些悶氣,只好道:“過兩日我家府上的養的一池荷花大開,白、粉、黃各色都有,十分好看,姐姐有無空閑,過來我家賞荷好不好?”

季清菱笑了笑,道:“改日罷,我有一位友人家中有事,這一陣子得了空便要過去相幫,是以并無多少閑暇。”

她見孫蕓娘面上十分失望,風流怯弱的樣子,到底有些不忍,復又道:“若是有合宜的,不妨送一兩枝與我插花也是一樣看得見。”

孫蕓娘訕訕地“哦”了一聲。

不過一池荷花而已,她哪里是真覺得稀奇,不過想借此邀季清菱過府同她玩耍而已。

孫蕓娘乃是幺女,家中慣來富貴,周遭自然不乏朋友,然則偏她自小有疾,跑不得也跳不得。

大晉小兒游戲頗多,小女兒家常常捉迷藏、撲蝶,及至大了,富貴人家的子女無論蹴鞠、捶丸、騎馬、射箭、拽繩等等,都是常玩的,孫蕓娘身體不好,一應游戲便是她自家敢于摻和進去,偶有一兩次發病,旁人害怕惹事,也不敢再同她玩這些,不過坐在一處時與談琴寫字,作畫吟詩罷了。

隨著她年歲漸長,長兄孫卞的官職越高,一家人也跟著東遷西走,后來其母病逝,她跟著兄長回鄉守孝,好容易這兩年回了京城,雖然來往的同齡少女并不少,可真正玩得好的,卻并不是特別多,還往往對她小心翼翼,唯恐不小心惹得她發病。

眼下遇得季清菱,先因救命之恩,先入為主便有許多好感,再兼見得對方明知她有心疾,卻并無半點另眼相看,與之說話,十分投契,仿佛句句對方都能接到點子上一般。

孫蕓娘自覺自家并不是十分多話的人,可不知為何,每回遇得季清菱,總是滔滔不絕,此時出得門,才行得幾步,竟是有幾分口干舌燥之感,回想方才,才猛然醒悟自家竟然顧著說話,連茶都沒有來得及喝兩口。

她憶起在屋中那一番啰嗦,只覺丟臉,一時之間,臉上都泛起紅來。

孫永見得幺妹臉面甚紅,忙問道:“是不是哪一處不舒服?”

孫蕓娘連連搖頭,連忙拿話支吾了過去,兩人閑話一番,復一人上馬,一人進車,一并回家不提。

卻說孫永回得孫府,自然同長兄孫卞說起今日之事,他將顧延章夸了又夸,復又嘆道:“若不是大哥你眼下正在此風口浪尖之位,不好走得太近,以免小人借此生事,這一人倒是可以好生任用一番,將來收在手下,怕不是一員得力之士!”

孫卞聽得弟弟這般說,一時心中也有些意動,他想了想,慢慢地道:“倒也未必不能……”

孫永一愣,頗有些詫異地望了過去,問道:“還是不妥罷?若是叫旁人以為咱們家為了報恩,特意提拔……”

孫卞搖了搖頭,道:“也未必要現在……那顧延章官位踟躕不進久矣,想來是天家另有打算,我自不會跳出去做那出頭之人,再一說……前幾日……”

他說到這一句,忽的住了嘴,道:“你方才不是說蕓娘想要同他那一個夫人多多往來嗎?當日承他一家救命之恩,倒是可以先交際一番,離得遠了,怕要被人指點,卻是也不必走得太近……之后的事情,且先看罷。”

孫卞入京之時,正值顧延章在贛州任官,其人所行所為,說一句出類拔萃,也不足形容,如果換做平常,他怕是早想著要收入囊中,可那顧延章身上貼的字不清不楚,一時看著像是楊黨人,一時看著又不像,之前被范堯臣招徠,也不見他有任何回應,眼下好似還同陳灝翻了臉,這等情形不明的時候,自家才得了要緊差事,許多事情等著處理,再兼眼下宮中形勢不明,最好還是稍等一等,莫要這么著急去親近為妙。

他想到一樁事,問道:“聽說上回有一戶商家來尋你,卻是有些什么事情?”

孫卞正是炙手可熱的時候,每日候在門外特來求訪的官員、文士數不勝數,哪怕最終不得見,眾人依舊還要在外頭候著,以示自己殷勤之態。

他事務繁多,日理萬機,自然不可能一一理會,幸而二弟孫永是個得力的,許多事情便由這一個牽頭去打理。

聽得長兄問及,孫永立時就把顧延章的事情放到了一旁,連忙回道:“說是想要與咱們家合開解庫。”

大晉厚待官員,行的乃是重祿之法,像孫卞這樣侍制一級的官員,有正俸、加俸、職田。正俸又有俸錢、衣賜、祿俸;加俸也有職錢、傔人衣糧、餐錢、茶酒廚料、薪蒿炭鹽等等。

孫卞乃是參知政事,按照朝中定例,不僅會養著他的衣食住行,便是他部分隨從,也一樣養著。參知政事一級,朝中會撥下五十名侍從的衣糧,每月自給三十五千錢發放下人月俸,不可謂不豐厚。

便是如今他住到這一處宅子,也是朝廷分派的,每月只用象征性地給少少的一點錢,就能通家住進來。如果這一處住所拿出去租賃,一個月怕是得要上百貫,依舊是有價無市。..

然則即便這般,他依舊并不覺得自己在京城里頭過地松闊。

除卻侍從,孫卞自然養著門客,幕僚,還有無數依附而來的族人、同鄉、親友,同枝同脈,每月銀錢如流水一般花出去,光靠俸祿,如何能夠?

高官不得輕易營商,否則便要被御史臺彈劾與民爭利,然則私底下,誰人是真正只吃死俸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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